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大結局
白潛抓到了一彥,到底還是沒能動他。有禾藍攔着,就是他想,也動不了他。這一個憋屈的新婚之夜,就這麼草草地度過了。
——那個混小子,需要好好教訓。
在禾藍不知道的地方,白潛已經暗暗謀划,要把某個無法無天的死小孩扔出去好好磨練磨練。
葉華濃消失了,白家內部也沒有人質疑詢問,大家好像達成了同一意見,閉口不提,好像從來沒有這個人存在一樣。內部的工作照樣運行,運來她的羽翼也被慢慢剪除,一切恢復了本來的平靜。
只是,白潛心頭還有一件事。
禾藍給他準備早餐的時候,他還望着窗外的金盞菊出神,溫聲道,“怎麼了?又想那件事了?”
白潛放下手裏閑置的報紙,接過她煮好的咖啡抿了一口,“沒事。”
“還說沒事,這幾天你晚上睡覺時都說夢話。”
白潛略有尷尬,“真的?”
禾藍點點頭,“是啊,某人只想着那事,都不理我了。”她收了咖啡杯,略有些重地擺到一邊。白潛拉了她扯到懷裏,“哪有的事情?”
禾藍別著頭不理他,白潛有些急了,一直拉,她終於回過頭,“撲哧”一聲笑出來,“開玩笑的。”
“好啊,你敢耍我?”白潛扛起她,站起來就要朝室內走。禾藍雙腳踢蹬着他,“放我下來,混蛋!白潛,你個王八蛋!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白潛把她壓進床里,伸手就要扒衣服,有人在外面敲響了門。
禾藍忙推他,“起來,大清早的不正經。”
白潛起了身,整了整衣服,臨走前,趁她不備在她胸上抓了一把。禾藍氣急了,操起枕頭砸到他頭上。白潛迅猛地避開,正正緊緊地開了門。
門口是穆棱,畢恭畢敬地報告,“白東臨要見您。”
“他要見我?轉性了?”白潛唇邊抿了絲笑意。
穆棱道,“這不是好事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您要去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為什麼不去?”白潛回頭換了正裝,就去赴了會。到了場,才發現白東臨不止一個人來,他身邊還帶着一個嬌俏的少女,眉目妍麗,神采飛揚,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他身後亂轉。
白東臨站在窗前,望着遠處的樺樹出神。
白秋姜拉拉他的衣角,“哥。”
白東臨回過神,見到白潛也沒有露出像其他人一樣敬畏或詫異的神色。他比白潛年長,輩分也比白潛大一輩,白潛微笑着見禮,“見過小叔叔。”束手就擒(高幹)
白東臨撈了桌上的霧峰龍井,低頭啜了一口,眉目清冷,在旁邊坐下來。
“鏗鏘”一聲,穆棱拔出了隨身的武士刀,神色冰冷。
白潛擺擺手,揮退了她,表情上看不出什麼在意。他在白東臨旁邊坐下,屏退了其他人,才開了口,“小叔叔不是不想見我嗎?為什麼又來見我了,是覺得我的提議可行嗎?”
“你想在北方完全打開商路,沒有我的同意,那些關口的沒人敢給你方便。”白東臨這話不是誇大。年少時跟隨母親失意地離開本家,他對這裏的感情一直很複雜。仇視、留戀,還是別的?他自己也說不清。
抿着茶的時候,他想起小時候在大院子裏的事情。他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除了白東樓。這一次,如果不是他開口,他也不會出手幫白潛,更不會南下。
關於白潛最近提的交易,他本就想答應,遲緩了幾天,只是想看看對方的反應而已。不過,對方似乎也不急。
白秋姜見他們都不說話,心裏就忍不住着急起來,在後面暗暗擰了擰白東臨的背上的肉,小聲道,“哥——”
白東臨正出神,怎麼聽得見她的話?
白秋姜急了,狠狠掐了他一把。白東臨輕嘶一聲,努力平息着額頭冒出的青筋,低頭有抿了口茶,“既然聲音談完了,我們就出去放鬆一下吧。”
“放鬆?”白潛疑惑。
白東臨點點頭,“很多年沒回來了,故地重遊,想必也別有一番風味。
“那倒也是。”白潛笑了笑,還想說點什麼。白秋姜是個急性子,再也等不下去了,火急火燎地打住他,“我剛學了新刀法,聽說你們這裏高手輩出,便想請教一下。”
“白小姐好有興緻。”
“是啊,我這幾天心情特好,碰上了一個不長眼睛的傢伙,我的心情怎麼能不好?”白秋姜冷笑了一下,當先已經跨步踱了出去。
她今天穿了鮮紅色的騎馬裝,馬靴在陽光下鋥亮發光,踱起來特別有氣勢。
偌大的室內劍擊場,聚集了很多人。禾藍也在,抱着一彥和一涵。謝明珂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地守着。白潛看到,心裏的火氣就上來了。他想過很多辦法把這傢伙攆走,但是,不管他說什麼,他都當耳邊風。不管他做什麼,他都不在意。
他似乎也沒有再糾纏,但是,白潛就是看他不順眼。
白秋姜看到他的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沸騰其他了,直接抽出了刀鞘里的刀,指明要挑戰他。
白潛什麼人?自然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臉上還是不動聲色,“為什麼想和他比?”
白秋姜頗為驕傲地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綜英美]來自外星人的收集任務
一彥興奮地湊過去,“謝叔叔上,那妞長得不錯。”
禾藍一拍他的頭,“你懂什麼?小小年紀這麼胡說,阿潛和我說,我還不信。”
一彥吐吐小舌頭,用白嫩嫩的小臉蹭蹭她的臉頰,奶聲奶氣地說,“完全沒有的事啊。”
禾藍笑了,回頭對謝明珂道,“去啊,人家小姑娘都點名要你陪她了。你比她大,應該不會在這麼場合拂人面子吧?”
謝明珂抽了刀,緩緩布進場地中央。
“來得好。”白秋姜咬着牙,幾步衝上去,橫刀直接向他掃去。凜冽的刀鋒,一點也不像玩笑。謝明珂皺了皺眉,側身一避,反手一刀抽在她的刀背上。
白秋姜被她一打,踉蹌着向前沖了幾步,一頭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四周傳來毫不掩飾的嘲笑聲。
她猛地站起,惱羞成怒,不管不顧地回頭向謝明珂衝去。手中的刀側着劈了個刀花,兩腳岔開,身子驟然放低,向他的雙腿砍去。
謝明珂一腳踢在刀刃上,騰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身,倒立着一刀劈下,把她的刀掃到一邊。白秋姜被這股大力打得刀脫了手,在眾人面前又摔了個狗啃泥。
謝明珂收了刀,無視周圍各異的目光,徑直出了場。
白秋姜獃獃地坐在地上,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揉着眼睛,像個被欺負的小姑娘。
謝明珂的腳步硬生生在門口停住,不可置信地回頭去看。
白秋姜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眾人同情地看着她,又過去指責謝明珂,大多是他不該欺負一個小姑娘。謝明珂有口難言,白皙的臉色漲得通紅,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禾藍看到這裏,已經唇邊含笑。白潛走到她身邊,抱過了早張開雙臂的一涵,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唇邊漫出滿滿的笑意,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孽緣……”
禾藍已經從他臉上看到了他的意思,無奈地搖着頭,也意味深長地說,“……孽緣。”
白潛被她看得頗有些不好意思,清咳了兩聲,帶着她一起出了場。
兩人在走廊上停住,朝遠處望去。
外面的走廊已經鋪滿了金色的霞光。
秋葉也紛揚寂寥。
謝明珂站在長廊盡頭,臉上面無表情。白秋姜在他身邊不遠處,臉上早沒有了淚痕,笑得別樣爛漫。她邁開步子,一點一點接近他,雙手在背後背負,“幹嘛不理我?剛才不是還很兇嗎?被我算計了,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我對誰都是這樣,不是特別針對你。”他清冷的表情看上去很出塵。蛋糕店裏的狐狸先生
白秋姜卻不屑地嗤笑一聲,仰着頭湊到他耳邊,吹着溫熱的氣,“是嗎?說謊!你這樣活着不累嗎?人生在世,應當快意恩仇,及時行樂。我高興,就是高興,我不開心,就是不開心,何必遮遮掩掩?你覺得這樣很酷?實際上可悲又可憐。”
謝明珂的身子微微一震。
彷彿看穿了他的表情,白秋姜慢慢繞到他面前,“被我說中了吧?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看我呢?我看上去很可怕嗎?還是,我長得太漂亮了,你不敢看我?”
謝明珂低着頭,“我還有事,白小姐,可以讓開一下嗎?”
“讓開?我為什麼要讓開?”她無賴地笑了笑,趁他不注意,伸手在他臉上捏了一把,“好嫩啊。”
謝明珂驟然呆住,抬頭怔怔地看着他。
白秋姜覺得好玩,哈哈大笑起來,一手叉着腰,一手挑着蔥白的指尖點在他肩上,“太可愛了,沒有姑娘這麼捏過你的臉嗎?”
謝明珂臉頰微紅,微慍道,“你不要太過分了。”
“怎麼,生氣了?”白秋姜詫異一聲,挑着根手指刮在臉上,“呦呦呦,還真生氣了?你年紀比我大,還和一個年紀比你小的女孩子慪氣,羞不羞啊?”
“你——”謝明珂很氣,卻回不上話來,回頭就要走。
白秋姜亦步亦趨地追上去,“別跑啊,聽我說啊,哎,你別跑啊——”
兩人的身影漸漸遠了,在瑰麗的夕陽里重疊一處。
禾藍收回了視線,嘆着氣,無奈地搖頭,白潛把她抱到懷裏,兩人的影子也靜靜地融入了霞光里。
“有人曾經問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是什麼?”ftyd
“那還需要問嗎?”
兩人在無聲里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各自低低地笑起來。
微風輕拂而過,院子裏寂靜無聲。
作者有話要說:人生中最悲催的是什麼?讓我告訴你們——是當你完結后才發現這周只更新了1萬,但是榜單要求2萬,所以只能苦逼地再補1萬的番外~~~
作孽耶~~~快精、盡人亡了~~/(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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