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偷窺

第八十五章 偷窺

寧語昕下意識地跑到陽台上往樓下看,這才發現這棟樓雖然是靠路邊的商住樓,但她的房子是靠小區裏面的,所以站在陽台上只能看到小區裏的美麗風景,根本看不到路邊。

而程梓楊的車依靠在路邊,並沒有開進來,所以寧語昕是看不到他的。

寧語昕有點失望,她站在陽台上望着這陌生的環境,點了點頭。

程梓楊哪裏看得到她在點頭,等了會見她沒出聲,又問了一遍。寧語昕這才傻傻地笑出聲,說:“哥,我剛剛點頭了,可我忘了你看不到。”

“你喜歡就好。”程梓楊徐徐說道:“這房子我很早以前買的,去年才裝修的。媽媽在世的時候,我曾想過把你們接過來到這裏住,換個環境,可惜……現在媽媽不在了,你就當是替媽媽住在這裏吧。宅子那裏太多回憶,回去了,只會傷心。”

一陣風吹來,寧語昕覺得眼睛生生的疼。她揉了揉,自我解嘲地笑了起來:“眼睛進沙了,好難受。”

耳邊傳來程梓楊輕快的笑聲,那笑聲在他的胸口產生共鳴,聽起來很低沉,但也很愉悅。寧語昕很久沒有聽到程梓楊這樣笑,她揚起嘴角,笑意滿面,但眼角卻不自覺的滑下了濕濕的淚。

寧語昕想起寧老太太生前總是喜歡感慨造化弄人,寧老太太一心為了程家,連情敵的兒子都收留在身邊,忍氣吞氣地養大並且培養成才俊,偏偏程老爺子總是看不到她的好,心裏總是惦記着程梓楊的母親柳惠麗,臨死前還念着柳惠麗的名字,氣得寧老太太幾十年如一日的記恨着已經入土的程老爺子。

如今,兩人都已歸西。一個葬在灕水城的公墓里,一個則安放在程家祠堂,兩人生前是夫妻,到死了反而不在一起,當真應了老死不相往來的話了。

寧語昕從寧老太太身上開始聯想到自己,想到她和程梓楊。他們之間的感情,恐怕連他們這兩個當事人都說不清楚,講不明白,理不順暢。寧語昕也只能用造化弄人這話來概括他們之間的感情,也許,時間可以證明一切,而她要做的,就是順其自然。

“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可以找我。過幾天,我帶你看好戲,把這些事都了結了,我們再好好坐下來談……談談我們的未來。”程梓楊說得很真誠,他對待寧語昕,真正是煞費苦心。他不求寧語昕理解,只希望自己的努力能有結果,不要白費。

寧語昕又點了一下頭,這回她反應過來,程梓楊是看不見的。她輕聲說了句“開車小心”之後,便轉身回了房間。

折騰了一天,她覺得累了。來到與主卧相連的浴室里,寧語昕看到那個超級大的按摩浴缸之後,興奮地裝滿熱水,然後整個人躺在裏面洗泡泡浴。

程梓楊真的是個享受派,浴室不但大而且裝修得很溫馨,就連他選的沐浴露,都是寧語昕最喜歡的甜橙香味。當泡泡飄飛在浴室的每個角落裏時,甜甜的香橙味也隨之瀰漫在空氣中。

寧語昕放鬆身體,懶懶的躺在裏面,感受着浴缸里噴出的水柱按摩在身上的感覺。忽然,她發現浴缸旁邊放着一個遙控器,她拿起來漫無目的的按着上面的按鈕,音樂緩緩響起,是她最愛聽到蕭邦小夜曲。

琴聲悠揚,寧語昕舉起雙手在空中彈奏着,就好像她的面前擺着一架鋼琴,她正隨着音樂的起伏,晃動着身體,小腦袋甩着濕濕的頭髮,她沉浸在音樂中,在溫暖的浴池裏,看着五彩繽紛的泡泡隨着她手臂的擺動而飄起,折射着燈光,幻化成一道道絢爛彩虹。

隨着音樂的停止,寧語昕停了下來。她的雙手還舉在半空,保持着手指按向最後一個音符的位置,她沒有動,她在回味,在思考,在想念。音樂將她帶回了大學時幸福的校園時光,她多麼希望時光倒流,永遠的停止在那一刻,永遠永遠的不再向前。

浴室一角,牆面上一朵裝飾用的向日葵花蕊中心,藏着一個隱蔽的針孔攝像頭。程梓楊正坐在車裏,用手機看着寧語昕洗澡的一幕。

原來不在他的面前,寧語昕是這樣的放鬆,自娛自樂,她可以獨自玩半小時泡泡,隨着音樂舞動,她瘦了,但身姿仍然這樣傲人,縱然整個人都藏在泡泡之中,她細細的鎖骨纖巧的肩頭,還有她滑嫩的幼頸,都足以令任何一個成年男人動心。

程梓楊痛苦的閉上眼睛,整整五年,他都沒有好好發泄。不,確切的,除了利用自己的左右手,他沒有真正的人道過。五年前,為了新婚之夜,他可是準備了好久好久,想大幹一場。

是他錯過了寧語昕,老天爺懲罰他,至今都無法再得到她。

程梓楊無奈的伸出雙手,他鄙視自己今晚又要用它們解決。程梓楊用左手狠狠地打了右手一下,又不解氣的用右手打回左手,自己在心底悄悄配音:“誰叫你不努力!誰叫你太用力!誰叫你不求進步!誰叫你沒有天賦!”

互相打完了,程梓楊才覺得自己的雙手有點痛。他苦笑,恨不得立刻跳上車拿着備用鑰匙上樓去,把寧語昕抱起來按到牆上,管它前面後面的,讓他開心一刻也好。

當然,這隻能是想像。下身憋得太痛了,程梓楊倒吸一口冷氣,然後鼓起勇氣繼續看下去。

這套房裝修的時候,程梓楊起先只是弄了個保安系統,防盜用。後來動了想把寧語昕和寧老太太接過來的心思,這才在每個房間裝了針孔攝像,可以連上手機並且遠程操控,以防止寧老太太一個人在家裏有點什麼事,他們能及時發現。

程梓楊本想等她們搬進來的時候就告訴她們所有攝像頭安裝的位置,平時家裏有人就關閉,假如寧語昕有事只有寧老太太一個人的時候再開啟,方便又安全。

計劃不如變化,寧老太太提前過世,這套房也空置了。現在寧語昕搬進來住,程梓楊鬼使神差的把監控系統打開了。他本來以為寧語昕會坐在客廳發會呆,他也只想靜靜地看看她而已,卻沒想到,她徑直去洗澡。

至於這浴室的攝像頭,是程梓楊在整個監控系統結束臨時加裝的。這間浴室是主卧的浴室,換而言之,這將會是他和寧語昕使用的浴室。當時他對他們的未來很有信心,程梓楊想多些夫妻之間的情調,這才加裝的。

現在要談夫妻情調那是空話,卻沒想到,當初為夫妻情調準備的東西,現在派上了大用場。

程梓楊有點暗爽,他知道,偷窺是不道德的。但轉念一想,他看得是自己的老婆,他也沒到別人家裝監控,這樣看看可以慰藉一下他的身體他的心,何樂而不為。

寧語昕哪裏知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被程梓楊看光,她在浴缸里一會躺着,一會翻個個趴着,一會又側身踢腿,一會又來個仰卧起坐。浴缸里的水濺得四處都是,她看着開心,又自娛自樂的打起了水仗,把裏面的水攪得全是泡泡,然後咯咯大笑。

程梓楊聽到她的笑聲,也跟着笑了。只要她開心,就算把整套房子都弄成浴缸,他也願意。

音樂又響起,這次是一首流行歌曲。

寧語昕本以為全都是鋼琴曲,突然聽到一首情歌,竟高興的站了起來,拿着蓮蓬頭當話筒,跟着哼了起來。

今天她看清了李自勝的嘴臉之後,並不傷心。畢竟看過了花有容這個人的嘴臉,再看李自勝的就不算什麼了。寧語昕反而覺得這是件好事,與其一直被人騙,不如早點知道。特別是當她聽到程梓楊說他在準備好戲,寧語昕立刻如釋重負。

寧語昕一直相信程梓楊,相信他會為寧老太太討回公道。現在她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惡人有惡報的那天。

所以,她現在是最開心的時候。在只有自己的浴室里,她完全的放鬆,快樂的隨着音樂扭動腰姿,讓蓮蓬頭裏噴出來的水流將身上的泡泡全部沖凈。

程梓楊的眼睛突然變得賊亮,記憶中寧語昕的身體,就這樣一覽無遺的出現在他的手機里。她在花灑之下,晶瑩水珠在她的臉上、肩頭跳動,長發濕濕的貼着後勁和纖背,滾滾水流將她的發浸得更加油亮,就像溪水下柔軟搖擺的水草,看似纖弱無力,卻柔韌光滑。

程梓楊忍不住的伸出一隻手,想像着他的手穿過水流,輕撫她的秀髮,將它一縷縷的握在手心裏,手指與它勾勾纏纏,看着髮絲根根散開,再縷縷合攏。它們彷彿都有靈魂,一如它們的主人,時而溫順乖巧,時而執拗頑固,時而任性嬌蠻,時而善良天真。

程梓楊慢慢閉上眼睛,頭用力向後仰去。他不敢再看下去了,褲子變得緊緊的,綳得他快要爆炸。有個東西如雨後春筍,正急着要從土裏鑽出來,冒尖的叫囂。

手機里,寧語昕還在引吭高歌,她正和着音樂唱《因為愛情》。

原本空靈的音樂,在浴室的水聲伴奏之下,變得曖.昧並且隱約含着挑.逗性,寧語昕沒有任何歪念的拿着蓮蓬頭,對着小嘴大聲唱着“因為愛情,簡單的生長”。

程梓楊快瘋了,寧語昕還沒有生長出來,他已經生長到極限。不就是一首歌嘛,可為什麼每一句歌詞都會讓程梓楊想到那種事上去。再睜眼,寧語昕正巧背對着攝像頭,大半個背被頭髮遮住,只能看見如水蛇般的小腰和半個翹翹的臀。

其它的,都藏在迷濛的水蒸汽中。

不過,這些已經夠了。

寧語昕的濕發,就像一根根樹藤,將程梓楊的心捆綁住,然後慢慢的收緊。緊得程梓楊不能呼吸,緊得他快忍不住的大吼,隨着他的吼聲,他緊繃著的身體將身體裏所有的空氣都擠壓出去,牙關咯咯直響,尾椎骨痒痒的,就像是寧語昕拿着發梢輕輕的掃弄着他,那若有若無的感覺,隨着手機里寧語昕扭動的腰臀達到了極致。

“啊!”程梓楊從胸腔里擠出一個聲音,喊完了,他才感覺到舒暢,再低頭一看,有個地方濕了。

“該死!”程梓楊低聲咒罵自己,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放到一邊,抽出紙來,胡亂的塞了進去,將那些東西擦了乾淨,然後找了個袋子,把紙一團團的扔進去。

忙完這些,程梓楊頓時覺得空虛了許多。他疲憊的閉上眼睛,只着手機里傳來的歌聲和水流聲,不敢正眼再看。

寧語昕是他的死xue,從他見到寧語昕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那還是二十五年前,當時寧老太太得知寧正帆生了個女兒,可是老婆卻因難道而死。那時候寧語昕還沒有名字,她從出生開始就一口奶也沒有喝到,只會哇哇哭。哭久了,聲音越來越低,連氣都變弱了。

醫院的護士都說寧語昕快要死了,寧老太太不信這個邪,蹬蹬蹬的跑去把寧語昕抱了回來。說來也奇怪,寧語昕一進程家大宅,看到程梓楊拿着奶瓶要喂她,她就立刻笑了起來。

當時,她孱弱的連吸奶嘴的力氣都沒有,程梓楊輕輕的捏着奶嘴,讓奶水滴到她的嘴唇上。寧語昕這才努力張開嘴,開始喝奶。

從那時候起,程梓楊就暗自下定決心,他要好好的照顧並且愛護寧語昕。儘管那時候他只有八歲,但寧語昕的出現令他變成了一個男子漢。寧語昕是他從小立誓要保護的人,只有她過得幸福,他才會幸福。等到他們都長大了,幸福又多了更深一層的含義。他要她做他的女人,一生一世一輩子,不改變。

只不過現在這條路走得有點艱辛,程梓楊不怕,他只擔心寧語昕不肯走下去。

就要程梓楊回憶往事的時候,水聲停了,寧語昕的歌聲也停了。她小心的走到掛在牆面上的全身鏡面前,拿着浴巾擦身體。

水汽漸漸散去,攝像頭也變得清晰起來。寧語昕yi絲不gua的站在鏡子面前,這個角度,既可以看到寧語昕本人,還能看到鏡子裏折射的她。

程梓楊的呼吸又變得粗重,他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將手機死死的拽着,眼珠子恨不得摳下來貼在手機屏幕上。

寧語昕將頭髮上的水珠都拭凈之後,拿着吹風機開始吹頭髮。天熱,她根本沒有裹浴巾,只是哼着小曲,開着吹風機,對着鏡子開始吹。

音樂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整個浴室里,除了吹風機嗡嗡聲響,便再也沒有別的聲音。

她的皮膚是光滑的,髮絲上殘留的水珠掉到身上,一咕嚕的順着往下流。寧語昕的肚臍圓圓的,正好可以放下半顆珍珠,程梓楊以前就笑話過她,說她的肚臍珠圓玉潤,飽滿又漂亮。

她的腳趾乾淨又秀氣,指甲是健康的粉紅色,剛剛沐浴之後,水淋淋的,閃爍着迷人的光芒,就像是貝殼一樣,瑩瑩光芒中帶着色彩。她的腳踝很細,細得總是讓人擔心不夠支撐她的身體。

每年夏天,當所有女孩們都穿着涼鞋和裙子出現在街頭時,程梓楊只要低下頭來一看就能準確無誤地找到寧語昕。

因為沒有哪個女孩有她這樣線條優美的腳踝,也沒有誰有她這樣纖細嬌小的腳,不管是腳背還是腳後背,她都是細滑嬌嫩的皮膚,所以,她對鞋的要求比一般女孩要高許多,因為皮膚太嫩,很容易打破皮。

程梓楊的嘴裏莫名的開始分泌津液,他艱難的咽了下去,連帶着空氣一起吞下,然後積壓在胸口,悶悶的難受。

他就是閉上眼睛,也能勾勒出寧語昕的身體。這個從小在他懷裏長大的女孩,每一天每一個月每一年,她身體的變化他都了如指掌。老天爺奪走了她的母親,卻把她母親最美的部分都留給了她。

寧老太太經常感嘆,寧語昕是個會挑基因的女孩,她繼承了母親傲人的身材和皮膚,又繼承了寧正帆濃黑的頭髮和修長的腿。

程梓楊覺得寧老太太一點也不了解寧語昕,她除了這些,還有許許多多更加隱密的優點。比如她微微飛揚的眼角,讓她看起來總是在笑,還有她細軟的耳垂後面隱約跳動的細細血管,脆弱得讓人忍不住的想呵護。寧語昕的手腕也非常細小,每次程梓楊牽着她的時候總擔心自己力氣大了會折斷,她還特別怕癢,只要把手放在她腰邊,哪怕沒有碰到她,她也會自己笑軟在他的懷裏。

這些,程梓楊如數家珍。他了解她,更勝於了解自己。

吹風機的聲音也漸漸的小了,寧語昕甩了甩頭,又拿了塊乾淨毛巾將自己裹住,對着鏡子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走了出去。

程梓楊趕緊把圖像轉到了卧室,寧語昕站在那裏發了一會呆之後,才慢悠悠的走到了試衣間。

這是一間任何一個女性都會喜歡的試衣間,寬敞明亮,豪華奢侈。儘管寧語昕剛才已經見識了這間幾乎跟卧室差不多大的試衣間,現在再進來找衣服,還是忍不住的驚嘆。

360度無死角的落地鏡子將她全身每一個地方都照得清清楚楚,寧語昕站在那裏,一時之間竟分不出來,到底哪個是自己。

“唔,還是挑件睡衣吧。”寧語昕小聲嘟囔着。天已經黑了,她也累了,找件睡衣穿了去睡,多舒服。

寧語昕挑了件最保守的睡衣,難得程梓楊這樣了解她,長衣長褲最有安全感。

她解開浴巾,身體展.露.無.遺。她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竟然不好意思的背過身去。

程梓楊笑了,這*就是容易害羞。自己看自己都羞成這樣,等哪天他要好好看她的時候,不知道她會羞成什麼樣。

眼看寧語昕就要把睡衣穿上,程梓楊忽然捨不得了。他找來另一隻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寧語昕正準備穿上睡衣,忽然聽見鈴聲。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是掛在試衣間牆壁上的電話響了。

她趕緊去接,當她聽到是程梓楊的聲音時,有些驚訝:“哥,有事嗎?”

“沒……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程梓楊聲線低沉,聲音暗啞,好像是剛剛睡醒時的樣子,但聲音里除了慵懶,更多的是某種無法形容的情愫。

寧語昕怔了怔,這電話線不長,她必須站在那裏才能接電話。她另一隻手拿着睡衣,一時之間無法穿上,她只好把睡衣抱在懷裏,靠在牆邊,關心的問程梓楊:“哥,我怎麼覺得你的聲音怪怪的?”

“哦,晚上沒有吃東西,有點餓。”程梓楊多想告訴她,他是餓,但不是肚子餓,是人餓。

剛剛在休息的大傢伙好像只到了寧語昕的聲音似的,立刻激動的站起來。程梓楊無奈的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最後選擇了右手。

現在,他需要聽聽寧語昕的聲音,這樣會更痛快點。

“寧丫頭,我想聽你的聲音。你不要不說話,隨便說什麼都好!”

程梓楊的聲音開始變得急促,每一個字都好像是掐着喉嚨蹦出來的。寧語昕聽着奇怪,但又不知道哪裏怪,只好沒話找話說:“哥,你要我說什麼?你現在在哪兒啊!你為什麼不吃晚飯?馬律師不是你秘書嘛,實在不行你打電話給他,叫他送點外賣給你……”

“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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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如命,首席要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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