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女強

第十七章 女強

空有一身的小無極,卻只會隔空取物,至今還不會一招半式攻擊之術,万俟燁早在十幾天前就跟她說過,讓她每日早起半個時辰,他親自教她武功,每次都被她搪塞過去,他也沒再強求。

“書到用時方恨少!”多少次了,都是被形勢逼着她往前走,否則她就想懶懶的躺在原地不動。

第二天,万俟燁就拿來一張方筱悅的作息表。王爺親自安排的,方筱悅看了一眼,就特別想暈死過去。這簡直就是把她當特種兵訓練呢!

早上卯時一刻起床打坐背心經,天殺的5點15分起床啊!

辰時用餐,整整兩個小時啊,豈不是要被餓死?

巳時練走樁等,明白了,這是要練兩個小時的器械啊!

午時用餐加午休,還好,還能補個覺,要不她直接就撂撬子不幹了!

未時—申時武功招式,太沒人性,兩個時辰,4個小時啊!

酉時正,用晚膳。都懷疑這麼練,手還能不能拿住碗筷!

酉時三刻—亥時三刻,輕功。好恨古代不按照小時來計算,一個時辰說起來好像挺少,可明明就是2個小時啊!輕功,逃命輕功自己不是已經練的很好了嗎?

子時正,睡覺。方筱悅算了算,一天加上午休,她最多也就能睡七個小時。瘋了,真是瘋了。雖然万俟燁說一開始不是一下子加很大的強度,但她也知道留給她成長的時間實在不多,怪只怪自己以前太貪圖安逸,在武功上太不思進取。

這也怪不得她,她在前世便不是一個很愛健身鍛煉的人,偶爾也會想鍛煉下要生鏽的身體,可往往堅持不了幾個月,就偃旗息鼓。每次興沖沖辦的健身卡,最後都是沒去幾次就束之高閣。

有那時間,她更願意花在孩子們身上,代代課程,寫寫教材,做做教案,這才是她的興趣所在。

她嘟着嘴,想耍賴。万俟燁眼睛微斜,一臉嚴肅,方筱悅便明白,這是沒得商量。

第一天,方筱悅根本沒有一項能堅持下來。背心經背到睡回去。練走樁,摔下來無數次,腿都磕的青一塊,紫一塊。下午的招式練習更是打成了軟腳蝦。到了晚上她最擅長的輕功竟然也因為毫無體力支撐,而變成了慢跑。

更可怕的是,第二天全身的酸疼,簡直讓她如墜地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放過,卻發現万俟燁的堅持是那麼的可怕,根本無動於衷,被她求極了,便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是你說的要保護我!”

如此堅持了五天,方筱悅剛剛適應了這樣的強度,万俟燁卻在她的腿腳和胳膊上綁上了沙袋。天殺的,怎麼大秦會有這樣的東西?雖然樣子沒有現代的沙袋精緻,勻稱,但綁在腿上和胳膊上也是實打實的沙袋啊!

上午綁着沙袋走樁的方筱悅,邊控訴万俟燁無情邊走着梅花樁。訓練回來的侍衛們看見都七嘴八舌的勸着王妃娘娘。

“娘娘,這是我們家王爺獨創的練兵法,康王兵所向無敵,都是這麼真刀真槍練出來的。”

“娘娘,王爺還給您留了五天適應時間呢,我們當初可是一上來就是二十斤的沙袋啊!”

“……”

“他這麼對你們,你們就不罵他嗎?”

“娘娘,不這麼練,上戰場死的可就是我們啊……”侍衛們說完又走了,院子裏只留下方筱悅一人繼續走着梅花樁。

“不這麼練,上戰場死的可就是我們啊!”這句話反覆的在方筱悅的耳邊重放重放,在她身上,就不僅僅死的是她自己,她要是不強大起來,還會拖累万俟燁,她要是不強大,便不能保護她想保護的人。

身體又要到極限的方筱悅,咬着牙,吶喊一聲,便繼續堅持着魔鬼訓練。

遠處,楚梵天正跟万俟燁站在一處:“你這招用的挺好,旁敲側擊。是怕自己出面被我表妹灌了*湯吧!”

万俟燁懶得理他,雙眼緊緊盯着梅花樁上漸漸又旋轉起來的身影。她知不知道,她的進步有多神速,還不到一個星期就已經能夠完成一個男人也要兩三個月才能完成的速度和耐力。即便是知道跟她體內的小無極有關,但這樣的進步還是讓他刮目相看。

“我表妹本就聰慧過人,加上小無極的深厚內力。那可是我姑姑,不,甚至是蕭家三百年來的沉澱精華,自然非比尋常。”就連他這個精通奇門遁術的人,也不得不為這孤獨園內的設施驚艷。既節省了空間又有條不紊的做了分區,既簡單大房又方便實用,好些物件竟比蕭家的獨創之物還要別具匠心。

如果這次一切順利,他定要順幾樣東西回去給他的爹爹看看。

“你們此行,到底是何目的?”

“王爺,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就是奉了家父之名,來保護素衣表妹的。”

“之後呢?”

“什麼之後呢?”楚梵天知道瞞不過万俟燁,可這麼快就直接問到正題上,人家還沒做好思想準備。

万俟燁瞪了一眼楚梵天,雖說現在的康王還是一隻未曾痊癒的老虎,可威嚴卻沒少半分。

誰他娘的告訴他,康王是個不着調的紈絝王爺,也不知那人是不是瞎了眼或是被豬油蒙了心。楚梵天橫在那裏,還想做些掙扎,但很快敗在万俟燁的眼風下。

“好,我說。”楚梵天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說起事情的始末,“我爹的意思是要護送表妹回楚家,以後婚事便由楚家上下商量決議。”

“哦?連我父皇都不敢做主管她的婚事,你們楚家居然有這樣的權利?拓拔冥沒跟你爹說過嗎?”万俟燁眼眉含怒,但語氣卻透着稀鬆平常,楚家還以為他們是當年如日中天的蕭家嗎?

“表妹這一代只有兩個嫡女,一個已經被西夏王宮搶了過去,據說已經破了身,根本已經一文不值。就只剩下表妹一枝獨秀。”楚梵天話說的非常直白,語氣中根本沒帶出多少情感,彷彿他口口聲聲提到的表妹不過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有我在,休想!”

“難道你不想依靠我們蕭家之勢,助你登基為帝?亦或者你想讓你大哥的兒子登基為帝?”楚梵天眸中精光一閃,瞬間抓住了万俟燁的軟肋,“你們倒是好計謀,讓我表妹做了齊王之子的母親,既讓她輕鬆躲過旁人的猜測,又給齊王之子支起了一把保護傘。真是兩全其美的妙計!誰能想到一個帶着孩子的女人竟然還是個處子之身呢!”

“你如果想活着離開這裏,最好管好你的嘴巴!”這一切既像是巧合,又像是天意,必然是老天也想讓寶哥兒順利登基,走完大哥要走的人生路吧!才讓他在擁有了叔叔身份之後,又多了一個叔父的責任。

“蕭家三百多年來的清譽,要不是口風嚴謹,恐怕早就被滅了滿門。我之所以說這麼多,是想跟你做筆交易。”

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本王倒要看看蕭家還有什麼籌碼。

“是這樣的,蕭家會助你或者齊王之子登基,條件則是表妹要跟我們回蕭家、回西夏!”

“做夢!”万俟燁甩臉便走。

楚梵天到沒生氣,只是有些納悶,一個在朝中毫無勢力,又不得聖寵的皇子,憑什麼會拒絕他的條件。蕭家不參政,但是蕭家的實力一直不容小覷,四國甚至傳言:“得蕭家嫡女者得天下”,其實這蕭家女並不是只蕭家嫡女一人,而是蕭家嫡女身後的浩蕩蕭家。如果只有蕭家嫡女一人,也成不了氣候,比如方繼良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姑母與人私奔,得不到家族庇護不說,還早早斷送了自己的命數。反之,如果只有蕭家勢力,而不得蕭家嫡女,則也是一場空。

蕭家嫡女身上藏着的秘密,只有歷代正統嫡女自身才能解開,蕭家旁人即便知道也無法開啟。尤其到了表妹這一代,又因為雙生嫡女之顧,破解嫡女之謎便更加撲朔迷離。

本來蕭家準備袖手旁觀,可老天似乎也不允許他們置之不理。竟然出現了日月同輝,五星連珠的祥瑞之兆,更可怕的是,這之前的一道白日紅光,那是代表蕭家嫡女降世的預兆。可明明表妹已經十七歲,為何還會有此預兆?

父親派他前往北地,保護表妹是蕭家必達使命,另一個原因便是知曉了表妹與康王之間的感情糾葛,想藉此機會打探虛實。他們蕭家這些年暗中準備扶持的王爺是楚王,但因為嫡女遲遲未現之故,便一直未有任何動作。

要怪也只怪,他們晚了一步,並未早些查明這代嫡女竟然是雙生花。等到查明時,那個不知廉恥的嫡女公主竟然已經破了處子之身,毀了聖潔之血。

也因為這件事,爹爹被蕭家四大長老們,好一頓教訓,十七年的時間,竟然有如此大的疏漏。倘若此次再損折唯一的嫡女,必將要撤掉爹爹的族長,另選高明。

現在看來,康王是打算江山美人齊收。毫無根基的王爺,到底憑什麼敢像我蕭家叫板?

憑什麼?憑的就是康王親信所造的火炮,憑的就是正在研發中的火槍,憑的就是正在擴建的海上水師,憑的就是大秦第一的情報機構紅羽閣,憑的就是北地的北軍在手,憑的還有齊王在黎民百姓間的余恩……

万俟燁知道自己早已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皇子,這一切看似來的十分突然,實則都是水到渠成罷了!只要哥哥的案子被昭雪,這一切暗藏着的優勢,便會勢如破竹,根本無人可擋。

而這一切優勢的真正來源,誰都不知道竟然會是他的小女人。如此看來“得蕭家嫡女者得天下”這句話似乎也並非言過其實。

万俟燁走到揮汗如雨的小女人跟前,輕聲喚了一聲:“歇會兒吧!今天練得不錯!”

方筱悅卻置若罔聞,眼神中帶着倔強得光芒,依然咬牙堅持着。

這小女人的倔脾氣一上來,所有人所有事便也只能退避三舍。

万俟燁太了解她的性子,逼上絕境必然就發揮出巨大的潛能。每每在關鍵時刻,就是她瞬間爆發出的潛能救了她,救了別人。能偷懶還是會偷懶,見實在躲不過去,便立刻迎難而上。

這性子就是一把雙刃劍,拿捏到位才能所向披靡,否則就是自我毀滅。好在有一點,以後他可以不用如此勞神費心的監督她了。

他不簡單不擔心她,卻有人分外小心的照顧她。廖凡自從回來后,便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每天給方筱悅把一次脈。因為最近的練功強度很大,廖凡還在旁邊教導玲瓏給方筱悅點穴按摩。

不知是因為身體已經適應了強度,還是廖凡教給玲瓏得點穴按摩術的確很有助力。方筱悅只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力愈加充盈乖巧,十分聽話。雖然體力經常透支,但只要睡一覺第二天便立即滿血復活。方筱悅也發現自己近期的睡眠質量超高,於此有些矛盾的是,儘管睡眠質量提高了,而她的睡眠時的警醒度也有了很大提高。

万俟燁向她解釋道,這是必然結果,因為內力的應用,以及氣息的提高,還有全身感官因為鍛煉而飛速提升,既能保證她在短時間裏恢復精神,又不會更好的保護她。她有這樣的感受,便說明她已經步入初級高手的殿堂。

隨之而來,還有人的精神和氣色,雖然初次見她的人還會誤認為她是個弱女子,但那無聲的腳步和靈巧的身手還是會泄露一絲高手的氣質。

如此過了七天。當方筱悅扔掉身上負重的沙袋,展現的武藝,頓時讓所有人目瞪口呆。身輕如燕,身手腳法,變幻莫測。

此刻万俟燁只要在一旁念劍法口訣,方筱悅便能有模有樣的領悟跟進。雖然第一遍因為不熟練而有些生疏,但只要舞過一遍劍法,第二遍時便立即猶如高手附身。

如此超強的領悟力和身體協調能力,讓方筱悅都覺得這些功夫是不是原身本來就會啊?!或者說原身雖是個傻子,但真的在這方面有些天賦呢?就是武俠中經常稱讚練武奇才的用詞:骨骼驚奇,習武奇才。

因為她每日都是子時才睡,怕影響寶哥兒睡眠,便暫時由玲瓏帶着寶哥兒睡。

這日,方筱悅躺在床上,食指輕輕一點,桌上的燭火便應聲而滅。真好,當武林高手的感覺真不錯!迷糊中,剛要入睡的方筱悅,忽然覺得自己的房門應聲而開,像是有人進來。而來者的氣息十分陌生,方筱悅便調動了全身的感官,立刻察覺到此人絕不是自己熟悉的人。

她從床上一躍而起,床頭寶劍出鞘而上,幾乎就在一秒之間,便已先發制人的將劍架到來人脖頸之上。

“好身手!”來人聲音暗沉,忍不住讚歎道,

咦,竟然有一兩分似曾相識。

“你是誰?”方筱悅佔了主動權,便心中有了底。

“方典樂身手不錯,只是記性差點。你還沒聽出來,本王是誰?”

聽到此人稱呼她官職,又聽他自稱本王,方筱悅一下子想起那個只見過一面的三皇子壽王。

“你怎麼也來了?”

“也?你還見過何人?”壽王心中已經有數,他原本能夠早些到,但卻在路上看到西夏的那一小隊憨貨兒,便起了瞧好戲的心思,看着他們在不大的北國,向無頭蒼蠅一樣,轉了兩三圈而不得要領。也不知這西夏國是國中無人了嗎?如此重要之事,就派了這樣一隊人馬來搶人?

可一跟下來不要緊,他便瞧出這些人的醉翁之意。竟然在暗中繪製大秦北國的地形圖。難怪轉了一圈又一圈,這一隊人並不是要直接搶人,而是先鋒。但繪製整個北國的地形圖,還是超出了正常範圍。

於是他便尾隨其後,未等他們繪完圖形,便讓這幾人見了閻王。楚家再怎麼說,也是我大秦的楚家,方素衣畢竟是我大秦人,這肥水怎能流進外人田,更何況還是賊心不死的外人。這西夏國,父皇不久前才推了火炮前去助威,這麼快便好了傷疤忘了疼,西北不成,竟然想轉戰東北了嗎?

如此一耽誤,便耽誤了半個月,等到他摸到南溪鎮便很快找到了方筱悅的行蹤。他四弟這個大旗在,便是金字招牌一般,一打聽便能直奔目標而來。

只是沒想到,到最後關頭,卻着了這丫頭的道。給他的情報不是說著姑娘不會武功的嗎?這哪裏是不會武功,分明就是武林高手。要不他也不會堂而皇之的直接闖進屋來劫人。

“想套我的口風?”方筱悅可是知道,這也是個人精,自己最好還是少說幾句為妙,省得被對方聽出破綻。

“本王既已落在典樂手裏,便只是隨口問問罷了,典樂不想說,本王又能如何?”

“你劫我幹什麼?”

“父皇之命!”

“不可能,是皇上親口答應我來北地找万俟燁的,他又怎麼會派你來劫我回去?”方筱悅立刻想到這點,皇帝答應她此行,還透露出一個意思便是,在皇上的心中,万俟燁並不是個棄子。

“不是這件事!”

難道又是因為那天現異象之事?這些古人怎麼這麼迷信呢,這些都只是普通的天文現象,跟什麼奇女八女的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可他們這些人便如同得了神示一般,紛紛不遠千里趕來。

她要回去,也是要同万俟燁一起回,絕不會先走一步。“既然大家認識一場,你是不是應該先把這兇器收起來?”壽王看着快要沒入他頸肉的劍鋒,忍不住請求道。

“不行,燁說你狡猾的很,我可不能掉以輕心。”

“他的話,你居然相信……”壽王還想勸方筱悅收起劍來,他的袖中已經捏到了某物,等他搓開外殼,便能使用。他現在只是在想辦法分散方筱悅的注意力罷了。

好不容易搓開了外殼,正要拿上來使用。門口傳來,万俟燁的聲音:“怎麼?三哥認為,她不相信我這個未來夫君的話,反而要信你這個外人的話?”

壽王收手,卻沒逃過万俟燁的眼睛。万俟燁一把抓住他的手,從袖中摳出了一個藥丸。万俟燁嗅了嗅那枚藥丸,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竟然想用*丹,聲音陡然沒了溫度,冰冷的問道:“三哥拿着這東西在這個時辰,來看望我未過門的妻子,還真是別出心裁啊!”

“這丹藥是副作用最小的,三哥不是怕傷着弟妹嗎?”

“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万俟燁自從廖凡他們來了之後,每晚都要自己親自查夜一次,今晚他也是按照這些天來的習慣做的例行檢查,卻不曾想到,竟然真的撞見了不速之客。

“父皇沒什麼意思,只是差我來將弟妹請回大秦皇宮,父皇會派人保護弟妹的安全。”壽王試探性的用手去推方筱悅的劍。

“悅兒,我在,你只管拿開就好!”万俟燁點頭示意方筱悅收劍,之後便站到壽王和方筱悅之間,繼續問壽王道,“請?倘若真是父皇的意思,大可白日裏過來,為何偏偏要選在夜半三更?”万俟燁語氣冰冷,他才不信三哥的鬼話。

只是心中有些遺憾,這些年竟然看錯了三哥。他最敬佩的人是他的驚才絕絕的大哥,可最羨慕的人卻是如同閑雲野鶴般的三哥。沒想到也是個詭計多端,城府極深之人。

“這是三哥着急了些?剛找到這,便闖了……”

“三哥,你不必再掩飾了,只怕你是陰奉陽違,利用父皇做着自己的打算吧!”

“四弟,你知道,三哥我從未對皇位有所奢望……”

“從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你沒有,不代表你的母后沒有!”万俟燁再次打斷壽王的話。他這個三哥今晚有太多言不由衷的話,他根本就不想再多聽一句。

“四弟,你忘了三哥當年跟你兄弟二人說過的話了嗎?”

------題外話------

年越來越近,心情越來越好,雖然訂閱依然不振,但樂樂已漸漸看淡!

我就當你們還在養文好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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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品育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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