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彼此的生活!
恰恰趴在顧臨深的懷裏,根本不懂宋言謹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她能察覺到自己媽咪此刻有點不開心。還趴在顧臨深懷裏的恰恰忙朝着宋言謹方向伸出了手,兩隻小手伸出來不停的求抱抱:“媽咪,抱抱。”
恰恰睜着一雙大大可愛的眼睛實在讓人無法拒絕,宋言謹臉上故意繃緊的嚴肅讓恰恰如此一伸手,一下子鬆懈了下來,實在不忍拒絕的欲從顧臨深懷裏接過恰恰。
“要去嗎?”顧臨深垂首看着懷裏的恰恰,似乎有些不情願交給宋言謹。
“媽咪,要。”恰恰完全不搭理顧臨深,小身子又騰空探了幾分。
顧臨深輕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將恰恰交給了宋言謹,說道:“喏,這就是小情人。”
“小瓜子對顧先生冷淡可不能怪我,誰讓你最近總是這樣忙。”宋言謹親了親恰恰的臉頰,母女倆的臉頰相貼着看着顧臨深。
顧臨深修長的指尖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袖口,看着這對母女有些無奈又有些抱歉:“我爭取以後多陪陪你們。”
最近,他的確太忙了。不過還好,所有擔心的事已經穩定了下來,這段時間,他可以好好的多陪陪她們。
宋言謹神色看着顧臨深,忍不住笑了:“這可是顧先生自己說的,那後面我就等着看顧先生的表現了。”
“妹妹,哥哥帶你玩積木。”阿源從地毯上爬起來,站到宋言謹面前,兩隻手抱着恰恰的小腿,向宋言謹申請道:“我帶妹妹玩。讓我抱。”
宋言謹彎腰坐下,把恰恰貼近了阿源的懷裏,即使阿源已經不是第一次抱了,宋言謹還是囑咐了兩句:“小心點。”
阿源點頭答應着,兩隻手勒着恰恰坐到了地毯上。格外貼心的塞了一個小枕頭貼在恰恰的後背為了防止恰恰摔倒。
阿源一塊一塊擺弄着給恰恰看,貓貓靠在門邊躺着。看到恰恰和阿源坐到了一塊,它從地上爬起來,晃着一身的雪白的長毛慢吞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也過去湊熱鬧。
顧臨深坐到了沙發上,拉着宋言謹的手坐下:“嚴子瓊還好嗎?”
“嗯,還好。”宋言謹從桌子上拿起水果和水果刀,邊削着邊看向顧臨深:“我去她的時候遇到了白霍,他臉色好像並不是特別好。”
顧臨深一雙眼睛盯着她手裏的水果刀削着蘋果,薄唇回答着她的問題:“他現在一堆事纏身,正想着怎麼拜託,心情能好到哪兒去。”
宋言謹記得好久之前顧臨深就告訴她,白霍正在被調查,她很好奇,難道查到現在都沒有結果?
“警方那邊還沒有結果嗎?”宋言謹抬首看着顧臨深問。
顧臨深兩隻手肘壓在膝蓋上,手掌相握着,說道:“他狡猾像條泥鰍,即使發現線索,他也能很快把事情推得乾乾淨淨,警方那邊還沒有充足證據,只能任由他如此。”
“難道,他能一直相安無事如此?”
“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顧臨深很淡然說了一句。
顧臨深只要一直謹慎點,白霍就不會有機會下手。不會對他的家人造成傷害,他都可以暫且容忍着。
宋言謹深深吸了一口氣:“軟件推廣呢?還受夢蒙公司的干擾嗎?”
“一切很順利,莫開在做國內最後的完善工作。今天晚上和李總會面后,應該一切就能落定。”說起這一點,顧臨深嘴角露出了幾抹笑意。等到恰恰軟件完全穩定下來,他倒是可以專心的讓人查一查白霍的事。
預料之中的,莫開沒有辜負顧臨深的信任。下午和李總在會所見面交涉后,順利的拿下了合約。
莫開在合約上籤了字,向著對面的李總抬了抬手:“李總,合作愉快。”
“以後還要麻煩莫特助……哦,不,莫總好好照顧。”李總也客氣的握住了莫開的手,只是話到嘴邊,忽然轉變了稱呼,臉上的笑意變得有些討好:“莫總下個月要升職的消息,我聽說了,先恭喜莫總了。”
“還是稱呼我為莫特助吧,現在我還在這個位置上。”莫開向來不吃別人討好的這一套。
李總乾乾一笑,有些尷尬,想到一來會所的事,臨時轉移話題化解尷尬:“我剛一進會所看到莫太太,我還以為你是和莫太太一起過來,沒想到不是,看來莫特助和莫太太都是工作狂呢。”
“你看到莫太太?”莫開眉頭微動,自然知道這李總說的莫太太是葛靜,補充問了一句:“她也在這兒?”
李總一愣,他以為莫開是知道的:“是啊,就在隔壁包間。”
莫開薄唇的神經隱隱牽動了幾分,卻緊閉着薄唇,不讓自己多問一句,只是頷首:“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們今天就到這兒。”
“好的,莫特助需要的東西,明天我再派人送過去。”李總讓身邊的小助理整理了自己的文檔,隨後起身出了包廂。
莫開也沒有坐,出了包廂,他本應該左轉直接走掉,但步伐在門口猶豫了幾分,還是向右了。
右邊包廂的門虛掩着,裏面傳來陣陣笑聲,只是沒有葛靜的。
莫開在門邊站定,從他的位置,能看清包廂里的一切。
只見一個中年男人正端着酒杯勸着葛靜喝酒:“我這千里迢迢從國外回來,葛小姐,你一杯不喝是不是有點太不給面子了?”
“您喝醉了,從進來到現在,我已經喝了三杯,怎麼是一杯未喝?”葛靜客氣的將酒杯擋了回去,目光在房間裏微轉動着,說道:“王先生說了今天會請趙小姐一同過來,怎麼來的清一色都是您的人?說起誠意,我自認為做的比王先生足。”
葛靜這樣說,這位王總也不怒,指着葛靜對其他人笑道:“看看葛小姐這張玲瓏嘴,一句話便把我的誠意都打消了。我不約趙小姐過來,這可就是我最大的誠意,我要是說沒約趙小姐,葛小姐敢來嗎?”
這話裏帶着明顯的試探成分,葛靜看着他笑,應接着:“您和我父親年齡相當,就算是長輩了,我有什麼不敢來?”
一句話便把眼前這位男人的身份定了位,男人卻不接招:“吶,這可就不對了。我和令尊壓根不認識,倒是和葛小姐有些合作關係,好聽點,我們可以算是朋友吧?再不好聽,也算是合作夥伴,說長輩未必太生疏了。況且,在葛小姐心裏,我看着很老?”
男人說著,又喝了一杯酒,顯然喝醉了,就連耳根都紅了。
“只是以示尊重而已,王總不必想太多。”葛靜垂首看着自己面前的酒杯,主動端了起來:“如果我那句話得罪您了,我給您賠禮道歉。”
說著,她一口喝盡了酒。她的酒量在哪兒,她很有度,最起碼她現在是完全清醒的。
葛靜一杯酒喝了下去,王總立即替她拍手:“葛小姐果然不是一般女人。”
“抱歉了王總,公司還有事,我要先走一步,這頓飯改日我再回請你。”葛靜又端了一杯酒,朝着王總的方向舉了舉,抬手送到唇邊剛欲喝,還沒有喝杯人攔住了。
王總攥住葛靜的手,裝似無意到:“這可就是葛總的不對了,我們是約好的,喝一杯酒就想走?”
葛靜微蹙眉頭,明顯感覺到握住她手臂的手不安分動了下來。她垂首看了一眼,悄悄的抽出自己的手:“公司是在有急事,對不住了。”
葛靜說罷,抱歉沖屋裏的人點了點頭。踩着高跟鞋還沒有走出去,王總立即用眼睛示意旁邊的人,很快有人過來關了門。
葛靜被阻,停住了腳步,心裏咯噔了一聲,臉上卻維持着淡定:“王總,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可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想要葛小姐再陪我喝酒杯罷了。”王總笑呵呵的,一臉無害的替桌子上的酒杯倒上了酒:“我的門,向來進的容易出去難,在這一行乾的久了,脾氣不太好,誰要是不給我面子,那可就不能怪我用硬的。”
葛靜的目光朝身側瞥了瞥,看着站在身側的幾個男人。要是他們一直抵住門,顯然她是根本出不去的。
葛靜捏着手包,正不知道如何時,王總又開口了:“只不過是和葛小姐開個玩笑,你應該不會當真吧?來坐,不是有後續事宜要聊?”
這樣的情況下,這男人明顯別有用心,葛靜是如何都和他聊不下去的。
她張了張紅唇,靠在門邊想要出去:“如果我有惹您不高興,我給您道歉,但今天公司真的有急事需要我處理,我要是不回去,怕是過不了多久,他們就過來找我了。”
她在提醒這男人,她所在的位置,外面是有人知道的。如果他們敢動她分毫,一個也別想逃脫。
葛靜看着王總,這時把壓在包內測的手伸進了手包里,摩挲着手機的按鈕。
她只能憑着記憶點開手機上電話簿的位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點了,但她確定是撥通了一個人的號碼,只是那個人是誰她不知道。
她能感覺到,包里的手機有人在問問題。
“王總,再怎麼說,這富麗餐廳也是五星級餐廳,你要是在這兒強迫一個女人,不太好吧?”她面上維持着笑意,像是再和王總看玩笑,實則給了電話那邊絕對的位置提醒。
王總聽到葛靜的話,臉上的笑意緩緩褪下,他猛的將手裏的酒杯摔了出去,咬牙笑道:“葛小姐是不是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這邊,他摔了酒杯,外面的莫開在外面聽到動靜,快速推門而進。
站在門邊的人被這一重力頂了一下,看到進來的人,沒好氣道:“你誰啊?”
葛靜側身看到莫開時,掩飾不住自己的吃驚:“你怎麼在這兒?”
莫開只是掃了葛靜一眼,一雙冷眸直直朝着對面的王總看去,他又隨意看了葛靜一眼開口:“我見你久久沒回家,還以為你走丟了,特意過來看看。”
“你是誰?”這次,就連王總也忍不住問了。
“我是她先生。”莫開回答的乾脆。
王總一驚,像是沒想到葛靜有先生,臉上的怒氣隨即轉為笑意,站起來向莫開伸手:“原來是葛小姐的先生,失禮了,既然來了,一起坐坐。”
莫開看了王總的手一眼,並沒有握,而是牽過皺着眉頭葛靜的手,說道:“沒什麼事,我們先告辭了。”
說著,莫開連多一句的客氣都沒有,拉着葛靜的手出了包廂。
“呵,還真是硬氣。”王總看着莫開的背影憋屈的說了一句,倒也沒有讓人阻攔。
遠離了那間包廂,葛靜將自己的手從莫開的手裏抽離,神色平淡的看着他:“今天的事謝謝你。”
至於他怎麼在這兒,怎麼知道她在這兒,葛靜都沒有問。越問,怕自己想的越多。
說完,葛靜直直朝着大廳門口走去,莫開一抬手便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過來的。”葛靜垂眼看着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扭動着,卻如何抽不出來。
“你喝酒了。”莫開好心提醒她這一點。
葛靜動了動紅唇,用盡了全力才抽出自己的手,完全拒絕莫開的好意:“真的不必,我可以打車。”
她快步朝外走着,莫開跟了上去。
她沒醉,但她的確喝了不少。她現在這樣的狀態,讓人很是不放心。
還沒有出大廳,莫錦辰腳步慌亂的走進來,手裏還握着手機,寫滿着急的臉色在看到葛靜時,一愣,忙快步走至她的面前,查看着她問:“沒事吧?”
葛靜眉頭蹙的更深了,他怎麼也來了?
似乎看出了葛靜的疑惑,他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你的電話。”
葛靜恍悟,忙從自己的手包里拿出了手機:“剛剛的電話,我打給了你?”
“嗯。”莫錦辰還未注意到葛靜身邊的顧臨深,眼睛裏全部都是葛靜,說道:“出了什麼事?”
“現在沒事了。”葛靜感謝莫錦辰懂了她求救信號匆匆趕過來。
莫錦辰看着葛靜不願多說的模樣,猶豫點了點頭,沒多問:“那我送你回去。”
葛靜還沒有回答,莫錦辰抓住了她一隻手,向前走,她卻沒有動。再回首,他才看到,葛靜的身側還站着另一個男人。
“好。”葛靜反應遲緩的答應了莫錦辰,看了莫開一眼:“麻煩你鬆手。”
她看着他的目光,冷淡而又生疏。莫開的眼睛一直放在她的身上,臉上的神色微變,緩緩鬆開了握住她的手。
“走吧。”葛靜輕輕吞了吞喉嚨,看向前方的莫錦辰開口。
莫開眼睜睜的看着葛靜跟着別人走了,他明顯的注意到葛靜沒有掙脫開莫錦辰的人,任由他牽着。看着,莫開自己垂在衣側的手微微捏緊,她變的太快,讓他跟不上腳步。
之前,她不是因為莫錦辰才和他結婚?後來因為那位趙先生和他離婚,現在這個莫錦辰怎麼又出現了?
他不懂葛靜,也不懂自己。甚至於自己心口裏那一抹不舒服,他都絲毫沒有察覺。
顧臨深答應宋言謹這段時間會常在家多陪陪家人,他完成的很好。這幾天,下班時間,他都會提前一個小時回家。
下午,阿源還沒有放學。顧臨深已經下班,宋言謹乘着恰恰睡覺的空檔要去超市買些東西。顧臨深沒有事,陪着她一起去了。
顧臨深對恰恰的喜好很通曉,走進嬰兒零食區,拿起磨牙餅乾看了看,丟了一包在購物車。
宋言謹順手拿起他扔進來的那包,看了看,說道:“恰恰纔長了兩顆牙,這個她吃不了。”
“她喜歡這個口味,用水泡軟了,她可以吃。”顧臨深雙手插兜,看着購物車裏那包餅乾解釋着。
宋言謹妥協性的聳了聳肩,沒有再將那包餅乾拿出來。
顧臨深挑選着,不一會兒,各式的嬰兒小零食都堆在購物車裏。看得宋言謹一陣感嘆:“等到以後小瓜子會吃這些了,不知道怎麼樣挑食呢。”
照着顧臨深這樣慣着恰恰,以後長蛀牙也是肯定的。
恰恰現在對食物的味道尤為敏感,尤其是甜的。前段時間,阿源拿糖果逗她,不小心讓她吃了一口,後來就一直要,考慮她在長牙,宋言謹只給她兩口,恰恰嘗到了糖果的味道,完全不肯罷休,宋言謹不繼續給就哭鬧,實在讓人沒有辦法。
顧臨深是捨不得自己女兒哭鬧的,就把糖果換成了餅乾。小傢伙最近開始吃水泡餅乾這些食物,就連奶粉都不怎麼喝。
顧臨深聽到宋言謹的抱怨聲,也不辯解。抬手攬着她的肩頭,薄唇勾着笑意,不說話。
宋言謹撥弄的看了看購物車的東西,差不多了,她才說道:“再去買點洗漱用品就回家,要不了多久,小瓜子得醒了。”
“走吧。”顧臨深一手推着購物車,一手攬着宋言謹應着。
宋言謹挑選着生活用品,隱隱總覺得左側有人在看自己。她挑好了東西,她才抬頭看去。
在這裏看到嚴竟,宋言謹顯然很吃驚。
“好巧,你也在這兒。”嚴竟應是看了宋言謹好一會兒,見她將目光投過來了,他放在口袋裏的手抬起沖她打招呼。
宋言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至今,顧臨深對嚴竟依舊帶着幾分敵意。
嚴竟還沒有怎麼說話,旁邊一隻‘小皮球’一下子衝撞了過來,抱住了嚴竟的大腿,撒嬌着:“爸爸,我要吃巧克力,你讓媽媽給我買,好不好?”
“你想吃那種?”嚴竟自然的抱起了抱住自己大腿的小女孩,笑着問。注意力完全被這女孩吸引了過來。
“小魚,昨天剛吃過,不可以。”這時,女人嚴厲的聲音從貨架處傳過來。
看着嚴竟懷裏的孩子,應該有兩三歲了。這些年,她和嚴子瓊保持着聯繫,但是嚴竟是她們彼此之間避開的話題,嚴竟結婚與否,她並不知道。
站在貨架一側的女人拿着餅乾走了過來,遞給嚴竟懷裏的孩子:“只能吃這個。”
嚴竟身側的女人長的並不漂亮,甚至可以說是普通。但她只要笑着,眼睛莫名的很動人。
“你認識?”女人發現嚴竟在看宋言謹方向,忙遲疑的問了一聲。
嚴竟坦然的點了點頭:“子瓊的朋友。”
“小木魚,叫阿姨。”嚴竟說著,拉着懷裏孩子的小手哄着道。
小木魚……
宋言謹聽到這個名字,心裏莫名的咯噔了一聲。
那個孩子怎麼叫她的,她沒有聽到。嚴竟是什麼時候和女人告別的,她也並不清楚,只是想到那個孩子的名字,她有些吃驚。
她還沒有忘記,在過去那些年裏,她當成寶的項鏈墜是木質的一條魚。
她嫁給顧臨深,正式住進盛墅后,她親手摘掉了那條帶了多年的項鏈丟進了垃圾桶。那條項鏈實在廉價,她一直當成寶,因為是他送的。嚴竟後來丟掉了他們的感情,她便把那條項鏈也丟掉了,只是如今,他為什麼要替自己的女兒起名叫小木魚?
顧臨深牽着宋言謹走在回家的路上,兩人和平時無常,一直輕笑聊着天。
剛剛那位嚴太太給了顧臨深不一樣的印象,她笑起來有點像宋言謹。包括說話的風格也十分相像。他不點透,更不會告訴宋言謹。他有他們的生活,別人也有別人的生活,互不打擾就好。
“我問了售貨員,人家說了,這種餅乾還是少給小孩子吃,糖分太多了。”宋言謹低頭看着購物袋裏的餅乾告知顧臨深:“吃多了會影響孩子長牙。”
顧臨深點頭,聽她的:“那就留給阿源吃。”
“……阿源牙齒就不礙事嗎?”宋言謹翻了顧臨深一眼,有些懷疑顧臨深是不是阿源的親生父親。
顧臨深笑着揉了揉她的長發,牽着她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