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報復感
之前是心疼雲朵生產的痛哭，聶子川說有了小九之後就不再要了，又不忍心讓她吃藥傷了身子，所以一直都是他吃藥的。但葯也有失靈的時候，沒幾年就有了小一鳴。
每天有神仙水滋潤，又沒啥煩憂，雲朵的身子調養的很是不錯，生小一鳴基本沒受多大罪。看還是個兒子，聶子川就動心思想再生個女兒，哄的雲朵又懷了一胎，終於又得了個女兒。
雲朵說啥都不再生了，現代計劃生育，她和姐姐兩個，當初也是因為爸爸媽媽都是獨生子女，她們有都是女兒才允許生了兩個。否則媽媽政績再好，也要被人攻訐了。
在這，她都給聶子川五個女兒，說啥都不能再生了。
聶子川正想施軟的，霍少傾的信到，專門給他的。警告他，女子懷孕越多，危害越大。多次生產容易致癌，早亡。他們要了一年的年假，他給了，但聶子川想再用這一年再讓朵朵生一個，堅決不行！
現代醫學聶子川不懂，但他比誰都看重雲朵。他還想着有神仙水，兩人也可以延年益壽，相伴百年。看了霍少傾的信，立馬把再要一個女兒的想法掐滅了。
次一天霍一苒又想起來，“娘！他們都有弟弟妹妹，就我沒有！我想要個弟弟和妹妹！”
雲朵暗瞪聶子川一眼，她不答應就教壞小女兒！拉着小女兒哄她，“你有哥哥姐姐疼你，再要弟弟和妹妹，你就不是最小的，就不疼你了呀！”
“那我也疼弟弟和妹妹！”霍一苒很是眼熱別人的弟弟和妹妹。
看她白皙嬌嫩嫩的小臉滿是期待，雲朵惡狠狠橫了眼對面的人，哄女兒，“要弟弟和妹妹得等很久的啊！說不定一年都沒有！而且弟弟和妹妹剛出生也不能陪你玩啊！他們只會吃奶睡覺！”
聶子川滿眼含笑的看着她哄小女兒。
小霸王霍一鳴回來，“把楊廷的妹妹搶過來就行了啊！”
楊廷是楊春草大弟弟楊狗兒的大兒子，他媳婦兒又生了個閨女，還不滿兩歲。石頭嬸子昨兒個帶着孫子和孫女出來玩了。
雲朵一聽怒瞪了眼，指着他，“霍一鳴！你給我過來！”
小傢伙一看娘親發怒，立馬笑嘻嘻的過來，“娘！娘你是不是想喝奶茶還是想雪糕？廚房裏有做雪糕，要不我給你娘拿兩個來吧！”說著討好的貼過來，學着之前聶子川的給她捏肩，也給她捶捏肩膀。
雲朵不等他小手捏上她肩膀，一把擰住他的耳朵，“說！家裏誰教你動不動就搶，就打的！？”
“哎呦！哎呦！疼！娘！真的疼！”霍一鳴跳腳，抓着她的手，討饒。
雲朵鬆了他的耳朵，卻拉着他在屁股上狠狠揍了幾下。幾個孩子就數他最皮，簡直就跟個小霸王一樣，這幾年幾乎月月就都有人領着孩子公主府告狀，一準都是告他的！
“救命啊！救命啊！爹！快救我啊！”霍一鳴嗷嗷叫。
聶子川倒是來救他了，不過卻沒讓他逃出升天，而是給他換了種懲罰，挖了坑讓他自己跳。
“都是被死胖子教壞的！”雲朵氣罵龐仁，要不是她和黃悅菡沒有同一年生子，兒子又長的像極了聶子川，她都懷疑這是龐仁的兒子了！
不滿的踢了一旁的男人一腳，“管好你兒子！”要不是這傢伙慣着，四兒子也不會這麼皮！
聶子川笑的滿眼寵溺，“好！這兩年就磨磨他的性子！”
雲朵不堪滿意的哼哼一聲。
“我不要哥哥！我要弟弟和妹妹！”霍一苒小蘿莉表示抗議。四哥太壞了！弟弟和妹妹才乖！
“找你爹去！”雲朵嗡聲推她。
霍一苒跑到聶子川跟前就撒嬌。
聶子川嘴上答應的很爽快，說是很快就給她個弟弟和妹妹。
雲朵還以為他又要使壞，沒想到第二天他就找來了四五個小娃兒，有的才七八個月，有個才一歲多，大的也才兩歲不到。
幾個小娃兒又吃又鬧，又拉又哭。
霍一苒小盆友剛開始幾個時辰還好，很快就受不了了。
聶子川卻不讓把幾個小娃兒送走，繼續放在清園裏，讓霍一苒陪着玩。
三天後，霍一苒哭的兩眼淚汪汪，“再也不要弟弟妹妹了！”
“乖！”聶子川摸摸她的小腦袋，終於開金口，讓下人把幾個小娃兒送走。
霍一苒鬆了口氣，悄悄問雲朵，“娘！你生的弟弟妹妹也會哭會拉臭臭嗎？”
雲朵笑着抱住她小小的身子，“當然了！小孩子都會哭會拉臭臭的。你小時候也會，都是哥哥姐姐帶着你玩的！”
吸了吸鼻子，霍一苒打消了要弟弟妹妹的想法，“我也想跟大姐出去玩，連三哥也不在家了！”
小九正在縣學裏。
龐老爺的身子用神仙水調養了幾年，也還算硬朗，孫子都大了，他就到縣學裏授課。
雲朵和聶子川一回南平縣，就把小九送進了縣學裏跟着龐老爺去念書。
兄妹五個，小九念書的天賦最高，看的書最多，十一歲就能寫策論了。雲朵怕他學成書獃子，就安排他進學堂，多交幾個同窗好友。
想着也很久沒去南平縣了，不知道三兒子在學堂過的咋樣，雲朵就讓百靈畫眉收拾東西，他們到縣城裏住幾天。
聶子川卻不怎麼想她去，到時候知道他們住在縣城，光打發那些上門拜訪的都打發不完了。
“直接不見客就行了。”雲朵帶着四兒子和小女兒坐上馬車。
聶子川回來就是自在修養，當然聽她的，一行人趕赴到南平縣。
他們這邊剛到，那邊縣令夫人就遞了拜帖要來請安。
百靈把所有收上來的拜帖看過一遍，沒有緊要的，就一併都推了。
把三兒子叫回來，又讓他約上幾個同窗好友到家裏吃飯，吩咐廚房做了一堆好吃的。
小九還真帶三個少年回來吃飯。
三人給雲朵見禮時，雲朵和藹讓他們起來，和小九隨意去另一個院玩。
還以為要受拘謹，沒想到一整個院子給他們，讓他們盡情的吃玩。
看幾個少年恭敬的退下，笑着跟小九去旁邊院子。雲朵疑惑的問畫眉，“那個小的……還眼熟啊！”
畫眉見聶子川不在，就解釋道，“公主！那是韓家的孫子，韓淞元的兒子！”九少爺怎麼就和他玩起來了！？
雲朵恍然的點頭，“怪不得看着眼熟呢！”倒也沒介意兒子找誰玩。雖然有點矛盾過節，但又不是有仇。
她對別人沒仇，但無法阻止別人仇恨她。
那韓宇雖然是韓淞元的兒子，卻不是宋宜萱的肚皮生出來的。韓淞元還偏偏把這個兒子記在了她的名下，算作嫡出，直接佔了嫡長子的名分。又時時看着韓淞元夜宿在小妾屋裏，尤其那個小妾的長相，每每看見，她都恨不得划爛她的臉。
本想着醜事暴出來，就算不能讓那個賤人永遠消失，也能讓她身敗名裂。卻不想，聶子川根本不在乎，那個淫婦還步步高升，成了皇上的女兒，封了公主，大受寵愛。
而她卻一直不孕，連個閨女都生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別的女人生了兒子又生閨女。
之前韓淞元不敢休她，她也堅決不同意讓出韓四少奶奶這個正妻的位置給別的賤人。後來是求着他休妻，韓淞元反倒不理不睬，一紙休書就是不給她，把她放在正妻的位子上，只有個名頭，連府里的通房丫環都不如。
多年的冷暴力，逼的宋宜萱簡直發瘋。老夫人去世后，她給自己找了個事干，抄佛經。不拜佛，不供奉菩薩，只抄佛經。
但云朵成了她心裏永遠揭不過的一頁，想起來就心裏刺痛，偏偏府里還有個相像的賤人，是不是就來刺她的眼，刺她的心，幾次都不死！如今那個身份變尊貴的賤人又回來了，這個地方，做了公主都念着，又沒有親人，難道不是念着這個地方的人！？
韓淞元中了進士后，沒有入仕為官，而是回到南平縣來教書授課，做了個縣學夫子。
聽雲朵的兒子在縣學裏念書，宋宜萱就快忍不住了。
從正陽街這邊吃過飯的韓宇回到府里，年紀小忍不住炫耀，晚飯的時候，就說在公主家吃了啥啥飯菜甜品，公主對他們如何如何和善，還賞了一方徽墨。
韓老太太看着孫子小臉洋溢着喜悅，笑着道，“九少爺既請了你們去做客，你們是不是也回請一回？”
韓宇眼神蹭的亮起來，看向韓淞元。
宋宜萱也眼神盯着他，眼底滿是怨恨的冷針，幾欲射出來。
“家裏也沒地方讓你們放開了玩，爹給你拿些銀子，還是去酒樓吧！”韓淞元沒同意讓小九來家。
宋宜萱心裏冷哼，笑着道，“哪裏就沒地方了，大不了把院子裏的人都暫時撤了，讓他們玩就是了。自家廚子雖然不比酒樓的大廚，但吃的又不是菜，能來才是交情！”跟韓宇道，“母親提前幫你們準備好，你儘管請九少爺他們就是。”
“多謝母親！”韓宇笑着應道。
韓淞元雙眸微眯的瞥了眼宋宜萱。
宋宜萱看着屋裏的人，沒一個是和她親近的，兒子是別人的，丈夫從來沒有屬於她過，還在外面和有兩個私生子。公公婆婆也對她不滿。身邊的丫鬟婆子也都被換了。想着回了南平縣就一直住下，不做出些啥事不準備走的雲朵，她心裏突然間湧起一股瘋狂的報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