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診金
司徒清和挑眉，曲家居然還有這樣一處聖地啊。
豪門世家雖說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可是在皇權之下，也不是就真的能萬能。
這處院子很雅緻，司徒清和一直都知道長公主的品味是很高的，如同她的母親林氏一樣，優雅高貴，處處都能體現的出來。
曲昊就一路走一路回憶以前居住在這裏的情景。
真難為三四歲大的孩子還能記的這麼的清晰。
早熟的孩子，到底是好還不是不好？只怕說不準。
有的人希望自己儘早的成熟，這樣才能在複雜艱難的沼澤地里存活下來。可失去的童真，卻再也找不回來。
有些人是害怕儘早的成熟，這樣失去了很多能任性的時間。可當發現自己永遠落後於人，甚至是把命交給了自己的仇人的時候，那份兒後悔是不是也能崩山裂石？
兩人剛沐浴更衣完畢，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曲家那邊來信兒了。
曲家的老管家就覺得自己的主子們都是沒事兒找抽型的，你們早幹嘛去了？人家都進門了，這個點兒指定是晚膳都上桌了，你們才想起來通知曲昊兩口子去花廳吃飯？
難道不覺得晚了嗎？
想要面子，可自己做出來的事情，哪一個都是把臉伸出去給人打的情況。
曲昊自然是不會去的。
“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難道我說話不好使？這裏是我母親留下來的院子，這裏不歡迎的人，最好不要我說第二遍趕人的話。”曲昊很是暴躁的對着不肯離開的管家發了火。
司徒清和卻是在優雅的喝了碗雞湯之後，這才看着曲家的管家：“你回去告訴老太爺和老太太，我們夫妻倆既然回來曲家居住，就沒想着要把曲家給整垮了。讓他們不需要擔心。另外臉面這東西，是自己賺回來的。老太爺和老太太想要倚老賣老得給自己和曲家的臉上貼金，那也要看對象是誰了。有些事情還是想清楚了在做。”司徒清和這話就比曲昊發火更讓人無地自容呢。
這是指着曲家老太爺和老太太的鼻子，罵他們看不清楚形勢，想要倚老賣老。只可惜，她司徒清和不給你這個面子。
這走到最後，得不償失的絕對不會是曲昊和司徒清和夫妻倆。
老管家就後悔了，自己早之前怎麼就沒選擇退休呢？
你說這要是早就離開了，是不是就不會遇上這麼為難的時候了？
曲家人對於辦不了差事的奴才，那從來都不會格外凱恩呢。
老管家回去恢復曲老太爺，果然是臉上掛着彩收場的。
特么的都快八十歲的人了，還這麼鼻青臉腫的從曲老太爺的書房出來，老管家也是滿心的火氣沒處撒了。
李氏夫妻倆得知這些情況，心裏咯噔一聲。這情況只怕是比他們所預料的還要艱難一些。
現在去向曲昊投誠，只怕都沒機會啊。
這投誠也是要看時機的。顯然曲昊現在還沒玩夠呢，是不喜歡她們提前打擾了他曲昊的樂趣的。
“明天你就去找司徒清和去，不管她說什麼難聽的話，你都要把我們二房的態度表露給曲昊知道。羞辱是一定的，可是只要我們熬過去了，就沒事兒了。否則，當年你給曲昊的奶娘下毒的事情，就過不去。”李氏丈夫的話讓李氏的臉色都白了。
那事情是她年少無知的時候干出來的蠢事。那會兒的她哪裏能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現在真心是後悔都嫌晚的時刻。
李氏點了點，一臉的沉重。
二天一早，李氏忙完了自己院子的事情，就早早的去找司徒清和去了，可是當到了曲昊和司徒清和居住的院子的時候，李氏的額頭上掛着滿滿的黑線呢。
葉芝嫿怎麼來了？這還攛掇着曲老太太一起來了？
嘖嘖，那身後跟着的是司徒清凌？
看司徒清凌那青白的臉色，就說這當妾不是什麼好營生，司徒清凌還上趕着去當妾呢。現在後悔了？和她李氏一樣，想時間倒流，可惜找不到門路呢。
“祖母您來了？”李氏恭敬的行禮問安。
曲老太太這臉色就難看起來了：“李氏，你不好好的管理曲家的內務，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曲老太太這幾年身體不是很好，這就變本加厲的跟李氏找不痛快呢。
隔三差五的就會把李氏叫道自己的面前，沒有理由的怒罵一頓。
這都成了曲家的一道風景線了。
凡是在外面行事不順的曲家人，心情鬱悶的時候，聽聽李氏坐在家裏還被無緣無故罵的情況，這心情保准能好起來。
李氏面無表情，只是恭敬依舊：“祖母說笑話了，就因為孫媳婦兒是當家主母，所以這才來問問昊兒和他媳婦兒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祖母您也知道，昊兒的生母是長公主，大齊現在活在世界上的唯一的公主的兒子。否則這院子也不可能十年如一日的給空出來不是？長公主的兒媳婦兒，那自然也是尊貴異常的，就算是孫媳婦兒是長輩，也不能輕易的在昊兒媳婦兒面前拿喬不是嗎？”
李氏這一手指桑罵槐，那葉芝嫿和司徒清凌都給看的目瞪口呆了。
這麼不要臉的恭維曲昊兩口子，你還當著你丈夫的親祖母的面兒，李氏你是腦子長坑了嗎？
可想想李氏和曲老太太這麼多年為了主
老太太這麼多年為了主母的權利所產生的齷齪，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好吃驚的了。
曲老太太二話不說，就氣的翻了白眼，這想昏倒呢，李氏趕緊的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瓶子，一步上前，打開了瓶酒，對着曲老太太的鼻子就伸出去了拿着開口小瓷瓶的手。
曲老太太本想着昏過去了，她心裏也能念一點兒李氏的好。正愁着沒辦法讓司徒清和給她看病呢。這不是現成的機會嗎？
司徒清和這性格在特性，也不能看着她昏倒在自己院子的門口不管她不是嗎？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骨感的。
李氏的后招多啊。
司徒清和是沒出大門，就看見了一幕好戲。
曲昊天不亮就出去了。曲昊的婚嫁只有半個月。昨天回門恰好是最後的一天。
這都是曲昊算計好的。
在曲家休假，他腦子是進了多少水啊，這麼自己噁心自己呢？
李氏扶着曲老太太：“祖母這身子骨既然不好，那孩子先回去修養的好。這昊兒媳婦兒說不得肚子裏都有了孩子了，這過了病氣可不是好事情呢。”
李氏說著就對着自己身後的婆子們使了眼色，曲老太太連個反駁的話都沒能說出口就被帶回去自己的院子了。
葉芝嫿心裏懊惱的不行，今天可算是出師不利了。早知道就該聽自己母親的話，和曲老太太一起來，別說司徒清和怎麼想了，就是李氏都不會輕易的讓曲老太太進了司徒清和的院子呢。
好在她還有二手準備。
葉芝嫿看着李氏也恭敬的行禮問安：“二舅媽還是這麼的爽利。還請二舅媽幫芝嫿引薦一番。清凌妹妹已經好久都沒看見自己的親妹妹了，這不是想着大家都是一家人，就跟着我一起來看望一下。”
葉芝嫿這給自己臉上貼金的技術是越發的精湛了。
李氏皺眉看着葉芝嫿：“我說外甥女啊，你自己難道忘記你當初在林家老宅是怎麼對待昊兒媳婦兒的了？或者說你不知道大齊律法怎麼樣？你口中的清凌妹妹，既然在律法上是和昊兒媳婦兒斷絕了關係的，那自然現在就不是什麼親姐妹了。外甥女兒你這麼說，是想告訴外人，你們葉家教養出來的姑娘都是這麼的沒腦子嗎？”
李氏這是炮火全開了。
尼瑪的，你們都來湊什麼熱鬧呢？你們不走，我李氏怎麼去上杆子找罵平息掉曲昊的怒火呢？
李氏不耐煩了。
葉芝嫿和司徒清凌的臉色都難看的不行。這有些事情就算是她們做了，可是時間過去了這麼久，不提出來，她們就能當做不知道來處理。
但是李氏完全的不管規矩了，這會兒直接撕出來這些事情，這是徹底的要杜絕她們和司徒清和見面的機會呢。
可是如此一來，鳳澤修交給她們倆的任務還怎麼完成？
想想就憂傷啊。
鳳澤修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這一刻能選擇和自己的前未婚妻低頭。所以現在不顧及老婆和小妾的面子，這種手段，也是夠讓人不齒的了。
李氏繼續嘲諷全開的模式：“呦呵，這是覺得我說話難聽了？其實你們來這裏什麼意思，大家心裏都有數。但是吧，我和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這人就是個唯利是圖的，你們想搶在我前面行事，那也要看看我答不答應啊。另外，這裏是曲家的內宅，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你們倆就算是曲家的親戚，可也越不過去我這個主人不是？行了，都別自取其辱了，趕緊的回吧，只要我還活着，鳳澤修就別想在曲家打昊兒媳婦兒的注意。”
曲昊想做什麼李氏不知道，但是李氏知道，閩南王現在是薛家很看好的新帝王，而鳳澤修又是閩南王膝下很出色的兒子。
所以，都不是蠢人，追逐利益的腳步都是那麼的急切又詭異，什麼空隙都能鑽進來啊。
葉芝嫿和司徒清凌被很客氣的請走了。
司徒清和覺得門口的大戲看的還挺過癮。相對比君王府，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很是忙碌的日子來說，曲家這種相互算計的生活，真的好比是戲檯子上不斷上演的各種戲曲。
“去請李氏進來吧。記得上羊乳給李氏。”司徒清和嘴角的笑容看着很瘮人。
曲昊是她的人，曲昊既然要復仇，要報復，那麼她一定會夫唱婦隨的。
李氏心裏鬆了口氣，總算是自己今天賭對了，解決了三個司徒清和不想看見的人，她果然是順利的進來了。
“好兒媳婦兒，你可還住得慣這裏？有什麼需要你只管開口，二伯母能辦的，絕對不含糊。”不能辦的，也想辦法給你辦了。
李氏一上來就沒等司徒清和和她打招呼，就自己先開口了。
這梯子給的。我們二房準備為您鞍前馬後了，這態度那是絕對虔誠的。
司徒清和細細的看了眼李氏，這也四年沒見了。李氏其實老了不少。是為曲靈兒操心的吧？
也是，有那麼一個不懂事兒的女兒扯後悔，李氏有分身也會長黑眼圈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話說，在前院給我準備一間壞境好一些的院子吧，你也知道，我的客戶比較多。”司徒清和的話讓李氏眨了眨眼睛。
病人是客戶？這還是真心比較稀奇的說辭。
啊，也不對，其實對於醫生來說，這病人可不就是
人可不就是客戶嗎？但是哪個醫生是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的？可不都是給自己掛上一層光輝的形象？
司徒清和果然是個脾氣詭異的人啊。
好似對什麼都不怕。也有這個能力對外界的言論不害怕啊。
李氏點點頭，隨後還想說什麼，看司徒清和不耐煩的端起了茶杯，李氏只能是暗自咬牙，忍着羞辱的回去了。
李氏一會去自己的院子，就砸了好些的瓷器。曲靈兒看的嘴角抽抽：“既然知道會受辱，娘你怎麼還要聽父親的要去找這個不自在？父親也真是的，就算是我們惹不起曲昊夫妻倆，可是也不需要上杆子的去他們面前找罪受啊。”
曲靈兒還真是有骨氣啊，我惹不起，我躲得起，這是笑話自己老娘自己找罪受呢？
李氏看着曲靈兒就好比看着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呢。
“靈兒，娘這麼做為了什麼，你這麼聰明，難道就真的看不透嗎？還是說你認為，娘是自甘下賤了？”李氏從沒這麼個沉重的語氣和自己的寶貝女兒說過話。
曲靈兒長相，那是沒得挑，比司徒清和都要漂亮。
司徒清和長相妖嬈，可是氣質冰冷，這種詭異的氣質很吸引人的眼球，但是曲靈兒就那張臉，配合上她現在帶着灰色的氣質，就能和司徒清和平分秋色了。
這就是曲靈兒先天的優勢。
要是腦子在聰明一些就更加完美了，可惜……
李氏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做白日夢呢。
曲靈兒的臉色變了變，隨後只是皺眉，沒有再多話。
李氏看着就嘆氣了：“靈兒，現在京都的形勢不是很樂觀，娘今日也不和你說別的，娘就想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對你的未來？你說說看，娘幫你看看怎麼操作。”
李氏現在有種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的感覺。
故此，曲家形勢不明朗的時候，李氏想着先把扯後腿的女兒給嫁出去比較妥當。
這樣自己能無所顧忌的去抱大粗腿，以後才能給自己的女兒撐腰啊。
曲靈兒炸毛了，她現在動不動就會長一身的斑點，怎麼可能嫁人？嫁人了，是要被婆家嫌棄嗎？
就算是她的臉長的再美，只要一過敏，那就指定完了，母親知道為什麼還一個勁兒的逼着她嫁人？
“娘的意思，您和父親是沒辦法在養着我這個不出家的姑娘了？”曲靈兒說完就甩袖子走人了，里下來李氏各種鬱悶苦逼外加生氣，還是生悶氣的那種，畢竟她不可能和自己的寶貝女兒去計較不是嗎？
曲靈兒回去自己院子的路上，是越想越不甘心，轉身就去了司徒清和和曲昊居住的院子。
可是大門緊閉啊，你想要進去，你要通報啊，還要看看院子的主人可不樂意見你啊。
曲靈兒氣的臉都青紫了。司徒清和和她是一個輩分兒的，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昂的？難道有個長公主身份的婆婆就這麼的尊貴了不成？
也不看看你那親爹親娘當年鬧出來多麼丟人現眼的情景呢。
現在還好意思和她叫板？
曲靈兒心裏恨不得爆發一下，直接籌碼司徒清和一頓。
往昔的完美女神，現在越發的在潑婦的道路上跑的歡快。
曲靈兒自己還不自知，這個世道果然是險惡極了。
司徒清和到無所謂，這幾天她閑的無聊啊。可能那些客戶也都知道她成親，是一個女人最該幸福的時刻，都不來打擾她了。
故此，司徒清和閑的都快發毛了。
也就是成親前的三天開始沒有客戶上門看病的，怎麼她就這麼的不習慣呢？這還不到十天的時間呢。想當初自己忙的時候，不是每日叫着想要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嗎？
果然，人都的屬性里都帶着“犯賤”二字呢。
司徒清和見了曲靈兒了，曲靈兒還是那樣的美，那張臉因為長開了的緣故，可比十五六歲的時候好看多了。多了一股子女人的韻味了，以前充其量就是個女孩兒的甜美。
“你找我有事兒？”司徒清和一貫作風，有事說事，沒事滾蛋，對自己親哥都這個態度呢。
曲靈兒見了司徒清和了，反而是收斂了自己膚淺的情緒了。
“我來這裏，只是想看看你。順帶着問問你，你心裏難道半點兒做晚輩的自覺都沒有嗎？”曲靈兒很好奇這個，想到了，也就問出口了。
曲靈兒身後的嬤嬤丫鬟的臉都黑了。他們的小姐是越發的不着調了。夫人啊，您趕緊的來把小姐給拉回去吧。
留在這裏絕壁能闖禍的。
曲靈兒的奴才很擔心，可是司徒清和到覺得如此的曲靈兒比曲家有些人可愛多了。至少說話很對她的口味。
“曲家的人要是都如你這樣比較直白的話，那曲家也不會腐爛到如今的程度了。”司徒清和難得的給了曲靈兒一個好臉，感慨了一句，而不是擠兌曲靈兒這個人。
可就是這樣的話，也讓曲靈兒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了。家族對於女人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當丈夫的你看不起妻子的家族，妻子都會記恨你的，更何況曲靈兒的心中，司徒清和與她一樣都是曲家人。自己看不起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別急着動氣啊。我能這麼說，自然是沒拿自己當現在曲家的人。至於以後，我當不當自己是曲家的人，那要看我的心情了。
的心情了。”司徒清和這會兒就好比的惡略的主人，各種手法的逗弄着自己的小貓呢。
看着小貓炸毛的樣子，真心是很美好的畫面啊。
曲靈兒氣的都說不出來話了，她現在是不如以前沉得住氣了。可是她不是連腦子都退化到，聽不明白司徒清和現在的意思呢。
這是說，曲昊打算把曲家收攏到自己的手裏？
也對，否則曲昊現在靠着自己的本事功成名就了，何須在回來曲家給自己找不自在？
“看來你是聽懂了我的意思了？所以說你剛才的問題，真的很愚蠢啊。現在的曲家對我來說，不是歸宿啊。而以後的曲家就算是我的歸宿，但是我眼中的長輩，只有三人，一個是我的母親，一個是我的繼父，一個是我的婆婆，你覺得你們曲家的長者，誰有那個資格讓我當做長輩看待？”司徒清和這話囂張極了。
囂張到曲靈兒的火氣都無力爆發了，差點兒沒憋死曲靈兒自己呢。
曲靈兒一直到出來這個院子，還是想不透，同樣的是女人。司徒清和幼年時期還不如她活的好，怎麼現在就能比男人還要強勢呢？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自然是你曲靈兒這種蜜罐子泡大的富家女完全想不到也體會不了的原因。
曲靈兒回去的路上迎面碰上曲昊了。
說真心話，曲靈兒曾不止一次的想着要臭罵曲昊一頓呢。可是當面對面單獨站在一起的時候，曲靈兒感受到自己眼前的人，那背後是一座血池，那裏面都是人血，她都快站不住了，哪裏還有那個勇氣開口臭罵曲昊？
曲昊冷冷的看了眼曲靈兒，這是從自己院子的方向過來的，難道自己媳婦兒見了這二貨了？
曲昊冷哼了一聲，看着曲靈兒站不住的跪倒在地，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曲家太弱了，不只是曲靈兒，而是曲家從上到下的所有人。
“今天晚上吃的不錯啊。我瞧瞧，這個是我喜歡的，這排骨是你喜歡的。艾瑪，還有這蝦仁我也喜歡啊。”曲昊一回來沐浴完了，就先和司徒清和一起吃飯。
隨後吃飯後水果的時候，曲昊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拉着司徒清和的手：“媳婦兒，明天下午和我出去一下吧。我有幾個兄弟的身體不大好，都是戰場上拼了命救過我的人。”
曲昊其實不想司徒清和這麼為自己受累的。可是看着那些以前戰場上的戰友們因為傷痛痛苦的樣子。他這左右為難的模式就全開了。
最後，他能說，他是投銅板，選擇開口的嘛？
司徒清和頓時笑眯了眼。來活兒了，雖然不是能敲詐的客戶，可是也比閑呆在曲家發霉的好。
“不用出去了，你現在就派人去接他們來曲家好了。今日李氏找我了，說是我有什麼需要都儘管開口，我就問她要了前院的院子了。本想着明天在京都發個消息，我這邊能開診了，沒想到你這邊都已經給我聯繫好活兒了。也就省了我去廣而告之的麻煩了。”司徒清和覺得曲昊今天真心可愛的不行，晚上好好的獎勵一般才行。
曲昊有些傻眼，有些汗顏，好似自己覺得為難的事情，媳婦兒很開心。可自己這心裏還是不大好受。
娶妻，是想好好照顧這個女人的，但是他第一次當新郎官啊。難道閑在家裏不是最好的照顧嗎？他是不是該去哪裏取取經呢？
總覺得這人日子，這女人的心思，和他一開始預測的是完全不同的呢？
曲昊這邊沒想明白呢，司徒清和那邊就已經拋棄了曲昊，開始準備明天能用到的東西，自然是要親自思考拉一張清單，然後夜裏就讓奴才們準備好呢。
嘖嘖，這完全是忘記了她剛才所想的，夜裏好好回報曲昊的事情了。
曲昊啥話都沒說，就自己看書，看着媳婦兒忙來忙去的。
媳婦兒好有活力，可惜是因為有病人給她看診才這麼活力四射的。
他難道以後要和媳婦兒的病人爭寵不成？
想想也夠牙酸的了。
曲昊二天還是一大早的去上朝了，不出意外的話，還是晚飯才能回來。
這幾天薛家女要嫁入公主府的程序也提上日程了。
司徒清和不在乎這些，因為忙啊，忙的沒時間去胡思亂想的。
曲昊的戰友，士兵很多，都是這次曲昊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傷兵。
本想着京都的醫療好一些，能治好就治好，不能治好，曲昊就準備安排這些人以後的生活了。
斷胳膊斷腿的那是多了去了，這一部分人是不得不退出軍隊的。
而更多的是一些有內傷的。
這些人治好了內傷，能繼續上戰場的。
司徒清和治療完了曲昊安排的人，這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
曲家人這次清晰的見識到了司徒清和的本事。身體不舒服的，整日裏都盯着司徒清和呢。
誰不想好好的活着？沒病沒災的活着？
在曲昊把薛家女娶進了公主府後面的小院子的時候，曲家的老太爺，第一次走進了司徒清和居住的院子。
司徒清和今天做了個大手術，幫人截肢了。本來是不需要的，可是這裏的人不懂這些，身體有炎症都是強忍着，等到來找她的時候，這截肢是必不可免了。
全能型的大夫，司徒清和真覺得自己傳奇的不得了了。
所以這會兒和曲老太爺說話，這態度也沒那麼的惡劣了。
“您的意思，是想做我的病人？那麼診金，您打算怎麼支付？”司徒清和一邊喝茶，一邊聽着曲老爺子嘮家常呢。
臨了了，司徒清和一句話就把一切歸為原點了。
曲老太爺沉默了好久，不是無話說，而是沒反應過來。
診金？這是開口問他要診金？一家人還需要要診金？
“難道，曲老太爺覺得，我們夫妻倆是拿曲家當一家人看待，故此在我這裏看病是不需要診金的？那我事先說明一下，就算是曲昊答應了，我這邊也是要收診金的。我可不會白給人看斌的。”司徒清和一副錢串子的態度。
曲老太爺被噎回去了。
老頭兒想着司徒清和會提出來不合時宜的條件，或者會藉此機會狠狠的羞辱他，可沒想到司徒清和看病只需要診金啊。
這診金難道是有什麼說道的？
曲老太爺回去思來想去的，就是想不明白啊。
最後把曲尚楠給祭出去了。
曲尚楠自從曲昊和司徒清和來到曲家，就當做這家裏沒這兩個人，自己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呢。
可是最終還是要面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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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開始在二更吧。這幾天跑醫院，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