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貓的火爆
第二天的廖古衣沒等來丹丹的車票信息倒等來了周編輯的連環奪命q。
“你知不知道《私房貓》到底賣了多少？！我說出來你別嚇死。”
古衣聽着周編輯的大喘氣估計他很可能嚇死前自己就先撲街。雖說堅信《甜甜私房貓》的銷售量，但畢竟這是自己和丹丹出的第一本書，也是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本漫畫，臨到頭還是有些緊張，古衣的聲音也急切了許多，“快說。”
“預…預售的五萬加簽收會的8千，光昨天單廣州一天就賣了整整16萬本！”周編輯做編輯這麼久還只在頂級大神出實體版的時候才遇到過這樣的銷量。“全國的銷量現在還沒統計，但保守估計都會超過50萬”
“呼……”這個數量是昨天丹丹在嘮叨簽售會的時候就預測過了，現在看還挺準的。“還不錯。”
“這還叫不錯？這叫不可能好不好！”現在的周編輯可一點都不在乎丹衣兩個不務正業的畫畫，反正都是出版，能出名就好，更何況整個華夏也沒有能將插畫拼湊在一起講故事還賣出這麼多本的人。
“這事你通知丹丹沒？”
“沒，打她電話好久都沒接，結果剛通就被掛。再打就打不通了。”周編也鬧不準明明昨天還那麼熱情參加簽售會，今天就失去熱情不接電話。
古衣嘗試用系統呼叫下，沒什麼反映，“大概是還在睡吧，她昨天要把缺的更新補上，估計睡的比較晚。”舉起手看了看錶，古衣在心裏估算大概的時間，“這事我會告訴她，你就不用再打過去了。”
甄丹丹的銷量預測是結合前世《甜甜私房貓》的首日和簽售會的火爆程度得來的，事實她還是低估了董小小這位言情天後的影響力。
華夏最大的中文閱站是終點，但華夏最大的女性文學網卻是jj，jj佔據女性文學的半壁江山，終點唯一能在言情上與之抗衡的作者就是董小小，事實上加入甄丹丹能更親近自己的同班同學就會發現前段時間火遍全國的電視劇《畫骨戀》就是改編自董小小的小說。
如今畫骨戀的餘熱還沒消退，《甜甜私房貓》藉助這股東風，銷售量每個小時都在飛漲。
當初喬總編情急之下決定出版《甜甜私房貓》也是處於這個理由才堅信即使樣本質量不佳，得不到認同也能起到阻擊《少年志》的目標。
從第一天的銷售量看《甜甜私房貓》受歡迎的程度出乎意料，不到一天各大書店全部售磐。出版社之前的印刷量完全不夠。出版社所有人員加班加點，編輯部甚至臨時與另一家出版社簽訂合同才勉強趕上出售的速度。要知道這種銷售量已經完全超過一期《終點周刊》的總銷售量。
事實上這也是《終點周刊》的編輯們沒有經驗，任何一本雜誌出單行本的銷售量一般都會超過雜誌本身的銷售量。因為雜誌讀者不可能每個故事都喜歡就不一定買，但單行本肯定會買，甚至可以重複印刷出售，這本身就具備收藏價值。有經驗的雜誌編輯部會根據事前預售確定單行本的印刷量，這種差量大致在十倍以內，單行本本身的收藏價值更高的話會印刷更多，畢竟單行本並不想雜誌一樣具有時效性。
《終點周刊》編輯部前身是終點文學的編輯部，他們過去出版的網絡小說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網上完結后才出版，喜歡小說，決定購買的讀者都會第一時間預定，這樣銷售量和預售並不會差很多，以至於銷售量和預約數大致相差都在兩倍以內。這種經驗上的誤差導致了這次《甜甜私房貓》準備不總，編輯部也在這期的周刊上大方承認了這次的失誤，並承諾以後再不會發生。
但在現在，所有人得為《甜甜私房貓》加班加點，每個地區大概有多少購買量，需要多少廣告投放及銷售點，這些都是需要重新來過的工作，雖然暫時缺貨給讀者造成了很大的不便，好在大家都很理解。本期的《終點周刊》也為缺貨事件替董小小做了一期專欄。所有人都如此忙碌以至於《甜甜私房貓》最大的兩位功臣廖古衣和甄丹丹反到有短暫的平靜。
宅女出行是最方便不過，換洗衣物，心愛的本本，無線路由和充電寶，路途再遠都不怕了。
不過身為作者出遠門最需要準備的不是行李而是存稿箱，出門在外突發事件太多，丹衣作為一個長期拿全勤獎的作者當然不可能放棄自己這麼久的節操，全勤獎再小，那也是肉。想完成系統最新的任務可是很需要錢。
甄丹丹在準備出行的行李和未來幾天的更新，建寧的廖古衣也在為甄丹丹的到來做準備，他在自家附近挑選一家口碑很不錯的高檔酒店並預定了一星期的時間，錢當然由兩人共有的稿酬卡出，然後還規劃了接下幾天的行程。兩人忙的自得其樂，一點不在乎原本屬於他們光芒全加在董小小身上。
多年後有記者訪問廖古衣時翻出這段往事，問：“您當年對於自己出第一本漫畫時的默默無聞是不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因為當年太小不得已才沒和編輯爭辯？”
“其實也不是不在乎，畢竟是自己第一本書，只不過當時我身邊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編輯都覺得是我們佔了便宜，借了言情女王的廣告，要不然不可能那麼火。我認為他們說的也有道理，當年就兩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私房貓放到現在也有很多缺點。當年能那麼火我和丹丹的作用真的很有限。很何況當時我記得丹丹說了一句，你不覺得是我們借了董小小的名氣傳播漫畫嗎？就是這句話徹底打動我，如果沒有董小小這位言情女王憑我和丹丹兩個白衣哪怕猴年馬月都不可能能將漫畫這種新生代事物傳播開來。”
現在的廖古衣可沒有讓記者專訪的能力，他還在頭疼身為穿越者最不該頭疼的事物——期末考之後的家長會。
廖古衣前世就不是什麼學習天才，全靠廢寢忘食死記挨背的題海戰術才勉強考上二本。這輩子剛上高一，學習內容還記得大半，再加上成年人的毅力考進年級前十真不是難事。但一到高一下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學習內容越來越深，明明只是高一有些科目就開始學高二的內容，歷史語文這些需要時間的背誦的科目和前世的差別越來越大，但因為《終點周刊》上的連載古衣花在學習上的時間反倒更少了。古衣也是期末考結束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由年級前十掉到了班級前十都很困難的地步。
古衣清楚要不是因為考前那段時間裏他的確花了大部分心力學習，現在的成績估計會很難看。目前情況看他的成績還不錯，能保持家裏對他在小說和畫畫上浪費時間精力的容忍度。
但高二古衣估計他還真的需要減少在“業餘愛好”上的時間。
甄丹丹很看不起廖古衣這種“不務正業”的行為。對於他準備拋棄戰友的情況表示了強烈的憤慨，順帶在系統里用自己滿分的歷史試卷向廖古衣證明了什麼叫做實力。
‘歷史雖然和原來進程不一樣但沒有過去那無比憋屈的近代史，想想，學習起來還是蠻帶感。’甄丹丹語氣輕鬆愉快，還順便和古衣探討了她發現和原來世界取得完全不一樣成就的歷史名人。
保持了近三秒的崇拜情緒后廖古衣平淡的開口：‘你能把你的化學卷和物理卷拿出來看看嗎？’
……
‘不，我們不約。’
后經過三分鐘的和諧討論，雙方達成了不討論對方語文成績，不討論對方歷史成績，不討論對方物理成績等多項共識。
甄丹丹回到電腦前碼字，廖古衣則回到書桌前通過試卷查看自己的知識點漏洞。
五分鐘后，廖古衣又再度沒骨氣的開口
‘阿丹啊，冷戰前期歐奧聯合金融貿易協會到底有幾個成員國？’
‘17個’丹丹連白眼的懶得給，反正對方也看不到==
‘聯合會一共舉辦了幾期？’原本沒指望有回答的古衣發現詢問阿丹簡直比百度還方便。
‘6期，半年一期，共三年。’
‘第一人主席是哪國人。’古衣越問餘額順手
‘德國。’
‘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為什麼我們考試的時候不這樣互相幫助？’
……
兩個成年人就考試誠信問題取得共識。重大困擾事件順利解決后，廖古衣心情愉快的穿上外套出門購物。他家居住的小區附近不遠就有一家書店，古衣和老闆很熟，他的畫具幾乎都是在這家店買的。
“小衣，又來買東西啊，你上次說的數位板找了好久才幫你找到呢。”這個世界畫畫都是專業人士比較多，數位板平常小店根本沒有，網上也淘不到，古衣還是靠着熟客的身份才讓桐姨同意進這種貴重物品。
“謝謝桐姨，不過我今天沒帶卡，我明天來拿吧，今天就先買本《少年志》。”
“瞧你說這話，阿姨能不信你嗎？行，阿姨給你留着，下回過來拿。”麻溜的把首刊《少年志》替他裝好，遞給他“還有新出叫什麼漫畫的《甜甜私房貓》都是畫，你肯定喜歡要不要來一本？”
“不用了”接過書袋，古衣環顧店周“桐姨，這兩本哪個賣的更好？”
“是《甜甜》，這還用說，畢竟是董小小出的，別看阿姨這把年紀也還是《畫古戀》的粉絲呢。”指着書店裏《甜甜私房貓》的大幅廣告，桐姨與有榮焉。
“那您看沒？”
“當然看了，你別說畫的真的挺好看的，說不上有多華麗但就是很好看。我都替自己留了本呢？”桐姨拍拍收銀櫃枱上的一本書，赫然是正在討論的主角。“瞧你笑的那樣，什麼時候你也能畫出那樣的畫也不枉費你在我這買的這麼多畫紙。”
“謝了桐姨，我走了，明天來拿數位板。”
“這孩子走就走，還謝啥。”納悶的桐姨坐回座位，繼續她的《甜甜私房貓》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