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總裁惡兄白祁(十四)
大敵既除,白朮心頭總算鬆了口氣。連心情也晴朗了幾分,看着擂台上斗的激烈的兩人,見白祁漸漸佔了上風,不自覺笑了起來。
“這是你的家鄉?”身旁高大的男子問道。
白朮點頭,“覺得如何?”
身旁沒有聲音。片刻,鎩羽抱着雙臂:“勝負已分。”隨後轉身離開人群。
白朮的目光短暫的追逐了下男人離開的背影,又很快被擂台上的動靜再次吸引。擂台上,白祁囂張的將那人踩在腳下,“我贏了!”又朝人群中的白朮咧嘴一笑,一個縱身跳了下來。
“走!”男人不由分說的拉上他,言語間多了些揚眉吐氣的張揚,“哈哈,原來不堪一擊。”
白朮反手拉住他,眉目之間笑意盈盈:“就這麼下來,你那武林盟主還當不當了?”
“當個屁!——被白氏剝削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自在了,我是傻了才自己找活干!”
白朮挑眉:“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
回到小屋,鎩羽和他們不過前後腳進,小黑已經等在裏面了,身旁站了個面貌老實的陌生青年,滿臉的木訥,一副呆愣的樣子。
“回去了?”小黑頭也不抬。
“這是?”白朮同時問出口。
“哦,我經紀人。你忘了我是有工作的。叫他艾倫就行,剛跟他介紹了一下你們,這人有些反應不過來。”像是想到什麼,眯起眼睛笑的不懷好意的樣子。
經紀人一臉生無可戀,簡直是三觀都被重塑了。——介紹?這人怎麼介紹的?說我主人是神,主人的哥哥是前神,主人的便宜兒子是穿越而來的古代殺手頭子。嗯?為什麼叫他主人?因為我是人工智能啊。
你問這個在谷歌地圖上都顯示不出來的神秘地方?這是武林盟啊。
為什麼在這裏?因為主人的哥哥要當武林盟主。
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因為我拉你過來的啊!
經紀人先生上一秒還在公司給這麼一言不合就鬧失蹤的小藝人打電話,下一秒就突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再問他怎麼過來的,又會聽到一堆有關時空粒子穿梭之類的話題。他覺得自己是被綁架了,可周身完好,自由也沒被限制。忍無可忍的推開門,門外一人飛也似的竄上天際。
....……..輕、輕功?
“你就這麼把外面的人帶進來了?”白祁不贊同,“如果被人發現,少不了又起波瀾。”
小黑翻了個白眼:“拜託,這個世界我們都能橫着走了,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話說小白,你的力量都回來了么?”
“嗯。護住這個世界不成問題。”
男人站起,朝着經紀人先生誇張的一揮手:“現在正式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世界的神!”
經紀人木木的點頭。一半的靈魂叫囂着瑪德智障啊!!!一半靈魂震驚的風雨中搖顫,神?!!
“既然打算在這裏定居,工作也打算繼續做下去,這個以後負責我所以工作日程的人我就擅自拉過來了。你們沒意見吧。”
白朮沒有意見,鎩羽冷漠的抱臂,白祁倒是瞪他,被他無視。
說話間,窗外上闖進來一隻五色的小鳥,嘰嘰喳喳的直往白朮懷裏撲。少年伸手一把接住了,就見那鳥口吐人言,聲音清徹動聽:“我也要工作!”
“啊!ta,ta會說話!”經紀人被嚇了一跳。
阿亂聽了頗有些惱火,於是跳到那人頭上亂抓起來:“你是哪裏來的人,怎麼一點禮貌也不懂?”
“好了。”白朮伸手接下阿亂,“你還太小,還不能工作。”
“我哪裏小了。”阿亂有些委屈,“放到人類來講,我都可以做他們祖宗了。”
......這倒是沒錯。
小黑諷道:“放到人類來講,你不過是個才上初中的中學生。”
阿亂隨口朝他一口火噴去,那人身手敏捷的跳開。
“主人,”小鳥扁扁嘴,“這個混蛋欺負我。”
白朮苦笑不得的給他順了順毛,突然問道:“對了!你......想不想去上人類的學校?”
“學校是誰?是個人類?我為什麼要上他?”阿亂一臉毛的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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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祁並沒有和他們待在一起太久。放棄武林盟主什麼的,他是瀟洒自在了,可承認給那些‘公司夥伴’的東西可不能瀟洒的隨着盟主二字一併放棄。離開武林盟后,白祁先行處理公務,小黑要跟着經紀人回公司,白朮就帶着鎩羽和阿亂暫且回了他暫住的公寓。
“這是你的房間。先湊合住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那我的呢?”阿亂啄了啄他的手心。
“那看你是要變人還是變鳥。變人的話,就把書房讓給你,鳥的話,我給你弄個木屋好不好?”
小小的鳳凰在他手中興奮的亂跳,“我要木屋!我要木屋!”又繞着他飛了一圈,這邊他還從未見過,於是又興奮的飛去了各個房間。
那嘰嘰喳喳的鳥一走,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高大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側,一直話也很少,似乎自發的在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你,想起了多少?”白朮問。
男人頓了頓,“有些記得,有些不記得。”又道,“來到這個世界后,才想起自己原來也在這種世界生活過。”
那些過去的印象就像是真正的上輩子,那些人是他又不是他。那人開朗熱情、那人天真單純,而熱情、天真這些詞,無論是哪個,放到他身上都會有一股濃濃的違和感。
他是暗樓樓主,是血池裏爬出來的殺手頭領。
事實上,他現在是有些無措的。可他又是如此的不善言語,只能緊緊的抿住雙唇。
“暫時,就住在我這裏吧。”少年的聲線柔和的拂過他的耳際。白朮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放鬆的把自己整個人都陷進去。他好久沒有再享受過這樣安靜祥和的狀態,連聲音都便的輕了幾分,“也不知道你記得多少了,如果這個世界有什麼不懂的東西,或是什麼不會用的東西,我都會告訴你。不用擔心麻煩我。我知道,雖然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已經相處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可在你看來,我們不過初初相見。”
“不是這樣。”男人低低的打算,空氣沉默幾秒,鎩羽低沉的說道,“對我來說...對你的認知有些複雜,不能簡單的用初見來概括。”
他與他當然不是初見,那些夢境中,這人是他的父、是他的友、是他的神。
如今他看那些記憶時,雖總覺得隔着一層,可這些經歷不會改變。
又怎能用單薄的初見二字形容呢?
少年笑了笑:“你就住這吧。我給你收拾一間客房出來,這個世界也不用着急,你可以慢慢適應。”
事實上,需要時間適應的不只是這個才從古代被他們拉過來的人,還有他們本身。
安排好阿亂和鎩羽后,白朮便給白祁去了個電話,想要跟他好好談談。還有小黑...“哈...”少年嘆了口氣,正是剪不斷理還亂,可他也不是習慣躲避的人,不知道便也罷了,如今知道了,當然是說的越清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