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36.第 36 章

知道睿王現在終於沒事後,阮熙再也支持不住的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起來,把眾人都嚇的不清,太后急忙道,“快把王妃扶起來!叫太醫!”

這一聲下去,宮女太監們匆忙的行動起來,幾個宮女小心翼翼的扶起阮熙,不敢耽擱,抬入了裏面的軟榻之上,太醫來的很快,先是秉退了其他人,才開始醫治起來。

蕭錦玉站在殿外不停的走動,心裏急的要死,她雖是個闖禍的苗子,但是從來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畢竟她家一家老小的性命還在皇上手裏握着呢,剛才阮熙的樣子實在是嚇到了她,平時里看起來柔軟的女子,竟也有如此剛烈的時候。

“太醫,我肚子好疼,我是不是要生了?”阮熙臉上已滿是冷汗,手指也僵硬的不挺使喚,肚子裏疼的很,她一動也不敢動。

太醫給她診斷完后,讓宮女來喂上參湯,安慰道,“王妃您是情緒太過激動,有些痙攣,還未到生產的日子,胎兒很健康,你不要緊張,待喝了這參湯,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阮熙虛弱的看向他,勉強吞咽着宮女送來的東西,一口一口,她不想孩子有事,今日如此做,也是出此下策,就算太后不來,皇上也會念在她懷的是皇家骨肉,放睿王走的。

太醫出去向太后稟報了阮熙的情況,太後手裏拿着佛珠,遲遲沒有開口,臉色難看,皇上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心知太后不悅,他也是在一旁陪着。

待阮熙睡下后,皇上才終於開了口,“母后,天色也不早了,您該就寢了,兒臣送您回去。”

說著站起身,太后這才看他一眼,“好吧,哀家也有些累了。”旁邊的姑姑扶着太後起身,眾人向外面走去。

如此一來,宮中的一出鬧劇算是有了了斷,只是睿王一直在熟睡,而皇上盛寵的虞美人卻被打入了冷宮,嬪妃里談起來也都是搖搖頭,笑笑不語。

再說皇上送太後到了殿內,太后秉退了身邊的宮人,惡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斥道,“皇帝這是糊塗了嗎?還是皇帝真當哀家老了,腦袋不中用了?!”

皇上立刻拱手,“兒臣不敢,兒臣萬萬沒有這樣想過。”

太后嘆了口氣,勸說道,“恪兒是皇帝的親弟弟,哀家的親子!雖然哀家不管朝上之事,但是皇帝做了什麼,哀家還是清楚的,皇帝為何要如此忌憚恪兒?他是皇家之人,為你建功立業,當年你根基不穩,是他為你四處打天下,如今就要過河拆橋了嗎?”

“母后!”皇上對這個說辭相當的不悅,但是面對太后又無可奈何,當年他能登基是太后一手操持,原本趙太妃得先皇盛寵,譽王又是個才子,聰明絕頂,只因他是順位,太后又極力鎮壓,睿王馬上戰天下,替他穩住了皇位。所以他對太后,是沒有半點不敬的。

半晌皇上面露哀色,低聲道,“皇弟……他好像全都知道了……”

太后聞言一驚,目光轉動,卻不相信,“恪兒怎麼會知道?那會他還小且不說,而且事情過去了那麼久,該死的人全都死了!”

“是啊,孩兒也已經做的天衣無縫,況且他還是個孩子,怎麼會……可是……六皇子死了,是皇弟做的。”皇上想起自己的六子,心如刀割,即使是幾個孩子中,六子不是他最喜愛的,可也性格活潑,沒有過大錯啊。

太后猛的閉上眼睛,臉色難看,她扶着額頭,聲音顫抖道,“皇帝查清楚了嗎?真的是恪兒做的?恪兒為什麼要對老六下手?”

“查的很清楚,皇弟想嫁禍給太子,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到底不是他親自動的手,疏忽了,讓朕查到了蛛絲馬跡,淑妃那邊怕也是早就知道了信。”皇上嘆息一聲,眼中滿是悲傷,他看上太后說道,“若是淑妃說了不敬的話,還請母后看在六皇子的份上,饒恕了她吧。”

太后心如刀絞,捂着胸口終是落下淚來,過了許久才說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還是到了手足相殘的地步,當年哀家為了保你穩住皇位,捨棄恪兒,你將他推入御花園的水中,哀家以為此生都要不得入眠,可老天保佑,他沒事,也將趙氏一族斬殺乾淨,本因為這是個永遠的秘密,我們可以享受這太平盛世,真是報應啊!”

皇上不語,手下緊握,也是痛苦萬分,“母后,他是我的弟弟,可他想要我的命啊!孩兒不能給他!孩兒好不容易才坐到這個位置,孩兒必須得跟他斗到底!”

“你們都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想想恪兒一直與哀家不親近,哀家只以為是他性格如此,現在才終於明白,他是怪哀家,他也是恨哀家的吧,他自小就聰慧,是哀家低估了他。”太后擦乾臉上的淚,顯得老了許久,紅着眼睛說道,“皇帝回去吧,你們之間的事哀家不會再管,哀家日後要誦經禮佛,只是,若是恪兒最後輸了,你念在他幫你鞍前馬後打江山,放他走吧。”

皇上站起身,對着太后鞠躬後轉身離開,太后坐在軟塌上,已經老態龍鍾,沒有了任何精氣神。

這繁榮了十餘載的天下,似乎又要紛爭再起。

阮熙醒來時,只覺得頭沉的很,她按了啊額頭,巧玉見她醒了趕緊過來伺候着,先餵了一些水讓她潤潤口,阮熙這才開口,“這是什麼時辰?我怎麼回來了?”

巧玉將她扶起來,“是王爺帶着您回來的,王爺今天早上就醒酒了,也沒有耽擱,很快就帶着您從宮中回來了,小姐您真是嚇死奴婢了,奴婢不能跟着您進去,後來才知道您昏倒了,嚇死了。”

阮熙長出了口氣,昨天的事情確實驚險,她摸着肚子,感覺到胎兒在動,她臉上才露出笑容,“沒事就好,王爺呢?”

“王爺在書房和幾位將軍議事,已經許久了,您是不是餓了,先吃點東西吧。”巧玉說道,阮熙確實是有些餓了,也不能餓着孩子,就讓人去準備了。

她的吃食都是有小灶專門供的,口味都很淡,對身子也好,阮熙大概是餓的狠了,吃了不少,巧玉樂得她如此,在旁邊給她布着菜。

待她吃完飯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屋內掌起燈來,阮熙現在反倒清醒的很,她這肚子是越來越大,經過昨天的事情,她也是半點不敢再造次了,若是真出了事,恐怕也是後悔墨跡。

這時門被拉開,睿王穿着一件暗色袍子進來,臉色有些嚴肅,阮熙想要站起身,睿王已經走過來,按下她,坐在她旁邊,一直沒有開口,只是扶着她的胳膊,目光看着她的肚子。

阮熙不知睿王在想什麼,就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現在孩子已經活潑了許多,她經常可以感覺到這個小傢伙在裏面胡鬧。

“王爺摸到了嗎?他在動。”阮熙側臉看向睿王。

李恪點頭,臉色也舒展開了,半晌后才說,“以後本王絕不會讓你再陷入危險之中。”

阮熙摸向他的臉,慢慢的摩/擦着,半笑着說,“王爺這是什麼話,臣妾能為王爺做點事情,也是臣妾願意的。”

“你要記住,所以讓我們不好過的人,本王都不會饒了他們,誰都是。”他目光堅定,阮熙手下一頓,似乎明白了他話中的意義。

雖然她對睿王的事只是一知半解,但只要是睿王要做的,不管對與錯,她都會擁護到底!想着,阮熙將頭貼在睿王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這種舒心,是她一輩子都解不掉的毒藥。

原本阮熙打算在世子妃孩子滿月酒後拉鄭氏下水,將鄭氏的惡性徹底公開出來,只是因着這件事,阮熙不敢再輕舉妄動,而世子妃的滿月酒她也不可能去參加了,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府中靜靜的等着孩子出生。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山東剿匪的五皇子與譽王竟然剿匪不利,五皇子陷入危險之中,譽王只好向朝廷求援。

睿王很快從朝中回來,他有些氣喘吁吁,看起來很快,阮熙那會正在看花,被他嚇了一跳,睿王似帶了風就到了她身邊,他蹲下身在阮熙面前,柔聲道,“怎麼辦?”

阮熙疑惑的看着他,“王爺怎麼了?起來慢慢說。”

睿王卻不肯起來,這時候阮熙已經離臨盆只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他將頭貼在阮熙的肚子上,半晌才站起身,對阮熙說,“皇上請本王帶兵去山東剿匪,救安王回來。”

阮熙眉頭一皺,心裏有些舒服,從京城到山東,王爺還要帶兵,怎麼也快不了,這一來一回她肯定已經生完了,若是剿匪不順,三五個月,甚至更久也是有的,這怎麼能讓她開心的了?

李恪見阮熙不說話,他也明白,坐在她旁邊,安撫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譽王與安王剿匪不利,只會讓本王去拿了這個功勞,到時本王定可以再……”

“全聽王爺的,只是不知道王爺是否已經答應了皇上?”阮熙打斷了睿王的話,問道。

睿王摸着她的臉搖頭,“當然沒有,本王不希望你不高興。”

這話多少讓阮熙心裏舒服了一些,只說,“若是王爺沒有答應,那就不要立刻答應,既然安王已經遇險,皇上定是着急萬分,他無人可派,只有請王爺去做為妥當,也最為安全,王爺大可以吊著皇上幾日,到時王爺可以提些條件,臣妾想皇上肯定會同意。”

睿王親親她的臉,喜悅道,“本王也正好此意,只是……”說著看向阮熙的肚子,“只是到時就要苦了你,本王……終究是對不住你的。”

“王爺這是什麼話,這是臣妾該做的,王爺可放心去。”阮熙回道,兩人依違在一起,阮熙卻心中苦惱難耐,她不忍打破睿王的計劃,更何況睿王與她說,也並不一定是徵求她的意見,有時候,男人對女人說什麼,也只是說個結果罷了,既然改變不了什麼,何必再惹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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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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