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許愛情,他的問題很刁鑽

期許愛情,他的問題很刁鑽

期許愛情,他的問題很刁鑽

翌日醒來,阿笙還未清醒,就被劉依依教訓了很久。

宿醉頭疼,阿笙較之平時沉默了許多,任由劉依依在她耳邊念叨,根據以往經驗,只要她不插話頂嘴,這事也就過去了。

劉依依說:“你昨天晚上差點嚇死我,離開藍鑽,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去洗手間找不到你,都快急壞了。”

“啊?”阿笙愣愣的看着劉依依,她一個人離開了藍鑽?

劉依依起身給阿笙倒水,背對着她,唉聲嘆氣道:“聽宿管阿姨說,送你回宿舍的人是唐汐,你可別忘了感謝人家。”

聽了劉依依的話,阿笙頭更疼了,忽然想起一事來,面色頓時變了,她想到了陸子初……

“還沒睡醒嗎?”劉依依轉身,把水遞給猶在晃神中的阿笙。

阿笙遲疑片刻,抬眸看向劉依依:“昨天你去洗手間找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其他人?”

劉依依皺了眉:“什麼其他人?洗手間裏面根本就沒人,前後不過五分鐘,你說你都已經喝醉了,怎麼還能跑那麼快?”

“……陸子初你還記得嗎?他是我大學老師,他跟你們一起離開的嗎?”

劉依依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道:“陸子初在包間裏倒是接了一通電話,跟我們說唐汐送你回學校了,你走後沒多久,我們一群人也就散了。”

阿笙端着水杯,沒察覺熱氣撲面,剛湊到嘴邊,就被劉依依半路攔截,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大姐,這是熱水,喝個水也能這麼心不在焉,要是燙傷你,看你找誰哭去?”

阿笙腦子亂成了一團,她想,劉依依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名很出色的管家婆;她還在想,發生在洗手間裏的那個吻,究竟是她的幻覺,還是真實發生過?

抬手摸唇,那裏傳來淡淡的疼。

心一緊,沖依依喊道:“依依,把鏡子給我拿過來。”

一面鏡子,映照出小小的阿笙,唇角有着細小的傷口,淺淡,但卻很扎眼。

依依很天真:“上火了嗎?需要吃藥。”

阿笙的臉,忽然間紅了……

……

雖說阿笙平時有些小迷糊,但她很清楚,自己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比如說修滿學分,大二英語過六級,大三考托福,提前畢業,隨後參加司法考試……這些都在她的計劃之內。

她有那麼多的計劃,卻惟獨沒有在這些計劃里添加一個愛情。

年少的時候,少女們似乎都愛做夢,夢想生命中會出現一個白馬王子,但阿笙很少做夢,從小爺爺就教導她:“女人可以依靠男人,但卻不能依賴男人存活,有時候尊嚴不是別人給你的,而是你自己給予你自己的。”

她承認她對陸子初有好感,也許躲在內心發酵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好感,但在潛意識裏,一個陶然未曾相戀,就已讓她心力交瘁,她實在不知,自己是否還有勇氣再去接受另一個人。

此時的顧笙,懼怕被人愛,怕自己沒有太多的熱情可以回應這段感情,怕虧欠了對方。

她不知道陸子初是怎麼想的,在她眼裏,陸子初是天之驕子,如果他是天上的飛鳥,那她就是沉潛在海底的魚。飛鳥和魚並非永世不能相愛,它們原本也是可以相愛的,要不飛鳥墜入深湖,要不海魚掙紮上岸,但等待它們的註定都將是悲劇,既然如此,又何必彼此心傷?

他為什麼吻她?阿笙不敢深想,怕自己太多情自信,怕太明白反而束縛身心。

薛明珠等人回來,給阿笙和劉依依帶了早餐,很貼心的舉動,她們仍像往常一樣開着屬於女生間的冷幽默,但薛明珠、關童童,還有江寧她們各自都知道,經過包間真心話大冒險之後,阿笙依然是她們的好姐妹,但對這個好姐妹,更多的時候,內心湧起的感受是心疼,還有更多的理解。

青春就像夏日晨露,太陽一照,瞬間就蒸發了。

她們都是這世上最瑣碎,最平凡的女子,喜歡裝着屬於自己的心事和秘密,呆在小小的房間裏,有些敏感和傷痛不願被他人觸摸,不是沒有打開心門的勇氣,而是擔心打開心門后,那些記憶會沾染太多其他人的味道。

有些人看似每天無關痛癢,其實她只是……在充沛的感情外面披上了一層太貧瘠的外衣,欺騙了別人,到頭來也欺騙了自己。

……

阿笙很想自我欺騙,但陸子初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事發三天後,年前考試最後一堂刑法課上,陸子初表情依舊,沒有絲毫尷尬,好像為此覺得羞愧的那個人只有阿笙一人。

陸子初是不可能尷尬的,阿笙想,像他這樣的人,身邊向來不缺女生,這輩子主動投懷送抱,熱情獻吻的人大概不計其數,就算那夜基於喝醉吻了她,也不至於為此念念不忘,跟她一樣耿耿於懷。

一堂課,在阿笙的胡思亂想中就那麼緩緩流逝。課後,陸子初提醒全系學生抓緊時間複習,希望年考成績都能順利及格。

阿笙緊繃的情緒,在陸子初離開后,終於化為散亂。

陸子初在乎這件事,阿笙會緊張,可他不在乎,阿笙反倒有些悵然若失了。

……

複習了大半個月,終於迎來了年考。

阿笙整天泡在圖書管里,當然她並不寂寞,薛明珠、關童童,就連江寧也在,四個人每天坐在圖書館裏,都快把圖書館當家了。

江寧說:“臨陣磨刀,為時不晚。”

話是江寧說的,但她心裏比誰都清楚,臨陣磨刀的下一句,其實是,為時晚矣。

江寧抱着阿笙的課堂筆記,晚上挑燈奮戰,長長的白紙條疊在一起,上面寫着密密麻麻的小文字,俗稱:小抄。

除此之外,江寧還買了一件白秋衣,穿在羽絨服裏面,阿笙抱着課本回來,看到她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往秋衣上謄抄文字時,片刻無語。

江寧寫小抄很累,阿笙她們看着也覺得很累。

一月中旬,英語口語考試排在了第一場,陸子初作為一名出色的英國海龜和其他幾位教授擔任主考官。

阿笙坐在走廊長椅上,明明學生很多,但每個人都跟提前進入更年期一樣,站在走廊里,面對着牆壁,喋喋不休。

關童童看了她們一眼,搓着手說:“阿笙,我太緊張了,怎麼辦?”

“沒事,我在你前面。”其實阿笙也有點緊張,所謂緊張,並非是考前壓力,而是裏面的主考官是他。

大半個月沒有見到他,再見……前景叵測啊!

終究還是迎來了面試,在此之前有同學出來,額頭上竟都是汗,直呼四位考官太嚇人。

“不是五位考官嗎?”關童童不解。

同學唇還在抖:“陸老師可一點也不嚇人,我進去的時候,雙腿直打顫,陸老師親切的很,還用英語對我說,讓我別緊張。”說著嘿嘿的笑:“還真不是我在吹牛,陸老師說英語可好聽了。”

阿笙鬆了一口氣,她關注的是前半句,看樣子,陸子初今天心情還是很好的。

阿笙想得太天真,當裏面傳來一道英文聲,示意她入內時,她還恍惚的想,這道聲音應該是陸子初說的吧?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陸子初說英語,低沉性感,聲音很有辨識度,她是不會錯認的。

五位主考官,有史以來英語口語考試最大陣容,陸子初坐在左側第二個位置上,一身西裝,很正式。

阿笙進來的時候,他正在低頭翻看她的學期綜合評價,阿笙坐在椅子上,彷彿隨時等待上刑場,總之一句話,主考官未發言之前,她坐在這裏,分分秒都是煎熬。

沒想到,輪到阿笙時,主考官竟是陸子初,這種巧合似乎太詭異了一些。

陸子初抬頭,目光掃過阿笙,那神情太嚴肅,分明是想公事公辦。

阿笙自知陸子初不是善茬,不敢掉以輕心,有那麼一瞬間,的確是想擯棄雜念,好好回答問題的,但……

“我很好奇,你期許的愛情應該長着什麼模樣?”陸子初語速不急不躁,盯着阿笙,眉眼間可以確信的是,沒有絲毫笑容。

阿笙摸着心口承認,陸子初用英語說這話,真心好聽,但這話出自陸子初之口,阿笙着實愣了很久,就連另外幾個主考官亦是一臉神色古怪。

這是什麼怪問題?

如果是平時,阿笙或許會反問陸子初:“一定要回答嗎?”但此刻他主考,她應試,面對他的提問,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回答,她無比堅信,只要她放棄此題,那麼陸子初絕對會在她英語口試成績上畫了大鴨蛋,也許鴨蛋太小,會直接升級成大鵝蛋。

同班同學的聲音還在阿笙耳邊迴響:陸老師親切?

她眼拙,還真是沒發現他有多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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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舊愛·陸少的秘密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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