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九十二回

92九十二回

知道紅旗不想回趙家,趙長風約在了城東的茶藝會所見面,紅旗進來的時候,趙長風正坐在古香古色的茶桌前品茶,他身邊坐着一個相當漂亮的茶藝師,那種漂亮不是紅旗後母那樣的俗艷,很有些古典美,尤其她穿着一件紅色蘇綉旗袍,頭髮用一根古拙的簪子別住,修肩長頸,皮膚雪白,十指芊芊繚繞在茶香中,令人幾乎離不開視線。

這樣的美女在側,他的父親趙長風卻無絲毫動容之色,筆直的坐在哪裏,目不斜視,看上去彷彿一個端方君子。

紅旗曾經問過他媽當初為什麼會嫁給爸爸,他媽說當年覺得你爸是個端方君子的……後面的話媽媽並沒有說出來,但紅旗想,他的父親即便稱不上衣冠禽獸也算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即使在事業上如此成功,或許正是因為他的成功,才令他變得這麼虛偽。

尤其,他父親不止一次的說過他此生最愛的女人就是媽媽,但他卻一個又一個的找女人,就算他父親表現的如此端方正經,紅旗心裏清楚,說不定早跟他身邊的女人搞到了一起,他父親從來不知道對愛情真誠,對婚姻忠實,這些最基本的品格,他侵淫在權色里的時間太久,久到他的人生中就剩下了這兩種東西。

“看着我做什麼?坐。”

紅旗挑了挑眉坐下,趙長風揮揮手,旁邊的女人退了出去,趙長風親自執起紫砂壺把紅旗面前的汝窯小瓷盞斟滿:“真正的88青,這裏倒真有好茶。”頓了頓才進入主題:“紅旗你是我趙長風的兒子,一直以來爸爸以你為傲,即使你跟着你媽媽改嫁到黨家,但你永遠是趙家的子孫,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爸爸並不是干涉你的私生活,爸爸也曾年輕過,也有過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歲月,但前提是,那個女人要值得你這麼做。”

紅旗目光冷冷看着他:“您想說什麼,直接說,我不是您的下級,理解不了您的語言藝術?”

趙長風放下手裏的茶盞:“普洱是越陳越香,女人卻不然,黨藍跟葉瀟的事你知不知道?”

紅旗異常乾脆的吐出兩個字:“知道。”

趙長風眉頭皺了起來:“爸爸理解不了你,但有一點你要知道,葉瀟是你弟弟,兄弟倆同時跟一個女人不清不楚,趙家丟不起這個臉,你必須跟黨藍分開,我不允許這種*的事情出現在趙家。”白翼星空

*?紅旗忽然笑了起來:“既然葉瀟是我弟弟,他為什麼姓葉而不姓趙,您能解釋嗎?哦,您會說當初跟葉瀟他媽有的他,爸,當時葉瀟的父親還在吧!你跟他媽這樣算什麼?j□j還是苟合?您當父親的苟合在前,現在卻要用*的借口管教兒子,您不覺的自己可笑嗎?”

啪……趙長風抬手一巴掌揮過來,正打在紅旗臉上:“你混賬,這些都是你跟黨盛學來的?”

紅旗摸摸臉站了起來:“如果可能,我真不想當您的兒子,我恨不能黨叔叔才是我爸,在醫院我已經說過了,既然又找回來個兒子,我這個兒子就當沒生過好了,我跟藍藍的事,輪不到您插手,另外請轉告葉瀟,藍藍是我的,永遠都是,沒他葉瀟什麼事兒。”紅旗撂下話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住。”趙長風怒極,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紅旗已經走了出去,趙長風氣的臉色鐵青,緩緩坐下,拿了手機撥通了黨盛的電話。

黨盛接起來,沒好氣的說:“這麼晚了你不抱着你老婆睡覺,給我打什麼電話?”

黨盛這句話成功戳到了趙長風的腰眼兒,黨盛現在抱着的可不就是自己的老婆嗎,這是趙長風永遠化不開的心結:“黨盛你少給我裝蒜,當年搶了雲清,現在別想搶我兒子,只要我趙長風活着一天,你女兒永遠別想嫁進趙家。”

黨盛沒想到趙長風這麼幼稚:“趙大省長有這功夫多操心點兒國家大事吧,你我都清楚當年是不是我搶了雲清,而現在,紅旗貌似姓黨,跟你趙家狗屁關係沒有。”

趙長風臉都黑了:“不姓趙,也不是你黨盛的兒子,就算他姓黨也不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竟然勾搭自己的哥哥*,你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黨盛忍不住樂了:“我這個上樑正不正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至少比你正,還有,我不在乎亂不*,我就讓我閨女嫁給我兒子,你管得着嗎。說完直接掛斷電話,一抬頭髮現雲清站在書房門口,手裏端着托盤裏是他的宵夜。

黨盛站起來過去接在手裏,圈着她進來坐下:“這些事讓阿姨來做就好,剛做了手術沒多久呢,應該多躺着休息,回頭又累出病來。”

褚雲清搖搖頭:“也不是什麼大病,早好的差不多了,總躺着骨頭都要生鏽了,做個宵夜罷了,能累到哪兒,我是怕阿姨做的不和你胃口,快吃吧。”我那慘不忍睹的女同桌

看着黨盛吃完了,褚雲清輕輕問了一句:“剛才是趙長風打過來的?”

黨盛抬頭看着她,彷彿也就一轉眼的時間,歲月便溜走了,可他還清楚記得第一次見到雲清的樣子,看上去這麼如此軟弱的女人,卻擁有一身傲骨,帶著兒子堅決跟趙長風離婚,即使出了趙家之後生活一落千丈,但她依舊保持着溫柔的笑容,那種溫柔很是令人心動。

趙長風大概也清楚他失去了什麼,所以才在這麼多年後依然耿耿於懷,或許在他心裏始終保留着雲清的位置,因為失去,因為遺憾,所以這個位置更加鮮明。

想到此,黨盛伸胳膊把她圈在自己懷裏:“我想我是該感謝他的,感謝他離婚,這樣我才能娶到你。”

褚雲清忍不住老臉一熱,推了他一把:“多大歲數了還說這個,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不過,有一件事我想該告訴你的,葉瀟其實是趙長風的私生子。”

黨盛皺緊了眉頭:“我說他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即便公開場合不得不見面,他也當我是隱形人,原來如此,不對啊!如果葉瀟是趙長風的私生子,那麼當時……”

褚雲清苦笑一聲點點頭:“當時我還見過那女人,竟然沒看出來,過了很久之後才知道他們的事,但知道葉瀟是那女人的兒子,還是前些日子的事,有時候想想命運真是奇怪,明明這麼多人,怎麼兜兜轉轉的都湊到了一起,我倒不擔心趙長風怎麼樣,紅旗的性格你我都知道,在愛情上是個死心眼兒的孩子,不然這麼多年咱們也不用愁了,說實話,當初我還想過最壞的結果,如果黨藍嫁給葉瀟,紅旗說不定就終老一生,但上帝終究是仁慈的,給了兩個孩子機會,趙長風左右不了紅旗,我擔心的是他們自己把握不住,畢竟年輕,一旦有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黨盛站了起來摟着她出了書房,進了卧室扶她躺下才說:“有誤會說明有心結,如果他們彼此坦誠,怎麼可能會有誤會,如果有心結通過誤會能解開,比積在心裏強,就當這是他們考驗吧!我們當父母的擔心也沒用,只有經過了考驗他們的心才能更堅定,尤其藍藍這丫頭,直到現在還迷迷糊糊的。”

趙長風那一巴掌打的不輕,第二天紅旗臉上還留着清晰的指印,黨藍沒問紅旗,因為知道問了紅旗也不會告訴她,紅旗總是把她當成溫室的花朵一樣護着,其實有些事她能自己解決。異界之召喚天書

接到藍藍電話的時候,葉瀟忍不住雀躍,這種雀躍的心情,令他想起了大學時期第一個跟藍藍約會,那時候的他,甚至沒有一件體面的衣裳,但那時候他卻擁有藍藍追隨愛慕的目光,她總會盯着他看,有時候看的他都不好意思了,問她:“看什麼?”

藍藍會捧着他的臉說:“看我怎麼能找到這麼帥的男朋友。”她說這些時候,漂亮的眼睛眨啊眨,湖水映進她黑漆漆的眸光里,盪起一圈一圈漣漪,那一圈圈的漣漪彷彿盪進了自己的心裏,然後他忍不住吻了她,那是他們的初吻,直到現在葉瀟都還記得那種味道,雖然青澀卻幸福的味道。

什麼時候起,他把這些珍貴的東西都忘記了,不,不應該說忘記,應該說被現實塵封在腦海里,因為幸福一直在他身邊,她就開始忽略了,直到失去才知道這些幸福究竟有多珍貴,而那些被現實塵封的記憶也鮮明的彷彿昨天才發生的一樣,所以他後悔,他不甘,他要用盡一切手段奪回她,她本來就該是他的,不是嗎。

黨藍一進來就看見了葉瀟,無論什麼地方,他都不是一個能讓人忽視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段時間不見,明明看上去該熟悉的人,黨藍忽然覺得有些陌生,尤其他眼裏早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炙熱,此時從眸光里傾瀉出來,黨藍覺得異常諷刺。

黨藍走了過去,看了葉瀟良久開口:“葉瀟你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做已經晚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看着怎麼了,你是我媳婦兒是他媳婦兒,怎麼總向著他說話兒。”莫東煬氣的兩眼直冒火,狠狠盯着莫小寶,那眼神恨不得把莫小寶掐死,大概覺得他爹目光不善,莫小寶眯着眼瞅了他爹一眼,又裂開大嘴嚎上了,蘇荷沒想到這快四十的老男人了,還這麼幼稚,跟自己兒子吃醋,白了他一眼,忙抱着哄,一邊往外趕莫東煬:“你在這樣不講理,我帶着小寶真回莫家了。”至少老爺子還能幫着哄哄小寶,小寶這個爹凈搞破壞了,這招真是百用百靈,莫東煬真怕他媳婦兒又跑莫家去,除了他家老爺子,唐一傑調到了那邊兒呢,莫東煬忽然想起小寶剛出生時候,唐一傑送來花籃,上面的卡片上寫了一句話母子平安,吉祥如意,署名唐一傑,雖然簡單,但莫東煬還是覺得這小子肯定還惦記他媳婦兒呢,小心眼的把那花籃當即扔了出去,那張卡片燒的灰都不剩,所以有唐一傑的莫家,絕不能讓小兔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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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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