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因容安錦13
值得么?真的值得么?為林錦安?
沈茵容反覆問着自己。睍蒓璩曉
最後沈茵容撥通了胡來的電.話,那個嘻嘻鬧鬧看起來沒個正經的男子,可是他帶給他的感覺卻是那樣的舒服,他雖然愛開玩笑,他卻是一直在幫助她,陪伴着她。那種感覺很美好,不用擔心忽然被拋棄,然後整個世界倒塌。
“喂?”電.話那邊傳來胡來睡夢中含混不清的聲音。
沈茵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握着話筒,只有默默地掉眼淚旄。
“喂?”那邊清醒了幾分,再次問道。
沈茵容低聲哽咽了起來,為自己覺得十分地可悲,提這樣可憐又可恨的自己感覺到難過。
電.話那邊靜默了一會兒,只聽胡來緊張地問道:“茵容,你現在在哪裏?我立即去找你。崢”
沈茵容掛了電.話在電.話亭里蹲了下來,伏在自己的膝蓋上失聲痛哭。、
為什麼會那麼難過?自己喜歡了林錦安那麼些年,他終於正眼看了自己,終於注意到了自己,不該是高興知足么?他現在離開了,就當是林錦安留給她一個美麗的夢,不是很好么?
胡來扯了一條毛毯,不等沈茵容說什麼就在在地上打了個鋪蓋。
沈茵容看了一眼地上卷着毛毯的胡來,沒有再說什麼,也就躺到床上了。
她的腦子裏很亂,像是攪了一團麻,叫她理不清頭緒,又像是一片空白,茫然地讓人不知所粗,這樣兩種極端的情緒混合在一起,讓沈茵容一直大睜着眼睛。
半夜的時候她聽到胡來咳嗽了兩聲,就慢慢的起身,把被子搭在他的身上。
她到外間找了被子倒了一杯熱水,看着窗外路燈凄迷的夜色。靜默了半晌。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麼在指引一般,沈茵容不由自主地打開了房門,一打開就見靠着他們房間門的林錦安倒在了地上,原來他一直靠在房門並不曾離開半步。
林錦安倒地之後立即就醒來,看見沈茵容激動地就要過來拉她的手。
沈茵容後退了一步,冷淡地道:“林錦安,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回去的。”
這樣冷淡而且疏離地語氣是林錦安從來未曾在沈茵容口中聽過的--她真的決定以後再也不和自己聯繫了么?真的決定把自己把着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拋諸腦後么?
“沈茵容,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沈茵容你是不會用這樣冷漠的語氣和我說話的……”
“以前的沈茵容是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和你說話的,因為她喜歡你在乎你,以你的喜怒哀樂為喜怒哀樂,但是現在這個站在你面前的沈茵容卻會。”沈茵容冷淡地道。
林錦安不解地看着沈茵容,像是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沈茵容抬眸看了一眼林錦安,繼續道:“以前那個幼稚,可憐的沈茵容,那個只知道喜歡着你的傻子沈茵容,已經被你殺死了,你不用在這裏假裝着對沈茵容的改變驚訝--因為我的一切改變,都是因為你。”
林錦安像是遭受了致命的一擊,真箇個人頹喪了起來。一臉祈求的看向她,問道:“茵容,你不肯定原諒我了么?你再也不願意見我了么?”
沈茵容聽着林錦安這樣心疼的話語心裏竟然禁不住跟着抽痛了一下,她轉過身去,背對着林錦安,掩飾着她的失措,一字一句地道:“你現在給我出去,不要讓我再多怨你一些。”
她說的很平靜,但是林錦安卻沒有了絲毫去抵抗她這句話的毅力和勇氣,他真的害怕沈茵容永遠都不會再理他,他害怕會失去她--害怕地要死,沒錯,她就是個膽小鬼。事關沈茵容,他一點兒都賭不起。
沈茵容看着林錦安慢慢地向門外一寸一寸挪動的腳步,看着他寫滿憔悴着傷心的背影,心裏也跟着泛起了酸,沉聲道:“不要再堵在門口了。”
林錦安沒有回頭,只是停了一下,就繼續往外走,他就像是一個失了魂的行屍一般。
關上.門,沈茵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不是說決定放任這一切,再也不做一個偏執的傻子了嗎?可是為什麼么見着林錦安傷心的樣子還是會跟着禁不住地心痛,比自己親自遭受安歇痛苦更加地痛苦--原來自己已經喜歡到他到了這樣一種地步了么?他就像是一味慢性的毒藥,如今已經不知不覺間毒入肺腑,藥石無靈了吧?
沈茵容一個人抱着膝蓋冷冷地笑了起來,帶着濃濃的自嘲。
胡來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沒有動身,靜靜地聽着沈茵容和林錦安說哈。他也不知道他不醒來是因為不想打擾沈茵容和林錦安,想讓他們單獨相處,還是他的潛意識裏有着什麼樣的期待--或許是期待着沈茵容和林錦安徹底決裂,沈茵容自此再也不會想林錦安?誰知道呢?胡來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胡來看着抱着自己的膝蓋蜷縮在一起的沈茵容沒有說話,只是把她搭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子裹在了她的身上。’沈茵容回過頭來,對着胡來笑了笑,
胡來也瞭然地對她笑了一下。
第二日沈茵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中午了,等到兩人終於準備出門的時候,打開門卻一下就見到了站在對面房門外定定地看過來的林錦安。
沈茵容和胡來都愣了一下,沈茵容徑直走了,胡來擔憂地看了一眼臉色不好,雙唇隱隱顫抖着的林錦安,最後還是追着沈茵容離開了。
吃飯的時候沈茵容心不在焉的,和她說話她也經常神遊不在狀態中。胡來後來就不再和她多說什麼。等到終於吃晚飯,胡來就借口說這一日他的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想早些回住的地方。他知道沈茵容早就想說這些,但是苦於不好說出口,所以一直糾結着。他不願意看着沈茵容咋也能夠糾結難過的表情,所以這個決定他替她做了。
沈茵容顯然也米有想到胡來主動提出要回去,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走了兩步,沈茵容忽然站住腳步,說還要買些東西。
胡來看了一眼沈茵容,道:“我問過了,前面就有一家很不錯的藥店,要不要去那裏看看?”
被人看透了心思,沈茵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沒有說話,默默地跟着胡來到了藥店。
沈茵容選了很多的感冒藥和抗病毒的葯,這才心滿意足地往回走。
快走到住的地方,沈茵容遲疑了起來,胡來早就看出她的心事,當下微微一笑,道:“這葯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替你給林錦安送過去吧?”
沈茵容紅着臉點了點頭,祝福道:“不要說是我買的葯。”
胡來一笑,沒有說什麼。
上了樓,沈茵容和胡來瞬間就看到了廊檐僵立着的林錦安,兩人都愣了一下,這次兩人都沒有辦法做到等閑視之,或者直接忽視了,沈茵容的臉色變得很奇怪,她垂着眼睛雖然沒有說什麼,但胡來還是立即感受到了她的擔心。
胡來雖然鬧林錦安這樣不負責任地惹得沈茵容這樣更傷心,但是畢竟他和林錦安還是那樣要好的朋友,所以看到林錦安這樣憔悴的模樣,也禁不住擔心了起來。
沈茵容從林錦安的身邊走過,她感覺到林錦安的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停下來。她直接打開了房門,走進去,然後關了門。
胡來在後面,把大包的葯遞到林錦安的面前,道:“你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回去吃點兒葯吧!”
林錦安的目光還定定地落在沈茵容已經關住的房門上,喃喃道:“茵容她還是不肯原諒我……”
胡來看着這樣的林錦安心裏也跟着難受了起來,抬眼看着他一晌,最後嘆了一口氣,道:“下午,我和茵容打算去哀牢山看看。”說完也進了房。
林錦安自然知道胡來的用意,在走廊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就真的拿着葯進了自己的進房間。
下午沈茵容和林錦安出門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林錦安堵在外面,這讓兩人都有些小不習慣,都詫異了一下。
沈茵容擔心地看了一眼林錦安的房門。
胡來有些無奈地苦笑了一下,按鈴叫來了服務人員,詢問道:“你們可有看到對面的客人出來?”
服務小姐有些弄不清楚狀況道:“這個客人有自己自由出入的權利,我們也不知道客人有沒有出去。”
胡來有些不耐煩,道:“那我問你們,對面的客人有沒有叫過什麼服務?”
服務小姐更是一臉茫然。
胡來見問不出什麼,便不再問了。
沈茵容知道他問這些都是為了自己,心裏暖烘烘的。
兩人剛走到大廳,就聽一個服務人員急匆匆地對另外一個像是酒店負責人模樣的人道:“402室林先生聯繫上他的家人了么?”
沈茵容的腳步立即定住,擔心地看向那個服務人員和說話的男子--402室林先生,不正是林錦安么?
胡來也覺察出事情哪裏不對,大步走過去詢問道:“請問一下,你們說的林先生是林錦安先生么?”
“你認識林先生?”服務人員明顯鬆了一口氣。
“認識,我們都是朋友。請問林錦安先生怎麼了?”胡來看了一眼定定地看着這邊,目光都不捨得移一份的沈茵容。
知道沈茵容她很在乎林錦安,可是看着她這樣毫不掩飾流露出來的擔憂和關心還是叫他的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所幸,胡來雖然名字叫胡來,卻是一個懂得分寸,知道事情輕重緩急的人,所以當下還是繼續詢問着服務人員道:“林先生他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么?”
“林先生今天上午被我們的服務人員發現昏倒在房間裏,我們已經把他送到了附近最近的醫院進行醫治現在正在努力聯繫他的家人呢!”
“他沒事吧?”沈茵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一臉的擔憂。
“目前還不知道,我們的服務人員發現林先生時發現他高燒41度,嘴唇都紫了,醫院那方面--”
不等女服務人員把話說完,沈茵容拔腿就往酒店外跑去。女服務人員和酒店管理人員均是一臉弄不清楚狀況的表情,把胡來看着。
“在哪家醫院?”胡來急問道。
“在昆明***醫院。”
得到答案,胡來飛快地追了出去,看見沈茵容正在攔一輛出租車,趕緊奔過去,和她一眼上了車。
沈茵容看了胡來一眼,猶豫道:“胡來,你真的不必為了陪我去醫院的……”
胡來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有些發苦,慢慢地道:“怎麼?林錦安還待也是我的好哥們,現在他住院了,我還不能去看看么?難道還要得到茵容你的批准啊?茵容,你也真是太嚴肅了吧……”
知道胡來是故意在都自己笑,可是沈茵容根本就笑不出來,只恨不得飛快地趕到醫院確定林錦安沒有事情才放心。
“昆明***醫院。”上了車,胡來對司機吩咐道,沈茵容這次才意識到她方才走得太急了,竟然連哪家醫院都沒有問,幸虧有胡來。
“怎麼,感覺到有我的好處了吧?你看看,你竟然連地方都不問,就跑了出來,智商真的是越來越讓人着急了啊--”
沈茵容被胡來調侃地臉紅了起來,不自然地分辨道:“我忘了,並不是着急……”
胡來對於沈茵容這樣毫無力度的分辨不置一詞,只是似笑非笑地把她看着,直看得她自己先不好意思起來,才移開目光。
胡來有着洞悉人內心想法的能力,真是叫人沒有辦法。沈茵容受挫地想到。只是她不知道,胡來的這種厲害的洞察力,只不過是因為他太過於在乎太過於關心她的緣故罷了--
胡來看着不停地透過車窗往外張望,明明就是一臉擔心,偏偏還要死鴨子嘴硬的沈茵容,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扭過臉去看着車窗外的風景,不再說什麼。
車窗外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看着說不出的繁華,但是偏偏都和他不相關,他所在乎的人,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涯--他覺得是那樣地無力。
人生最大的悲劇不是你的最愛離你而去,或許應該是你的最愛就在你的眼前,咫尺距離,但是偏偏你們永遠無法靠近,你想要的人,並不想要你,你所注目的人,她的目光卻注目着別人。人世間的最大痛苦莫過於此吧?
其實一個人仔細想想,他和沈茵容本就不算是多麼熟識,統共遇見不過那麼兩三次,每次沈茵容都是心不在焉的,所以這一切早在最開始就註定是一場無望的征程吧?可是自己卻總是看不透結局,說服不了自己,自己是如此股指的一個人,只要看到了方向,就會一條路一直走下去,不知道保護自己--
胡來的心裏不是不難過的,但有有什麼辦法呢?
他本來就不算是了解沈茵容,而且相處地時間又是如此短暫,更重要的是他在她的生命里出現的時間太過於晚了,如果可以早些遇到她,早在她認識林錦安之前,或許他還會多些機會,可是,誰叫他這麼晚遇到她呢?這些都是命里註定的么?
到了醫院門口,出租車還未停穩,沈茵容就已經推開車門急匆匆地跑了出去,胡來看着沈茵容這樣匆忙擔憂的背影,一時默然,靜靜地站着,一手扶着車門,看着沈茵容的背影消失在醫院裏,下午的陽光慢慢地變得柔了起來,灑了一地,把他卷在裏面,就像是身處在依兒他無法取得勝利的大漩渦里。
出租車師傅一連鳴了幾次笛,胡來還是無動於衷,終於出租車師傅忍不住下了車,拍了怕胡來的肩膀,不耐煩地道:“我說小夥子,你們這都到地方了,該給錢了吧?難道小夥子你還打算再坐個回程車?”
胡來回過神來,為自己這樣無目的的出神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抱歉的對出租車師傅笑了笑,付了錢,趕緊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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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會完結了。。一不小心狗血虐了。。很快轉回來昂,,番外是寵文。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