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你想和我鴛鴦戲水?
葉輕蘊平時收拾自己行裝效率都很高,今天大概是要出門旅遊的緣故,整個人都顯得慵懶隨性。
他一進衣帽間就忍不住笑了。以前這裏是他一個人的天下,裏面滿是自己的衣物,現在和她同住一個房間,兩個人的東西擠在一起,顯得鼓鼓囊囊,不過這才是夫妻生活的常態。
葉輕蘊正要動手拉開櫃門,許涼趕緊上前阻止他:“裏面是我的東西,你的在其他地方”
“我記得我貼身衣物裝在這邊的”,他眉毛微挑。
許涼試圖把他推開,但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真的沒有”
葉輕蘊當然記得自己的東西裝在哪兒,無非是想逗逗她。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心知其中一定有貓膩。
他假裝轉身過去,趁許涼鬆懈的空擋,眼疾手快地將抽屜拉開。
葉輕蘊笑得很邪氣,同他表情相呼應的是,他噓了一聲口哨。
許涼咬着下唇,滿臉漲得通紅,懊惱得不行。
“我親愛的太太,能解釋一下,這些情趣內衣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嗎?”,葉輕蘊抱着手臂,修長身姿斜靠在衣櫃門上,垂着眼睛看低頭盯牢腳尖的許涼。
許涼絞着手指,“這些不是我準備的,是高淼送給我的”
“你到現在還讓它們完完整整躺在衣櫃裏,就說明你有穿上的*”,他十分會抓重點。
許涼辯駁道:“我沒有,都是高淼,她非說你跟我結婚,就是看上我的美貌。我都二十六了,已經走在人老珠黃的路上,要不趕緊着抓住你的心,就比不上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了。我沒動過這些東西,不就是對我放心的表現么?”
葉輕蘊好笑地看着她:“我跟你結婚,是因為看上你的美貌?”
“難道不是這樣”,她語氣裏帶着寫威脅的意味了。
他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像聽到個年度笑話,把人逗得不行。
許涼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葉輕蘊斂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乖啊,別想太多。高淼說得不錯,我就是看上你的美貌——”
許涼瞬間眉開眼笑。
可她笑得太早,笑到一半就聽他又補了一句,“和反抗不了我的可憐智商”
許涼笑不出來了,一副“寶寶委屈,但我不說”的表情瞪着他。
葉輕蘊還在得寸進尺地說,“這些東西,改天穿給我看看”
許涼氣呼呼地說:“想得美,我要把它們全都給扔了!”
“你確定?”,他揚眉看她,“可少了這些東西的陪襯,你連美貌也沒有了”
他話音剛落,陰影面積覆蓋許涼全身。
許涼覺得自己現在已經是金剛不壞之身,被他毒舌慣了,也開始有免疫力,自愈能力十分強大。
剛剛都還對着他怒氣沖沖呢,一會兒便忘得一乾二淨。
她對此着實沒辦法啊,葉先生的手段太高了,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只要她不理人超過十分鐘,對方便立馬將許涼抱在懷裏一頓強吻。
她被吻得身心酥軟,哪還有空閑去置氣?
於是出門的時候兩人又是一對恩愛夫妻了。
葉輕蘊打扮比上班時隨意很多,只一套卡其色休閑西裝。司機將他們的行李拎到後備箱放好,私人助理便在一旁接了電話,然後對葉輕蘊報告說,飛機已經在停機坪準備好,他們一到就能登機。
點了點頭,葉輕蘊擁着許涼上了車。
到了地方,兩人下了車,先是飛機乘務員列成一排迎接夫妻二人。雖然這架私人飛機的乘客只有兩個人,但服務人員卻不少,還全都是長腿美貌的佳人。
許涼一面得體地跟她們打招呼,一面心裏“呵呵”,男人果然都是視覺動物。
葉輕蘊一收到她瞥來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湊到許涼旁邊,低聲解釋道:“上次打牌,夏清江把他的乘務員輸給我了,不用白不用”
許涼抿嘴笑:“我可什麼都沒說”
“可你那一副要吃人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她裝作打量這架飛機,什麼都聽不見。
葉輕蘊的私人飛機,許涼坐的次數很少。因為以前他們很少一起出門,許涼出去玩兒,都是跟朋友一起,沒這浩大的排場。
許涼曾在雜誌上見過對他的私人飛機的介紹,豪華程度在全世界私人飛機中排在前十位。以擁有者本身命名,叫“葉輕蘊天空”號。
它是由一架波音767—300飛機改造而來,對它改造的是瑞士巴塞爾的飛機內部裝修巨頭jeraviation公司。除了有一套價值約為八十萬英鎊的反導雷達系統裝備,還有一套導彈預警系統。安全程度可與美國總統的座駕相比。
上次許涼乘坐他的飛機還是華聞年會的時候,來和走都是被他抱上來的,所以也沒能好好參觀。
現在登上來一看,裏面最搶眼的是可供三十人同時進餐的豪華餐廳,旁邊的宮廷廚房連洗手池都是純金鑄造的。室內擺設以及牆壁上的鑲嵌物處處彰顯出一種宮廷特有的高貴典雅。
於是這架飛機被人稱作“空中宮殿”。
許涼從沒沒有像這一刻那麼深刻感受到他那貴族式的享樂主義。
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在美國的棕櫚灘島。但在飛往海島之前,他們現在葉輕蘊位於美國的豪宅內落腳。
葉輕蘊坐在飛機窗邊看書,外面是廣闊的雲層。許涼躺在他旁邊,從這個角度看,他的側臉有十分完美的比例。
他喜歡讀歷史和資料性的著作,看經濟雜誌。葉輕蘊一讀書就有一種旁若無人的專註,很安靜,也很性感。
讓許涼恍惚覺得,好像又回到了年少時光。
“你不覺得枯燥嗎?”,許涼覺得他看得夠久了,眼睛該休息一下。
葉輕蘊偏頭看她一眼,“還好,有些書看起來是在紙上談兵,後來自己的積累多了,反過去一讀,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
“反芻么?”
他點頭:“也不算”,說著葉輕蘊抿唇笑了一下,“你在我身邊,我讀得沒那麼認真,總是分心”
許涼眸光璀璨,笑道:“我的魅力有這麼大嗎?”
“旁邊有一隻豬,誰都得防着它去拱自家的白菜”
許涼臉一垮:“我們之間沒愛了”
“有情就夠了”
葉輕蘊是國際機場的鑽石會員,他的私人飛機可以在全球任何一個機場降落。
結束了長途飛行,他們下了飛機,接機的是葉輕蘊位於美國豪宅的管家。
管家是個俄羅斯人,個子高大,皮膚白皙,關鍵是很帥。
葉輕蘊見許涼眼睛盯着人家看,於是閃身擋住她的獵奇目光。
“葉先生,歡迎回家”,管家吩咐司機將他們的行李接過來,恭敬地說道。躊躇一會兒,又偏着身對許涼頷了首,“葉太太,初次見面,您好”
許涼從葉輕蘊身後探出腦袋,笑眯眯地跟他說:“你好,你的中文說得很不錯”
威爾斯最樂意聽見別人誇他中文好,葉輕蘊心想他要是接話,這場見面不知何時才能結束了。
便對威爾斯道:“回了家再敘舊”
管家適時住了嘴,沖許涼笑了笑,一行人走出機場,上了車。
葉輕蘊在美國的居處是位於金融界人士聚集區的豪宅。佔地面積上萬平方米,豪宅外圍圈上了電子智能籬笆,任何細小的震動和聲音,都將觸發感應裝置和監視系統。
古典式城堡的外觀雖然質樸,但內設卻十分奢華現代化。一進去,人人都有自己是王公貴族的錯覺。
這裏是葉輕蘊在貝櫻投行初具規模的時候買下擴建的。那時他十分絕望地以為,這輩子大概和許涼無緣了,在這裏度過了一段醉生夢死的日子。
自從和許涼結婚後,他把這裏重新裝修過,預示着一個全新的開始。
他們會在這裏住一晚,在第二天到達棕櫚灘。
許涼沒想到這座宅子裏的傭人大多都是男人,還一個比一個長得好看。她心想這次的美國之行真是賺到了,其他的先不說,眼福管夠。
葉輕蘊一看她笑眯眯掃過傭人的臉,就氣得咬牙切齒。早知道直接飛到棕櫚灘,看她怎麼花痴!
他斜了許涼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許涼跟在他身後,他走在哪兒,就有下人恭敬彎腰叫一聲葉先生。在這裏,他完全是王的待遇。
葉輕蘊找出貼身衣物,準備去室內游泳池游幾圈。
許涼趕忙跟過去,問道:“你生氣了?”
他說沒有,然後就是:“哼!”
她一頭霧水,這是生氣還是沒生啊?
“既然你沒生氣,幹嘛臉色這麼差”,許涼眨巴着眼睛看他。
葉輕蘊都快氣死了,既然知道他生氣,都不沒那個自覺過來哄哄。
這是夫妻默契手動再見的節奏。
他黑着一張臉,將東西裝在一個挎包里,背着包就拂袖而去。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許涼。
葉輕蘊到了游泳池,到更衣室換了泳褲,這裏的內外採光系統都是自動控制,所以顯得室內很明亮。
換好后,他拿着泳帽坐到躺椅上,那個慢一拍的人還沒有追過來。
偌大的空間,只有他和隨侍在一旁,拿着浴巾的下人。只在這小小的剎那,葉輕蘊心裏湧起莫名的孤獨。
以前在美國,一個人,怕想念她不能自已,便日日夜夜開趴。這座宅子,更像是酒池肉林。他不敢靜下來,靜下來太可怕了,每一寸空氣,每一秒時間,每一場畫面都是她。
現在更是,時時刻刻都要她在自己身邊。他早已習慣了阿涼的陪伴。
葉輕蘊戴上泳帽和游泳鏡,跳進泳池的時候,那姿態像一尾靈活的魚。
當他有了一千米的時候,發現自己身後有撲騰水花的聲音。
等游到盡頭,葉輕蘊手撐着岸邊,一躍從水裏出來。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讀秒器,不禁嗤笑一聲。
等許涼終於千難萬險地趴在岸邊氣喘吁吁,葉輕蘊鼓掌道:“為你的龜速喝彩”
許涼沒有戴泳帽,頭髮濕漉漉地散在腦後。雖然不恐水了,但對於游泳,她真的沒有很熟練啊。
“你能不能別這麼幸災樂禍?”,她這麼說著,不知該怎麼上岸,手腳沒他長,用爬的就太難看。
最後還是葉輕蘊大發慈悲,把她從水裏拉出來。
許涼穿着一套橘紅色的比基尼,布料很省,該露的都露了。胸前大小恰好的兩團,小腹上微微顯現的馬甲線,還有白皙纖細的長腿,都讓人心跳加劇。
就是知道她身材有多好,平時葉輕蘊才不許她穿太過暴露的衣服。
他心裏一團火氣,這裏不僅有他,還有幾個男性傭人呢!
於是趕緊從一旁拿過浴巾,一拿三張,將她前前後後,裹粽子似的圍了個嚴實。
“你們都給我出去!”,葉輕蘊聲音里隱隱帶着火氣,對那幾個傭人說。
那些人一聽他語氣不快,離開得飛快,轉眼就出了游泳館的門。
許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一來這裏,好像有些不安”
“別胡思亂想”,他淡淡地說著,將她抱起來,放到躺椅上去。他自己則坐在旁邊,用一條浴巾,給她擦去頭髮上多餘的水。
“我知道,你在這裏度過了一段不太開心的日子”,許涼捧着他的臉,對視他的眼睛,“可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我們正好好地在一起。最重要的是當下”
說完,她湊過去,無比溫柔珍惜地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葉輕蘊整顆心都柔軟起來,原來她都懂。自己對那段暗無天日的生活深深的抗拒,已經再回憶起來,失去她的不安。
他在人前人後都一副強勢姿態,但在這段感情當中,主導的人是她。
溫熱的呼吸漸漸離開,葉輕蘊睜開眼睛,看見她那雙清澈的大眼睛正含着笑意望着自己。他不自禁湊過去,溫柔地親吻她的嘴唇。
許涼摟住他的脖子,身體漸漸在躺椅上平展下來。
這個吻不帶*,彼此的嘴唇便是相接的橋樑,心跳漸漸去往同個頻率上。
“阿涼,你真的在我身邊?”,換做以前,這樣的結局,他連想都不敢想。怕一做夢就醒不過來了。
許涼被他的患得患失弄得鼻酸,眼眶一下子紅了,眸子裏的水汽在打轉,“是,我在呢”
葉輕蘊扶着她的側臉,俯身輕輕吻在她額頭上。
看他臉上終於有了笑容,許涼心裏又是大晴天。葉輕蘊當起她的老師來,到泳池裏糾正她的游泳姿勢。
“你每個動作都撲騰起那麼大的水花,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家泳池裏養了頭鯊魚呢”,他握住許涼的小腿,耐心指導。
許涼小腦不發達,四肢不協調。她划拉水的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最後乾脆不學了,像只樹懶一樣抱着他的脖子,掛在他身上。
葉輕蘊深吸一口氣,摟緊她,“你穿這麼少,跟我貼得這麼近,我會獸性大發的”
許涼感覺氣氛有些不妙,“你……你千萬要剋制住”
他一下子將她抵在游泳池岸邊上,說行兇就要立刻動作。
許涼嚇得鑽進水裏,三兩下游開,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往前游。
可葉輕蘊四肢修長,動作也比她標準靈活,沒多久便趕了上來。
許涼發現被他抓住小腿,往後蹬了一下,又加快速度。這下不僅是吃奶的勁兒,連咽奶的勁兒也一起用上了。
就這樣周而復始,每當她划水的動作慢下來,他就老鷹捉小雞一樣追趕上來,許涼又得快起來。
幾圈下來,許涼很快就掌握了游泳技巧,同時也光榮累癱了。
她像一攤泥似的貼在岸邊,一副隨你處置的樣子,“我真游不動了”
葉輕蘊也跟着遊了不少,但氣息仍沉穩,老神在在地說:“恭喜你,可以出師了”
許涼“咦”了一聲,“剛剛你是為了讓我學好游泳?”
“不然呢,你還想跟我鴛鴦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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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來啦,寶貝們趕緊出洞了,都來領今天的飯(可惜沒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