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第163章 事了
還沒有用過晉江出品的防盜,試一下!!!為什麼都比我大?故意的?
樓安景沉默不語!
太后笑着介紹完,便又說了些旁的,三人在下面聽着,不時附和兩句。之後,太后便話音一轉,問向樓安景,“小景,母后聽說,六日後,你與君墨要一起去邊關?”
樓安景心想,可算是要說到正題了,“是,母后。”
太后聞言臉上出現了一抹傷感,嘆息道:“君墨這孩子,這一去,又不知是多少個年頭。”
謝婉兮溫柔的勸道:“姑媽無需傷感,君墨表哥乃是去邊關戍守,為的是保護我們元景王朝,姑媽該要為君墨表哥感到驕傲才是。”
梁雅茹只在一邊聽着,並未出聲。
樓安景靈識掃了幾眼,發現這人大概還是個孩子心性。
太后聽完,臉上傷感少了些,笑道:“姑媽的確是為你君墨表哥驕傲,可擔心也是少不去的。”說完轉向樓安景,“小景,母后今日召你來,是有一事與你商量。”
樓安景不動聲色的道:“母后直說便是。”
太后見他態度一直如此順和,便放了些心,直言道:“君墨如今已二十有二,府內卻是連個姬妾也無,子嗣更是不見一個。中毒的事,着實讓母后后怕。母後知你是個好孩子,望你能體諒母后這個當娘的心情,今日,母后便為君墨做主,將你婉兮表妹與雅茹這兩孩子抬進王府。你也見了她們,兩孩子都是好的,母后也望你們三人能和睦相處,好好照顧君墨。”
樓安景抬眸,挑眉看向太后,“母后,此事君墨可知?皇兄是否也有這個意思。”
太后看了他一眼,道:“此事並未告知君墨,你皇兄那裏,母后也未通知,不過,你皇兄當是知曉。”
樓安景點點頭,畢竟有外人進宮,作為皇上,雲牧翰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事,雲牧翰估計只是旁觀,當然,有沒有存着別的主意,他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太后見他不說話,便道:“小景,你是王府的王妃,凡事都是你做主,以後無論是婉兮還是雅茹有了君墨的子嗣,均都寄養在你膝下。”
樓安景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寄養在他膝下又如何,還不是雲牧遠跟別的女人生的,難道還指望他將孩子當成自己親生的看待?
他那麼聖母嗎?
雲牧遠是他的,便里裡外外,連根頭髮絲都是他的,生是他的,死,也得是他的。
孩子?
除了他跟雲牧遠所生的孩子,別的孩子跟他有什麼關係?
哪怕那個孩子流着雲牧遠的血。
愛屋及烏,那也要看對象是誰。
樓安景笑着掃了幾人一眼,溫和而堅定的道:“母后,我不答應。”不等太后開口,樓安景無視掉她瞬間難堪的臉色,接着道:“從我嫁進王府開始,君墨便只屬於我樓安景,無論生死,君墨只屬於我一個人,除非我不要他,否則他休想沾染別的男男女女。”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樓安景臉上溫和的笑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神色,不帶一絲感情。
話說完,他也不想再在這裏扯別的,便起身道:“兒臣先行告退。”想了想又道:“母后,若是為這兩位姑娘好,便請不要行那先斬後奏之事,不然,兒臣不保證兩位姑娘是否能在王府安然無恙。”
話完,樓安景便直接出了寧壽宮,也不管身後那些人是個什麼神色。
他一點也不覺得今天的話說得有多重,也不覺得他沒有給雲牧遠的母后臉面有什麼不對。
作為旁觀者,他能理解她當娘的心情。
但是作為事件的當事人,他不覺得他說的做的有什麼不對。
愛本來就很自私,他樓安景的感情更加如此。
太后想給自己兒子留後,這沒有什麼不對。
錯的只是他兒子娶的是他樓安景。
他樓安景要的是全部,容不得背叛,更容不下一粒沙子。
今日他若是不強硬的拒絕,依着那些電視劇小說里的橋段,這位太后絕對敢給他來個先斬後奏。
在他救了雲牧遠沒幾天,這位太后就能拿這事來打他的臉,他又為何要顧忌她的臉面?就因為他是雲牧遠的母后?
可笑。
至於太後會不會拿着長輩身份刁難他,他樓安景可不是那種軟包子,長輩對我和藹慈祥,我便對長輩恭敬有加。
想拿那些尊師重道的條條框框來束縛他,甚至於壓迫他,從前他爸媽沒這樣教育過他。
他樓安景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人人對我好,我對人人好。
哪怕是長輩,只要對方不佔理,他就能為自己辯解。
難道就因為對方是長輩,打他罵他,他就該站着任打任罵,不還手不還口,完了還得笑着說打得好?
那不是尊敬師長,那是犯賤。
他樓安景自認不是犯賤的人。
何況他現在修真,修真之人與天爭命,長生大道之上,什麼魑魅魍魎挫折磨難沒有?若是心智不堅定,本心堅守不得,修得什麼真,追什麼長生?
太后待他好,他自然就視她為長,視她為母。
若是想因着這個來讓他樓安景吃虧,別說沒門,連窗他樓安景都會關掉。
惹煩了,大不了將雲牧遠打包帶走。
元景王朝呆不住,勞資直接去北涼,去蘭祁,或者去金羅國領略大漠風光也不錯。
在博威侯府時,不逃婚,是怕連累博威侯府背因果冤孽。
現在他嫁給了雲牧遠,入了皇籍,算是皇室中人。
太后想給他安罪名,也要看雲牧翰那個皇帝答應不答應。
怎麼說,某位皇帝還覬覦着他手中的東西來壯大元景王朝呢。
樓安景好心情的走在皇宮裏,心想着回家將這事告訴雲牧遠,讓他自己去跟他那個希望他子嗣綿延的母后談談人生。
他今天來了這麼一出,太后十成十恨死他了,說不定還覺得他攜恩求報,想讓他兒子斷絕子嗣。
真是一秒鐘恩人變仇人的節奏!
尚未走出宮,樓安景就被張全給攔住了。
“安平王妃,咱家有禮了。”張全笑眯眯的站在樓安景出宮的必經之路上。
樓安景笑道:“張公公這是有事?”
張全一臉和善,“可不,皇上知曉王妃您今兒個進宮,特意命咱家在此候着,說是見着王妃您了,請您去御書房一見。”
樓安景溫和笑道:“那就有勞張公公帶路了。”
“王妃客氣。”張全笑着甩了甩手中的拂塵,這便走在稍前一步給樓安景帶路。
御書房樓安景也不是第一次去。
到了御書房外,張公公去通秉了一聲,樓安景便走了進去。
一進到御書房,樓安景首先見到的就是雲牧翰身上金黃色的龍氣。
凡天下皇者,皆身具龍氣。
龍氣在身,諸邪不侵,神鬼避退。且修真之人若是傷害身具龍氣之人,那是會被天道狠狠記上一筆的。
但凡皇者,說是天道的兒子也不為過。
不過天道兒子也是有區別的。
大氣運者,那肯定是天道嫡親的兒子。
走個路都能撿到寶,說他不是天道嫡親的兒子,誰信?
天下皇者嘛,差不多就是庶子?
不管是嫡親兒子還是庶子,那也是天道的兒子。他們這些在天道眼皮子底下求長生的,不避着也就算了,要是敢去傷害。
那你就等着天道報復吧。
都說天道最是無情,最是公正。
但對於看過很多小說的樓安景來說,天道他要是真無情,又哪裏來的大氣運者,什麼天道寵兒。
公正那就更說不上了,傷了具有龍氣者,就要受到懲罰。無辜殺了凡人,就要背上孽債。
其實,要他來說,天道才是最自私的那個。
既然都是天道之下,幹嘛不一視同仁。
分什麼這個大氣運者,那個身懷龍氣的,另一個背功德金光的。
腹誹歸腹誹,樓安景還沒膽量當真對天咆哮。
以前見雲牧翰時,因為不到築基,功力不夠,看不見龍氣。現在築基了,那一身金色的明晃晃龍氣,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龍氣,樓安景在雲牧遠身上也見到過,但不多,就是薄薄的一層。
也因為這,他對雲牧翰好感多了些。
因為雲牧遠雖然是皇子,但當今天子是雲牧翰,那龍氣,自然不是雲牧遠本身帶的,而是這個具有龍氣的皇帝對弟弟的在乎,因此雲牧遠身上才會有龍氣。
這會兒見到雲牧翰,稀罕夠了那一身厚厚的龍氣,樓安景也有禮的躬身道:“見過皇兄。”
雲牧翰對他很溫和,笑道:“小景起吧,福祿,給小景看座。”
“謝皇兄。”在椅子上坐下,樓安景對着福祿公公笑笑,便一臉坦然的看着雲牧翰。
雲牧翰見他這神情,也知道有些話得直說,便道:“小景今日進宮之事,朕知曉。”
樓安景安靜的聽着,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雲牧翰看着桌上的奏摺,跟雲牧遠一樣的黑眸里深邃幽深,讓人看不懂裏面藏着的情緒,“母后那邊,小景無需在意,若是母后不放棄,你便將此事交給君墨,讓他處理。”
樓安景見他神色,也知裏面應當是另有內情,便也就不多言,只道:“是,小景記下了。”
雲牧翰一見他這般溫和和順,心情稍好,“如此,小景便早些出宮回府吧。”
“是,小景告退。”樓安景依言起身告辭。
雲牧遠的靈根他尚不清楚,且他手中也只有適合自己修習的火系功法《火靈訣》,這是一部地階上品的功法。
據跟他交換的那位修真者說,他也是在闖一個小秘境之時無意中所得。因着自己是水屬靈根,火屬功法對其無用,便拿來跟他交換。
當然,兩人若是同在修真界,修鍊功法就不是那麼簡單能交換的了。
他手上也有測試靈根的測靈石。
“先將你的靈根測出來吧,我手上並無其他功法。”將測靈石拿出來擺在桌上,樓安景拉過雲牧遠的手將其放在上面,“閉上眼睛,拼除雜念,心神放空。”
雲牧遠任由他將自己的手放在一個晶瑩剔透的圓形玉石之上,又隨着他的話將眼睛閉上,腦海內無思無想,心神逐漸放空。
樓安景盯着桌上的測靈石,見其慢慢的泛起光芒,鬆了口氣,雖然他想讓雲牧遠跟他一起修仙,可卻也擔心萬一其並無靈根可怎麼辦。
還好測靈石亮了起來。
金色的光芒快要染滿整個測靈石,耀眼而奪目。只是在金色之中,還夾雜了一些紫色。
“好了。”叫醒雲牧遠,樓安景拿過測靈石舉到眼前仔細查看,的確沒看錯,金色裏面夾雜了一條手指粗細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