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娶個洋妞帶回家

第五章 娶個洋妞帶回家

張淼先將玫瑰送回住處,然後來到自己的議事廳。議事廳是作為一個土匪海盜窩必備的設施,可以用來開會、喝酒、聚賭……。

“老大,我們大家經過商議認為,這次我們能夠取勝,與老大你指揮是分不開的,要不是你定下的計策,我們那能贏?”李奇道。

張淼笑着聽着,等了半天不見李奇下文,問道:“還有嗎?”

“沒……沒有了!”李奇道:“我們大夥商量過了,以後跟着老大你,那一定是有銀子花的。老大定下的計策連西洋人都打敗了,還有什麼幹不成的。”

張淼聽后,不置可否,問道:“其它人還有什麼說的嗎?”

來開會的組長以上人員全部搖搖頭,表示沒有意見了。

“我讓你們總結經驗,不是讓你們來表揚我,拍我馬屁的。”張淼淡淡道:“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來說。不錯,計策是我定的,但大家在執行的時候能夠舉一反三,這就是一條經驗。比如,誘敵的人一個一個將西洋人引到制敵的人那,這就十分的正確。這條是誰想出來的,值得表揚。今天的比賽,我們可以看作是一場海戰,我們可以展開來想,以後我們在海上遇到和我們實力想當的,也可以用這一條,用幾條船引開敵人的大批船,再用我們的主力船,打擊敵人的落單的船隻,這樣一條一條的將敵人的船吃掉,勝利就是我們的了。”

“可是……,我們也只有兩條船呀,還是西洋人的。”一人叫道。

“說你笨你還不信,你以為老大一輩子就只的這兩條船嗎?沒有船我們不會去搶嗎?以老大的聰明,過不了兩年,就會有十條八條的船了。”另一人啪的一下,拍了先前那人一個後腦錛。

“現在西洋人要走了,我們連一條船也沒有了。沒有船,怎麼出海?怎麼搶?”又一人道。

“你們費什麼話,聽老大說……”李陸叫道,說話的都是他的水兵組長。三人見李陸說話,一個個都閉口不言了。“老大,你剛才說了,實力相當時可以用這種方法,實力不同時,又如何吶?”李陸問道。

張淼笑笑,道:“實力不同,我們比他們強時,當然是一擁而上,干他娘的。我們不如他們時,那就跑好了,難道還得他們來吃了我們嗎?當然,要打也有打的法子,以後我們再慢慢的說道說道。好了,今天這說到這,以後再有這種情況,要就事論事,不能一謂的讚揚一個人。比賽的勝利是大家努力的結果,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辦成的。”

張淼停了下來,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道:“有兩個喜事要告訴大家,大家都幫着準備準備。”

“什麼喜事?”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

“照我看,這第一件喜事,就是這西洋人的船不會走了。”鄭坷笑着大聲道:“老大,我猜的對不對?”

“你是怎麼猜到的?”張淼一愣,問道。

“那個……那個……”鄭坷反而不好意識起來,旁邊有人起鬨,憋得鄭坷滿臉通紅,只得道:“那個……,屬下……,那個看見……那個看見老大你和那個……那個公主抱在一起,那個……就……就這樣猜的。”

“你小子,老大和公主那個親嘴?你小子偷看什麼?”張淼還沒說話,李奇一巴掌拍在鄭坷背上,差點把鄭坷從椅子上摔下來。說著,拉起鄭坷,湊在鄭坷耳邊輕聲道:“是不是真的?下次有這好事,記得叫我一起去看,否則有你好看?”

“對,不叫上我們一起看,太不夠意識了吧?”邊上第五組組長叫道,聲音大的可以。他這一喊,立時亂了起來,李陸還向張淼求證起來。

聽李陸問自己是否的此事,張淼尷尬的咳了兩聲,立時壓住了所有聲音,大家紛紛豎起耳朵,聽張淼怎麼說。

“鄭坷,你是怎麼……怎麼……,那個……,那個為什麼跟蹤我?”張淼道,無形中是承認確有此事了。眾人一聽,立時起起鬨來,有人問道:“老大,西洋婆娘的嘴,親起來是不是不一樣呀?”

“去……,老大連我們漢人婆娘都沒親過,怎麼知道一樣不一樣?”

“你不是親過漢人婆娘嗎?去親親西洋婆娘不就知道一樣不一樣了?”

……

這此海盜都是粗人出身,說話自是越來越難聽。一直注意着張淼的李風見張淼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不能再鬧下去了。叫道:“別吵了,你們再吵,老大是聽你們說,還是聽鄭坷說?”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老大的女人,怎麼能開玩笑吶?不管是漢人婆娘也好,西洋婆娘也好,老大看上的女人,其它有隻要偷偷想想的份。當下一個個正襟危坐,不敢再出聲,目光不敢看張淼,都望鄭坷。

“那個……,那個是被我打倒的那個西洋人非我跟我學我是怎麼打倒他的。”鄭坷見大家望向自己,使勁吞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才不得不開口道:“那西洋人說的話,我又聽不懂,他比劃了半天,我才明白他是想跟我學老大教我們的擒拿拳,可是,我又不會說西洋鬼話,比劃着那西洋人又看不懂。他就拉我去找老大,我想,他是想讓老大告訴他吧?結果……結果就看見老大和公主,在……在那個……親……”看一眼張淼,親嘴一詞終沒說出口。

張淼在鄭坷說話的時候,調整了一下心情。等鄭坷說完,心中的氣平息了下來,這此大老粗,也不能跟他們計較太多。恩威並加,張馳有度,才是御人之道。弦太鬆了,箭射不出去,太緊了,自己就先崩斷了。

“鄭坷說的不錯,第一件喜事,就是我們有兩條船了。玫瑰公主已經答應將兩條船都給我了,我們現在也有自己的船隊了。”張淼道,雖然經過調整,但臉色還是有點難看。眾人看在眼裏,不知道這位少爺的手段到底如何,誰也不願當這個出頭鳥,一時竟無人歡呼慶賀。

“第二件喜事,就是少爺我要成親了。”張淼掃了一眼眾人:“怎麼?聽到我要成親了,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眾人忙道。

“那一個個板著臉幹什麼?”張淼叫道。

“恭喜老大……,賀喜老大……。”李奇先反應過來,忙從椅子上站起,向張淼拱手為禮,祝賀道。眾人一聽,紛紛起來,向張淼行禮,張淼也站起來,一一回禮,歡快的氣氛又回來了。

“老大,新娘是誰呀?”鬧了半天,有個組長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新娘是誰,問道。

“笨,沒看到老大和西洋公主親嘴嗎?老大要娶的肯定是西洋公主吧?”另一個組長叫道:“老大,我說的對不對?”

張淼點點頭,笑道:“新娘就是你們說的西洋婆娘,玫瑰公主?”

“什麼?老大你要娶西洋公主?”眾人驚得張大嘴吧。

“怎麼?不行嗎?”張淼轉身坐下,靠在椅背上,顛着二朗腳,道:“以後玫瑰公主就是我的押寨夫人,你們會經常看到我和她親嘴。你們只可以心裏想想,不能說出來,更不能亂來。否則,我就騸了他。你們要是想嘗嘗和西洋婆娘親嘴的滋味,那就跟着我好好乾。以後搶了西洋人的船,有女人的話,我就賞給功勞最大的人。誰想試試西洋婆娘的滋味,就看他自己的了。說不定,那天你們也可以整個西洋婆娘做老婆吶?”

眾人面面相窘,半晌反應過來,紛紛再次向張淼表示祝賀,並表示一定跟着張淼好好乾。張淼待大家忠心表的差不多了,才揮手止住大家,道:“李陸,你派人去告訴大當家的,把我這事和大當家的說一說,請大當家的過來喝喜酒。嗯……,就說我在準備婚禮的事,不能親自去請他了。”

“向大當家的借點銀子,兒子要成親了,他當老子的多少得表示表示吧?就借個十萬兩吧。回頭我寫封信,你讓人帶上。銀子借來后,上岸去給我買些東西來,酒呀、肉呀什麼的不能少了。”

“李奇,你帶戰隊的人給我將寨子好好佈置佈置。去岸上給我找兩個司儀來,還要搞個花轎來,我要搞個正宗的婚禮出來,不能有任何錯。”

“鄭坷,你們組的十天假先押后,等喝了老大我的喜酒,再放你的假。”

……

張淼還要吩咐,年紀最大的舵長上前道:“老大,這事怕得你親自回海鯊島一趟。”

“是得回去,不過得等兩天。”張淼道。

“屬下不是這意思,屬下的意思是:老大的婚禮,得在海鯊寨舉行才是。到時大當家的定要邀四方水寨來喝喜酒,在這我們剛建的別寨,顯不出氣派來不是?”

張淼一想也是,娶兒媳婦了,能不風光點嗎?再說也是一個聯絡感情的機會呀,自己也得趁這個機會認識認識各方大當家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金錢支援有了保障,說不定還能得不少賀禮吶。想起當初戰友辦個喜事,自己可是送出去不少禮金,現在都沒機會向那些小子們收回了。不過,自己娶了個金髮美女,那幫小子們一定是沒機會了。當兵的,不能涉外婚姻。

“那好,李陸你就等一等,把船準備好,過上兩天把西洋人的事處理完了,我親自過去。”張淼道:“不過其它的事不能停,要加緊準備。”

“老大,這花轎是不是就不準備了,我們水上人,都是用花船迎親的。”李奇道。

“不行,得準備,下了船總要坐轎吧?”張淼想了想道。從海鯊寨的碼頭到寨子裏,還有兩公里的路程吶。

“下了船,就得老大你背着新娘了,沒有坐轎的。”一個組長叫道。“當初屬下成親時,可是背了那婆娘走了半天的路,累的屬下晚上睡覺都沒勁了。”

“活該,誰叫你討了個那麼胖的婆娘。”另一個組長笑道。

“好吧,背就背,這個我也是第一次成親,沒有經驗,啊……,這事就交給李陸、李奇你們兩個了,你們替我想着點。好了,散了,都回去睡覺去吧。”張淼說著,站了起來,示意李奇留下,讓其它人都回去了。

“老大,有何吩咐?”李奇等眾人都走了,道。

“這個荷蘭國的公主在荷蘭國是定過親的,雖然現在她自願嫁給我,我總擔心其它那些西洋人裏面有人要鬧事。你下去后安排一下,這兩天要注意西洋人的動靜,這幾天活都停了,將給他們的斧子、鎚子都給我收回來。如果他們敢鬧事的話,統統給我殺了。現在我娶了那西洋公主,也不怕他西洋人會來打我們了。”

“是,屬下明白。”李奇抱拳道。

“這事要悄悄的準備,西洋人沒有動靜前不要露出馬腳,特別是不能讓西洋公主看出來了。必竟我答應過放了他們,讓他們知道我們在算計他們,於我的名聲有損,西洋公主那裏也過不去。”

“老大還怕那西洋公主不成……”

“不是怕,而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西洋公主就是因為我說話算數,光明磊落才想到要嫁我的,若是讓她看出我在背後算計她的手下,到時不願嫁我了怎麼辦?說不定會引來西洋海師。”張淼在議事廳里來回踱着,架起胳膊,摸着下巴:“那樣,我們可就有滅寨的危險了。”

“老大還怕她不嫁你嗎?今天晚上老大就到她房裏去。一覺睡過,那女人就什麼都聽你的了?”李奇道。

“你以為西洋女人都像我們大清的女人一樣嗎?被人強暴了只有嫁給強暴她人的?西洋女人可不一樣,她們沒有什麼貞節的想法。強暴她們的人,可是要坐牢的。”張淼笑道:“你讓我用強,不是想我倒霉嗎?萬一那公主不高興起來,殺又不能殺,放又不能放,晚上睡覺還在防着她殺我。”說到這,張淼奸笑道:“等什麼時候搶到了強壯的西洋婆娘,第一個先給你當老婆,讓你嘗嘗對西洋女人用強的後果。”

“嘿……”李奇乾笑着,道:“我也不知道西洋婆娘會不在呼那事不是,剛才就當我沒說過,老大的家務事,我們是管不來的。聽說大當家的以前就怕老……”還沒說完,猛然想到大當家的是張淼的老爹,一握嘴瞪大眼睛,不敢說了。

“哼……”張淼冷笑兩聲,道:“這事可不是隨便說的,背後說大當家的壞話,還當著我的面說,你說該怎麼罰你吧?”

“老大,我……,我不是有心的。”李奇裂着嘴,不知說什麼好。

“不是有心的?都這麼多年了,你們還記着這事,還能說不是有心的?”張淼冷笑道。張淼的母親,也就是李奇說的張飛怕的那個老婆,在張淼三四歲的時候就過世了。現在張飛娶的女人,是這兩年才搶來的,為張淼生了個妹妹。這些都是張淼從蝦仔那旁敲側擊打聽來的。

“這……,這……”李奇一急,通的一聲跪在張淼面前:“老大,我……,我……!”

張淼見嚇得李奇差不多了,上前扶起李奇。對於他來說,在前世見慣了怕老婆的事例,根本不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所以要嚇嚇李奇,只是想要立立威而己。不然以他“十五歲”的年紀,如何指揮這幫悍匪。棒子已經舉起來了,也嚇的人不淺,下面得給個糖吃不是?於是張淼親自上前扶起了李奇。“這事,今天就我倆知道,以後不要再說起了,傳到大當家的耳朵里,怕不好收場的。”

“是……,屬下……屬下明白。”李奇一聲冷汗,雖然還沒見識過張淼的手段,但從張淼的言語中可以聽出,這位老大決不是善茬。

“不過,錯已經犯了,不罰罰你不是壞了寨子的規矩。”張淼回身走到自己的交椅坐下,想了想才道:“這樣,就罰你一件事,去給我找一個教書先生來,來教你念書。一個月內,要給我把《三字經》背會嘍,嗯……還要會寫出來!”

“老大,你饒了我吧……”李奇長叫一聲,暈了過去。

議事廳。

張淼和玫瑰一左一右坐在正中,下面是三百餘名俘虜。

此時,大家正坐在那聽張淼說話。張淼先用英語,又用漢語,各說了一遍:“剛才大家都聽玫瑰小姐說過了,她已經決定嫁給我了。現在就看大家的了,願意留下來的,我張保歡迎,而且保證會和我的手下一樣,對大家一視同人。不願意留下來的,等我和玫瑰小姐的婚禮過後,自然會送大家回去。”說完,示意玫瑰用荷蘭語翻譯了一遍后,接着道:“現在,願意留下來的,請站到左邊,不願意留下來的,站到右邊。”說著,一指議事廳的左右。

在眾俘虜議論聲中,一人越眾上前,玫瑰小聲對張淼道:“這是我的一名船長,名叫傑克。”其實張淼已經知道這是傑克船長,不過在玫瑰眼裏,除了張淼,其它清國人都長的一樣,她也以為張淼也認不清西洋人誰是誰,那知道張淼在前世西洋人見的多了。

傑克船長走上前來,對玫瑰道:“指揮官先生,你真的決定了嗎?真的要嫁給這個海盜頭目嗎?”這傑克用的是荷蘭語,張淼聽不懂,偏頭看着玫瑰。

玫瑰用的卻是英語,她知道張淼不懂荷蘭語,先翻譯了一下傑克的話,才道:“我已經說過了,我是自願嫁給張的。”

傑克本來還想用張淼聽不懂的荷蘭語提醒一下玫瑰,見玫瑰用英語不避張淼,只得也用英語道:“可是,指揮官先生在國內的未婚夫如何辦?難道指揮官先生不……不要嫁給他了嗎?”

“那個男人是我的父親給我選的,並不是我想要嫁的。要嫁什麼樣的人,由我自己決定。”玫瑰口氣硬硬的道。

“可是……可是指揮官先生真的願意……願意……或者說帶我們大家作海盜嗎?”傑克道。

“這個我已經和張商量好了,結婚後他當他的海盜,我做我的生意,我們倆誰也不干涉誰。同時,我想脫離阿哥特商會,成立我自己的商會,我希望傑克你能留下來幫我。當然,傑克如果想回國我也不反對,就請你將我的消息轉告商會吧。”

“真的可以不當海盜嗎?”見玫瑰點點頭,傑克接着道:“那好,我願意留下來幫指揮官先生,帶信的差事就請交給別人吧?”

“馬克,你那?”玫瑰看着另一位船長,問道。

馬克船長猶豫了一下,才道:“指揮官先生,你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國內……”

“沒關係,如果馬克想回國,那就等我的婚禮結束后,我的丈夫派人送你回去了。好了,現在,想回國的請站在右邊,想留下的在原地不要動。想當海盜的,可以到左邊去。”玫瑰叫道:“好了,開始吧!”

“等等……等等……”馬克急道:“指揮官先生,我想你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將我的妻子和孩子接過來,我想,我們脫離阿哥特商會以後,怕是不容易回荷蘭了。我們的航線也許就在東印度洋這一帶了吧?”

“不錯,我們主要經營東印度洋的航線。”玫瑰道:“你的建議很好,回頭你就回荷蘭一趟,幫我給會長大人帶封信,順便將你的家人接過來。還有其它的有需要接家人過來的,也一併接過來好了。馬克,你考慮好了嗎?是要跟我經營商會,還是當海盜。”

馬克笑笑道:“請恕我直言,指揮官先生。其實當海盜和走商船是沒什麼區別的。不是嗎?必要時商船可以變為海盜船,商船不夠了時,海盜船也可以幫着運運貨。”轉頭對傑克道:“傑克,你以為夫妻倆的事,真的能分那麼清楚嗎?”

“噢……!”傑克一拍腦門,叫道:“不錯,不錯,看來我還是沒有你老兄想的清楚。你說我是不是得改改主意了?”

“別傻了,傑克。還改什麼主意。”馬克叫道:“你想想,我們在商會幹了這麼年,才幹到船長的位置。商會裏那麼多船長,我們何時能夠干到艦隊指揮官的位置。我不管你了,我是願意留下來的,不管幹什麼都可以。”又轉而對玫瑰道:“指揮官先生,馬克願意留下來,不管幹什麼都可以。我完全願意服從你的命令,當然,也包括你丈夫的命令,如果你分配我當海盜的話。”

“好吧,好吧!”傑克也叫道:“我也願意留下來。不過,我的職務至少得是船長才行,不管是當海盜,還是干商會。”

解決了這兩個船長,其它的人就好辦了。除了一些年紀大了點的,大部分都願意留了下來。張淼保證之後馬克回荷蘭接人時,將他們順便帶回去。

現在都是自己人了,不能再按對待俘虜的方法對待他們。俗話說用人不疑,張淼第一道命令就是解除了對這些人的禁令,充許他們自由活動。

張淼現在只的兩條船,玫瑰號和鬱金香號,船長卻有三個,除了馬克和傑克,張淼將李陸也升為船長。將所有水手打亂,組建了三個水兵隊,下轄以大副為首的輪機、艦炮、操帆、後勤等組長、水手若干,共210餘人。

剩下的人也打亂,組建成戰隊。這回張淼將編製改了,基本上和現代的編製差不多了,必竟馬上就要告別冷兵器--以人力為主的時代了。班8人,其中班長、副班長各一人。四班一排,設排長、副排長各一人。4排一連,設連長、副連長各一人,連部設勤雜班(炊事員6人、通信員1人、文書1人、衛生員4人)12人,共150人。4連一營,設營長、副營長各一人,營部設勤雜班(炊事員2人、通信員1人、文書1人、司號員1人、保管員1人、衛生員4人)10人。

以張淼目前的兵力,共組建了一個營,下轄兩個連共310人。由李奇任營長、李風任副營長,一連連長鄭坷、副連長漢斯(就是那個要跟鄭坷學中國功夫的那個),二連連長浦耳(原是鬱金香號衝鋒隊長)、副連長張蝦(即蝦仔,這小子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就跟張淼姓張了。張淼可不想把蝦仔一輩子留在身邊,在鬼子連長下面放個自己人也放心一點)。

訓練的事張淼交給三個船長和李奇負責,船上的事,他陪着玫瑰去看看,反正他懂的也不多。陸上的事倒是經常能說上兩句,以他一年多的兵齡,知道的也不會太多,但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也是不得了的。特別是隊列訓練和體能訓練、武術訓練這些他天天參與的訓練,組織起來也有板有眼的。

現在張淼最頭痛的是語言問題,英語、法語、西班牙語、非洲土語、印度梵文,說什麼的都有。而且這裏面大多數人都是文盲,會說不會寫。沒法交流怎麼成,張淼立即讓李奇上岸去“請”了兩個說官話(即漢語,清時稱北京話,也就是現在的普通話為官話,以下均以漢語稱之)的先生來,又整來幾百本《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之類的,開設了學堂讓大家識字。張淼知道文化同化的威力,規定所有人都要學會說漢語,今後各種命令將以漢語為主。

張淼為此還作了動員,甚至將玫瑰也送到學堂讓他學漢語。這才壓住了大家,特別是西洋人的不滿情緒。

一天你學會三個字,十天就是三十個字,一百天就是三百個字,這樣吧,一百天後,你要給我將《三字經》背着寫出來。張淼對前來訴苦的李奇如是說。

說起學漢語,這邊被張淼近似強迫的要求和利誘下,大都開始認真起來,那邊請來的兩個先生卻鬧起了情緒,當然,這與李奇請的方式有關,更主要的是,這兩個先生說什麼也不願意教“洋鬼子”說漢語。

“這些蠻夷仰幕我上國文化,特來學習,不教一教不是小家子氣嗎?”張淼只好馬扁這兩個先生:“再說了,孔老夫子曰有教無類,這蠻夷也是要教的嗎?不但不會失我天朝上國的體統,反而會讓兩位先生十分體面,你想,有那一個先生有這麼大本事,能教這些洋鬼子學我上國語言,讓這些洋鬼子沐我上國天恩。再說我們工資給的很高呀?怎麼?還不想教?不想教?先問問老子的刀子同意不同意?不但要教,還得教好,告訴你倆,三個月兵,他們要是不會背三字經,老子就拿刀子來跟你們問話!”說到最後,連騙帶嚇,這兩位先生終於點頭同意了。不同意?也不看看到什麼地方了?

※※※

“爸爸、媽媽,請喝茶!”

“謝謝,爸爸、媽媽!”

……

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反覆訟讀着這兩個短句。轉過一片山彎,即可看到這個聲音的主人。一襲華麗的淡紫色的百褶長裙,金絲長發迎風飄散。娥娜的身軀,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看來這女人就不能穿什麼男裝。

張淼向幾個老傢伙打聽了一下結婚的程度,然後總結了一下,認為玫瑰只需要會兩包話就成。第一名話是媳婦給公公、婆婆敬茶時用的:“爸爸、媽媽,請喝茶!”。敬完茶后,公公婆婆給了紅包,總要表示感謝之意吧,第二句就是:“謝謝,爸爸、媽媽!”不過張淼看玫瑰學的挺快,又教了第三句--

“老公,我愛你!”玫瑰見張淼過來,用漢語道。這是張淼教她的第三句,雖然調還有點怪,不過也不錯了。

“老婆,我愛你。練的怎麼樣了?”張淼道。前面老婆,我愛你五字,用的是漢語,是在教玫瑰第三句時,順便教會她聽的,後面的就又用回英語了。

“我已經會了,不過,總感覺不順口。”玫瑰道。

“沒關係,多說說就好了。”張淼上前攬過玫瑰,擁在胸前,輕輕在玫瑰額頭啄了一口,凝視着玫瑰的眼睛,道:“親愛的,今天我們起程去見我的父親,告訴他我們的婚事,請他為我們安排婚禮好不好?”

玫瑰柔順的點點頭,道:“我們順便去廣州看看好不好,把我那兩船的貨找買家賣了,作為我們的啟動資金。”

“好,到時再說吧,不過我看得等到結婚以後了。結婚以前,父親他們怕不會讓我們出門的。”張淼道。

“也行,那我們就把兩條船都帶上好了,貨也重新裝上。等結過婚,我們就直接出發去廣州,好不好?”

張淼點點頭,低頭時瞥見玫瑰領內風光,捉黠的將玫瑰又向懷中擁了擁。胸前感受着玫瑰山峰的起伏,張淼輕輕的在玫瑰的耳垂上吹了口氣。玫瑰身子一軟,掛在張淼的脖子上,回應着張淼的激情。

“老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張淼在玫瑰耳邊輕聲道。

“什麼……問題……”玫瑰在張淼懷中扭動着。

“你是怎麼把它變大的?”張淼的手已經不老實的隔着衣服開始攀蹬山峰。

“它……本來……就是那麼大嗎?”玫瑰身子完全軟了,雙眼迷離,臉兒潮紅,氣兒也開始粗了起來。

“前兩天,你穿船長服時,我怎麼沒感覺?”張淼的手離開了山峰,邊說邊從玫瑰裙下向裙內探去。

“那是……,你壞……不……不告訴你……”玫瑰突然發覺張淼的手已經進入裙底,忙伸手擋住,嬌喘道:“張……,不……不要,不要在這裏……”

張淼攔腰將玫瑰抱起,向玫瑰的屋內走去……

※※※

“聽說了吧?林大人要銷煙了?”剛一上海鯊島,張淼就聽見遠遠的兩個嘍羅在聊天。

“什麼?你說銷煙?什麼時候?”張淼扔下玫瑰,一個箭兵竄過去,揪住那說話的嘍羅衣領,叫道。

那嘍羅猛然間衣領一緊,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雙手握住張淼揪着自己衣領的大手,憋紅了臉叫道:“三少爺,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楚,是採買的老王頭說的。少爺……少爺……放手先……”

張淼這才發現自己失態,忙鬆了手,道:“回頭讓老王頭來見我,有話問他。”見那嘍羅答應,才回過頭去,扶着玫瑰,與來碼頭迎接自己的張安等人見禮。兄弟之間有什麼好見禮的,主要是將大家介紹給玫瑰認識。

“你小子,會幾句鳥語,整個洋婆子,回頭也得教二哥這鳥語。”張明盯着玫瑰,添着嘴唇,叫道。

“二哥,洋婆子多着吶,想要的話,回頭多整幾條洋船就行了。這鳥語嗎,你要想學,回頭教你。”張淼笑着:“不過,這個可是你的弟媳了,二哥你就不要再打什麼主意了。”

“你小子!”張明擂了張淼一拳:“勾引二嫂這種事是要被喂海鯊的,放心,雖然是洋婆子,也是小三你的媳婦不是,二哥省得。不過,下次再採到洋婆子,你小子可不能仗着會鳥語,再搶了去。”張明的話引來一陣大笑。

“那你還不趕緊學鳥語?”張淼也跟着笑道。

這是張淼第一次帶玫瑰到海鯊島,為的是和玫瑰進行結婚儀式。張淼怕夜長夢多,先娶到手再說,到時和英國人打起來,也多個助力不是。即使荷蘭人不如英國人,或者說不會幫清朝而開罪英國人,但起馬武器比自己現在用的先進多了,能為自己提供點武器也是好的。

玫瑰已經讓張淼蓋上紅蓋頭,塞進轎子裏了,有嘍羅抬着,向聚義廳行去,張淼本人也被掛上了大紅花,笑呵呵的走在轎子前。婚禮正式開始了。

本來張淼決定用背的,但玫瑰說什麼都要坐花轎,這是她所知道的中國婚禮的唯一的一個細節,認為只有這樣才算是正式結婚了。張淼沒法,只好又通知海鯊寨這邊準備花轎。

傳統的婚禮,一樣程序都沒少,等忙完后,天已經完全黑了。宴會開始了,海鯊寨大宴四方同道,那場面熱鬧之極。這次張淼可不再像上次那樣碗來酒幹了,一會還要洞房不是,雖然已經試過了,但今天日子不同不是,可不能再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

有找上張淼的,張淼都是小口抿着,看着一個個大當家的,二當家的。張淼手裏和他們碰着酒,嘴裏說著感謝光臨的話,心裏卻在算計着,這些人還能當多久當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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