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抵死激烈的結果才對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精疲力盡,雙腿像灌了鉛般,再也跑不動后,她才停下來,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喘着手中的手機,看了看四周,這才驚奇的發現,她居然跑到白天那個男人帶她來的那個別墅周圍來了,也許是今天剛剛走過這條路,比較熟悉吧,才會不知不覺的跑到這裏來。
擦了擦臉,讓自己不那麼狼狽,她支撐着自己的身子站起來,回頭看了看她來時的路,今晚不能回家了,若是冷康發現她騙他,肯定更加生氣,更加不會放過她!
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蜷縮着自己的身體,讓黑夜將她的身影包容。
夜色很美,夢幻的黑色中夾雜着高貴的月光,將那抹薄弱嬌俏的身影存托得更加渺小,混混沌沌的,倦意襲來……
“乖女兒,這麼快就想念爸爸?”朦朦朧朧之間,一個醇厚磁性,調侃邪氣的話語在耳邊縈繞,冷溪在夢中回味了一番,下一刻,猛然驚醒,即刻警惕的抬起頭,驚訝之餘,面對的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嘴角噙着似笑非笑,在夢幻的月光下顯得有些邪肆。
居然是僱主!
冷溪有些拘謹地站起來,眼神漂移開他玩味邪戾的視線,即使很狼狽,她依然呈輕鬆,若無其事之態,“我不小心夢遊到這裏了,剛才我以為是我爸爸打來的,只是個誤會。”
好無力的解釋,自己都不會相信。
陵寒冷冷勾唇,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依舊赤腳,寬鬆的睡衣領口被扯破,胸前橫陳着的瑩潤的鎖骨曝露在月光下,倒有幾分水潤的光澤,這番狼籍,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恐怕是被冷家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類冷康侵犯了吧,夢遊這樣毫無說服力的借口,這女人居然還想得出來。
仔細看,巴掌大的瓜子臉鑲嵌在黑瀑布一般的黑髮中,肌膚白如玉,卻透着芙蓉紅,確實有白裏透紅之妙,精細鼻小巧得剛剛好,密梳一般的睫毛在古泉般的眼眸上方撲閃着,玲瓏得生動,杏唇朱巧,的確是個美人胚子,也難怪如此招男人胃口。
不過,這也是他陵寒選擇救她,當他的復仇工具的原因之一,美麗的女人才有資本混跡各種交際場合,美人計才能更奏效!
不喜歡自己家門口被人像乞丐般蜷縮着,陵寒狹長的邃眸瞥了冷溪一眼,“幸好,你不是夢遊到你爸爸的床上,要不然,我今晚是不是應該要快樂似神仙?既然夢醒了,就回吧。”不緊不慢悠然的話語,冷溪卻看到了他眼角的寒意。
他以為她是在勾引他?
冷溪愕然得瞠了瞠眼,驚涼得臉色有些煞白,也是啊,她的確堂皇而知了,這副衣衫不縷的模樣,還突然在夜晚出現在他家門口,叫誰不想到她懷揣着目的呢。
“我……”冷溪正準備辯白,卻突然心中發虛,腦袋暈厥,只感覺眼前一黑,便毫無知覺了。
眼見冷溪的身體軟軟的就要在他面前倒下去,出於多年來訓練出來的敏銳機警程度,陵寒眼疾手快,伸手接住了她虛軟的身體。
“少爺……”站在身後一言不發的樓叔終於出聲了,略有所指的叫了一聲,樓叔停下了話語,卻看着陵寒懷中的冷溪。
陵寒皺眉,順着樓叔的目光看去,見到的情景更讓他皺眉,只見冷溪的雙腿間,米白色的睡褲上沁出了鮮紅的血,還是濕潤的。
該死,這女人居然來月事了,陵寒呼出一口無言以對的氣息。
麻煩,真麻煩,這女人真麻煩!
夜深人靜,荒山野嶺的,如果他陵寒還將她丟下不管不顧的話,那他真是禽獸不如了。
打橫抱起她,抱進屋裏,仍在了沙發上。
也許是今天又累又心驚個不停,冷溪體力和精力已經透支,大腦出現休克的狀態,冷溪居然沒醒。
“少爺,你就這樣把這女孩仍在這裏,不給她處理處理?要知道,女人的月事會源源不斷流血,你就不怕你心愛的名牌沙發從此一蹶不振?”樓叔雖然看上去面容古板,跟陵寒說話間,卻是半倜儻。
“樓叔,我看你是越老越糊塗,她是剛和別人抵死纏綿,激烈出血才對,不用管,一會就好。”陵寒抽着煙,解恨似地詆毀着冷溪,隱隱地很反感她跟別人交歡的字眼,自己卻恨恨的說出口,很矛盾的心情。
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清媚、古泉般的眼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股最原始的孤寂無助,有一瞬間撩動了他的心,原以為是個清澈單純的姑娘,卻沒想到也是一個為名為利,出賣自己**的世俗女人!抬手,煙霧繚繞,隱匿他煩躁的表情。
陵寒的表情盡數落入樓叔的眼裏,他含笑搖搖頭,徑直走到冷溪身邊,準備抱她去浴室。
“喂,樓老頭,你幹什麼?”陵寒的反應挺大,帶着微微的吃驚,瞄着樓叔。
“抱她去洗澡啊,順便給她換衛生棉。”樓叔回答得理所當然。
“樓老頭,你越來越為老不尊了,居然想老牛吃嫩草!”陵寒立即翻跳過沙發,擋在樓叔面前,深邃的眼眸裏帶着匪氣的陰邪。
……
冷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突然意識到昨天發生的事,她猛然坐起來,卻發現自己睡的是一張軟綿的大床,四周富麗堂皇。
怎麼回事,昨天她是暈倒了,在暈倒的最後一刻,她記得很清楚,下體有液體流出,自己是來大姨媽了!冷溪一下子驚了起來,翻坐起來一看,咦,沒有血跡!等等,這感覺,有人幫她換了衛生棉?
意識到這個問題,冷溪的臉一下子熱起來,羞紅爬滿白生的臉龐,誰幫她換的呢?不會是僱主吧?不不不,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他,他那麼尊貴高端的一個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冷溪搖了搖頭,雖然否定着,但身為小女人心裏那抹憧憬和羞澀依舊讓她臉紅心跳,莫名的,心底暖暖的,彷彿第一次有人在乎她,關心她那般溫暖於心。
“很享受這樣的待遇嘛。”慵懶邪氣的話語從後傳來,冷溪一驚,猛然回頭,果然看到了僱主,他邪氣的面容很俊氣,驀然的,冷溪臉上爬上一抹緋紅,不自覺低下了頭。
“別磨蹭了,別忘了,今天你的任務。”陵寒冷哼,揮手,甩過來一套長裙。
冷溪努了努嘴,如夢初醒般,從剛才痴愣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是啊,她只是他的下人,今天的她還要去見他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