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真是衣冠禽獸啊

第一百零七章 真是衣冠禽獸啊

陶知凡差點被劇本砸中臉,他不明就裏,見郭晨曦莫名其妙地拿劇本撒氣,只當是別人得罪了她,她有苦難言所以藉機發火,也不理會。

蘇婉玉摔破了下巴,已經流了不少的血,碰到地面時,牙還咬破了自己嘴裏的一塊肉,血如噴泉似的湧出來,一張精緻的臉全糊着血,像是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殭屍,嚇得片場的工作人員都圍着她看,卻沒人敢靠近。

寧語昕身要道具後面看到這個場景時,也嚇懵了。她本來只是抱着一絲孩子氣,想教訓一下蘇婉玉的,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平時蘇婉玉拿寧語昕說事,嘲笑她,寧語昕都能忍,只有今天,蘇婉玉拿她和陶知凡開涮,寧語昕才覺得咽不下這口氣要給蘇婉玉點顏色看。如今這顏色給多了,都能開染坊了,寧語昕才這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

“快來人啊!快打120!”寧語昕蹭的一下從道具後面躥出來,扶起蘇婉玉,扭頭衝著大夥叫:“都別愣着啊,快點叫救護車。”

片場再次炸開了鍋,有人要打電話,有人不讓打,有人說外面有記者聽到風聲想來報道,有人說快點關門誰也不能進來。片場裏七嘴八舌的,十個人有十二種不同的意見,只有寧語昕一個人扶着蘇婉玉,用手捂着她摔破的下巴,看着血滴滴嗒嗒地往下流。

“都別吵了!”曲導演突然拍着手大聲叫了起來:“都聽我的指揮!你,快點送蘇婉玉去醫院,片場附近就有一家私人醫院,跟我們有業務聯繫的。你,把門外那些記者給我轟出去,只留一個可靠的讓他做獨家新聞。還有你們,都傻愣着做什麼,都去副導那裏商量,看看今晚還能再拍哪些戲!”

曲導演現場點兵點將,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轉身看見陶知凡,愣了一下,問他:“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片場什麼時候讓外人隨便出入了?”

蘇婉玉的助理已經把蘇婉玉送去醫院,寧語昕剛剛去旁邊的水龍頭邊把手上的血洗乾淨。她聽到曲導演的問話后,怕陶知凡會不高興,正想解釋,陶知凡揚了揚手中的劇本,說:“是製片人請我來的,希望我能給這片子作曲編曲並且親自演奏。”

曲導演剛才是忙暈了頭,才沒有注意到陶知凡的長相。聽到他說作曲之後,曲導演重新戴上眼鏡看了看他,發覺他有點眼熟。

寧語昕適時上前,給他們兩個做了個介紹,曲導演這才沒有再發脾氣,點點頭算是表示滿意,轉頭看向寧語昕時,突然說:“你的戲服上怎麼都是血!”

“剛才扶蘇婉玉的時候弄到身上了,我已經洗了,還是洗不幹凈。”

“今晚也沒你的戲份,你先回去休息吧。戲服交給服裝去處理,明天等通知。”曲導演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副導通知一切就續,他便又重新去導戲,不再理會他們。

寧語昕簡單的卸裝之後,換上便服,跟陶知凡一起回家。因為今天陶知凡來探班,所以寧語昕沒有叫夏小沫來接她,一路上,寧語昕坐在陶知凡的車上悶悶不樂,滿腹心思。

“語昕,怎麼了?”陶知凡就算是有七巧玲瓏心也猜不出寧語昕為何不開心,他連問幾次寧語昕都只是搖頭並不說話,陶知凡以為她是在計較作曲的事,解釋道:“製片人說要我作曲的時候我也挺驚訝的,我還未涉獵過,所以有興趣就答應了……我沒有徵求你的意見就答應是魯莽了些,語昕,如果你不願意,回頭我再找個理由拒絕就是了。”

“嗯?”寧語昕根本不知道陶知凡在說什麼,她滿腦子都是蘇婉玉摔倒時鮮血直流的場景。寧語昕第一次做壞事就這麼成功,她沒有絲毫的快.感,只覺得內疚和害怕。

“語昕,你怎麼了?心不在蔫的,是有心事嗎?”

“啊,沒沒沒!”寧語昕緊張的撩撥着耳邊碎發,她發覺,如果她有快樂的事,第一個想到的是陶知凡。她很願意跟陶知凡分享她的快樂,但是遇到麻煩事,和一些不易啟齒的事情時,面對陶知凡,她只想隱瞞。

在陶知凡面前,寧語昕有意無意地維護着自己的形象。她不會裝,但她也不會輕易的將自己所有的*都表露在陶知凡面前。儘管她知道,她的臉總是出賣她的心思,但即便如此,她仍然試着隱藏。

陶知凡見她不肯說,也不勉強她,將她送到樓下時,寧語昕不等車子停穩就跳了下來:“知凡哥,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呃……”陶知凡沒想到寧語昕會對他下逐客令。

回來的路上,他本想約寧語昕去外面吃飯的,看到她這麼不開心,他又臨時改了主意,想到她的公寓裏幫她做些簡單的食物。可是,他還未開口暗示寧語昕他有這些計劃,她就叫他回去,這讓陶知凡難免有些尷尬。

寧語昕的心很亂,她沒有注意到陶知凡的表情。她說:“郭副編不是拿劇本給你了嘛,知凡哥你平時這麼忙,不趕緊回去看劇本怕是明天就沒空了呢。”

“哦……是啊,我還要看劇本……”陶知凡小聲喃喃。

他真想大聲地告訴寧語昕,他才不在乎看什麼劇本,也不想去了解有什麼內容和亮點。像這種類似的戲,一年要拍七、八部,全都是肥皂劇,如果不是她,他陶知凡堂堂鋼琴王子怎麼可能紆尊降貴的給這樣的戲寫曲編曲還親自演奏。

可是,這些話陶知凡只能藏在心底,憋着,強迫自己把失望變成一絲笑容。

眼看寧語昕關上車門就在離開,陶知凡突然跳下車,從後面將寧語昕抱住:“小傻瓜!你真是小傻瓜!”

陶知凡的體形與程梓楊相仿,他從身後把寧語昕抱住時,就像抱住一個玩具熊似的,小巧的身體在他的懷裏,如天生就是他胸前肋骨般契合。為了能抱住她,陶知凡有意矮了矮身體,讓結實的手臂從她的胸前環過,將她抱得緊緊的。

寧語昕驚叫一聲,嚇得不敢扭頭看陶知凡:“學長!你……”

“我更喜歡聽你喊我知凡。”陶知凡一隻手輕輕刮弄着寧語昕的臉,然後把她控制在懷裏,將她轉了個身,四目相對:“小傻瓜,你非要逼我當面跟你說清楚了,你才肯跟我再親近些嗎?”

“學長……我,我……”寧語昕也不知道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令溫文爾雅的陶知凡突然在這個時候要向她表白。

自從與陶知凡再相遇之後,寧語昕很明顯感覺到,陶知凡對她的關心和照顧不同於別人。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太多,寧語昕沒有時間去好好考慮這些問題,她反而更希望安於現狀,至少在她自己走出程梓楊這團陰影之前,維持現在學長學妹的關係。

她都不敢再喊他知凡哥了,只是學長學長的叫着,半天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如果這事能解釋清楚,寧語昕早就解釋了,絕對不會逼得陶知凡不挑時間不挑地點就來明示。

“語昕,我知道你現在一時還不能接受我,我也不會強迫你現在就給我答案。只是……如果有什麼心思,你能告訴我嗎?”陶知凡的臉沉靜如水,他激動的時候也從不大聲喊叫,他憂傷的時候也只是沉默。

寧語昕今晚的不尋常逼得他快要發瘋,他很想鑽進寧語昕的心裏看看她到底怎麼了。陶知凡是有多害怕寧語昕在思念程梓楊啊!此時此刻,他只需要知道,寧語昕的煩惱並非來自於程梓楊就足夠了。

寧語昕抿了抿嘴,悄聲說:“學長,我……我是被蘇婉玉的血嚇壞了……她讓我想起了媽媽,媽媽肺癌時總咳嗽,有時候一咳就是一臉盆的血……所以我很害怕看到別人嘴裏吐出血來,總覺得,她們離死亡很近很近……”

陶知凡差點就要仰頭大笑,他忍住了,把所有的笑意都強壓下去。原來他在意的小人兒是在害怕那些血,所以一路上沉默不語,心事重重,原來是他多心了,以為她在思念程梓楊所以冷漠了他,原來他也是這樣患得患失,比任何一個人都害怕失去她,原來他對她早就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小傻瓜,你會不會做噩夢?”陶知凡一手摟着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輕的揉亂了她的頭髮,低頭,在她的額頭,落着淡淡輕吻。

他想吻她的臉,她的鼻尖她的唇,他還想讓吻一路往下,在輕啃她凈白纖細的頸之後,解開衣扣來到那片起伏的山丘。那裏有世間最香甜的櫻桃,帶着初春第一縷清香,馥郁芬芳。她的十指永遠是乾乾淨淨,細細小小,細膩得看不到毛孔的皮膚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陶知凡都想親吻,想把她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裏,藏着掖着,不讓別人看,不讓別人碰,不讓別人覷覦。

寧語昕在他的懷裏瑟瑟發抖,已經深秋,夜裏有些冷,陶知凡身上的暖足以讓她身心放鬆,但他的吻,卻激起了寧語昕的恐懼。

學長是愛她的,真的是愛她的。可是她,卻無法拿出相對應的愛來回應他。哪怕陶知凡不在乎,但寧語昕不能假裝不知道這個事實。

陶知凡誤會了她的哆嗦,他擔心她晚上真得會做噩夢,便摟緊了她,說:“晚上……你一個人在家?”

“小沫在。”

“我想陪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學長……”

“叫我知凡!”

“知……知……知凡……哥……”

“你再知下去,我會以為我是知了了。”陶知凡見寧語昕緊張得都不會說話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今晚如果你不好好喊我的名字,我是不會放開手的。這裏雖然是地下停車場,但不時也有車子經過,我不介意別人的燈光照亮我們,只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抱上車,把你帶回我的家。”

“知凡!不要!”寧語昕急得大叫起來。儘管她不是女主角,但如果這個時候她鬧出不好的緋聞來,她這個女配角也會受影響的。星耀花了這麼多心血來培養她,她不能辜負他們。

陶知凡很滿意寧語昕這樣稱呼他,他陶醉的閉上眼睛,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說:“再喊一聲,好不好。”

“知凡……”

“再喊!”

“知凡……”

陶知凡用手指感受着寧語昕喊他知凡時唇的變化,如果說別人是用眼睛看待這個世界,那麼他陶知凡除了眼睛,還有手指。在琴鍵上飛舞指尖時,他能用音樂感受這個世界的美妙,用指腹輕觸她的唇時,陶知凡能深刻的體會到,寧語昕的嬌羞和明媚。

就在寧語昕喊他第七聲知凡時,陶知凡終於忍不住,將寧語昕打橫抱進了車裏。寧語昕被他抱得手腳發軟,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感受着他的身體重重的壓在自己身上。陶知凡的手很老實,沒有像別的男人那樣,猴急地去撕女人衣服,也沒有像肥皂劇里演的那些男人那樣,探進衣服里尋找目標。

他壓着她,與她十指相扣。他壓着她,目光與她膠着。他壓着她,吻如雨點遍佈在她所有裸露的肌膚上。他壓着她,讓她隔着衣褲也能感受到他的硬他的強壯他的狠。

他可以在這個時候就把她就地正法,但他沒有。只有超人的意志才能如此隱忍,如果不是太愛她,真得沒有別的理由來解釋,一頭化身為餓狼的男人在面對如小羊羔的女人時,還能如此的冷靜,保持着應有的風度。

“知凡……知凡……嗯……不要啦……”寧語昕慌亂的叫着他,每喊一聲,都會被他的吻堵住一小會,在她憋得快要斷氣的時候放開她,讓她再叫,再堵。

空曠的停車場裏,回蕩着寧語昕無助的聲音,夾雜着男人粗.重的喘.息。這只是一場親吻而已,就足以令陶知凡已經心猿意馬。他懷裏的寧語昕,是這樣的青澀,原來,程梓楊也沒有好好的品嘗她的味道。

陶知凡有些得意,被程梓楊擱置了五年不知美妹的寧語昕,就在他的車裏,他的懷裏。程梓楊真是一頭豬,竟然沒有開發寧語昕,也沒有把她調.教出來,以至於他們錯過了五年,他還能再次體會到五年前的寧語昕。

被原始yu望侵襲頭腦的陶知凡立刻變得xia流起來,他的腦海里不時的跳躍出一些片段,在溫暖的家裏,柔軟的地毯上,嬌好的寧語昕在他的身下求饒,他在只屬於他們兩個的空間裏,縱橫馳騁,直到彼此虛脫而止。

寧語昕沒料到他們會突然走到這個地步,白天還想着自己對陶知凡只有崇拜而已,不到二十四小時她就被他壓在身上。臉上濕濕的,全是他吻過後留下的痕迹,頸上也好不哪去。幸虧陶知凡有所節制,沒有咬沒有吸,所以上面還是乾乾淨淨沒有印子,否則,明天都不知道該如何去拍戲。

“知凡……我……”寧語昕想叫停,可是剛開口,就又被陶知凡堵住。他們十指相扣,陶知凡又把她整個人都壓在車座上,寧語昕稍一挪動身體,就能感覺到那硬硬的東西把自己頂得更痛。

她不敢動,她和程梓楊經歷過的一次,也是她目前人生唯一的一次,就足以讓她明白,男人瘋狂起來會是什麼樣子。如果這個時候還說自己沒有任何感覺那是假話,但要她現在就接受陶知凡,讓他成為可以水汝膠融的男人,那也是假話。

寧語昕目前最大極限能接受的就是親吻,而陶知凡在做的也正是這件事。他們好像達到了某種動態平衡似的,她不敢動,他也不前行,她若動了,他勢必瘋狂掠奪。

他們的互動變得越來越親密越來越密集,寧語昕忍不住輕嘆,嘴角逸出一個模糊的聲音,那是滿足的嘆息。

陶知凡笑了,他終於征服了寧語昕,通過吻。

“做我的女友,好不好。”陶知凡幾乎是在哀求她。

寧語昕眨着無辜的眼神,沒有立刻點頭。

她已經和程梓楊離婚了,她是單身女人,她可以在任何時候接受一個單身男人的表白。哪怕現在她立刻成為陶知凡的女人,也沒有誰可以指責她。只是,寧語昕覺得有點快,就像在坐過山車似的,剛剛跌入到谷底還未從失重的狀態中回味過來,就馬上被拋到雲霄與天空來了次最親密接觸。

她本是個慢性子的人,怎麼這一年來的人生被按了快進,快得讓她頭昏目眩。

陶知凡等了一會,見寧語昕沒有答應,失望如病毒從他的胸口蔓延,逐漸將他籠罩。

其實,他也是理智的。遠在大洋彼岸的趙雨琪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女人,他必須和她結婚,哪怕婚後他們各自有無數*都可以,但必須要結婚。陶知凡如果愛的是別人,或許他早就坦白了他和趙雨琪的關係,因為他知道,別的女人會為了他以及他的家世不在乎這些,但寧語昕不可能妥協的。

她要麼不愛,要麼,就要愛全部。

寧語昕或許會成為他的女人,但絕對不會成為他的*。他也不想委屈了寧語昕,在和趙雨琪談判有結果之前,他不會玷污她的身心。

陶知凡懇求完之後才後悔,自己不該一時yin蟲上腦說出這句話來。明知道會沒有結果的事,就不該開始。

他一直控制着,在與趙雨琪斷絕關係之前不讓這段關係有所進展,但他不是聖人,寧語昕在他車裏短暫的沉默就逼得他失控。、

現在吻也吻人,人也壓住了,話也說出來了,陶知凡有種聽天由命的感覺。

反正,不管寧語昕答不答應,他都準備跟趙雨琪攤牌。

寧語昕瞪着眼睛看着陶知凡,躲不開就要面對,不管真話假話她都要給陶知凡一個交待。

“你知道的,我現在……還沒有完全從那段關係裏走出來……”寧語昕嘴裏說的那段關係,是程梓楊。

陶知凡笑了:“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又嫁給他五年,如果說你剛離婚就把他拋到腦後,就太無情了。我喜歡你的其中一點,就是你的多情。語昕,我不介意,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忘記他的。”

“可是,我是個離婚女人……我……我不是……不是完整的了。”說到這裏,寧語昕差點要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可是,她還是說了。她知道,大部分男人都有處.女情緒,她拿不準,陶知凡有沒有。

陶知凡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語:“我也不是第一次,我們打平了。”

寧語昕身體一顫,立刻平靜下來。陶知凡今年已經三十五歲,如果他說自己從未開過葷,寧語昕肯定不信。只是美如謫仙似的陶知凡此刻壓在她身上告訴她,他有足夠經驗,這場景難免讓人害怕。

“我……”寧語昕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借口了。

陶知凡吻着寧語昕的嘴角,霸道地說:“還有什麼疑問的話,最好一次性說完。否則,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不等寧語昕給陶知凡答覆,突然一束光照在他們身上。

陶知凡本能的用外套將寧語昕整個人裹住,包住她的臉不讓那光照着,然後靈活的翻身起來把她抱在懷裏關上車門。

就在陶知凡準備把車門鎖死然後再爬到駕駛座上開車逃走時,車門邊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語昕姐,是你嗎?”

蒙在衣服里的寧語昕大口喘着氣,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她才放下心來,打開車門有些難堪,尷尬的笑笑:“小沫,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夏小沫拿着手電筒照了照陶知凡,皮笑肉不笑地說:“嘖嘖嘖,真是衣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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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妻如命,首席要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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