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1314章

第5201314章

傅清儀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妥,不解地重複了一遍:“通過這個醫師給他一個教訓……心內科可不是別的科,我聽說心內科的病人往往下一秒就是要救命的。”

傅君瑤笑了,傅清儀詫異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笑什麼?”

“我在想難怪剛才爸爸說這個遊戲不是姑姑玩得了的。”傅君瑤道,“這天底下哪裏有白吃的餡餅呢,你想一想,一項一年有上億利潤的項目,要算上買人命的話,都不知道能買多少條的人命了。”

傅清儀微有些不自在,傅君瑤道:“本來我們是不需要交這個投名狀的,可是誰讓我們跟傅聽夏有扯不清的關係呢,現在不把事情做實了,俊楠那邊可是很難在相信我們的。”

“姑姑是個明白人,你要是想做我就把這個的名字告訴你,若你不想做,那就還是按爸爸說的,把手上那點股份賣給俊楠吧,早點脫身也好。”

傅清儀咬了一下紅唇,道:“我把這事辦成了,俊楠那邊會讓我提到多少股份。”

傅君瑤兩根食指一交叉紅潤的嘴唇吐出一個數字:“10%!”

“10%……一千萬。”傅清儀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停滯了,她深吸了一口氣道:“把那人的名字告訴我。”

傅君瑤從兜里取出一張早就寫好的紙條遞了過去道:“這人欠了地下賭場20萬,姑姑你也不用曝露身份,只需要拿錢就能讓這個走投無路的醫師替你辦事了。”

“知道。”

傅君瑤見傅清儀接過了紙條匆匆消失在了夜色里才鬆了口氣,從陰暗處走出了一個男人,她看見他就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拉過一邊道:“宋建民,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許你在出現在我家的附近?”

宋建民的鼻子已經修整好了,大致看不出什麼異樣,可是熟悉的人會發現他現在的鼻子比以前要微微下折一點,這讓他整個人的面部表情更是陰霾。

“即然傅大小姐害怕別人知道你認識我,那就以後不用見面了。”

傅君瑤連忙拉住他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小心為上,俊楠讓你來找我?”

宋建民微有些憤憤不平地道:“難道我就不能來找你嗎?”

傅君瑤強壓着厭煩道:“你若沒別的事情,那我要進去了,讓爸爸起疑心壞了俊楠哥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宋建民嗤笑了一聲道:“你不奇怪原先生為什麼總是跟傅聽夏過不去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差點毀了原家一半的家業,上億的項目,如果不是因為他是傅家的兒子,不是礙着這一層,他傅聽夏都不知道死過幾回了。”

“你說得對,可是原先生依然有其它的辦法找傅聽夏的麻煩,比如說那天就根本不用把傅聽夏送出美和醫院,直接扣住他送到派出所,告他誹謗就可以。為什麼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假你們的手給傅聽夏教訓?”

傅君瑤不耐煩地道:“俊楠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宋建民淡淡地道:“理由很簡單,因為只要這件事經了你們的手,傅聽夏以後的事情傅部長就只能聽之任之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宋建民湊近了她笑得很古怪地道:“我會讓你知道的,不過……不是現在。”

傅君瑤皺了一下眉,道:“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她扭頭就進了門。

宋建民面容有些扭曲地看着傅君瑤的背影,冷笑了一聲才藉著夜色離開。

蔣范范給魯伯成倒了一杯酒問:“周院長……又請病假了?”

“嗯,人家腰疼。”

蔣范范小聲道:“你說周院長怎麼老在節骨眼上請假啊,這也太那什麼了……”

傅聽夏連忙給魯伯成挾了一筷菜道:“給教授您添麻煩了。”

魯伯成指了指他們兩個道:“這就是給你們成長的過程中上的一堂非常寶貴的課,你們即要牢牢記住衝動是要付出現實代價的,同時還要牢牢記住年輕的時候你衝動過,且要知道你為了什麼而衝動,永遠也別忘了曾經讓你衝動的理由。”

傅聽夏跟蔣范范異口同聲道:“明白,教授。”

隔了一會兒,蔣范范又問:“教授,那您的意思……到底是讓我們衝動呢,還是讓我們不衝動呢?”

魯伯成拿起酒杯看着蔣范范道:“自己慢慢體會,夠你體會一輩子的。”

蔣范范只好“哦”了一聲,魯伯成又跟傅聽夏道:“你最近把來醫院實習的日子改成一周一次吧,晚上值班就都取消了,我會跟秦主任那邊也說一聲的。”

傅聽夏道:“可是這周的值班都排好了,如果挪動的話可能會影響其他大夫的安排,我從下周開始不值夜班吧。”

“這樣也好。”

吃過了飯,魯伯成因為酒喝得多,不好開車,因此三人只能各自坐車回家,傅聽夏下了公交就直接拐進了通往四合院的巷子。

夜晚比較寂靜,巷子裏的腳步回聲很清晰。

傅聽夏能聽到身後有一個腳步聲在跟着他走,又跟着他停,同起同落。

他一直走到門口,突然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腳步聲消失了,傅聽夏打開了門,站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回過了頭,向遠處張望,看見空無一人的巷子他微低了一下頭。

突然身旁有一個人問:“你在找誰?”

傅聽夏連忙回頭,那人已經把傅聽夏整個人按在了牆上。

“季,季景天。”他略有些結巴地道。

季景天將傅聽夏按在牆上,道:“你過得倒是愉快,我想你都快想成心魔了,你呢,有沒有想我?”

傅聽夏微微喘息着沒有回答,季景天就狠狠壓住了他的嘴,傅聽夏覺得心裏那根防線就好像崩掉了,什麼原不原則,應不應該,統統都忘掉了。

舌尖相觸,帶着久違的氣息,觸感如電流似的穿過全身,傅聽夏要依着牆壁才能勉強站穩,季景天指腹磨蹭着他的耳廓,吻到傅聽夏快窒息了才分開。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會兒,季景天突然將傅聽夏攔腰抱起,傅聽夏連忙道:“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但是我喜歡抱着你,這樣你就不會到處亂跑。”

“齊大爺……”

“齊大爺要是看見就說你腿崴了!”

季景天也不管傅聽夏同不同意,就抱着他進了門,齊大爺年紀大了,這個點果然早就上床了,倒是免了傅聽夏的解釋。

傅聽夏的屋子裏很暖和,齊大爺年紀大了,因此喜歡讓屋子暖和一點,所以這個月份還是會每天燒一會兒煤取暖。

季景天將傅聽夏丟到了床上,然後雙腿橫跨在他的身上,看着他道:“我喜歡你多一點,以後絕不問你,你不想回答的問題,這樣可以了嗎?”

傅聽夏看了他一會兒,沒回答突然勾住了季景天的脖子,將他的身體拉低,然後吻住了他的唇,然後咬了一下季景天的舌尖。

季景天的呼吸了一下子急促了起來,他將傅聽夏的襯衣角從褲腰裏拉了出來,將它往前推,穿過傅聽夏的頭,然後將傅聽夏整個雙手捆縛在一起,同床欄系在一起。

“讓你咬我……”季景天含着傅聽夏的耳垂輕聲笑道。

他將傅聽夏的褲子扒下扔在床底下,壓住傅聽夏的□□的身體,沿着他的脖子一寸寸的吻下去,又一寸寸的吻上來。

房間裏充斥着兩人的喘息聲,肌膚的溫度燙得灼人,以往頻率很高的□□次數,突然被冷淡了幾天,*就變得像個不見底的深淵似的,讓他們彼此都想把對方給吞噬。

被刻意延長的快感,當高/潮來的時候,迅猛得好像洪水一般,沖走了傅聽夏大腦里所有的思維,雙眼一片失神。

季景天看着他的眼睛道:“為什麼不回我的話,你打算以後就把我當炮/友了嗎?我就沒一點價值讓你努力一下嗎?”

傅聽夏輕眨了一下眼睛,不是沒有價值,而是害怕再努力一點,就沒有勇氣放手了。

季景天見傅聽夏還是不說話,只好嘆息了一聲,道:“我的過去我無法保證,我最大的錯誤就是遇見的第一個人不是你,但我保證以後只有你一個,這樣行了嗎?”

傅聽夏沉默了一會兒,將頭微微一側靠在了季景天的頸旁,季景天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失笑着想,簡直比我前面所有遇見過的人加起來還難哄,有你一個我都忙不過來了。

他將頭側着跟傅聽夏的額頭相抵在一塊兒,聞着傅聽夏身上的味道,突然有了一種難以言喻地滿足感,嘴角微翹摟住了傅聽夏就睡著了。

白天魯教授的課人依然稀少,方海打了個大哈欠道:“啊,魯教授的課又無聊出新境界了。”,他轉過頭來問傅聽夏道:“你一直看bp機幹什麼。”

“醫,醫院裏有電話。”

“哦。”

其實是季景天最近會用數字傳遞消息給他,傅聽夏就算不懂,但多傳遞兩次也捉摸出來了,比如這一句:958783,翻譯過來就是今晚不見不散。

隔了一會兒,bp機又震動了,傅聽夏又拿出來一看,是52013149908875,仔細想一想,這句應該是我愛你一生一世,求求你別拋棄我。

反正借傅聽夏一個腦子也想不到原來季景天會跟人玩這麼多的花樣,他忍不出噗嗤笑了一聲。

方海看着他道:“醫院的事情……這麼好笑嗎?”

“不是……”傅聽夏剛想解釋兩句,魯伯成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敲了敲傅聽夏的桌子道:“這位同學,把你下面的小玩意兒交上來。”

傅聽夏只好硬着頭皮把bp機摸了出來,方海旁註道:“這是醫院傳來的,傅聽夏也沒法子。”

“啊唏……”傅聽夏看了一方海一眼,魯伯成掃了一眼bp機道:“那下課了,這位同學你過來解釋一下醫院是誰給你傳我愛你一生一世!”

整個教室都是壓低了的竊笑聲,傅聽夏只好拿起書半遮住了臉,心想這教授的旁門左道也懂得太多了一點。

方海小聲對傅聽夏道:“完蛋了,今晚中午飯之後,全校的人都會知道有人跟你說我愛你一生一世。”

“全都怪你!”傅聽夏氣道。

“那誰讓你不跟我說實話,這是教訓,知道吧。”

傅聽夏長嘆了一口氣,下了課厚着臉皮頂着別的同學的竊笑聲到了魯伯成那裏把bp機要了回來,拿回來一看還真有一個醫院的電話。

他找了個電話亭回了過去。

“傅醫師,我是心內的護士長,我想請問一下傅醫師你本周的值班表不變嗎?”

“不變,有什麼事嗎?”

“哦,沒事,就是聽說值班表有調動,所以想問清楚一點。”

那個護士掛完了電話,含笑對旁邊的男人道:“徐醫師,傅醫師這周的值班表不變……”

“唉,跟年輕的實習醫師同班責任大啊……”徐醫師掃了一眼四周,輕握了一下護士的手,那個護士的臉就紅了,徐醫師道:“我可都是為了你,才跟他同班的。”

徐雲鵬滿面春風地跟護士道了個別,一直走到走廊的深處,這才閃進了安全樓梯靠在牆壁上大聲地喘氣。

他家境一般,雖然常賭,但都有克制,可是自從因為李奧而認識了那些上層的人之後,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的生活就乏味了起來,他渴望那種千金一擲的瀟洒,不想窘迫的過着數米而活的日子,所以就在賭場上孤注一擲了起來。

結果卻不是一夜暴富,而是一朝欠下了巨額的債務。

二十萬,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還得出來,賭場上的人日日在他家門口轉悠,讓他膽戰心驚,也魂不守舍,已經連續犯了好幾個錯誤,主任已經對他很不滿,他心裏很清楚的。

可是那個女人說了,只要他能讓傅聽夏陷入一樁醫責糾紛,他不但可以拿到二十萬還債,還可以拿到十萬塊額外的補償,甚至可以幫助他離開燕津去仁安或者美和上班。

這是有人要讓傅聽夏為他揭開心臟支架那樁醜聞而付出代價了,可這又關他什麼事,他只要知道傅聽夏倒霉了,那他就時來運轉了。

而想要傅聽夏陷入醫責糾紛又哪裏來那麼湊巧的事,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現有的病人身上做手腳。

他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哆嗦着將煙點燃,深吸了兩口,尼古丁果然讓他又重新恢復了鎮定,三十萬……憑他現在二百來塊的工資,足夠他幹上一輩子的了。

徐雲鵬將煙丟到了地上,用腳將煙頭踩滅,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門。

“今天的感覺如何?”他走進了病房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胖女人道。

“醫生,就是有點胸悶,氣短,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快了,再過兩天吧。”

“這醫院裏太悶了。”

“也是啊,放心吧,只要你按時吃藥,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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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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