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三天的時間是眨眼就過去了,張玉贊能感覺到眼睛那一處有些疼。眼角也是疼的火辣辣的。
可是她能忍得住,現在心急的是她的眼睛到底能不能好。
張夫人這三天是眼看着人就消瘦下去了。
好在是熬過了三天的時間,張玉贊眼睛上的葯可以洗掉了。
其實這只是要換藥而已。
清洗乾淨三天前的藥渣子,然後張玉贊試試看能不能看得見,隨後還要給刀口上藥的,畢竟刀口還沒長好不是嗎?
張玉贊心裏撲通撲通的,太醫院院正也親自來了,他還等着看結果,還給皇上報告消息呢。
司徒清和這邊都沒自己動手,一切都是老太監親自動手搞定的。
張玉贊聽着司徒清和的指令,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瞬間很不適應強光,可張玉贊卻是激動的想流淚啊。從小到大,她這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強烈的光線呢。
適應了一會兒,張玉贊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看東西比以前清楚多了,雖然還有些模糊,可張玉贊已經很滿意了。
“可不能哭,現在傷口還沒長好呢。看你這樣子顯然是手術成功了。你呀,試着看看屋子裏的人,然後還要給你上藥呢。”司徒清和對自己的手藝那是很信任的。
張玉贊則是強硬的把眼淚給逼回去了。
“我知道了,我真的能看見了,比我小時候看東西還要清楚呢。雖然有些晃,可是這會兒慢慢的看東西已經穩定了。”張玉贊的話讓司徒清和樂了。
姑娘哎,您那眼珠子一個勁兒的在晃蕩,你看東西能不晃蕩嗎?
張夫人則是盯着自己的女兒看。張玉贊伸手摸了摸張夫人的臉:“原來我娘長的這般的漂亮?以前只能看見個輪廓呢,現在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娘的眉毛我都能看的清楚是一根根的呢。”
張玉贊的話讓一屋子的人都心酸極了,也開心極了。
這是醫學史上的奇迹啊。
張玉贊的眼睛好了,這輩子指定能幸福,而對於一屋子的醫者來說,這是給醫者們開創了一種新的治病理念了。
老太監親自給張玉贊上了葯。以後還是三天上一次葯。張玉贊現在就能回去了。老太監琢磨着,這家裏要辦喜事兒了,以後他辛苦一些,三天去張家跑一趟好了。
張玉贊就和張夫人一起回去了。
林氏那邊是司徒清和親自去說的,林氏還阿彌陀佛起來了。
“老天爺保佑啊,這張家的姑娘,以後能好好的過安生日子了。我姑娘以後能名垂千古了。”林氏這高興的,君天憋笑都憋的辛苦極了。
京都的人不出三天就得知了這最終的消息,張玉贊的眼睛能看見了。
一時間,京都的上流圈子都沉默起來了,一個個心裏都打定主意要和君王府交好才行啊。
君王的繼女,那絕壁是能在關鍵時刻保他們一命的存在啊。
不對,還要討好長公主才行。畢竟司徒清和以後是要嫁進長公主府的。
郡主府這邊,司徒清羽是苦笑,這樣出色的妹妹,可惜和他沒關係了。
司徒清和的人生道理一天比一天輝煌,以前司徒清羽還會不服氣,會嫉妒,可是現在和嫻雅郡主接觸的越久,他這心裏也就越發的明白。
他和司徒清和那從來就不是一根起跑線上的人物。以後的事情他是不敢說,可是當下,誰活的好都和他沒關係,他要努力把自己的日子活好才行啊。
司徒烈這心裏複雜的不行,躲在書房裏沒少喝酒,喝醉了了事,讓嫻雅郡主狠狠的踹了兩腳。
對於司徒清和這個人,嫻雅郡主是嫉妒的。論身份,司徒清和自然不如她,可是司徒清和愣是一步一步走向了她人生的巔峰了。
而她呢?儘管她是個腦子清楚的,把自己的小日子過的不差,可是到底心裏不平啊。
可你要說讓嫻雅郡主因為和君天之間的事情,而去報復司徒清和什麼?她還真做不出來。
林氏那是撞在槍口上了,想要噁心君天,嫻雅郡主自然只能找林氏。
可你也沒見她做什麼下作的事情吧?其實嫻雅郡主也是惹着呢,至少要等林氏平安的生下孩子之後才能動手啊。
嫻雅郡主這人吧,說道君天,那就腦子各種犯抽,其他時候,這腦子也是很清醒的。
司徒清凌則是恨不得砸了滿屋子的東西來發泄。
憑什麼她要在郡主府看嫻雅郡主的臉色過日子,活的小心翼翼的,而司徒清和就這麼張揚的活着呢?
不服氣啊,聽着就上火啊。
以前司徒清和那是司徒家墊底的存在啊,現在一躍而起,誰都沒法子去超越司徒清和了。
這樣以前一直踩着司徒清和顯擺自己的司徒清凌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咽不咽得下,都和司徒清和沒關係呢。司徒清和是半點兒都不在意司徒烈父子三人會怎麼想她。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還糾纏不清的,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皇上那邊得知張玉贊的眼睛大好之後整個人都是激動的。
這司徒清和果然是個奇才。當初好在是他聽了閑親王的建議,把人才給留住了。
二天,皇上就宣君天父女進宮了。
皇上已經從薛家找到了很多種的毒藥了,隨然還有很多沒找到,可是皇上等不及
找到,可是皇上等不及了,他現在夜間睡的好好的,會突然之間心悸驚醒過來。
身體已經開始出現問題了,皇上自然是要先讓司徒清和看看,目前找回來的東西里有沒有當初給他下過的毒啊。
一看到這些瓶瓶罐罐的,皇上就對薛太后的母子情單薄了十分,一點兒不剩了。
親生兒子你都下得去手,現在你還顯擺什麼母親的身份?
世間的事情就是如此,不撕破臉的時候,一切假象都能維持的住,可是一旦撕破臉了,這些假象也就維持不住了。兩看相厭,恨不得殺了對象才能解心頭之恨,更別說皇家本來就是對感情涼薄的家族。
司徒清和知道皇上是等不及了。可是司徒清和自己也無奈,皇上的毒那都好幾十年了,對症下藥,那也要調養很多年才成,更別說到現在都還沒找到皇上中的是那種毒呢。
要是她的異能能增長一些也好啊。一直都是一級異能的強度,想要開外掛都沒個機會啊。
御書房裏,皇上看見司徒清和就直接無視了君天,開門見山的就說了。
司徒清和也懶得廢話什麼的,一樣樣的看皇上搜集來的毒藥。
運氣真好,不愧是天子。
司徒清和真的找到了和皇上脈象相符合的毒藥了。
說是毒藥其實也不全對,只是一種讓人全身發熱的葯罷了。
只可惜,這種東西吃多了,對身體的副作用是很大的。
並且那輕微的毒素還必須是要用解毒的葯來排出體外才可以的。
否則,這些毒素在體內的時間久了,就會慢慢的侵害身體了。
時間一久,可不是就問題嚴重了嗎?
解藥也不是多難找的,司徒清和是直接開了單子,太醫院那邊,院正親自煎藥送過來的。
皇上壓根都不等找人來試毒,直接就喝了。
喝完之後,司徒清和就用異能查探起來了。
效果很微笑,可好歹是見效了。
看來這治療不能保守的來了。
司徒清和說是要回去好好的想想,看怎麼來研究一下這治療方案,皇上更是大手一揮,讓太醫院院正直接住進君王府,對外宣稱是要和司徒清和討論張玉贊的醫案,可實際是要一起研究皇上的身體怎麼治。
司徒清和無所謂,君天也覺得無所謂。
現在朝廷動蕩的厲害,薛家還沒徹底的拔出,故此,皇上不能出問題。
另外,君天看重的即位人選,特么的人家心思還不在皇位上。
君天這邊還沒說通人家呢。
故此,皇上近幾年是不能出問題的。
司徒清和不在意皇上是否換人做,只在乎這樣的疑難雜症能否治好。
一會去君王府,司徒清和就把自己的老哥和老太監一起找來了,太醫院院正顯然是和皇上串通好的,這行禮都一起帶來了,其實這行禮裏面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醫案。
老太監嗤笑起來,越是地位尊貴的,這就越怕死呢。
可心裏不屑皇上,實際上,對於疑難雜症的,哪個當大夫的不想親手治好啊?
老太監看皇上的醫案,那是用心極了,還時不時的當場按照皇上有漾的醫案開了方子。
太醫院院正則是一張張的看那些房子,眼神就亮的不行了。
妙啊,他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還能這樣開方子呢?用的藥材不是很精貴的,也就不擔心什麼虛不受補的問題了。
太醫院院正是立馬就反思自己了。以後可不能只想着,尊貴要用尊貴的東西治病才是正道的問題了。
只要能看好病,就是用毒也不在話下啊。
司徒清和也學了不少的新知識,她本身對藥材的研究就比較深入。底子好,只是傳統的治病方式,她接觸的少罷了。
此刻就和自己老哥小聲議論着,兩人都年輕,都是敢想敢做的年紀,自然能說到一起。
兩人合起來也寫了方子,老太監自然會看,好歹是自己的兩個徒弟,當看見那些方子的時候,老太監就笑眯了眼。
不錯,腦子很活絡,不死板,這些藥房子可激進多了。但是司徒清和會配合後期的療養方案,這樣治療到比他的方子還要用時短一些。
議論完了皇上的醫案,四人就散了,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四個人都準備晚上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寫出來了,然後明天綜合起來看看能否找到最快捷,最安全的治療方案呢。
司徒清和沒想那麼多,而是給曲昊寫信呢。
先說說自家的事情,再說說自己的事情,當然狠狠的自誇了一番她的醫術長進了不少,張玉贊以後能和正常人一樣的看見天地萬物了。
司徒清和其實就是想曲昊了。
而此刻在軍營里的曲昊卻是不大妙了。西北邊境比京都冷的早,故此游牧名族已經開始準備犯境了。
曲昊也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性子。總覺得等到人家搶了自家地盤在出軍,那顯擺的不是自己天朝大國的氣度,而是顯擺自己是傻逼呢。
防患於未然才是強國之道,怎麼能為了虛無的臉面問題,就只能被動挨打呢?
誰告訴你的,別人不犯境,大齊就不能主動出兵的?
總之曲昊是不想被動的,可也不會由着自己的性子主動去挑事兒,而是在他出城巡邏的時候,他深入
候,他深入了敵營,準備看看那些人是否已經開始準備搶奪西北大齊國土的糧食了。
果不其然啊,曲昊的猜測都是對的。可帶出來的兵蛋子,都是新兵啊,這經驗不足啊。這不,打草驚蛇了,被逆襲了。
曲昊要不是仗着一身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把他帶出去的一百個人給活着帶回來。
可好漢也架不住群毆啊。曲昊受傷了,滿身插滿了箭被送回來的。
好在曲昊是個有異能的,自己用力在自己的肌肉上,那些箭都只造成了皮外傷,強有力的肌肉夾住了那些箭頭之後,一個致命傷都沒出現。就是把模樣看着不太好看罷了。
至少駐守西北的大將軍是一下子嚇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人都成刺蝟了,這還能活嗎?
可是當看見曲昊自己翻身下馬,帶着如同刺蝟一樣的一身的箭,還中氣十足的告訴他韃子馬上就要來了,兵力都集結完畢的時候,大將軍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誰來告訴他,他是不是腦子暈了?
這一身的箭傷居然還能中氣十足?還自己翻身下馬,正常行動?
別說大將軍驚呆了,其他人也都驚嚇的不輕來着。
這長公主的公子哥,都知道是個冷麵小閻王的性子,對誰都不熱情。很難親近,故此大家對曲昊的關注就比較多。
平日間也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個勇猛的啊,怎麼今天就這麼的讓人感覺到眼睛要瞎了一樣的亮眼了呢?
大將軍自然是要先佈防的,隨後就親自去看曲昊了。
曲昊是沒多少軍功,可是那身份可不是他這個大將軍能隨便忽視的。
“你小子這身體素質還真是強悍啊,真沒看出來,你這一身刺蝟一樣的,還能這麼活蹦亂跳的。”大將軍都想問問曲昊是不是有什麼煉體的秘方了。
曲昊哈哈一笑:“將軍過譽了,我們也只是在很遠的地方看罷了。當時是逆着風在跑,故此這箭就沒扎進去幾分。就是傷口多了點兒,流血多了點看着下人罷了。還有士兵們也是前仆後繼的把我護在最裏面,可不就是我受傷是最輕的嗎?”
曲昊這是給自己找借口呢。不管大將軍打的什麼主意,曲昊自己是打定主要要低調裝傻了。
大將軍其實還真沒打什麼注意。就是擔心啊,后怕啊,這要是長公主的獨子真的出什麼問題了,他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也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這要是皇上的哪個兒子在戰場上犧牲了,大將軍都不會太過的擔心,唯獨這長公主的獨子,大將軍是不敢出差錯的。
曲昊看着大將軍的背影,心裏嘆息了,這回去后可怎麼說啊。他小媳婦兒要是知道自己這麼不老實的深入敵營了,豈不是要罵死他了?
不行,這事情還是先不提了,等到成親了之後再說。
曲昊這腦子轉的賊快了。
曲昊在養傷的期間,司徒清和的信件就到了。而拿到信的這一天正好是司徒清然拜堂成親的這天。
西北下了第一場雪,十月二十九,京都的樹葉也都掉光光了。
曲昊看着信,腦子裏是司徒清和俏皮的抬起下巴的模樣,心裏對家人的思念就更重了。
冬天是西北邊境戰事最多的時候,他一定要努力賺軍功,熬好了資歷還回去和家人團圓呢。
而魏玉暖這邊是誠心如玉的嫁進了君王府了。
這新房換了,陶然居給了老太監樣老,陶然居旁邊還有個芙蓉閣,這院子也不小,給了司徒清然做了婚房了。
魏玉暖等到司徒清然給賓客們敬完了酒,回來揭蓋頭的時候,那肚子居然響聲震天了。
魏玉暖一時間尷尬的不行。司徒清然這是頭次見到女人關鍵時刻掉鏈子,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魏玉暖的奶嬤嬤都快急哭了,自家小姐剛才不是還吃了些點心了嗎?怎麼還是出現了這麼丟人的一幕了?
魏玉暖眨了眨眼睛,喜娘都在幹嘛啊,怎麼還不催着揭蓋頭。
丟人就丟人吧,反正都這樣了,她還是先圓房再說。
正想着圓房的事情呢,魏玉暖突然間覺得肚子絞着疼,完了,肚子餓的咕咕叫算什麼?難為情的是她現在感覺到自己壞了肚子了。
司徒清然是學醫的,一聽魏玉暖肚子的動靜兒就知道和剛才的響聲不是一個意思的。
司徒清然這會兒醫者父母心了,趕緊的伸手拽掉了魏玉暖的蓋頭就想給魏玉暖把脈呢,可魏玉暖已經是憋不住了,一路屁聲震天的就衝進了凈房了。
魏家的下人們的臉都紅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