第三章 下歡戀鳳仙
--------------------翌日清晨，溫暖的陽光射進敞開的窗戶的時候，凌楓便醒了過來，他才剛一睜開眼睛，便看到甄鳳仙正坐在銅鏡前梳理着她那長長的秀髮，沒想到她會起得那麼早。
於是凌楓也起身穿上鞋子，躡手躡腳地走向甄鳳仙，甄鳳仙早已經從碩大的銅鏡里看到了凌楓正在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來，故作不知，眼睛毫不斜視，依舊用玉梳子專心的梳理着自己烏黑的頭髮。
凌楓從後面悄悄地摟住甄鳳仙的纖腰，喚道：“鳳仙，你起得好早。”
甄鳳仙回眸微微一笑道：“官人，你醒了。”
凌楓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甄鳳仙似乎比昨天剛看見的時候還要嫵媚好看一些，不知道是昨夜太黑在蠟燭的縈繞下並未看清楚，還是因為昨晚兩人發生了親密的關係，所以才產生這樣一種錯覺。凌楓撫摸着甄鳳仙長長的烏髮，贊道：“你的頭髮又黑又長，真是自然美，聞起來還挺香的呢！”
女人都是喜歡被人誇的，凌楓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甄鳳仙便甜甜的一笑，繼續梳理着頭髮，只一會兒的功夫便挽了個高月朝天髻，她站起身來將粉色的衣衫穿上后看着凌楓，笑道：“官人，你看奴家漂亮嗎？”
“漂亮，很漂亮。”凌楓連連點頭，甄鳳仙的嫵媚的確是不容否認的，她的眼神里透露着迷人的嫵媚，眼睛似乎會勾魂，不能多看，越看就越不能自拔，想必這個叫梁文天的當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娶她的吧。
見凌楓看她看得如此出神，甄鳳仙便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蹙眉道：“官人，您在想什麼呢？”
凌楓忙回過神來，乾笑道：“沒、沒什麼。”
“那就讓奴家來伺候您穿衣吧。”甄鳳仙將衣服給凌楓穿上，還為其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贊道：“官人好英俊。”
凌楓看着銅鏡里的自己，雖然有些不怎麼習慣，但仍是一笑，他相信時間久了就會慢慢的習慣這具陌生的身體，陌生的面孔。他心想既然以後要在這裏常駐，當然要了解一下此地的風土人情，看看這古代的景緻如何，於是他道：“鳳仙，我想去外面走走。”
“你想去外面？那好啊，我這就去吩咐下人準備馬車。”甄鳳仙走出了房間，她從走廊來到院子吩咐了一下外面的家丁讓其準備好馬車在梁府門外等候。
吩咐好之後，她便欲向回走去，當她再走到走廊的時候，突然一隻粗壯有力的手將她的嘴給捂住，並將其攬進了一間屋子。
門被關上了，甄鳳仙被人莫名的捂着嘴拉進廂房裏面，心裏顯然是有些莫名的害怕，她使勁地掙扎開了，便欲開口大聲叫喊。
“仙兒，別叫，是我，柳下歡。”柳下歡連忙低聲道。
“怎麼是你？你拉我到這裏來做什麼？”甄鳳仙見是柳下歡，便長舒了一口氣。
柳下歡緊握着甄鳳仙的手，問道：“仙兒，昨天晚上，我走之後那梁文天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他只是問了我很多的問題。”甄鳳仙看了一眼被柳下歡緊握着的手，示意其先鬆開。
柳下歡緩緩地鬆開手，有些害怕道：“那他都問你什麼了？是不是問我們之間的關係？昨晚我們的談話他都聽到了？”
甄鳳仙搖頭道：“沒有，他沒有問那些，只是問我叫什麼名字，還有問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還問他自己叫什麼名字，他的家世如何。”
柳下歡濃眉緊蹙道：“梁文天怎麼會問這些？這些對他有什麼用？他又不是失憶不記得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昨晚我看他的眼神好像跟從前不太一樣，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的眼神不再那麼凌厲而是有些溫和，還有他居然會從後面悄悄地摟住我，這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做過的事情。”甄鳳仙一點一點兒的數着他的改變，他的好，嘴角微微的笑着，儼然已經忘了在她身前站着的人是昔日的情人柳下歡。
看着甄鳳仙笑的那麼甜，柳下歡不禁握緊了拳頭，怒火中燒，挑眉道：“你昨晚是跟他在一起睡的？”
甄鳳仙沒有辯白，淡淡道：“他是我的夫君，我服侍他就寢那也是應該的啊，我可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
“應該？”柳下歡冷冷一笑，厲聲道：“仙兒，你知不知道昨晚我一直都在等着你，我一晚未睡的安寧，而你卻在他梁文天的膝下承歡？你對得起我嗎？”
甄鳳仙輕咬了一下嘴唇，歉疚的低着頭，輕聲道：“下歡，我們本來經常偷歡就是不對的，何況我都已經是他的妻子了，我們還這樣做就更對不起他。”
“對不起他？”柳下歡上前一步抓着甄鳳仙的手，厲聲道：“仙兒，你有沒有搞錯！你忘記了當初是我們先認識的？若不是他橫挑一波，甄伯父又怎麼會將你許配給他？再說了他喜歡過你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梁文天他是個怪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因為他的心裏早就已經住了別的女人，你也只不過是一個別人的替身！你在他眼裏連一件物品都不如！”
甄鳳仙甩開柳下歡的手，搖頭道：“不，文天他不是這樣的，他昨晚對我可好了，也許是你一直在誤解他，也許他已經在漸漸的改變了，也許他已經忘了那個傷害過他的…”
柳下歡打斷甄鳳仙還未說完的話，挑眉道：“我誤解他？仙兒，怎麼才一晚你就對他改觀了？你忘記我是為了誰才來這蘇州當這小小的師爺？憑我柳下歡的滿腹才華怎樣都可以考得一個狀元的，我之所以如此委身屈就的呆在這裏，還不都是為了你？”
“我知道，我都知道，下歡，就當是我甄鳳仙欠你的，下輩子我再還你，這輩子你就讓我做一個本本分分的妻子吧。”甄鳳仙轉過身來，不敢再去看柳下歡生氣的眼神。
“不，仙兒，我不要下輩子，我只要這輩子。”柳下歡從後面緊緊地摟住甄鳳仙的纖腰。
“下歡，你不要這樣，要是被文天他看見的話，你就遭了，照他的脾氣一定會殺了你的。”甄鳳仙再次掙脫開柳下歡的雙手，快步走到了門前，回頭道：“對不起，我們不可以再這樣了。”
言畢，甄鳳仙回眸深深地看了柳下歡一眼，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仙兒，你怎麼這麼狠心？我們真的再也沒有以後了嗎？”看着甄鳳仙遠去的冷冷背影，柳下歡握緊了拳頭，恨恨道：“梁文天！是你害的我跟仙兒分開，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走着瞧！我會讓你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