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厲列儂從美國逃離的五個月之後,1942組織被美國列入了有可能對國土安全造成重大威脅的名單中。
年輕的領導人也似乎從這次事件明白到:惹怒了西方政府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也不利於發展。
未來1942要麼在西方政府的打壓下變成了極端組織,要麼就像歷史上那些短命的組織一樣,被徹底邊緣化之後分崩離析,之後消失。
二零一二年,厲列儂積極的接觸一些西方政治家。
二零一三年,長期處於無政府狀態的索馬里向聯合國遞交請願書,請求國際支援。
經過各方商議,由美法英為首的西方國家派出部分軍力組成盟軍,在聯合國的授權下對索馬里進行了人道主義救援。
這次人道救援代號為“重返索馬里”。
上世紀末,美國曾經在對索馬里的人道救援中損失慘重,索馬里民兵組織摧毀了美軍的兩架黑鷹戰機,並且打死了十幾名美國士兵。
離開索馬里時,美國人把這個位於加勒比海的島國稱之為黑色土地。
之後的二十年裏美國人對索馬里發出的請求不聞不問。
但近年來,橫肆加勒比海的索馬裏海盜洗劫了他們的商船,和極端分子稱兄道弟的索馬里青年黨正日益強大。
這使得美國不得不硬着頭皮重返那片黑色土地。
美軍的“重返索馬里”行動惹來國內的巨大反對聲浪,這個時間點1942領導人在美國幾位政治家的引導下接觸了美軍方人員。
“重返索馬里”行動前夕,厲列儂和美軍方簽下了一份雇傭合約。
次日,厲列儂親自帶領一千名1942精英隊員坐上美軍的黑鷹戰機,出現在索馬里戰場上。
在多國組成的“重返索馬里”的行動中,美軍負責摧毀索馬里青年黨的彈藥庫,美國人不負眾望,用極高的效率完成任務。
事後美國網民在互聯網上吹噓他們的美國大兵有多麼的果敢。
他們的勇士開着綽號幽靈的隱形轟炸機,在短短的數個鐘頭裏一舉摧毀了索馬里青年黨的六個彈藥庫,使得計劃為十五天的戰線被縮短為一個禮拜。
但真正駕駛轟炸機摧毀索馬里青年黨六個炸藥庫的人是厲列儂。
而他的一千名組織成員利用他們長期在東非這一代活動攝取的作戰經驗,在地面戰鬥起到決定性作用。
其實,真正參與“重返索馬里”行動的美軍也就在三十多人左右,而且這三十多人也只負責後方物品補給任務。
關於這一點厲列儂的支持者們有鐵證,“重返索馬里”一役后,美國政府把1942從之前的有可能對本國國土安全造成重大威脅的名單移除到待觀察名單中。
被趕出索馬里的索馬里青年黨的殘餘勢力對1942成員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二零一四年是1942極為沉寂的一年,沒有人知道這一年中,他們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
以上都是厲列儂的支持者們聚合大眾力量東補西、按照時間線湊整理出來的資料。
談起這些他們如數家珍,他們相信厲列儂的一生會是一部精彩、充滿個人主義色彩的電影。
伴隨着二零一五年的到來,伊斯蘭極端分子的一紙聲明讓厲列儂的支持者們振臂高呼:我們的藍色路西法出手了!
“藍色路西法”是厲列儂的支持者們在他唯一接受的一次以文字形式發表的訪談后給他起的昵稱。
在那次訪談中,厲列儂如是形容1942的定義:
路西法從天堂墜入地獄用了九個禮拜時間,我們現在處在的位置是在四個禮拜半這個空間裏。
我們是半個路西法,我們對天堂沒有憧憬,但我們也不會墜入地獄。
這段訪談之後,厲列儂的支持者們用世界上最富想像力的色彩、再加上天使界的明星組合為他們的偶像加冕。
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好奇1942的人已經把注意力轉到該組織年輕的領導人身上了。
一些年輕女性更是迫不及待的開始關注起了這位“藍色路西法”的身高體重、長相愛好、情感問題。
但遺憾的是除了厲列儂的一張側面照之外,其他的,連同他二十歲以前的所有一切都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在支持者們手中廣為流傳的,歷列儂的側面照還是一位名字叫伊琳娜的阿根廷女孩在厲列儂還沒有成為1942領導人時拍到的。
二零零八年,身為博卡青年鐵杆球迷的伊琳娜出現在博卡青年隊和河床隊同城德比的看台上。
九十分鐘下來伊琳娜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球場上,九十分鐘的球賽中有八十分鐘伊琳娜都把目光鎖定在鄰座的年輕男孩身上。
那是一張漂亮的亞洲面孔,漂亮的程度高到伊琳娜眼睛都不聽自己的心使喚。
阿根廷女孩發誓那天頻頻偷看那個年輕男孩的不僅僅是她一位。
但伊琳娜相信自己絕對是那天最為幸運的一位,因為她不僅趁着男孩不注意的時候偷拍到他的側面照,而且還在散場中撿到男孩的護照。
叫歷列儂的人很稀少,還有值得一提的是護照上的出生日期還有月份都和伊琳娜一模一樣。
數年後,伊琳娜把她當天在球場拍到那張側面照貼在網上,那也是厲列儂唯一在互聯網上流傳的照片。
伴隨二月五號伊斯蘭極端組織的一紙聲明,1942年輕的領導人進入無數花季少女的睡夢中。
伊斯蘭極端分子的那紙聲明也讓部分法國民眾心裏嘀咕了起來,伴隨着情報局忽然取消慶功宴的這一舉動,法國民眾滿腹牢騷。
偏偏這個時候,一些西方媒體開始對法國情報局進行冷嘲熱諷,其中就數英媒體態度最為積極。
他們把這次事情形容成“法國情報局一次糟糕的假唱。”
二月八號,1942公共媒體發言人發表了他們領導人的對外聲明。
這份聲明中厲列儂強調他們對那場所謂的“完美風暴”一無所知,同時他還認為伊斯蘭極端組織的那紙聲明看起來更像是一場變相的報復。
類似於“你讓我不好過我也要讓你臉上無光”這樣的心態。
不管是真是假,隨着厲列儂的的聲明,法國情報局終於可以挽回一點面子了,而關於誰才是那場“完美風暴”的主導者也最終告一段落。
三月初,拉斯維加斯的警方接到來自於太陽馬戲團的一位工作人員的報案。
這位工作人員說她的一位同事在上洗手間時莫名其妙不見了,她發誓當時她沒有離開洗手間門口半步,而洗手間裏全部採用封閉設計,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她的同時無緣無故人間蒸發。
給這位太陽馬戲團的工作人員做筆錄的警員發現她說了一大堆,可失蹤者的姓名欄處還是空白的。
“她叫林舒雅,黃皮膚黑瞳孔。”
末了,這位工作人員還補充了若干失蹤者的特徵:長發,一張臉看起來就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
第一時間落入林舒雅眼中的是在晃動個不停的天花板吊燈,地震了嗎?
小會時間過去,林舒雅才清楚天花板吊燈壓根沒有晃動,造成天花板吊燈晃動的是,她莫名其妙被拉上車時由於大力掙扎導致頭狠狠的磕在車窗玻璃上的那一下。
林舒雅是太陽馬戲團的煙花特效組成員,工齡剛滿半年。
今天早上她也不過上了一趟洗手間就變成現在這樣,那時她洗完手轉過頭來時赫然發現黑黝黝的槍口正對準着她,拿着槍的是一名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女孩丟給了她一件連帽外套。
穿上外套,低着頭林舒雅和那位陌生女孩“手挽着手”離開洗手間時,她的同事正低着頭在玩手機。
離開洗手間之後,林舒雅被那女孩帶進一輛黑色房車裏,當女孩的槍口不再對準她時林舒雅就開始大力掙扎了起來。
較為倒霉的是也不知道怎麼的頭磕到車窗玻璃,那一下讓她眼前一片漆黑。
再睜開眼睛時,窗外印着一輪暈黃的落日。
從窗外的棕櫚樹、落日顏色、以及渾濁的天空判斷,林舒雅知道她現在還在拉斯維加斯。
再小會時間過去,林舒雅猜到,她也許是遭遇了她的那些朋友們口中專屬於拉斯維加斯的特色遊戲了。
因為林舒雅現處在的房間夠豪華,而且房間裏還有四名和她外形差不多的年輕女孩。
拉斯維加斯是那些富豪和賭徒們眼中最好的派對場所,那些人最喜歡開發新遊戲,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看了腳上的拖鞋一眼,林舒雅覺得那些玩家們還挺體貼的,屁股下的坐墊更是柔軟得讓她都想呼呼大睡一場了。
可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
林舒雅站了起來,另外四位女孩似乎沒有意識到房間的第五個人已經醒來了,她們正圍成一圈在低聲交流着。
停在距離那四名女孩差不多五步左右的地方,乾咳了一身,四名女孩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舉手林舒雅女孩們打招呼。
如果之前“新的遊戲”猜想只有百分之三十機率的話,那麼現在那個猜想已經上升到百分之五十。
處於這個房間裏的四名女孩在今天之前彼此素不相識,她們和林舒雅的遭遇差不多,都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帶到這裏來。
四名女孩中有一位二十五歲,一位二十三歲,剩下的兩位都和林舒雅一樣二十四歲。
林舒雅發現她和另外四名女孩共同的相同處都是中長發,臉型和身高都差不多。
在討論接下來會發生的各種可能之後,年紀最小的一臉興奮,她覺得自己現在有點像電影裏的女主角。
年紀最大的表現得倒是很坦然,她覺得只要有錢拿玩家們要怎麼玩她都無所謂。
剩下的兩位則表示她們會找機會從這裏逃出去。
最後,四名女孩都把臉轉向了林舒雅,似乎好奇於她的決定。
沒有理會她們,林舒雅環顧房間四周,這裏除了沒有任何電訊通訊之外,幾乎應有盡有。
有錢的大爺們該不會想和她們玩電鋸驚魂吧?不知道這個房間裏有多少的隱蔽攝像頭?
正當林舒雅思索間不高不低的男中音忽然冒了出來。
“這裏一個隱蔽攝像頭也沒有。”
說這話的是一名戴着黑框眼鏡、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亞洲男人。
這位亞洲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半打開的房間門口,目光一一從她們臉上溜過之後,用一種類似於老朋友的語氣:“別緊張,接下來發生的你們就當是一次試鏡。”
接下來發生的還真的像黑框眼鏡男人口中說的那樣。
林舒雅和另外四位女孩被被帶到了一間化妝室,五位化妝師一邊給她們化妝,一邊和她們聊天。
化完妝之後,她們又分別被帶進更衣室,從更衣室出來后五個人面面相顧。
林舒雅覺得那一刻看起來詭異極了,被勒令站成一排的五位女孩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流水線下來的玩具娃娃。
如果說之前她們之間只有幾分相似的話,那麼現在那五張臉相似程度可以達到八分之八十。
年紀最小的那位這時臉上也沒了之前的期待表情。
夜幕降臨,穿着一模一樣服裝的五個人被帶回她們之前的那個房間。
從林舒雅這個方位可以看到外面的游泳池,經過精心設計的燈光、綠油油的草坪、以及高大的棕櫚樹使得這裏看起來和拉斯維加斯富人們的度假屋沒有什麼分別。
可無處不在的攝像頭、以及那一排排緊緊關閉着的車庫讓林舒雅嗅到一絲絲異樣的氣息,那氣息類似危險。
也許其他的四位女孩也感覺到了,這一路上乃至回到房間都顯得異常的沉默。
跟着他們進入這個房間裏的黑框眼鏡男人也一副無意多說的樣子,偌大的房間安靜里了。
有人打開門。
伴隨着一身低沉的“厲先生”林舒雅目光離開窗外,臉轉向了房間門。
在林舒雅第一次為煙花特效着迷時,她的老師對她說:
“精彩的煙火特效就像天籟之音,能讓人繞樑三日,記住,最好的一定是最後的。”
當身穿黑色襯衫的男人站在那裏時,第一時間湧上林舒雅腦海中的是:那一定是最後的。
有些人,一眼就能餘音繞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