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敵動
話說三寶還真的沒被抓,實在是那些人小瞧了這幾個小傢伙,對他們用藥,你手段也高明些不是。三寶他們在劍二身邊訓練了這麼久,對氣味可是相當的敏感,畢竟他們曾被害過幾次。
劍二尋到三寶,安了心,帶着幾個小傢伙返回到書房時,除了那個暈倒的冒牌“彥少爺”。便沒見到其他人,出去一打聽才知道在他回來時,一一也去了三寶的院落,被劫了。
三寶與狗子把劍二圍了起來,不知該怎麼辦?他們的娘親(嬸子)可沒長什麼聰明腦袋,若出了什麼事情,該怎麼辦?想到這,三個寶貝的小臉沉的厲害,眉頭也鎖的緊緊的,都直直的盯着劍二。
劍二輕嘆道:“我不知,但是你們現在也必須離開這兒。”他覺得那些人劫了人很不尋常,畢竟外面還有禁軍呢,沒有外應很難出去不是么。
宣王帶着人來到了天牢附近,所謂天牢其實應該是聖上的私刑室才對。因為他可幫了當今聖上剷除了不少異己,且那些人都扔在了這天牢之中,宣王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當今聖上竟把自己的兒子,也可能關了進去。
看了看周圍層層守衛的人,還有正不停往裏運進去的麻袋,不用想,也知是支持八皇子那些官員的家眷。
“主子,劍二帶着雲家幾個孩子回來了。”劍一現身俯身低聲道。
八皇子聽完,神情有些難看,面色沉沉,低首看着手中的茶杯,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才答道:“哦,讓他下去歇着吧,不必來見我。”其實他現在很想過去問問劍二,給他那麼多人,都幹什麼去了?嫣如呢/嫣如人呢?可是他此時卻什麼都不能說,也什麼都不能做。
劍一哪有不知自己主子在想什麼,他剛剛也有責怪過劍二,可劍二也說當時的將軍府很是複雜,得有人護着彥少爺離開將軍府,若沒他們那些暗衛護着,就算爬狗洞,也不一定能出得了將軍府。
還有就是雲家娘子,他們雖不知她身上有什麼東西,但直覺告訴劍二她不能有事,但是現在雲家娘子到底還是被劫走了,劍二現在也很懊悔自己當時怎麼不叮囑兩句雲家娘子,不知自己這邊的變故是否對整個大局有所影響。
劍一沒有停留,瞬間飛出了八皇子的屋子。在劍一看來,主子與嫣如小姐本就不是一個道上的人,遲早得分開,現在這樣也挺好不是嗎?況且主子可是答應了雲陽公主了,既然都做了決定,現在擔心又有何用。
八皇子當時為何如此做,劍一還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只有三方助力,和五皇子鬥鬥還可以,但是和當今聖上,那還是遠遠不夠的。
那聖上的手段可陰狠的厲害,自己主子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若加上雲陽公主,那就不一樣了,可得到幾大世家的主力不說,即使他日登上了大位,有聖上親妹雲陽公主在,誰敢說主子登上大位名不正,言不順。
劍一此時得過去支援宣王那兒,宣王把宮中的勢力用在了當今聖上那,天牢那可就少了不少人手,而他們這些皇家暗衛,本就對宮中各處很是熟悉,救出天牢裏的人現在可是刻不容緩。
“將軍,五皇子那邊動了。”一個太監裝扮的人,走到衛將軍身邊道。
衛將軍此刻正與右相坐在宮中某處喝着茶,他們並沒有離開皇宮,離開的只有八皇子他們,為何?今日的變故,前戲已做完,後面的事情沒了五皇子還真唱不下去,衛將軍此時想:彥兒的計策果然有效。
彥少爺可是對定遠侯府那邊的人很是理解,而突破口自然就是想立功表現的雲之松,而能將五皇子此刻帶進皇宮的最大功臣。其實能騙過雲之松,並不容易,但也不是很難。那傢伙本就是多疑的性子,為了讓他相信,彥少爺可下了一番功夫。
話說將軍府與宣王府一樣,府里細作數不勝數,而彥少爺從劍二那得知自己身邊就有一位時,曾自嘲道:自己何德何能讓人給惦記上。但是這又何嘗不是給自己一個機會呢。
而他抓住了這個機會,今日沒這個計策,還有別的,實在無計可施,八皇子也會想方設法讓五皇子進皇宮,聖上身體抱恙怎會傳不到五皇子的耳朵?更何況今日見聖的還有左相。
彥少爺此刻能做的除了等,還是等,他的心煎熬極了,可又無計可施,他一介書生此時除了等,還能做什麼。所以他不要自己的兒子們和自己一樣,等事情發生時,才發覺自己是那麼的無能無力束手無策。
“爹爹,娘到底去了哪兒?還有奶奶與小姑姑也都不見了。”球球撲進彥少爺的懷裏抽泣道,其餘三個小傢伙也都圍了上來,他們見到彥少爺才敢發泄出來,幾張小臉哭的慘兮兮的。
“爺,對不起。”劍二跟着進來俯首道。臉上歉意連連,他不知如何說,他當初可是答應彥少爺得護住將軍府的家眷,可是自己最終辜負了彥少爺的囑託不是么。
“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彥少爺輕聲呢喃道。若不是自己不想讓他們擔心,沒告訴他們實情,怎會讓敵人鑽了空子。想到這,彥少爺苦笑出聲。
“彥爺不必擔心,劍二聽說宣王已經發現了些蹤跡,小世子也被那些人給劫走了。”劍二接着道,他來的路上遇到了劍一,才知道當今聖上把他們都可能關進了天牢。
宣王府
奶娘尋了無數遍,也沒找到小世子的身影,她心裏着急的快哭了,她家小姐已經沒了,小世子可是小姐留下的唯一血脈,自己都沒能力護得住,她怎對得起一直待自己不錯的小姐。想到小姐,奶娘不知為何就聯想起關在柴房的那個姨娘,奶娘抬頭看了看窗外的雪花,心嘆道:也不知那姨娘能否熬得過去。
於心不忍的她,倒想去看看,但一想到宣王那張冷冰臉,卻止了步。
柴房之中的那個女子,身子早已僵硬的厲害,腿腳也伸不出來,蜷縮着躺在冰冷的潮濕的地上。她現在唯一能動的估計只有那雙紅腫的眼睛了吧。
她不停的告訴自己,算了吧,既然如此,這樣苟延殘喘又有何意?可是她卻很不甘心,她的兒子,到底在哪?那宣王到底能否尋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