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1章 結束吧,荒唐的人生
()閃電從天空劃過,就像是惡魔的爪牙,急速的閃過。
緊接着就是一道響雷,那樣轟鳴,震撼着人的心靈。
暴雨像是從天上傾斜下來。
是老天也在哭了嗎?
大雨沾濕了陸清婉的衣服,緊貼在涼薄的身上洽。
頭髮也粘在臉上,遮住了她半張臉頰。。
她矗立在人群中央,眼神中波瀾不驚的孤寂和空洞鈐。
長白的手指尖握着的匕首,一滴一滴滴着鮮血。
四周躺滿了屍體,染紅了一切。
血液伴隨着雨水穿過她的皮靴。
從今天開始,她是真正地冷酷無血,麻木不仁吧!
她微微揚起了頭,閉上眼睛,任由大雨洗劫着她的靈魂。
有多少人在她的手上失去性命,她又有多少次差點死在別人的手上。
火焰島,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終於,這是她最後一次在火焰島上的搏鬥了。
因為她殺光了所有人,成了最後一個可以活着走出島嶼的人。
然
她痛恨這種殺戮,痛恨這種殘忍。
有幾次,她是故意要死在同伴的手上。
但,每一次,都被唐楮墨救起。
他說,要想離開火焰島,只有等她殺光了所有的人。
他告訴她,這些人就是給她陪練的,死在她手上是最乾脆利落的死法,如果她敢自殺,他就讓這些更加的生不如死。
她的心,好痛。
這些人中有她的師父,有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哥哥姐姐妹妹弟弟。大家不訓練的時候可以住在一個房間裏相互取暖,分吃着一個巧克力,而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低下頭,迷茫的往前走着,往前一步,都覺得好沉重。
陸清婉恍惚的回到休息室,坐在床上,地上是滴滴答答的雨水從她的衣服上滴下來。
她從枕頭下面拿起一塊手絹,手絹上綉着zzz三個字母,是最親愛的師姐柳茹芬在最後一次戰役之前給她的。
她清晰的記得柳茹芬握着她手,那般請求的說道:“清婉,殺了我們吧,這樣你就可以離開了,我的爸爸叫柳炎,媽媽叫寧靜,家住在cz市青果巷83幢203室,如果你離開了,幫我找到他們,告訴他們,我很好,拜託了。”
清婉知道,他們都和她一樣,從小被拐來的,但是,她也知道,她又是不一樣的,因為唐楮墨不會讓她死。
清婉清冷點頭的同時,柳茹芬卻哭了,因為這場戰役中她會死。
一道閃電又從天劃過,唐楮墨豎立在門口,就像一個雕塑一般,明明長着一張祥和的臉,清婉卻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血腥,和肆無忌憚的殘忍。
很多次的,清婉想要殺了他,帶着一群姐妹逃亡,然,他的身手根本不是她能抗敵的,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貌似她還不是他的對手。
清婉緩慢的站起來,筆直的和唐楮墨對視着。
安靜,如同空氣中沒有人一般。
“想要脫離日月集團嗎?”唐楮墨的聲音就像是天外飛音,平淡的沒有一點波瀾。
清婉只是靜靜的看着他,不是用人的正常眼神,就像是看一道虛無的空氣。
唐楮墨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只要你幫我完成六個任務,我就還給你自由。”
自由,是每一個在火焰島上的人渴望的,但是對於她這種雙手沾滿鮮血的人來說,要自由幹嘛呢?
她活着的理由,只是讓這些同伴少受點痛苦。
現在的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陸清婉低下眼眸,不說話。
“把她帶走。”唐楮墨發完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二個黑衣人,一人握住她的一個胳膊。
陸清婉微微勾了勾嘴角,冷漠在眼中肆意。
只要還在這個島上,她就連死都死不成吧。
*
第二天,她被秘密送往中國。
陸清婉躺在航空椅上,就像是一個千年朽木,不動都不動,連呼吸都感覺不到。
腦子裏記着唐楮墨給她看的照片。
楚凌逸,是個異常俊美的男人,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裝。
他有着深邃的目光,像是流淌着泉水。
涼薄的嘴唇性感的勾起,儼然在嘴角形成一抹笑容。
笑容!
她難得看到的稀有東西。
那,笑容很好看,就像是冬日的陽光,暖暖的。
所以,異常清晰的記在了自己的腦海里。
然
陸清婉緩緩的睜開眼睛,空洞的看着飛機的頂端,眼眸沉了下來,黯淡流淌着憂傷的情緒。
那樣一個鮮活的生命又要葬送在她的手中了。“那個小子長得挺俊,聽說是楚瀚離得小兒子,殺了他,你說cz市會不會鬧得天翻地覆啊?”輔助這次任務的殺魄對着虎翼調侃道。
虎翼譏笑道,“越有影響的人物才越值錢,司令可是收了人家一千萬美金,不過,”虎翼鄙夷的看向陸清婉,“這個任務交給一個毛頭丫頭做,真不知道司令怎麼想的?”
“嘿嘿。”殺魄不懷好意的瞟了陸清婉一眼,“我們到中國還有九小時,不如……”
虎翼也瞟向陸清婉,看着她面無表情就像屍體一般的沉默,搖了搖頭,在殺魄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殺魄驚愕的睜大眼睛,“真的?假的?你說她是老大送給烈火的禮物?那個惡-魔-島上的傳奇人物?”
“上次聽穆廖提起過,不過聽說現在烈火還失蹤着,司令找了幾年都沒有找到。”
“嘿嘿,那算了,那個女人是顆毒藥,吃不得,哥們我先去洗手間自己擼了。”殺魄拍了拍虎翼的肩膀去了洗手間。
陸清婉耳朵聽力很好,聽着他們竊竊私語,烈火是誰?
她能活着的理由就是作為一份禮物嗎?
如果這真是她活着的理由,還不如死了,乾脆。
飛機飛行了十個小時,陸清婉就呆在床上十個小時,一動都不動,沒有上洗手間也沒有吃東西,沒有吃東西是不想上洗手間,不想上洗手間是不想看到一些噁心的東西。
下了飛機,那兩人謹慎的跟在陸清婉的後面。
清婉的眼眸中沒有一點波瀾,淡漠而又疏離。
她知道,他們不僅是配合她行動的,也是看守着她的人。
看守?
她要死也不容易啊。
陸清婉扯了扯諷刺的嘴角,婉如一具行屍走肉一般上了一輛加長的林肯車。
開車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
“已經調查清楚了,今天晚上楚凌逸約了歌星茹絲在君悅酒店1808號房間。我們什麼時候行動。”中年男子向殺魄彙報道。
殺魄鄙夷的看向陸清婉,“小妹妹,你說吧,什麼時候出任務?要不要先休息一晚上啊,嘿嘿。”
他的諷刺對她來說壓根無動於衷。
陸清婉冷漠的別過臉,把目光放向窗外。
窗外的月亮特別大,快接近十五了吧,所以,月亮已經是圓的了。
柳茹芬說,思念的人在十五的時候同時看向月亮,就能感受到對方的思念。
她能有什麼人可以思念呢?
她思念的人一個個都死在她的手上,還能和她共同看一輪明月嗎?
明月無論在什麼時候看,都只會讓她覺得更加孤獨而已。
與其這般孤單,不如早點死了。
陸清婉眼眸暗沉下來。
“不用了,今天晚上就行動。”
這是她從火焰島出來后說的第一句話,純正的英語。
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溫度和情緒。
島上有很多國家的人,大家統一說的是英語,只有柳茹芬偶爾說中文,她明白一些,會說一些。但不是全部聽得懂。
殺魄和虎翼對視一眼,眼神交流中多少流露着不屑和看好戲的神色。
晚上,八點。
殺魄和虎翼像是故意要看陸清婉本事,留在車上把風。
*
聽說:楚凌逸是cz的傳奇人物,手上有幾百家娛樂場所,黑白兩道通吃,在娛樂界也做得風生水起。
然,這個人鋒芒畢露,做事雷厲風行,手段狠戾,很多人都被逼的無生意可做,所以,宿敵良多。
平時這個男人有八位保鏢貼身保護。
陸清婉打探過了,八名保鏢分別在電梯口,樓梯口,門口駐守。
最佳的路線是從頂樓垂直掉下來,從窗戶口直接槍殺了楚凌逸后,然後再從鐵線上直下掉下來。
在這裏行兇,沒有攝像頭可以拍攝道,等楚凌逸的手下衝下來,她已經坐着殺魄的車神不知鬼不覺的的離開現場了。
陸清婉利落的從28樓的房頂滑下來,到了1808號的窗戶口。
窗戶被窗帘拉上,薄紗之中看的到一個妖嬈的女子扭動着腰肢,熱情的跳着舞,風情萬種。
而,這個男子坐在沙發上,右手撐着下巴。
他比照片上還要俊美,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閃耀着光輝,魅瞳迷魅,然瀲灧的眸中又沒有半分的愛欲,嘴角卻勾起笑容。
笑容!
陸清婉靜靜的看着這個男人臉上的笑容。
她從來都沒有看過這種笑容,很生動,很邪,很魅。
又有一種篤定和自信在裏面,婉如星辰,可以瞬間抓住人所有的目光。
火焰島上的人是不會笑的。
所以,她覺得那種笑好好看。房中的女人解開衣服的紐扣。
陸清婉隱約的知道他們會做什麼。
柳茹芬說過,男女糾纏在一起,會是最快樂的事情,也會是最幸福的事情。
陸清婉突然地想要知道,什麼是幸福,什麼又是快樂。
這些東西,離她太遠,太渺茫,所以,她好像抓住,又想看到。
所以,她輕而易舉的打開了窗戶。
窗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楚凌逸魅瞳微閃,掠過一陣涼薄的寒意。
窗外的那個人已經看了五分鐘了,他也好奇那個人看那麼久幹嘛,而,面前這個妖嬈的女人,眼神再魅惑都隱藏不住殺氣。
他勾起一笑,長臂一伸,懷住女人的芊芊細腰,女人一轉身,順勢躺到了他的身上,勾住他的後頸,嬌嗲的說道:“楚少,新片女主角的位置給我好不好?”
“呵呵。”楚凌逸沿着她的腰下滑,魅瞳散發著醉人的光澤,無不叫女人痴狂。
“你要演,也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他的手掌沒有下去,銳眸一閃,他就發現茹絲眼眸中的緊張。
楚凌逸更加擴大了笑意。
他是圈裏有名的溫潤君子,傳說,沒有人看到過他生氣。
然,他是一名頂級獵手,最喜歡的就是獵物在他的面前用盡心機。
只有身邊的好友知道,他有多無堅不摧,多無心的,對女人更是,再嫵媚動人的女人都不會讓他失去理智和判斷。
茹絲見他快摸到綁在腿上的匕首,美瞳閃過一絲慌亂,趕忙的,一個轉身,躺倒床上,慢慢張來大腿,那少的可憐的布料遮不住她**。
然,在其他男人眼中或是秀色可餐,楚凌逸只覺得噁心,微微勾起嘴角的同時,魅瞳中掠過的冷漠足以冰凍一切。
他,真的太理智了。
為何,要繼續玩這個遊戲?
不過是他想知道對手們還會想出哪些奇葩的招數呢?
楚凌逸笑着走過去,寡然的目光盯着床上的女人,餘光,卻時刻提防着在窗帘後面的人身上。
那是一個身手極好地女人,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觀看,還是檢查他有沒有死?
茹絲媚眼如絲,腳尖沿着楚凌逸的手臂往上,妖媚至極。
突然,修長的美腿勾住楚凌逸的頸脖。她用力全力鎖住,往前拉。
手迅速的想要抓起綁在腿上的匕首,卻發現匕首已經不在了。
錯愕的她,睜大惶恐的雙眸,瞬間,只看到楚凌逸勾起洞悉一切的笑容。
那笑容妖冶的就像是絢麗的煙火。
但不過是曇花一切。
茹絲直覺的鼻樑一算,一股濃稠的液體從鼻子裏流出來,昏厥過去。
楚凌逸筆直的站立,略見鬆散的目光瞟見窗帘後面,勾起邪魅的笑容。
“出來吧。”他的聲音很篤定,懶懶的。
陸清婉知道他發現她了,只是不知道他從她在窗口的時候就發現了。
她從窗帘後走出來后,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茹絲。
鮮血從鼻樑出來,下巴,頸脖都是。
那腥紅茹血印染了清婉的雙眸。
她微微的皺起了眉頭,波光粼粼的眼中氤氳的迷幻,又在聚集,又在迷幻。
這種殺人的日子什麼時候會結束?
倏爾,在她發獃之際,那把匕首對準了她胸口的位置。
陸清婉怔怔的緩過神來,定定的看向楚凌逸。
目光平淡如同流水。
在火焰島上的時候,師父也曾用匕首對準過她的心臟。
當時她想,就那樣死在師父的手上吧,不要在掙扎了,她也厭倦了火焰島上每天殺人的日子。
可是,當師父刀刺進去的時候,唐楮墨的人就會出現。
周而復始,直到誰都厭倦了生存。
她也最終用刀刺進了師父的心臟。
“你是誰派來的?嗯?”楚凌逸邪魅的問道,刀口進入她的肌膚表面。
清婉緩緩的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這個男人。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都會帶着溫暖的笑意,眼睛也是彎彎的,像是閃爍着星辰般的光輝。
如果死在他的手裏,她的來生會不會也擁有這樣的笑容呢。
清婉瞟向那把鋒銳的匕首,有一瞬間的爽快,她終於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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