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對出版停更有意見的姑娘請不要點
那兩張臉皆是上帝精雕細琢的佳品,隨憶看了眼對面正在和江聖卓打口水仗的男子,只是他慵懶笑容的臉上似乎流轉着一股怎麼都散不去的陰鬱和邪氣。
隨憶發現蕭子淵停住了,轉頭問,“怎麼了?”
蕭子淵表情很奇怪的嘟囔了一句,“這個男人很危險,我在想要不要介紹給你。”
見隨憶被他逗笑,蕭子淵繼續,“陳慕白,在陳家排行老三,所以我們一般叫他陳三兒。陳家子嗣多,內鬥得厲害,不過唯獨這個三公子沒人敢招惹,他母親是陳老在外面的人,進陳家的時候已經記事了,本來該是弱勢,誰知卻有本事讓陳老獨寵他,陳家上上下下都得看他的臉色辦事。所謂極品都是正經中透着那麼點兒不正經,而這點兒不正經還不耽誤正經的那種,而陳慕白恰恰是不正經中偏偏透着點兒正經,而這點正經一點兒都不耽誤他的不正經。陳家到他這一輩都是慕字輩,可外面的人唯獨稱他一聲‘慕少’,連他大哥都只能做‘陳大少’。”
隨憶看着陳慕白一副弔兒郎當的二世祖模樣有些不可置信,“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啊。”
蕭子淵笑了一下,“是,他這個人一向不着五六的,如果不是小的時候和江聖卓打架打惱了,這倆倒是一路的,一個妖,一個邪。”
隨憶又看了陳慕白一眼,“這就是傳說中的無招勝有招?”
蕭子淵笑着搖搖頭,“他這個人做事邪的很,有通天的本事,越是別人不敢碰的東西他越是喜歡。”
沉吟片刻后又想起什麼,“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聯繫不到我,實在沒辦法了可以找他幫忙,他歪門邪道多得是。”
隨憶聽了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蕭子淵馬上改口,“我是說萬一。”
隨憶在醫院裏待得久了很是忌諱這些措辭,有些不悅的瞪了蕭子淵一眼。
蕭子淵立刻笑着再改口,“沒有萬一,我胡說的。我們吃東西吧。”
隨憶看着手邊的蟹八件挑眉,純銀打造,小巧精緻,拿起來看着看着笑了。
蕭子淵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從晚清開始,江南一帶流行把蟹八件作為嫁妝之一,當年我外婆出嫁帶來了一套,後來我母親出嫁便傳給了我母親,我母親一直很珍愛……”
隨憶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蕭子淵笑得別有深意,“怎麼不接著說了?”
隨憶知道再說下去就變味了,咬了咬唇,“沒了。”
蕭子淵卻笑着接着問了下去,“那等你嫁人的時候是不是要傳給你?下次帶給我瞧瞧啊。”
隨憶小聲抗議,“我不是這個意思!”
蕭子淵無視她自顧自的說著,“你都着急了看來是該提上日程了。”
粱宛秋看着兩個人溫情而自然的相視而笑,忽然出聲,“這種吃法隨小姐沒吃過吧?是不是不知道這些用具該怎麼用?要不要我教你?”
說的友善,面帶微笑,可是軟刀子殺人。
眾人一臉期待的等着看戲,卻並不見蕭子淵有什麼表示,一句話都沒有,只在旁邊悠閑的喝茶,看也沒看粱宛秋一眼。
隨憶笑了笑沒說什麼,拿起鎚子在蟹背殼的邊緣來回輕輕敲打,眾人安靜的看着。
幾分鐘后,蟹肉出現在了餐碟上,而餐碟的另一邊則是剔完肉后完整拼湊的蟹殼。
江聖卓忍不住出聲讚歎,“漂亮!”
蕭子淵遞了塊濕巾到隨憶手裏,一臉風輕雲淡的招呼,“快吃吧!”
就在眾人掀開了蟹殼準備動手的時候,隨憶忽然開口,“其實,蟹膏是雄蟹的□,蟹黃是雌蟹的卵巢,你們說人類怎麼會覺得動物的性腺好吃呢?”
嘴角還掛着一抹笑。
眾人提着工具頓時沒了下手的興緻,一臉不知所措的看向隨憶。
隨憶擺擺手笑了出來,“開玩笑的,其實蟹黃是肝胰臟……”
眾人鬆了口氣準備繼續的時候,隨憶又開口了,“可是蟹膏真的是性腺。”
眾人又是一臉幽怨的看向隨憶。
蕭子淵坐在一旁抖動肩膀,“都跟你們說了別惹她,你們不聽。”
說完轉頭摸着隨憶的長發,目光越發寵溺,“乖,別欺負他們,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旁邊有人對着蕭子淵哀嚎,“怪不得你會看上她,簡直是和你一模一樣,觸我底線者格殺勿論,還是殺人不見血那種!”
隨憶終於心滿意足,眾人說說笑笑間也開始品嘗美味,坐在隨憶對面的陳慕白不由抬頭多看了她一眼。
而粱宛秋再看向隨憶時眼裏的憤怒卻是再也掩飾不住了。
梁厲秋在桌下踢了妹妹一腳,兄妹倆一前一後的出了包廂,站在走廊的角落裏低聲爭吵着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兒,先不說她是蕭子淵的人,就看今天是江聖卓做東你也該收斂點吧?”
粱宛秋一臉不服氣,“她哪裏比我好?!不就是隨景堯的女兒,還是前妻生的,有什麼了不起!”
梁厲秋一臉不贊同,“你就只知道這些嗎?!你也不動腦子好好想想,蕭家是什麼人家,蕭子淵那又是什麼人,他的眼光何其高,他看上的女人怎麼會是普通的女孩子,你看她剛才的風流氣度,哪裏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撇開她是隨景堯的女兒不說,她外祖父沈仁靜那是真正的國學大師,書香門第,這些雅事她是從小就耳熏目染的,我們在她面前耍弄這些,在她眼裏不過是附庸風雅罷了,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粱宛秋一臉驚訝,“沈仁靜是她外祖父?怎麼不見她……”
梁厲秋冷哼,“人家低調不願意張揚,你還真以為她是軟柿子任由你揉來捏去?”
“就算是那又怎樣?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粱宛秋早就被嫉妒沖昏了頭腦,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梁厲秋在她身後叫着,“你給我回來!”
粱宛秋卻頭也不回的進了包廂。
一群人推杯換盞后氣氛便開始高漲,幾個男人邊喝酒邊談論着當前的時事經濟,蕭子淵坐在那裏一直在聽,話不多,偶爾接一兩句,但看的出來一群人對他的話很重視。
隨憶對他們的聊天內容沒興趣,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幾個女孩帶着近乎討好的熱情坐到她旁邊,不時和隨憶說著話。
隨憶記得她們好像是最近剛剛出道的女明星,隨憶聽小護士們八卦的時候瞄過幾眼,是剛才某幾個公子哥的女伴,看上去年紀比她要小,但是已經被調教的很不錯了。處事圓滑,察言觀色的本事爐火純青,隨憶自愧不如。
隨憶一直帶着疏離的客套應付着,她們幾個卻絲毫不受影響,不見冷場。
蕭子淵不時往這邊看了一眼,看到隨憶百無聊賴似乎有些坐不住,但又礙於那邊都是女眷不好過來。
可能隨憶實在是太無聊了,聽着聽着突然轉過頭去認真的打量着幾個女孩子,似乎在尋找什麼。半晌之後抬頭看向蕭子淵,蕭子淵看着她眼底跳躍着調皮的興奮后,笑着點了下頭,然後又轉頭加入了談論。
隨憶得到默許開心的笑起來。
其間三寶給隨憶發了條短訊,隨憶回完之後便順手放在了桌子上。其中一個女孩看到了倏的伸手拿過來,便翻着手機里的內容邊說,“有沒有你和蕭部的照片啊,我找找看。”
未經允許就動別人的手機,這種行為怎麼說都是不禮貌的,幾個女孩馬上湊成一團,蕭子淵看了一眼,勾起了唇角,頗有助紂為虐的意味,隨憶也並未出手阻攔,心裏輕笑了一聲。
女孩翻到相冊的第一張就沒看明白,湊過來指着屏幕上像豆腐腦一樣的物體問,“這是什麼啊?”
隨憶微微一笑,心情很好的吐出兩個字,“人腦。”
幾個女孩以為隨憶是在開玩笑,轉過頭繼續看,竟然越看越覺得像,最後全都豎起了汗毛,轉頭看着隨憶。
隨憶笑着解釋,“第一次觀摩開顱手術,留作紀念的。”然後又好心的提醒,“你害怕的話就看下一張吧!”
女孩抖着手剛顫顫巍巍的滑到下一張,就看到一個骷髏頭,渾身又是一震,隨憶繼續解釋,“一個朋友的朋友拍的X光,讓我幫忙看看有沒有事,我當時在外面,他就發到我手機上了,我看完之後忘記刪了。你不喜歡的話再往下看吧。”
下一張又看到血淋淋的屍體,身體上器官殘缺,白色的骨頭在一團血肉模糊中若隱若現,女孩想也沒想就把手機扔了出去,恰好扔到蕭子淵腳邊。
蕭子淵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淡定的遞給隨憶,隨憶拿過來也看了幾眼后收起手機,眼睛裏都是讚歎,對還處在驚悚中的幾個女孩解釋,“這是上解剖課的時候照的,是醫學院一位老教授親自操刀講解的,切口實在是太漂亮了,就忍不住拍了下來。”
說完之後又把手機往那邊遞了遞,“你們看看不漂亮嗎?”
幾個女孩立刻圍成一團集體往一邊躲了躲。
隨憶這才收起手機,笑着問了一句,“還看嗎?”
“不看了不看了!”
幾個女孩發誓再也不會隨便動隨憶的東西了。
陳慕白坐在角落裏靜靜的看着,看着看着竟然搖着頭笑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東紙哥最近被各種紅炸彈和紅雞蛋炸飛~不知道為什麼今年突然開始流行生兒子。。。身邊的同事同學朋友紛紛在今年生兒子,完全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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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正容時常說我一肚子壞水,我心想,你秦正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我們這一對“壞”東西發展成了不怎麼正當的炮|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