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猜猜我是誰?(5)

第10章 猜猜我是誰?(5)

85_85323開膛手案件幾乎在第四名受害者發現后,就以一種颶風般的速度席捲過法國。報紙上,街頭的大屏幕上,甚至是回家的電視報道上。

這名繼承了十九世紀開膛手傑克之名的罪犯正在以瘋狂的姿態被法國公民所熟知。

連環殺手不再是被公民懼怕的惡質殺手,他變成了一種自由的象徵,叛逆的表率。打破規則,挑釁警方,讓開膛手被無數人崇拜。那些年輕小鬼一個勁兒嚷嚷着酷,並且身體力行的加入到兇手身邊,製造新的犯罪。越來越多的開膛剖腹案件變成法國桌面上的必備文件,那些相似開膛手的謀殺給fbi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又是一起!”

菲斯朗摔了手邊的煙灰缸,眼底是深深的青色,下巴上還冒着胡茬。他已經被那些該死的模仿犯罪者逼的發狂了,邊走邊跺腳。

“那些該死的蠢貨應該知道這是在犯罪,而不是新時代的流行,開膛手殺人可從不是為了酷。”

“嗨,冷靜點,夥計,等到案發現場你可不能衝著記者咆哮。”fbi的同事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接過他手裏的車鑰匙,坐上駕駛位,開了火,“你現在真應該休息休息,趁着這段路線,你先坐在後車座睡一小覺,等到了我會叫你。”

菲斯朗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但他仍是忍不住,“這已經是第幾起了?三起?四起?因為案發現場的照片沒有暴露出去,那些模仿者的犯罪更加百無禁忌,”甩甩頭,他憤怒的敲了下車窗,望着外面頻繁後退的景物低吼,“你知道嗎?其中一起,他們竟然把那個可憐的姑娘碾碎了,連個完整的身體都看不出來,就是一坨肉泥。”

“我知道你的憤怒,但請你輕點對待我的寶貝,這可是我一年的工資。”同事的黑色大眼珠從後視鏡里看了看菲斯朗,安慰道:“現在的年輕人總是不明白什麼才是他們應該享受的。”

“是的,他們不明白。”菲斯朗冷冷道:“他們不知道這是犯罪,在毫無所知的情況下就把自己變成了殺人犯。”

同事聳聳肩膀,拿這樣的菲斯朗沒轍,只能專註的開起車。等黑色賓利到達現場的時候,兩人都被那些洶湧的人流驚到了。記者比想像中來的還要快,他們兩人擠擠進入黃線內,四處張望試圖找到在場的負責人。

“菲斯朗。”

轉頭,菲斯朗就看到站在他身後叫他的卡西歐,他狐疑的看看穿戴不變的傢伙:“夥計,你來的夠早的。”

卡西歐沒有接話,把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屍體上,他低聲道:“這次是開膛手做的,不是拙劣的模仿者。”

他之所以這麼說就是因為前幾次發生的命案都是模仿犯罪,所以他根本沒有去。而這次他能夠提前過來無疑是嗅到開膛手的味道。

菲斯朗一聽,眼神就是一凝,徹底冷下神情,“你的判斷?證據呢?”

卡西歐抿抿唇:“屍體缺少了子宮,並且刻下了字。”

菲斯朗眼睛一亮:“寫了什麼?在哪裏?”說著就想過去親眼看看。

卡西歐一把抓住菲斯朗,在他疑惑回頭的時候把他拉到僻靜的地方,湊近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話,然後菲斯朗徹底僵住了,英俊的臉上佈滿不可置信。

他接近失聲的低吼道:“這不可能。”眼裏求證的盯着卡西歐,眼裏隱隱閃過軟弱哀求,“請告訴我,這不可能。”

卡西歐只是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你知道我有些不一般,如果你想要具體的證據,現在就去聖伯萊大教堂,哪裏會有你想要的。”

天空上開始打起雷鳴,金黃-色閃電劃破天空,烏密的黑雲任由大雨從其中翻滾落下。

菲斯朗在雨中奔跑,直到看到教堂潔白的身影,腦海里不停迴響着卡西歐的那句話。

‘特萊恩是不是開膛手,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疾奔過後菲斯朗薄薄的襯衫已經緊貼在身上了,白色的布料里隱隱透出肉色。狂風還在繼續,大雨仍是在下,往日莊嚴聖潔的大教堂在雷鳴閃電下竟有幾分陰森。

菲斯朗覺得自己像極了愚蠢的兔子,在被雷鳴影響的膽小的同時,看什麼都籠罩上了開膛手陰影。

他做了會兒心理準備,在暴雨疾風的背景下推開了教堂大門。

“為什麼要告訴他?”加百列佔據了觀賞台最好的位置,鋪天蓋地的雨幕完全影響不了他,水的天使輕而易舉的就在這惡劣的天氣下勾起一道結界,護住了他也保護了卡西歐。

卡西歐微笑:“因為要知道誰是魔王啊。”

加百列皺眉:“如果這兩個人類都不是呢?”

卡西歐無所謂的聳肩:“那就繼續找,現在的情況看來,也不過是這兩個人可能性比較高。”

加百列:“我不明白,你究竟是為什麼認定開膛手就是魔王。”

卡西歐點點唇,轉頭看向天使:“要我說是直覺呢?”

加百列驚呼:“什麼?”

卡西歐大笑:“很奇怪嗎?勇者憑藉直覺判斷魔王是誰?”

加百列抽抽嘴角:“不是一般的奇怪。”

卡西歐笑夠后揉揉犯疼的臉頰,喘着氣接道:“那就奇怪吧。”

不提勇者和天使對下方兩名人類的審視,菲斯朗自從進到教堂之後就感覺到從腳底升起的寒意。

夜裏的教堂沒有白日裏溫暖光明,古樸的木質長椅在地面拉出相連的暗影,大片黑暗裏像是潛藏了什麼,燭火下的耶穌生動的都能讓人看出他正在承受的那份痛苦,彷彿真的有一個人正在對他施加刑法。

菲斯朗忍着不安的情緒,把視線放在鋼琴前的特萊恩身上,“哥哥。”

一直坐在暗處,像極了屍體的特萊恩動了動,順着呼喚他的方向轉過身,蒼白的面容隨着他的動作暴露在菲斯朗眼前,嚇的他一哆嗦。

菲斯朗失聲:“哥哥,你的臉!”

“啊?”特萊恩歪歪頭,像是才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伸手碰碰失去半麵皮膚的臉孔,感受到手指觸碰血肉的疼痛后,他笑了,“你說的是這個啊?不過是一點進化,沒有大礙,差不多太陽升起就會恢復。”

菲斯朗看着特萊恩這麼不在意,他激動的質問,一時間連特萊恩是開膛手的警告都忽視了,“告訴我,哥哥,是誰傷了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幾步走向兄長,想要近距離看看傷勢,卻在穿過長椅后徹底頓住腳步。

特萊恩看着臉色白的幾乎和他一樣的菲斯朗,嘴角弧度勾的更大了,“是我自己,傷了我自己。”

此時的菲斯朗哪裏管特萊恩說了什麼,他的思緒早已被眼前破爛的屍體充滿。

那邊一隻手,地上還有一隻腳,大腸內臟被拆出來扔到教堂的一角。如果不是他走過來,估計壓根不知道這裏還有一具屍體,教堂廳內的長椅是最好的掩飾。

菲斯朗想說的話都被哽住了,屍體的肢體和福爾馬林里浸泡的標本可不同。滿地的血和腸子,金色長發沾上血塊,嬌媚的臉上還充斥着驚懼。他被驚疑充滿的腦子終於開始運轉。

一道閃電穿過雲層,隨後便是震耳欲聾的雷鳴,劃過天空的光線通過鏡面反射到兩人臉上,一時間,寂靜的可怕。

菲斯朗咽咽口水,乾澀道:“你是……開膛手?”

特萊恩挑挑眉:“那是媒體給我的稱呼,實際上我叫自己為審判者。”

菲斯朗:“為什麼?”

特萊恩笑着想想,語氣恍惚:“因為上帝。”

菲斯朗怒吼,像極了負傷的野獸:“別跟我提什麼上帝,告訴我,為什麼!”

特萊恩開心的笑了,銀髮在屋外若隱若現的光束下照射越發透明,他笑的喘氣:“為什麼?因為人類是污穢的,必須要清理乾淨,不然我得不到幸福啊!”冰冷空氣進入肺部,劇烈的大笑后是身體傳來的般的疼痛,“嘶……哈哈哈,你知道嗎?人類得不到上帝的祝福,註定得不到幸福,所以我要為身為人類而贖罪。”

“胡說八道。”菲斯朗從來沒想到自家完美的哥哥竟然已經痴迷上帝到這種是非不分的程度了。

他咆哮的衝過去,狠狠給了特萊恩一拳,把他打到長椅上,“就因為這個你把你自己變成了罪犯?”

即使被打了,特萊恩還是在笑,顯而易見的他認為自己並沒有錯。

“你很讓我失望。”菲斯朗握緊拳頭,看着從小到大都讓自己崇拜的哥哥語氣不是一般的痛苦。

特萊恩沒有管弟弟的糾結複雜,他甩甩頭,站了起來。

毀了半張臉的俊美臉孔還像是白日的神父般微笑,可菲斯朗一點也沒感覺到慈愛溫暖,不夠明亮的室內,甚至使那張臉有些扭曲。

“菲斯朗,你覺得我是錯的,所有人都覺得我是錯的,但只要天使和聖父覺得我是對的就夠了。”

接下來,菲斯朗看到了一生都無法忘記的事情,毀滅了所有無神論。

特萊恩仰着頭,雙手伸向耶穌的神像,臉上是比神像更深的痛苦。腳下影子拉長,無數黑色長着翅膀的小東西飛出來。教堂內的陰影里有哧哧笑聲響起,陰冷的黑暗正在試圖熄滅那幾根可憐的燭火。

“我的父啊,我是那麼愛你,您的子將會達成你所願,毀滅污穢的人類。”

腳步控制不住的後退,他滿臉獃滯的呢喃:“特萊恩,你瘋了。”

“我沒有瘋,我只是信仰了我主,為我父付出一切。”

黑暗處的威脅已經露出身影,龐大的身軀還是尖銳的利齒,魔族的子民等待他們的王最後蛻變。

“在主的見證之下……”特萊恩的影子開始變形,在無數眼睛的注視下開始最終轉變,“我將沐浴黑暗,審判人類,奪走我父賜給人類的一切,讓污穢的人走向滅亡。”低低的祈禱聲被跟頌吟唱,影子徹底變成翅膀的形狀,彷彿無形的惡魔羽翼在雷鳴中舒展。

毀去的那面容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重新長好的臉更加邪氣具有侵略性與另一面的溫和截然不同。給人一種一個人長了兩張臉的感覺。

菲斯朗已經不知道做什麼,他現在只能驚恐的跪在地上,看着特萊恩緩緩走向那堆屍體碎屑。

也許是覺醒后的人類比魔王更加冷血,他只不過是動了動嘴唇,周圍被他震懾的魔族便歡呼雀躍的發出刺耳的笑聲,紛紛撲向那堆屍體,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便把屍體吃了個乾淨。

卡西歐看到這裏基本就確定誰是魔王了,只不過他還有個疑問,不過不知道對他影響也不大。

“聖光,那便是罪惡!”

金色光芒一閃,在魔族的尖叫聲中,他一劍毀了大半黑暗力量,迫使佔據教堂的魔族都滾到魔王那側。

特萊恩抬眼:“卡西歐……你是誰?”

美麗的容貌蓋不住正在升騰的凜冽氣質,卡西歐幾步走到菲斯朗前方,不像前幾次那麼敷衍,鏗鏘有力的回道。

“勇者,魔王永遠的敵人。”

話音剛落,手上握緊的聖劍便戰起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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