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這事不會是你做的吧?
“怎……怎麼會這樣的?”唐謐一時之間沒能從夏彥嘉死亡的事實中接受過來。儘管她知道這女人的出現沒安好心,而且還害的她在醫院裏住了五天,到現在那新長的皮都還沒恢復。這幾天可謂是過的十分不好受。但是,卻也沒想到,她的結局會是這樣的。
這才幾天啊,就一條人命沒有了?
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噯,”宣婌不以為意的嗤了一聲,“你管她是怎麼樣的呢?總之像她這樣的人,早死早解脫。這要不是她,你能在這裏受罪?我還想着要出手給你出出這口惡氣呢,哪知道她那麼短命就嗝屁了。這麼就死了,簡直就是太便宜她了。”
宣婌一臉很不甘心的說道。也確實,就這麼嗝屁是太便宜那女人了,也不知道是誰出的手,這要是換成宣小四,肯定非得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過最近宣小四好像有些不正常,成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麼,問他要麼三緘其口,要麼就直接給你轉移話題,總之就是一副神秘的樣子,就是不告訴你他在幹些什麼。為此,宣婌還懷疑過,那貨是不是背着她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至於夏彥嘉的這件事情,她想過,做這事的人不超過利翎和齊阜。不過至於是誰,人她還不能肯定。如果是利翎,那就好了,遲早有一天把她送進去關到死為止。
“你的話太多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你可以滾了。”宣婌還想跟唐謐說說她家宣小四最近的情況,直接被利湛野揪着后領就給扔出去了。
“不是,我是來接蘿利妹出院的。”
“呯!”利湛野直接把病房的門給關了,一點也不給宣婌機會。
“喂,喂!”宣婌氣呼呼的瞪着那已經關上的房門,狠狠的瞪一眼,朝着屋子裏的人怒道,“利湛野,不帶你這樣的啊!用到我的時候就一句話,用不到我了,就直接把我趕出門外。要不要這麼跩啊!行,下次你別有事來求我,求我也不幫你了。哼!”憤憤的哼了一聲后,心有不甘的轉身離開。
“你說,這事會是誰做的?”唐謐看着他一臉不解的問,“總不至於是她自己往下跳的吧。”邊說邊搖了搖頭,“我覺得不絕不可能。她都還想跟你再續前緣呢,怎麼可能會想不開的自己往下跳?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利湛野將一件很寬大的衣服往她身上罩去,因為水泡都破了,正在長新皮,所以還是不能穿衣服。這也是最苦逼的日子,你說這都是個怎麼事,不能穿衣服。這要是回家了,那還不得被爺爺知道啊?
低頭,一臉鬱悶的瞟一眼身上的衣服,蔫蔫的說道,“這什麼時候才能穿衣服?總不至於以後都這個樣子了吧?”
利湛野淺嗔她一眼,“以後還管不管閑事了?無關緊要的人看你還去不去見了?”
唐謐搖頭,搖得跟個拔浪鼓似的,以示絕對不敢了。
“回家。”朝她的腰上一摟,打開房門走出去。
郎瑞雪很負責的拿過其他東西,跟在兩人身後,默默的充當著空氣。
到家的時候,自然是瞞不住老爺子了,只能和盤托出了。
老爺子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囑咐着她要好好的養傷,至於工作什麼的,都別想了,先把傷養好了再說。至於郎媽,那自然是問郎瑞雪,醫生都是怎麼囑咐的,需要注意哪些事情。然後一一的記下,又專打電話去問了醫生,配合著醫生開的葯,給唐謐良療。
看着郎媽那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唐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了。這麼一點小傷而已,郎媽卻是搞的好像她得了什麼大傷似的。就好似前段時間,她的腳底磨破,利湛野也是那麼緊張的跟她成了個廢人一般了。
唐謐想想,最近這段時間確實自己處於很背的狀態啊,要麼腳傷,要麼胸口傷,而且這兩處傷的時間才隔了這麼一小段時間而已。簡直背到不能再背了。
於是,班自然是不能去上了,她再一次成了最無聊的閑人。成天也就是躲在房間裏,只盼着這新皮早日長出來。
不過慶幸的是現在天還沒那麼熱,還處於暖的春季。這要是換成夏天的話,只會更慘。
……
聶姝儀是在第三天的時候,和齊阜一起回齊家的。看着夫妻倆一起從外面回來,利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不成,那天聶姝儀真的沒有在房間裏,只是把手機落下了?要不然,她怎麼可能從外面回來?昨天早上齊阜是獨自一人出去的,為了確定聶姝儀是否真如他說的那樣沒在家裏,她還特地一大早的就起床是親眼看着齊阜一個人出去的。
昨天晚上沒回來,說是要在聶家呆一天,然後現在兩人一起回來了?難道真的是她太過於緊張了?要不然,怎麼可能一個大活人不聲不響的從家裏離開,然後又從外面回來?正常人還有可能,可是像聶姝儀這樣的,一個半身殘廢的人,怎麼都不太可能的。
“利姨。”聶姝儀淺笑着與她打招呼,一臉歉意的樣子,“不好意思,我在娘家呆了兩天,沒讓你擔心吧?”
利翎抿唇一笑,笑的一臉和悅,“不會,齊阜有跟我說過。知道你在哪裏,自然就不擔心了。這要是不知道你身處何地,找不到你的話,那擔心的就不止我了,最擔心的是齊阜。他可是最在意你,緊張你的人。”
邊說邊朝着齊阜
邊說邊朝着齊阜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中還帶着一抹詭異的樣子,眼眸里透露出來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晦暗。總之就是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就連汗毛都豎起來的感覺。
“利姨放心,以後絕對不會的。我當然不會讓阜擔心。”聶姝儀臉上掛着如春風般的淺笑,看着利翎緩聲說道,然後轉眸向齊阜,眼神轉暖,儘是抹不去的柔情。
“那就好,你們小倆口好了,我們也就都放心了,沒什麼大的要求了。”利翎笑盈盈的說道。
“利姨,齊麟最近出差了嗎?怎麼在公司里沒見着他?”齊阜一臉疑惑的看着利翎問,“不過,我怎麼沒聽爸提起過,有項目需要齊麟出差的?”
“哦,”利翎不緊不慢的應道,淡淡的說,“倒不是公司的事情,而是我有點事情需要他去幫我做下。過兩天就回來了,不是什麼大事,你別太緊張了,自己好好的做事就行了。”
“哦,”齊阜應聲點頭,“是這樣。那我也就不擔心了,我還怕他出什麼事,最近公司里傳着一些謠言,都是對齊麟很不好的,我還以為是真的。既然利姨說是你有事情交待他去做,那我也不去理會那些謠言了。公司里這些人也真是的,公司請他們是來工作的,是發了工資給他們的,不是讓他們來道是非的。還把齊麟說的那麼難聽,我明天就揪幾個人出來,正正風氣。”說完,不着痕迹的瞥一眼利翎,打量着她的反應。
利翎的眉頭擰了擰,眼眸里劃過一抹沉戾,“說什麼了?”話雖問的很淡,一臉莫不關心的樣子,但其實已經在很努力的壓制着內心的那一團怒火。
“也沒什麼,反正也不是真的,利姨還是別聽了。”齊阜淡然一笑,輕聲說道。
“說說看,我倒是聽聽,公司里的人都是怎麼嚼的舌根。”利翎一副若無其事就當是聽故事般的看着齊阜。
齊阜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哦,說好像是齊麟迷上了一個女人,而且那個女人不止不是高門大戶,還是一個孤兒,更是一個啞巴。有同事之前見過齊麟跟她在一起,雙手緊扣的很是親密,齊麟笑的一臉幸福的樣子。不過現在又有人說,有同事在醫院裏見過那女的……”
“醫院?”齊阜的話還沒說完,利翎略顯有些急切的打斷,雙眸緊緊的直視着他,冷聲問,“她去醫院幹什麼?”
她的腦子裏劃過一抹不好的念頭,難不成那啞巴懷孕了?
該死!她怎麼沒料到這一步?果然,賤人真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她以為懷孕了,就能進了他們齊家大門了?怪不得齊麟說要娶她了。原來她竟然給她來這麼一招。她還真是小看那下賤的啞巴了。
“怎麼,利姨也認識那個女的?”齊阜見她這般表情,有些愕然的問。
“不認識!”利翎略顯有些僵硬的說道,“你繼續說,我倒是要聽聽看,都傳成什麼樣子了。”
齊阜勾起一抹不易顯見的深笑,看着利翎繼續慢吞吞的說道,“哦,是這樣。聽說有個同事的家人是在市一醫院的,前些天齊麟送了一個女孩子去,說是那女孩是割腕自殺的,渾身上血,而且還割的很深,是抱着必死的心的。不過,幸好送的及時,搶救過來了。不過那女孩也真是可憐的,聽說是被人強暴才自殺,簡直不堪入目。”
強暴?!
不是懷孕?
利翎在聽到強暴兩個字時,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就炸開了。瞬間就想明白了,為什麼齊麟會對她說那番話了,那是因為在他看來,肯定是她讓人去強暴了那啞巴。
可是,她卻沒有做過這件事情。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做的,還把這事栽到她身上,讓齊麟如此的恨她。
沒錯,這樣的事情,確實是她做得出來的,也確實是她的處事風格。別說齊麟了,就連她自己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功夫覺得確實是她所為。而且她也確實有想過這般做的,她當初威脅過齊麟,若是他不與那啞巴斷絕關係,那就別怪她做出什麼事來。
是了,這就是齊麟會覺得這事是她做的原因了。
倏的!
她的視線射向站在她面前的齊阜身上,那陰惻惻的眼神,迸射着一抹深究與刺探。他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事?真的只是公司里的謠言嗎?還是另有所圖?
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呢?又或者是利湛野?
利翎的腦子飛快的轉動着,不停的在齊阜與利湛野之間權衡着,想要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端倪來。然而,齊阜的視線卻並沒有因為她這犀利而又凌銳的刺探而有些改變,只是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不解的問道:“利姨,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這可不是我說的,我也是在公司里聽到的而已。你知道的,在公司,我沒什麼事可做,也做不來什麼事,除了四處閑逛之外,還真找不到別的事情可做。這就是在閑逛的時候聽到的,不過別說,那些人說的還真是有聲有色的。不過,利姨,這事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小心翼翼又很是謹慎的看着利翎,試探性的問道。
“倏”的,利翎又是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來。
齊阜有些慌亂又不好意思的躲閃着,然後略顯有些尷尬的說:“這也是公司員工猜測的。”
利翎憤憤的瞪着他,“公司員工這麼猜測,你也這麼想啊!你就不能有自己的想
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你這都多大的人了,還做事沒一點自己的主意的?你到底是怎麼過的?你連才老婆都追得到手,怎麼就這種事情上一點自己的主見也沒有?”
“我……”
“利姨,”聶姝儀一臉臉淡又平靜的看着她,沉聲說道,“阜要是沒自己的主見,他就不用跟你說這事了。現在可不是責怪阜的時候,而且你應該想辦法弄清楚這是不是真的。再說了,這事它也不是阜弄出來的。還有,請你以後別動不動的就對他加以指責,他不光是齊家的兒子,現在還是我聶家的人。”
聶姝儀這話說的那份量可是相當重的,別說沒把利翎放在眼裏了,甚至還對她的舉動十分的不滿,直接拿她聶家大小姐的身份壓住了她。
“聶家?哼!”利翎冷冷的,嗤之不屑的哼了一聲,一個轉身朝着門口走去。這個時候,她必須去弄明白,齊阜說的是不是真有其事。
若真是這樣的話,讓她知道是誰在背後搞事故意破壞他們母子關係,她絕不饒他們。
“以後別再做這麼事情了,這次是你僥倖,下次你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這段時間,你還是回聶家吧。”見着利翎開着車子離開后,齊阜淡淡的看一眼聶姝儀很是平靜的說道。
“我不回去。”聶姝儀毫不猶豫的說道,看着他一臉堅定的說,“不管你怎麼看我,對我是怎麼樣的情感,總之我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會站在你身邊,支持你,幫助你的。”
齊阜在沙發上坐下,面無表情的與她直視,然後揚起一抹嗤之不屑的冷笑,“支持我,幫助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聶姝儀淡淡的一笑,笑容中帶着一抹暖意,“當然,我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你,這一次沒有丟下我,願意幫我。”
“我不幫行嗎?啊!”齊阜略帶着一抹怒意的直視着她,“你做事之前能不能考慮一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如果不是爸和齊婕正好那個時候回來,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裏跟我說話?只怕你已經躺在殯儀館了,你現在還在里跟我說,你幫我?你不拖我後腿已經很不錯了。你自己說,你能幫得了我什麼?就你這樣的!”邊說邊冷冷的朝着她的雙腿瞟了一眼,帶着一線嘲諷。
聶姝儀的視線同樣落在自己的腿上,這就是她這輩子的痛。不管她再怎麼努力,用過多少辦法,這兩條腿都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瞞着他,自己在偷偷的做復健,可是兩個多月過去了,依舊還是一點起色也沒有。每一個醫生都是很委婉的判了她的死刑,只是她自己不接受而已。
如今,他終於說出了這樣的話。儘管早就知道這是事實,但是親耳聽着他說出口,那一道傷口還是被深深的加劃了一刀,很痛很痛,痛的她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我……高估了自己。”深吸一口氣,看着他一臉正色的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我不會再拖你的後腿。但是,今天才回來,明天就回去,肯定會讓我爸媽懷疑的。所以,能不能先過兩天再回去?”
“不行!”齊阜不假思索的說道,“明天早上我就送你回去,這裏不適合你留下。至於你父母那邊,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
聶姝儀張眸略顯痛苦的看着他,好一會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就按你說的,明天早上你送我回去。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我爸媽不會為難你。”
醫院
齊麟拎着從飯店裏買回來的晚飯回到病房的時候,卻發現病床空空,根本就沒的項蕊的身影。昨天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蕊蕊!”齊麟四下尋着,眼眸里滿是擔心與急切,卻在轉身之際與利翎撞了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