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羞羞咻咻
有玄滎在身邊,聖君霄整個人就像顆冉冉升起的小太陽一樣,什麼壓抑不住的邪性統統燒掉,就算偶爾忍不住了,也頂多泡泡寒潭,再出來又是一臉燦爛光明的樣子。
這讓本來打算去宰幾個元嬰修士的玄滎止住了腳步。
這一日,聖某人又沉下寒潭去了,玄滎習以為常,一個人自去了試劍林練劍。
半日後,他收劍,放鬆下來,靠着塊岩石,閉目養神。
忽然渾身一輕,玄滎心神一凜。
玄天師:當初我變成許莞玉的時候,就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他立刻伸手檢查,修長、白皙、充滿力量,依然是自己的手,向上看,雲紋暗繡的衣袖,也是自己的衣服。
但是,這並不是自己的肉身。運轉了一下靈氣的玄滎十分清楚這一點,這根本就是他的神魂。
那麼,他的肉身呢。
玄滎環顧四周,只見一片昏暗,溢滿周身的是冰涼的液體,底下有岩石、水草,這裏……似曾相識。
玄滎放出神識細絲,還好,並沒有一睜眼就穿越,而且他還在宗主主峰,好像只是get了一個神魂離體的新技能。
既如此,他便不浪費這個凝視鍛煉神魂的好機會了。
玄滎放任自己漫步前行,忽見一抹暗光。
他不由斂息凝神,待走進,只見幾塊岩石磊成桌椅,珠光微黃,下面有一白衣人正正襟危坐,執筆狂書。
那人墨黑的發,白皙的臉,猩紅的眸,不正是聖君霄嗎?
玄滎忽然知道這裏為什麼讓他覺得似曾相識了,原來是他的寒潭啊。
聖君霄此時的表情很奇怪,夾雜着溫柔、享受與痛苦於一身,他掌中的筆越動越快,越動越快。
玄滎整張臉都是微妙的,說好的壓制邪性呢?
他不由越加收斂氣息,慶幸他現在只是個神魂體,而某人又實在是很專註,不曾發現他的步步靠近。
“‘滾!啊――’玄滎才剛說了一個字,嘴角就溢出一聲呻/吟,他立刻緊咬下唇。卻不知道這個樣子,更是讓伏在他身上的人雙眼充血。
沁良堯不停地壓制內心的叫囂,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一樣大汗淋漓,他在玄滎耳邊溫柔地笑了笑,‘師尊說什麼都好,只是不可以趕我走哦,不然是要接受懲罰的。’
嘴上是這樣說的,動作上他卻依舊很輕柔,絕不釋放心中的一點野性,只專註地討好底下的人……”
玄滎:……
此時的他神色太複雜,心情更複雜,已經無法用人類、妖族、魔族任何一種語言來形容了。
“……玄滎只覺得體內一陣空虛,他需要……‘給我!’
這一刻沁良堯覺得自己彷彿聽到了天籟,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卻並不急着釋放自己欲/望,而是低頭在玄滎耳畔輕輕笑道:‘師尊需要弟子對嗎?’
玄滎閉眼不說話。
沁良堯又動了動,‘師尊,你需要弟子。’
‘嗯。’
‘弟子想要師尊說給弟子聽。’
‘……’
‘弟子聽不見’
‘我需要你,阿堯!’
……”
玄滎就這麼看着某人下筆如有神,伴隨而來的是痛苦的喘息聲,越來越大,他忽然癱倒在岩石上,一陣混濁的氣味散開。
玄滎:“……”
“師尊――”
忽然一聲低/吟,玄滎一驚,卻見聖君霄只是下意識的呢喃,他那雙猩紅色的眸子也漸漸變得正常回來,壓抑不住的邪性驟散。
玄滎:“……”這莫非就是寒潭的清心之效的真正內涵?
聖君霄迷茫的雙眼一點點找回焦距,他重新坐直身,輕輕擦拭臉上簌簌的汗水。
玄滎一看不好,連忙往旁邊一塊巨岩狹縫內一塞。這個時候讓對方看到,他覺得自己的臉皮並沒有對方那麼厚。
聖君霄起身,那白濁隨波逐流在水中飄散開。
玄滎:“……”
眼睜睜看着成千上萬個精子在自己眼前飄過。不知道是因為太破廉恥了,還是太緊張了,他居然突然之間又開啟了學霸模式。
現代男子一次□□,約三至六毫升,每毫升零點二至四億個精子。
玄滎很專註地研究着眼前不斷飄過的東西,發現修士肉身強度大了以後,果然連某項能力也強大很多,而陽氣盛也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他和聖君霄同樣是合體修為,一個小境界的差距暫且不計,但因為一個是冰靈根之體,一個是火靈根之體,某項數值似乎也有一定差距。
肉身對人的影響果然是相當大的。
玄滎還在進行着精密的計算,忽然一陣極速水流聲。
聖君霄出指如電,直取狹縫中隱藏者咽喉。
玄滎下意識旋身一避,一時間四目相對。
兩人的表情都裂了。
轟――腦海中彷彿有什麼炸開,直震的人頭暈眼花。
等反應回來后,就是“被發現了”四字不斷刷屏。
一刻鐘后,兩人還在互看。
因為之前的大動作,水還在嘩啦啦的流。又是一抹白濁循環似的從兩人眼前飄過,聖君霄表情一僵,終於開口,“師尊……什麼時候來的?”
“剛剛。”事實上看到了全過程的玄天師模稜兩可道。
聖君霄剛鬆了一口氣,卻聽耳邊忽然又響起那清清冷冷的聲音,“寫的好玩嗎?”
玄滎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出了這句話,話一出口他就立刻想咬了自己舌頭。
但是,還是那句話,不要臉這種事向來是敵強我弱,敵弱我強,敵炸我叼的。
見自己說完后,對面人睫毛一陣亂顫,連手都不知道放哪裏的樣子,玄滎忽然就冷靜了下來了。
看了一眼徒弟意/淫同人嘛,順便又看了一發徒弟自擼嘛,很稀奇么?
“呦,還害羞啊。”玄滎輕輕笑了起來,手不自覺地摸上對方臉頰,熱度灼人,他掐了掐,忽然一陣柔軟與越加滾燙的味道。
聖君霄含住玄滎的手指,輕輕吮吸。
玄滎一個激靈,低喝出聲,“鬆開!”
“不!”聖君霄紅着眼睛抬頭,含含糊糊地咕噥,“師尊明明也喜歡的!還笑話我!”
媽的,智障!玄滎咬牙,“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了?”
“師尊你看你身上氣旋都在打着歡快的擺呢!”聖君霄得意洋洋,說完,忽然大驚失色,“師尊,你怎麼只剩神魂了?”
肉身自然是看不到什麼“擺”的了。只有神魂遵從靈魂本能亂動。
聖君霄忙鬆開嘴,上上下下檢查玄滎。
“被你氣的神魂出竅了!”玄滎磨了磨牙,到底沒拍開對方在他身上細心摸索的手。
只是,“摸”這玩意兒,尤其是發生在兩個關係不可言說的人中間,無論開頭如何,原因如何,到結局,總會變味兒。
玄滎:網友誠不欺我。
他伸手抓住那不規矩的手,“你的尊師之道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知道玄滎身體倍兒棒,壓根兒沒事,聖君霄放下心來,忽然就有些委屈,“我們這樣究竟算什麼?十年了,師尊都不讓弟子碰一下!弟子只能借之筆墨,師尊是不是……是不是始終只把弟子當個徒弟?”
“所以冷眼旁觀弟子一個人如何渴求,如何不堪,師尊是不是一直在心底笑話弟子?”
聖君霄把手從玄滎掌中抽出,藉著之前的擔憂一股熱氣上腦,就把玄滎整個壓在岩石上,雙手箍緊,目光灼灼。
看着對面人那瞪得發紅的眼眶,玄滎恍惚有些負罪感。
他自己是冰靈根嘛,自然欲/望淡泊,可蠢徒弟卻是單火靈根,還是分分鐘能走火入魔的單火靈根,又是放縱慾/望的邪修,讓對方初嘗雲雨後就十年茫茫,好像真的有點不人道。
聖君霄只覺壓着的人忽然如泥海一般一陣晃動,轉瞬人就不見了。
玄滎:現在我是神魂體,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會捏來捏去的。
身後忽然有一把冰泉一樣熟悉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會笑話你,嫌棄你?”
聖君霄轉身,只見玄滎負手而立,逼格甚高。
他一下子如爽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搖了搖頭,“是弟子說錯話了。”耳邊卻又響起一聲長嘆。
“如果你今天一直變成雪球獸的話,我就滿足一下你。”
聖君霄一愣,既而立刻抬頭,雙眼亮晶晶。
等到他已經變成“它”,一團團在玄滎掌心的時候,他才反應回來,現在這麼迷你的他要怎麼滿足自家師尊尊。
這真是一個嚴肅的大問題,小黑糰子盤坐在玄滎掌心,皺着一張小萌臉,認真地思考着這個問題。
玄滎臉上很淡然,但心裏簡直笑得想打跌#每次徒弟變成雪球獸,本來就少的可憐智商就會變成負值,真是可喜可賀#
他單臂枕起躺在床上,另一隻手食指輕輕揉動掌心糰子軟軟的肚皮。
“師尊,別鬧!”小黑糰子很嚴肅道,奈何玄滎完全不理會他心中的苦惱。結果就是掌心裏的小東西很快就丟盔棄甲地滾來滾去了。
糰子:我的師尊好幼稚,怎麼辦?真是拿他沒辦法!
忽然糰子渾身一個激靈。
玄滎笑眯眯道:“還是在這裏,看來我沒記錯啊,甜甜。”很久以前,在滬陽城驚鴻一捏過對方的小/逼/逼,這次玄滎很快在鱗甲的埋藏下找到,然後揉捏了起來,“為師說過會滿足甜甜的。”
小魔物愣愣地張着嘴,不敢置信,這和它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不過很快他就沒空想這個問題了,它軟軟地貼着玄滎掌心,雖然白天才……但是只要是玄滎,他就沒有絲毫抵抗力。
許久,小魔物兩隻小耳朵啪嗒蓋下來,軟着身子在玄滎掌心裏舔來舔去,辛勤地運動。
玄滎面色陰沉如水,他居然忘記在手裏放張絹布了,豈可修!
那一瞬間的臟污把對方被掌心裏軟綿綿激起的異樣給全壓下去了,小魔物的內心是滴血的,但是它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弄乾凈自家師尊手上的東西。
其實……其實哪有很臟啦?
“你嫌棄它,你嫌棄我!”舔完后,小魔物仰臉,委屈地控訴。
糯糯的聲音帶着哭腔,讓人忍不住心一抽一抽的。
奈何沒引來在場唯一一個人的半分安慰,對方反而還在它腦門上一戳一戳的,“呆毛呢?”
說到這個,小魔物更委屈了。它轉個身,屁股朝玄滎,不說話。
這個時候的玄天師當然也想起來那顆被他無情絞碎的冰玉珠和裏面飄飄悠悠落下的鮮紅頂羽。
玄滎換了個手托小魔物,中途不着痕迹地把對方在床單上擦了擦,然後把之前的手背過身去,召來冰水輕輕沖洗。嘴上溫柔道:“怎麼會,我怎麼會嫌棄甜甜呢?”
“啊啊啊,如果你沒有在洗手,沒有把我在床上滾了三圈的話,我也許還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小魔物一陣激動,在玄滎掌心裏狠狠跳了起來。
“玄蜜蜜,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喜歡我,你是不是不愛我?”它忽然安靜下來,睜大兩顆圓溜溜的貓兒眼,傷心地仰臉看玄滎,聲音也一下子從糯糯變得低沉,那是聖君霄的聲音,“師尊,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彷彿透過小小的臉看到那雙心痛的清澈桃花眼,咚――玄滎的心忽如重鎚敲下,猛地一顫。“我……”
玄天師:我是一個很正直的男人,說不出那種肉麻的話。
“我當然愛你啊。”他低頭拿鼻尖輕蹭對方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