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因容安錦11
“茵容,你……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好么……你別難受了……你病才好,哭了對身體不好……”
林錦安足足陪了半個多小時的不是,道了半個多小時的歉,點頭哈腰,柔聲細語地哄着,這才哄得沈茵容破涕為笑,林錦安就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整個人都虛脫了,再看向沈茵容笑得人蓄無害的那副又甜又可愛的模樣,禁不住心裏發怵--皮囊果然都是騙人的。睍蒓璩曉
自那之後,林錦安徹底認清了革命形勢,屈服在沈茵容的鼓掌之間,只要林錦安稍稍有些不滿意,沈茵容立即扁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林錦安保准立馬投降。沈茵容發現了這招管用之後,十分得意,用起來毫不含糊,把林錦安收拾地服服帖帖的。
沈茵容享受了女王一樣的待遇,整日被林錦安侍奉着,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超級米蟲生活之後,欺侮林錦安已經不能滿足她打發無聊生活的需要了,這才想到那個已經被她荒棄了半個月有餘的海航空姐工作來,提出明日要正式回去工作的要求。
林錦安把沈茵容看了半日,才道:“你的工作我早已經給你辭了。於”
“什麼?”沈茵容咆哮了起來,自從將林錦安收服了之後,沈茵容在林錦安面前時愈發囂張,一日比一日猖狂,就連嗓門也是一日比一日大,當初個唯唯諾諾的角色現在已經慢慢地變成了林錦安。
“你辭了我的工作?”沈茵容不敢相信地質問道。
“恩。”林錦安風雨不動安如山,很淡定的點頭承認道拄。
沈茵容發飆了:“你憑什麼辭我的工作啊?”
“我是你未婚夫。”林錦安淡定地應答道。
沈茵容被堵了堵,現在林錦安確實是她名副其實如假包換的未婚夫,早些日子林錦安抱了一大束的玫瑰,打開一枚閃閃的戒指,朝着沈茵容面前單膝跪下,像是傳說中的完美王子那般,沈茵容一見腦子就空白了,林錦安說什麼她只有點頭的份兒,就這樣就成了待嫁之人,沒有享受到被人追求的樂趣,就連求婚也是暈里吧唧的,完全沒有什麼印象,沈茵容清醒過來之後戒指已經套在了手上,她懊惱地整整兩頓飯都少吃了一碗米飯,可見她到底有多麼鬱悶懊惱。
“那你為什麼要我辭職?”憋了半天,沈茵容最後只好沒有底氣地問出這一句話來。
“你的實踐成績是所有員工里最差的……”林錦安淡淡地瞥了一眼沈茵容,全然一副“你還好意思來問我”的架勢。
沈茵容的氣勢頓時矮了幾分,怯怯地低聲道:“我那天不是生病了么……”
“你錯過了最後的筆試……”林錦安繼續奚落道,全然一副落井下石的小人嘴臉,恨得沈茵容心裏痒痒的。
“我……我……”沈茵容無話可說,最後只剩下一副落敗的垂頭喪氣模樣。
林錦安挑眉看了一眼最近難得這樣氣勢低糜,不再張牙舞爪的沈茵容,心裏樂開了花,但臉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繼續淡然道:“胡來總是惦記着你,我怕我不在你的時候你被胡來這個大尾巴狼拐走了。”
沈茵容完全沉浸在自己喪失了工作,喪失了經濟來源的無限危機感中,心裏挫敗的不行,根本就沒有功夫在意林錦安的故意挑釁。
經濟獨立才能人格獨立,現在沒有了工作,以後該怎麼吃飯啊?沈茵容懊惱地抓着頭髮,繼而看到一旁的林錦安,頤指氣使地道:“喂,你也說你是我的未婚夫對吧?”
林錦安對沈茵容突然的態度轉變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
沈茵容立即眉開眼笑,厚臉皮地道:“那以後你的工資得交給我保管!”
看着沈茵容一副十足的包租婆的嘴臉,林錦安心裏柔軟地動了一下,也跟着笑了起來。
林錦安半個月的假期已經滿了,今天正式回去工作,只剩沈茵容一個人在家裏,無聊地幾乎要發狂,看電視也覺得沒有一點兒意思,吃東西也完全沒有胃口,更讓沈茵容惱火的是林錦安這廝這次竟然一走就是半個月!把她一個人凄凄慘慘戚戚地丟在這裏,實在是太過分了!沈茵容委屈極了。
這樣閑得長了兩天毛之後,沈茵容決定出去找工作。她只在海航附近找工作,最後找到了一個快餐店的服務員工作,在那裏每日都可以遇到許多的人,和那些人說說話,覺得日子也不是那樣地難熬。
快餐店的老闆是個風趣幽默的男子,叫海德,他行蹤飄忽不定,攀登過許多的高山,是今年才打算在齊平市安定下來。海德很喜歡和沈茵容說話,沒事的時候就會端給沈茵容一杯咖啡,兩人邊聊邊說,十分地快樂,沈茵容也喜歡和他說話的那種舒服的感覺。
再過兩天林錦安就會回來了,沈茵容覺得很開心。似乎是覺察到沈茵容心裏的牽挂不能敞快的敞開心懷,所以海德今天約了沈茵容去海邊吹風。沈茵容一大早就起來把自己收拾地利利索索。對於沈茵容來說,大海是她的一個夢,是她朝思暮想的一個聖地。雖然齊平市臨近海邊,但是可笑的是她卻從未去過海邊,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沈茵容也說不清楚這是什麼樣的一種偏執在作祟。
因為林錦安就要回來了沈茵容的心情說不出來的好,偶爾的時候華夏空閑的時候打電.話抱怨飛機上各國的奇葩都有,感慨身為空姐的不容易。這日沈茵容剛紮起了馬尾,準備出門,手機卻響了起來。
一看是華夏的電.話,沈茵容禁不住笑了起來。
“喂,大忙人,你現在怎麼想起我了?”沈茵容調侃道。
“哎呀,茵容,還是你爽啊,找了林錦安那樣的一個終生飯票,現在安心地呆在家裏當你的米蟲,哪裏像我,還要這樣疲於奔命,為了一點兒金錢累死累活地,未來還沒有着落!”華夏一說話又是滿腹的牢***,沈茵容已經見怪不怪的,笑着把電.話拿遠了些,省得電.話里華夏那尖利的嗓音刺透了她的耳膜。
其實沈茵容常常覺得自己幸福的不像話,尤其是在華夏這樣一個咋咋呼呼的丫頭整日在耳邊抱怨着生活的各種不如意后,沈茵容更是覺得遇到林錦安的自己幸福地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自從生病之後,知道林錦安原來也是喜歡着自己的,這樣的一個消息都已經足夠她興奮半年,更何況半個月相處下來林錦安對她舉手投足之間的呵護和容忍,更是叫她幸福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沈茵容懷着感恩的心,每日祈禱着能讓周圍的人也和自己這樣幸福,只有這樣自己這樣明目張胆的幸福才不會顯得那樣欠扁。
“華夏,你怎麼還不找個男朋友啊?”沈茵容在台階上坐下來,威風拂着額前的碎發,擋住了視線,她需要不時地用手去拂開頭髮。
現在離和海德約定的八點半還早,沈茵容放心地和華夏胡侃着。每次接道華夏的電.話,沈茵容都很開心,她沒有想到去海航還可以遇到華夏這樣一個真心好友,這讓她更加覺得命運也開始偏向她了。前面一二十年的苦苦追逐和等待,終於守候到了柳暗花明的轉折點,她想:既然林錦安也喜歡上了她,那麼自此之後她的人生再也不會有灰暗裏,她的人生從此每頁都寫滿了幸福和快樂。
“哎呀,茵容,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那麼幸福啊,把林錦安那樣的極品都收為裙下之臣?茵容,你快教教我怎麼辦吧,我嚴重感覺到自己已經快瀕臨更年期了,要是再不得到愛情的滋潤,我都要乾癟死了……”華夏一說起來就喋喋不休,一個人說得無比歡快。
沈茵容聽着華夏一個勁兒地說,只是笑,她覺得這樣子的華夏好可愛啊。
華夏說著說著,忽然話題一轉,無比認真而又嚴肅地道:“茵容,你可得看緊了你家的林錦安哈,別怪姐妹我沒有提醒你,你家的林錦安可是一塊肥肉呢,現在海航有多少餓狼眼巴巴地瞅着呢!你可別一不小心,讓林錦安這塊到嘴的肥肉被別的餓狼叼了去,到時候可是後悔莫及了!”
林錦安是一塊肥肉?華夏這個比喻讓沈茵容再次忍不住笑了起來,林錦安應該是所有女孩子夢裏面的百八王子才對,騎着白馬,風度翩翩地踏着夕陽而來,出國迷霧的森林,長途跋涉千萬里只為尋找他的公主--肥肉那樣的比喻怎麼適合她的林錦安呢?
不過就算林錦安真的是肥肉,也已經被她沈茵容做成了紅燒肉,夾到了碗裏,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若是林錦安是王子的話,那也必定是她一個人的王子。
一想到林錦安是她的,沈茵容都覺得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好像以前那一二十年的苦苦等待和煎熬都不存在一般,林錦安一直都在她的旁邊,溫柔地笑着注目着她……
“是么?那麼多的餓狼,華夏你是不是其中的一條餓狼啊?”沈茵容忍着笑調侃道。
“去!去!沈茵容我跟你說,雖然姐姐一兩年沒有戀愛了,但你也不要把姐姐看的太不堪了,姐姐現在是看着一個長得湊合的男的都忍不住想要過去勾搭引誘一番,但是林錦安他能一樣么?別說林錦安那樣的長相帶回家太招賊,讓人操心,就說他是你沈茵容的未婚夫,我還會打他的注意么?沈茵容,你丫的竟然懷疑姐姐對待革命友誼的真心,等我飛回來齊平看我不抽死你丫的!”華夏這次顯然是怒了,罵起沈茵容來一句比一句帶勁兒,罵到最後順了嘴,大有欲罷不能的趨勢。
沈茵容趕緊討饒:“好了華夏,好了,我錯了行不行?我不該這樣以小人之心度華夏你的君子之腹,我是個世俗小人,小人常戚戚,華夏你是君子,君子坦蕩蕩,行了吧?”
“沈茵容你這樣血口噴人,污衊了我,一句錯了就像把我打發了?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華夏不滿地哼哼。
沈茵容趕緊實施利誘,道:“等你回來我請你吃大餐,行了吧?”
說到請客,沈茵容忽然想到自己還是無產階級,雖然找了一個快餐店的工作,但是做了這麼十多天,怎麼好意思忽然找海德預支工資?
看來到時候只好讓林錦安他打出血了--嘿嘿,有人寵着,有人靠着的感覺真好。沈茵容再次為自己的幸福不好意思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我要吃法國菜!”華夏用鼻子哼哼,一副暫且放過你一馬的樣子。
“不和你說了啊華夏,你好好地過你的早上,我要去找海德了……”
“等等,海德?那是誰?”華夏機警地嗅到了沈茵容話里的蛛絲馬跡,追問道。
“是我照的一個快餐店的老闆啊……”沈茵容無奈地道,對於華夏長在骨髓里的八卦天性實在是無力吐槽。
“噢噢噢……茵容,等我回國了,你介紹給我認識唄?說不定那個什麼海鮮的就是我命中注定的緣分呢!到時候你可是大功臣了!”
“好好好!介紹給你認識!--你現在在哪裏?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現在在美國,和林錦安搭班,林錦安沒有告訴你么?”華夏詫異道。
“喔,錦安他沒有說呢。”不知道為什麼沈茵容的心底忽然有些不舒服。
“欸,林錦安沒有告訴你該不會是因為韓夢露也在吧?”華夏神秘兮兮地低聲道,體內的八卦因子再度活躍起來。
“韓夢露也在啊……”想到韓夢露,沈茵容的心裏更加不舒服了。
“是啊,她這次本來不和我跟林錦安搭班的,她和別的組員調了班,這才死乞白賴地跟了過來呢,真是叫人害臊,整日找到機會就去勾搭林錦安。我跟你說啊晏然,你可得把你家的林錦安看緊了,可別便宜了韓夢露啊!”華夏諄諄教誨道。
掛了電.話之後沈茵容還是覺得心裏空蕩蕩的,說不出少了些什麼,早先說要去海灘玩的心情也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沈茵容打電.話給海德。
“海德,我是沈茵容,真的不好意思啊,我剛起發現自己發燒了,沒有辦法去海邊了,要不改日吧?”沈茵容裝出虛弱的樣子低聲道。
“沒有事吧?要不要我去看你?”海德緊張地問道。
“沒事沒事,我躺一下就好了。”沈茵容趕緊回答道。
“什麼沒事啊,你一個人住,又發燒了,每個人照顧怎麼能叫人放心呢?你等着我,我過會兒就到你那裏了。”海德說完不由分說的掛斷了電.話。
沈茵容瞬間有種無力的感覺,似乎她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了起來,其實他只是覺得心裏有些難受,像一個人躲起來多一會兒而已--
沈茵容慶幸海德沒有問她住在哪裏,不然他要是真的來了,她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
趕緊關機。
這樣海德再想起來,就算打電.話過來也打不通了,以後見面他問起來,就說手機沒電了,自己不知道就好了。
沈茵容為自己想到這樣一個高明的注意高興不已。
沈茵容趴在林錦安收拾地十分乾淨利落的書桌,看着他一摞一摞的書,心裏愈發翻亂了起來。
韓夢露喜歡林錦安那是眾人皆知的事情,雖然林錦安說他喜歡你自己,可是為什麼自己總是覺得不像是真的呢?難道自己真的有受虐傾向,只有一腔那一年共苦苦等待住追的時候才覺得一切都是真的么?
沈茵容無力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