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程昊其實是抱着試探心態的。那晚上的事,就兩個當事人知道真相。再或者,程意和周紅紅髮生過關係的話,那應該也清楚。

程昊先前故意地說起這個,程意動怒了。於是程昊便聯想到,是不是周紅紅沒有可以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要真是這樣,那就只能說她自己倒霉了。

程昊暗/爽在心裏,表情倒是挺像懺悔那麼一回事的。

程意感覺有什麼情緒要爆出來,他冷然道,“你知道她是你的弟妹就好。程昊,你再提這茬,別說是骨折,就是想一輩子躺床上也成。”

程昊畏縮了一下。“我明白了,你和弟妹好好的過。”

程意抓住程昊的左邊小腿,施加力/度扣/緊。看到程昊臉色的泛白,程意笑了笑,“是這條腿么?”

“你要打死我,我都毫無怨言。”程昊緊咬牙關,冷汗直冒扛着那陣/痛/楚。

“那我就不客氣了。”程意拉開那褲管,在那仔細看着傷口。

程昊卻再也忍不住了,晃着腿喊/痛。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叫/聲。“老公,你怎麼啦?”

程意鬆手,側身瞥向進來的那個女人。

那女人攀着門框,看到他后,石化在當場。

程昊咳了兩下,對她招着手,“翠萍,過來。”

鄧翠萍眼角的餘光瞄了程昊一下,然後還是瞅着程意瞧。

“翠萍,過來。”程昊保持笑容。

鄧翠萍這時才慢慢地向程昊那邊走去。“喲,老公,你這是咋的啦?”

“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了。”

“哦。”她哦完就沒下文了,又轉回程意那邊,“這位是?”

程昊趕緊介紹說,“這是我二弟,以前和你提起過的。”

鄧翠萍雙眼都亮了,笑得花枝亂顫的。“呵,這二弟,長得可真是俊啊。”

程意懶得搭理這對夫妻,也不向所謂的大嫂問好,直接走人。

鄧翠萍火辣辣的視線尾隨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見不到那偉/岸的身/軀了,她就對程昊埋怨道,“跟你二弟比較,你可真是又矮又挫。”

程昊狀似溫柔地回道,“可是我有一顆愛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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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開飯的時候,程昊拄着拐杖出來了。

程意見狀,譏諷一笑,“這裝備倒是挺及時呀。”

程昊撓撓頭,“我媽剛剛上診所租借的。”

程意不再搭話。

程昊在飯桌上,正式介紹了他的妻子,也順便談起了自己這些年創業的艱辛。

據程昊自己的描述,他當年離開了永吉鎮后,稀里糊塗地上了一輛黑車。起初,車上的幾個漢子,都很能侃,程昊當時還覺得生平第一次遇到了知己。後來,那輛車一路開到陝西,途中陸續有十幾個人上來,都是些年紀輕輕,就妄圖闖蕩江湖的。

最終的結果是,程昊和那些人被騙去了一個黑礦窯,當起了礦奴。

那一個礦區,被一道兩層樓的高牆圍着,手機完全沒有信號。程昊他們每天要工作十六個小時以上,裹腹的都是些剩飯殘羹。那段日子可謂是暗無天日。

老太爺的過世,程昊一無所知。其實即便知道了也沒用,因為他逃不出來。

大夫人看著兒子滄桑的面容,早已是泣不成聲。

程昊安慰道,“媽,那些都過去了。”

“老太爺要是泉下有知,他也會為你心疼的。”

程昊黯然,“我這麼不孝,連爺爺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不敢奢求他原諒。”

二姨太見自家兒子毫無憐憫之心,獨自埋首吃飯,她便出聲客套了一下,“你這些年也吃了很多苦,老太爺怎麼捨得怪你。”

“還好現在是苦盡甘來了。”程昊望向自己的妻子時,柔情似水。“是翠萍拯救了我。”

他解釋說鄧翠萍是山西某個煤老闆的寶貝千金,有一天她隨父親到訪陝西的那個黑礦窯,碰巧撞見了程昊。於是就這麼驚鴻一瞥的,兩人相愛了。

程意聽到這裏,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抬眼看向這對一見鍾情的夫妻,卻見鄧翠萍的視線是直勾勾地向著他這邊的。

他微扯嘴角,繼續吃自己的飯。

先前見到的那車是陝A的牌,他還讓鄭厚灣去查。現在倒好,程昊自己坦白了陝西和山西之間的聯繫。

這頓午飯在回首往事的氣氛下,還算是和氣的。但是,鄧翠萍突然來了一句,“咋不見那個被你強/暴過的弟妹啊?”

霎時,空氣都冷卻了。

程意的臉色黑得可怕。

大夫人和二姨太也僵了。

程昊焦急地拍鄧翠萍的手,嚴厲訓斥。“吃飯就吃飯,瞎說什麼呢。”

她不悅道,“扯我幹什麼,我不好奇問問么。”

“以後不準說這種話!”

“知道啦。”鄧翠萍敷衍地回話,夾了大塊的豬肉往嘴裏塞。

“我得糾正一下。”程意站起來,朝鄧翠萍剜去一眼,“我的女人乾乾淨淨,清清白白。可別再記錯了。”

說完他就往屋外走。

二姨太心知自家兒子現在正是火頭上,不好去勸。於是她轉向程昊,正色道,“就這些混帳事,你倒好意思掛在嘴邊講。”

“二媽,對不起。”程昊慌忙道歉,“翠萍她就是心直口快。”

“我今兒個,就把話說清楚。免得又有些不識趣的,搬弄是非,造謠生事。”二姨太說這話時,眼尾掃了鄧翠萍那邊一下,“我家兒子呢,在當年就對我那兒媳婦心生仰慕,他血/氣/方/剛的,幹了些禽/獸不如的事。老太爺知道后,就把紅紅許了給程意。現在他倆共挽鹿車、比翼連枝,也算是了卻老太爺的一樁心愿。聽懂了么?”

程昊連連點頭。“聽懂了。”

二姨太輕輕一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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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意去到周家時,周紅紅正在拖地。她開門見到他,很驚訝,“怎麼過來了,都不提前打聲招呼。”

程意自覺地在鞋櫃找拖鞋換上,關上門后,就是一句話,“周紅紅,我要看看你的小/逼。”

“……”周紅紅拿起拖把,往他那邊方向推了過去,“滾開。”

程意閃過後,突的拽住她的手。

她正要罵他,卻發現他的眸中清清冷冷,全然不見以往發/情時的欲/色。她心中一緊,“怎麼了?”

他奪去她手上的拖把,隨手一扔,然後拉着她往她的房間去。

周紅紅惶惶地說,“發生什麼事了?”

他還是沉默,進了房就去解/她牛仔褲的紐扣。

“程意……”她被他的動作撞得跌到了床上,“你到底怎麼了?”

程意利落地扯/下她的褲子,掰/開她的雙/腿/欺/身/壓/了上去。他的親/吻、撫/摸都帶着野/蠻的掠/奪。

周紅紅感受到他暴/躁的情緒,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因着心裏對他的擔憂,她沒有反/抗,反而輕輕拍着他的背,似是安/撫。

程意的手/指找准了地方就攪/進去,一連串的動作牽出她的低/叫。

他卻因為她的反應而更加的煩悶。

周紅紅就是典型的上床d-à-n-g婦、下床煮婦,隨便弄一會兒,那小/口就跟瀑布似的。

程意盯着她的那片粉紅小葉子,空出一隻手往自己的口袋裏掏手機。

周紅紅迷/迷/蒙/蒙的,看到他的動作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發現了他的意圖,她就頓時清醒了。她往後蹭着,想要閃躲他的鏡頭。“別這樣。”

他以腿/壓/住她,從手機的屏幕里看自己掏/洞的過程。

周紅紅扭/來/扭/去的,伸手想去抓他的手機,卻又夠不着。“程意,不要拍。”

“周紅紅,你可真/sāo。”他把手機貼近她的腿/間,想要去拍那個小胎記。

“別拍……程意,我求你,別這樣。”她太羞/恥了,掙又掙不過,這麼一來二去后,她掩着臉哭了。

程意聽到她的哭聲,再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軟了。他微微/喘/着氣,撤/出手指,把手機丟到床頭櫃,然後俯/身摟住她,“媳婦兒,不哭。是我不好,不拍了。”

周紅紅淚眼婆娑地望他,“你昨晚還說愛我的……”

“嗯,我愛你,我最愛你了。”他啄去她的淚水。

她嗚嗚地哭着去捶他,“我最討厭你了。”

“媳婦兒,我錯了。我們不拍。”他把她緊緊抱着,一聲一聲地哄。“乖,別哭了。”

她揪着他的衣服抹了抹眼淚,慢慢順過氣來,還是那句話,“我最討厭你了。”

“媳婦兒,是我的錯。”

她吸吸鼻子,“程意,你不要搞那些。我……不行。”她可以陪着他在床上/浪,但是恥/度太大的,她做不來。

“嗯。”程意把手機勾過來,刪掉了剛剛錄下的視頻,“以後都不弄了。”

周紅紅的視線都不敢往屏幕上看,她對於自己那個樣子還是比較害羞的。

他看着她紅彤彤的臉蛋,笑了,“我閉上眼都知道你那小/洞長什麼樣。”

她貼近他的胸/膛,問道,“是不是……程昊回來有什麼事?”除此之外,她想不出他怎麼突然犯抽了。

他的笑容淡了。“討厭的事。”

“怎麼了?”

程意在她的臀/上/揉/摸/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周紅紅,除了我,還有男人讓你高c-h-á-o過么?”

周紅紅愣了。“說什麼呢。”

“沒什麼。”他放開她,起/身準備下床去。

她倏地坐起來,抓着枕頭去打他,“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哪來什麼別的。”

程意的思維有一瞬間的空白,然後就感覺有什麼絢爛的色彩在一圈一圈地綻放。

以前的事么,也就那樣了。就算她被程昊弄/得有感覺,那隻能說明她的身/體mǐn感。程意一直都這麼自我安慰的。

當然,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嗯,就是她現在所說的唯一。

這個詞,還真好聽。

程意慢慢地回頭。“媳婦兒,我可能耳朵有點問題。”

“你毛病!”周紅紅不高興地瞪他。

他動作迅速地把她撲/倒,語氣中有着難得的急切。“周紅紅,剛剛說什麼了?嗯?”

“我說你有毛病。”

“上一句,說來聽聽。”

周紅紅在這個瞬間,不知怎的,忽然明白了。她怔怔地看着上方的他,說不出話來。

她和他唯一的相似點,就是都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裏。現在想想,這個性實在不討喜。她很後悔自己的愚鈍,竟然讓這個誤會橫了這麼久。

“周紅紅!”程意見她傻愣着,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她回過神來,猛地摟住他的脖子,有點語無倫次的。“沒有,他沒有。程意,我只有你一個。”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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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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