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被傷害也是一種成長【4000】

孤立,被傷害也是一種成長【4000】

孤立,被傷害也是一種成長【4000】

有人說,這世上美女有很多,但總體上卻分兩種:一種是讓男女都喜歡她;另一種美女,男人喜歡,但女人卻不喜歡。

前者很難,如果這個美女不是真的品性善良的話;那麼她一定做事八面玲瓏,極有手段。

楚楚是前者,江寧是後者。

這邊楚楚和江寧在班裏自持美貌,每日私下譏諷,那邊阿笙也沒閑着。

如果有人問顧笙在哪裏?去圖書館或是自習室找她准沒錯。

自從上大學之後,阿笙停留最多的地方就是圖書館,什麼書她都看,並非所有書都對她有用,但誰又能知道,哪本書以後會對她有用呢?

爺爺曾經對她說過:“法律是門大學問,但真正能在法庭上救人性命的,很多時候只是一句話,想要救人,成為一名好律師,只能事先把自己投身在書海里。”

許飛有一次來圖書館,已經是凌晨三點了,看到阿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走近才發現真的是她。

阿笙讀書用功,許飛是知道的,但從未見她這麼用功過。

原本想搖醒她,終是收回手,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坐在她身邊,守了一夜,天亮了才離開。

天亮,阿笙渾然不覺許飛來過,站起身,伸展酸痛的手臂,看了看時間,不敢久待,抱着課本,回到宿舍,舍友們都起床了,看到阿笙,吃了一驚。

關童童皺眉道:“你別告訴我,你現在才從圖書館回來。”

江寧說:“完了完了,陸子初害人不淺,阿笙八成是受刺激了。”

薛明珠刷完牙走進來,“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你那麼在乎他的話幹什麼?從小到大我們身為學生,被老師課堂訓斥,類似這樣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最後這句話是江寧說的,阿笙擠牙膏動作微滯,她如今這樣,是因為在乎陸子初嗎?

……

03級學生都知道,陸子初有意忽視顧笙的存在。

講台上,男子眼神成熟沉靜,每當提出犀利問題時,人人寒蟬若驚,但這並不影響學生答題熱情。

學生之所以這麼踴躍答題,課堂積極應對,是因為這學期課堂表現也列入學分之內。

每次學生舉手,其中必有阿笙,但就是這樣一個她,卻被陸子初無視了整整一個多月。

難過嗎?怎會不難過?她辛辛苦苦泡在圖書館裏,只差沒把圖書館當成第二個宿舍了,她想要的是什麼?是陸子初的公平對待,而不是一味漠視。

火車站,他還尚且留有溫情;過完年,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她私底下找過原因,無非是因為年三十忘了給他發短訊,她已經道歉了……可是,像陸子初這樣的人,他真得會因為一條遲來的短訊公報私仇嗎?

這堂課結束,又被忽視的阿笙,在同學飽含同情的目光里,抱着書,試圖追上離開教室的陸子初。

男子背影挺拔修長,只有咫尺距離,她卻停下了腳步,就那麼看着他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

……

轉眼間到了4月中旬,原本人緣極好的阿笙,卻在一夕間和508舍友之間的關係降至冰點。

那天正上着課,阿笙手機在口袋裏震動着,許飛同學說許飛打籃球腳踝受傷,目前在醫療室,讓她下課後去看看他。

這堂課,阿笙聽得心不在焉,反正陸子初也不會提問她,熬完一節課,收拾課本,緊隨陸子初身後出了門。

這兩人,是真正意義上的擦肩而過,陸子初站在原地,空氣里似乎還殘留着她跑過時,余留下的發間清香,淡淡的薰衣草味道,如同她這個人。

她……竟對他視而不見。

鬧情緒,還是……他對她來說,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大學教授?

“子初哥,我爸爸這周末想請你去我家吃飯,讓我來問問你,這周末你有沒有時間?”身後傳來楚楚的聲音。

回頭,有女子抱着課本,亭亭玉立,笑意融融的看着他。

“周末比較忙,下次吧!”轉身,人已走遠。

有同學待陸子初走遠,這才站在楚楚身邊,“嘖嘖”道:“太羨慕你了,私底下還可以跟陸老師常常見面。”

待陸子初消失,楚楚這才收回目光,嘴角微勾,去了圖書館。

私下常常見面算什麼?她要的是相伴一生。

……

那天,阿笙回到宿舍,508舍友們都對阿笙擺上了冷臉色,看到她進來,幾人該說說,該笑笑,完全把她孤立在談話之外。

這樣的談話,並不見得阿笙有興趣參與,她性子淡,沒有主動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想來縱使她問了,也不會有人主動搭理她。

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到頭來歡笑的是她們,尷尬的那個人只有她。

阿笙起身去了陽台,陽光和煦,適合洗頭。

阿笙洗頭的時候,洗髮水流進眼裏,於是眼角滲出眼淚來,她低着頭,有水珠一滴滴的砸落在水盆里。

她覺得,她之所以會覺得傷感,是因為她想起了奶奶。

陽光灑落院落,每當她洗完頭,奶奶總會讓她坐在小板凳上,給她梳頭……

老太太笑眯眯道:“今天開家長會,老師說你在學校人緣很好,你說說看,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我小孫女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傻氣的摳着手指:“我也不知道。”

童年稚嫩,那時候的她又怎會想到有一天她會面臨這番困局。

……

大二下學期課題增加,往往是四個人組成一個小組,然後對課題展開討論,課堂上集體回答。

往常都是508一起研究課題的,但如今……阿笙一人。

其他同學因為事先不知,所以早已組好團隊,下課後聚集在一起讀書,看到孤零零抱着課本進出圖書館的阿笙,好奇道:“阿笙,我剛看到江寧她們在醫學院圖書館查資料,你怎麼還沒去?”

阿笙笑了笑:“我還有事。”

她越來越害怕回宿舍,有時候坐在操場上,獨自溫書,沒有課的時候,能呆上一上午,或是一下午。

陸子初有時候從操場經過,看到她坐在那裏,彷彿外界喧囂都跟她無關,看書累的時候,她會把書蓋在臉上,就那麼躺在草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很久都沒有再動過。

“陸老師,你在看什麼?”有教授問他。

他這才回神,竟失神看了她很久。

……

阿笙依然是阿笙,面對同學,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好像諸事雲淡風輕。

許飛最先發現了異常,餐廳吃飯,觀察了好幾次,江寧她們獨坐一桌,阿笙吃飯的時候通常都會很晚。

這天,阿笙端着餐盤吃飯時,許飛也端着餐盤坐在了她對面。

“真巧。”許飛笑。

阿笙笑了笑,把碗裏的紅燒肉夾到許飛碗裏,“腳踝好了嗎?”

“早好了。”許飛說著,在桌子下伸腿,抬腳踢了踢阿笙的運動鞋:“你看,多靈敏。”

阿笙笑容加深,眼神明亮:“下次打球注意一點。”

“知道了。”許飛低頭吃飯,狀似漫不經心道:“最近吃飯,怎麼每次都是你一個人,江寧她們呢?”

“我看書容易錯過吃飯時間。”阿笙淡淡解釋道。

“難怪。”許飛沒說什麼,把阿笙適才夾給他的紅燒肉,夾起一塊送到她唇邊:“最近臉色不太好,吃塊肉好好補補。”

……

圖書館,江寧、關童童、薛明珠正在做課後討論,許飛來了,敲了敲桌子,面無表情道:“跟我出來一趟。”

已經是4月末了,校園裏處處可以聞到花香,微風吹來,刮在臉上,很舒服。

許飛臉色不太好看:“你們是怎麼回事?孤立阿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薛明珠皺眉道:“我們什麼時候孤立她了,是她說的?”

薛明珠語氣太沖,聽得許飛火冒三丈,眼下她們就這麼厲害,誰知道私底下究竟給了阿笙多少冷臉。

許飛“哼”了一聲,冷笑道:“你以為別人都是瞎子嗎?我就好奇了,我們阿笙究竟是哪兒得罪你們了,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仇恨?”

“我們跟她沒仇。”關童童小聲說。

許飛不耐煩道:“總要有個原因,都是成年人,拜託把話說清楚。”

薛明珠說:“聽說阿笙姑姑是小三,品性有問題,破壞別人家庭。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顧笙父母之所以定居國外,都是阿笙姑姑私底下拿韓家錢打點的……”

“這是誰造得謠?”許飛是真的怒了,氣得咬牙切齒。

關童童說:“我們也是從圖書館裏無意中聽到的。”

“你沖我們吼什麼啊?”江寧怒道:“全班同學這幾天都知道了,你以為孤立阿笙的只有我們嗎?”

氣氛沉窒,05年,對小三深惡痛覺的人大有人在,學生愛憎分明,拋開人情世故,表達感情的方式又激進了一些。

有人把顧家黑到如此田地,也難怪508對阿笙心有芥蒂了。

在太陽下站得久了,許飛手心開始冒汗,他看着江寧她們,聲音很平靜:“我和阿笙從小一起長大,我可以告訴你們,阿笙姑姑不是那樣的人,至於顧家,雖然稱不上是豪門,但卻家底殷實,祖輩好幾代都在從事律師行業,人人一身傲骨,韓家的確有錢,但顧家不稀罕,從沒用過韓家一分錢。還有阿笙……”深吸一口氣,許飛說:“阿笙跟你們相處這麼久,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很清楚,如果連你們也因此排斥她的話,那我只能說,失去這樣一個朋友,將是你們一輩子的損失。”

許飛走了,這一次江寧她們站在原地,一個個神情複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

許飛找到阿笙時,她正坐在花園白色木椅上看書,很安靜,身邊有蝴蝶飛來飛去,畫面太美,不忍心破壞。

走近,站在椅子后,雙手放在她肩上,突如其來的接觸,讓她身體一僵,回頭,見來人是他,這才放鬆身體。

“怎麼了?”她笑。

許飛想,她怎麼能這麼風平浪靜呢?被人孤立,她私底下可曾哭過?

“我剛才去找江寧她們了。”他不想隱瞞她。

阿笙沒說話,翻動書頁,過了一會兒,竟反過來勸慰他:“你也沒必要生氣,這事早晚都會過去的。”

許飛微愣:“你知道?”他以為她不知道……

“可以猜到。”每次她轉身,背後就有竊竊私語聲,先是508孤立她,接着是全班……

許飛憂心忡忡:“打算怎麼辦?”

阿笙注意力都在課本上:“無妨,有時候被傷害,被孤立,又何嘗不是一種成長?”

……

顧笙被孤立,陸子初並不知曉,手頭接了好幾個刑事案件,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一周三堂課,上完就離開了。

發現顧笙變了,是在周四上午。

顧笙不再舉手回答問題,獨自坐在位子上,記錄著課堂筆記,偶爾側眸望着窗外,卻是很少會再發獃了,眸色冷清,越發沉靜。

課堂上,偶爾目光和他對視,竟比陌生人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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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舊愛·陸少的秘密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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