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武狂人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幻靈現世后又經過一萬多年,曾經的一切都已列入歷史,天寰星再次迎來重大的動蕩,最為絢麗多姿的未來就此風起雲動天地變………
一個純樸的小村莊,原本的安和、靜謐卻已不在,屋毀房焚、血腥遍地、殺氣彌天,可憐的村民慘遭無情屠戮,燒殺擄掠一樣不缺。
一個兇惡的大漢邁大步、揮大刀,刀上血跡斑斑不知已有幾人命喪其手,前面是兩個小孩惶惶急奔,兇殘的盜匪竟連小孩也不放過。
兩個臉色蒼白、身形嬌小的孩童死命奔跑,前面就是他們唯一能求得九死一生的去路,一條約二十丈寬的洶湧大河。
仔細一看,這兩個孩童外表約莫八、九歲,都是一頭黑髮,長相至少有七分相似,一個臉蛋細細柔柔、氣質纖弱,應該是個小女生,另一個五官稜角分明,年紀小小就有幾許陽剛堅毅之氣,是個小男孩。
二童最大的不同則在耳朵,小女生的耳朵竟比一般人尖長了些,雖然不如妖精族人明顯,但極可能有妖精族血統,那男孩的耳朵就無這特徵,或許也有,只不過他只在耳頂比常人略尖了點,幾乎是看不出差別。
這兩個孩童確實是有妖精族血統,父為人族、母為妖精族,兩小其實已經十三歲了,但有妖精族血統,成長期因而變得緩慢,不過壽命也相對的會較長,一般人族正常壽命約有一百歲,而他們至少可達兩百歲,甚至更久,只是不同族的人要生育後代已是困難,混有兩族血脈的人則更難上百倍。
兩小本是一對雙胞胎,父母在一年多前遇上盜匪死於非命,姊弟倆幸運逃得一劫,從此流浪各地求得一絲溫飽,沒想到,今日又遇上一批殺人不眨眼的盜匪。
姊弟倆人小腿短又未學過武功,豈有可能跑得過窮凶極惡的索命煞星,眼見追兵迫近大刀將落,小男孩稚氣的聲音卻充滿倔強,大叫道:“姊姊快跑。”
說話間,他動作極為靈巧的就地一滾,抓起兩把沙土便往後撒揚,乍滾又跳,其速度竟沒慢下多少,只落後姊姊一點。
大漢不料這小鬼膽敢做出反擊,雙眼入沙的刺痛頓讓他停下步伐,那兩姊弟迅速跑遠,手牽着手跳入大河,雖然兩小都會游泳,這水流卻是太過湍急,別說小孩了,就算大人也難有本事游過河。
人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真不錯,小女生才落下河就撞上一顆石頭,小腦袋頓覺一陣暈眩,再讓急流一衝就支持不住的昏迷過去。
小男孩緊緊抓住姊姊的手,心中害怕至極,不知那一撞會不會危及姊姊性命,但他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無助的抓緊姊姊小手,任這濤濤怒流來決定他們的命運。
一個十三歲的半妖精小孩在這急流中又能撐的了多久呢,很快的,連他也感到身體虛軟、手足無力,入目之物逐漸由怒濤轉成一片黑暗,終也昏迷過去,小手再也抓不住相依為命的姊姊。
妖精族:正常壽命可達六百歲,天生的俊男美女、魔法及箭術的高手,人族魔法師的速度、反應力大都無法和妖精族的魔法師相比,因為他們除了修練魔力外還會練箭術,天生敏銳的神經、靈活的身手都不是人族所能比擬。
也因長相俊美,妖精族常常遭到人族的追捕,尤其是美麗的妖精女子在市面上隨便都能賣上高價,所以很多妖精族人都很敵視人族,可惜,他們生育能力低下導致人口稀少,對人族只能採取消極的躲避。
或許是上天所給的一點補償,命運多舛的小男孩並未就此一睡不醒,也不是單純的被衝上河岸,當他蘇醒,竟發覺自己身處乾燥、寬敞的山洞之中。
他就像是香甜的飽睡一覺般坐起來,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有點迷糊的看向面前之人,那是一個模樣二十幾歲的俊美男人,正笑咪咪地坐在石椅上。
男人身穿纖塵不染的紫色長衫,銀髮飄逸似有閃閃銀芒,雙瞳深邃無邊猶如星空浩瀚,渾身散發出一股軼群絕塵的氣質,嘴角輕揚傲氣天成,神態睥睨、笑看蒼生,穩坐不動便如平靜的大海,看似寧靜溫柔卻無人敢犯其威。
小男孩眼光落在他的耳上,比一般人尖長一點點,應該也跟男孩一樣有妖精族血統。
男孩畢竟還小、未見過世面,一愣過後也沒太大感觸,想起還缺少什麼,着急的打量四周,驚呼道:“姊姊,叔叔我姊姊呢,她在哪裏。”
別看那男人只有二十來歲模樣,其實他是因為功力深厚至極的關係,所以看起來才這麼年輕,事實上他已經是個超過兩千歲的老怪物了。
也不知道他是在樂什麼,咧嘴大笑道:“我只看到你一個人在河裏飄,所以順手將你撈起來,其它什麼也沒看到,所以現在你就是屬於我的了。”
他這一笑,雖是少了幾分出塵氣質,卻將睥睨天下的狂傲之勢盡顯無遺,似天無邊、勝海遼闊,任誰在他面前都會顯得無比渺小。
小男孩只知道他沒救回姊姊,後面那一句可就聽不懂了,倒是被他的氣勢嚇到,吶吶無語的看着他。
那人看小男孩一臉悲傷驚愕還摻雜着疑惑,便又道:“因為是我救了你,所以你以後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懂不懂,嗯嗯~不過你體質極佳,剛好可傳我衣缽,看你眼神靈氣十足,應該不太可能是笨蛋,這樣吧,當我的私有財產或徒弟,自己選一個吧。”
小男孩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但還是不太懂,要他選一個,雖然年齡稚幼,他還是懂得一些事,很正常的認為當徒弟應該好過當人財產,於是便天真的道:“那我當你的徒弟好了,現在我可以去找我姊姊了嗎?”
“這可不行,你既然要當我徒弟怎麼可以跑掉呢,如果你姊姊和你一樣掉到河水裏,現在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淹死了,一個是被人救走了,不管哪一種可能,現在才去找她也沒用了,因為那條河可是匯流至『汩揚江』,江長過萬里,你要怎麼找?就留下來學好本事再去找你姊姊不是更好,對了,你叫什麼名子呀。”
他搖搖頭道,其實他對男孩姊姊的生機已不抱希望,但總不好明言打擊男孩的小小心靈,至少,讓他心中永遠留着一絲希望也好。
“姊姊一定不會被淹死,姊姊一定跟我一樣被救起來了。”小男孩自顧自的嘟嚷好一陣子,才又想起那男人的問話,似懂非懂的道:“我叫『葉齊』,叔叔叫什麼呢。”
他哈哈笑道:“葉齊,嗯~嗯~這個名子還不錯。”接着又道:“還叫叔叔,要叫師父,師父的名子就叫師父,從今天起你就跟我好好練功了。”
葉齊不知其名沒關係,別人總要知道,這老傢伙便叫『晁瀧峰』,乃是當世最強高手之一,人稱『魔武狂人』。
說起晁瀧峰,他可是極為傳奇的人物,曾為正道俠士,后成魔道殺人狂,最終亦正亦邪,就只差沒成採花淫賊了,在此先介紹一下。
話說很久很久以前,百年難出其一的奇才晁瀧峰初出茅廬就已極為厲害,為人好打不平(或稱多管閑事),一出江湖就做了多件讓人稱善的義行,自是被稱為正道英俠。
然而好景不長,晁瀧峰有一次意外見到一群謀財害命、手段殘毒之人,嫉惡如仇的他哪會留情,像砍樹似的把人全砍了。
不料那些人竟有幾個是正道大派的有名高手,平時亦很有善行義舉,他們的門派得到消息,當然立刻就找晁瀧峰興師問罪。
個性剛烈狂傲的晁瀧峰也不管人家權大勢大,反是譴責對方教出惡徒,一方武力高深、傲氣天成,一方位尊勢眾、自高自大,當然是談不攏,雙方的衝突立刻升級為激戰。
後來經那門派高手挑撥,又因晁瀧峰以前對敵毫不留情,本是除惡務盡卻反被宣染成下手狠毒不留餘地的凶人,連番爭端過後,他的名譽也已跌至谷底。
一人之力畢竟難敵一大門派,何況人家與他同級的高手就好幾個,而且還有大把幫手,遭受追殺的晁瀧峰只有東躲西藏,名聲更從兇徒上升到了絕世魔頭,因為這期間他殺太多人了。
一開始他還能好言解釋,可人家卻深信那富有正名的大門派,義正嚴詞的要抓他回去受審。
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做法晁瀧峰當然不爽,幾次下來他已不再解釋,對於追兵,管他是否受人挑撥,盲目聽從一方來追殺他就已是錯,所以只要打得過就絕不手軟,雖是因此錯殺部份真正的善良俠士,可他從未後悔,只是為對方覺得可悲,善良之心卻為罪惡與謊言欺騙而出頭,死的不值呀。
仇家太多,晁瀧峰終於被逼到窮途末路,就此隱藏深山絕林消失絕跡,因無人再能尋得其蹤,此事也逐漸平靜下去。
晁瀧峰可不是真能忍氣吞聲的主,見聚集的高手各自散去便開始他的大舉報復,凡是惹過他的都遭了殃,平素為人處事俯仰無愧的還好,頂多被他打個半死以示教訓。
那些偽君子可就慘斃了,晁瀧峰明查暗訪把人家見不得人的事全抖出來,然後再直接殺上門去,真正搞得人身敗名裂、死不瞑目。
當然,這一來又是惹出無數人追殺他,可他竟是奇迹般的頑強,好幾次被人圍剿不但沒被殺死,反而每逃一次就更厲害,對方卻總得留下不少性命,到最後根本沒人敢再追殺他。
晁瀧峰得理不饒人,憑其強悍實力就正大光明的四處尋仇,甚至還到其派門駐地大鬧,雖然好幾次都被對方以高手人海戰術打得落荒而逃,可他仍是絲毫未怯、樂此不彼,狂人之名便是在那時埋下。
為了抹殺這個恐怖份子,對方好不容易請出一前輩高人來對付他,可晁瀧峰極有自覺,明白毫無勝算逞強無用,所以風聞其聲便先行遁走,從不與對方照面。
這種作風也沒人能說他懦弱,畢竟對方可是成名數百年、當世有限的絕對強者,那人奈何不了一個小輩,才真要讓人笑話呢。
輾轉經過百年,資質超凡的晁瀧峰自忖已有與對方一拼之力,雖然他可以再潛伏到有必勝把握,以其資質要超越對方並非難事,但他就是狂,竟是迫不及待的仗劍殺上門去,憑其狂性硬和對方拼到各剩一口氣,拖着半條殘命逃走,等到他養好傷再出,反是對方再也不敢和他碰頭,真正確立起魔武狂人之名。
百年時光,當年的仇人被殺也好、老死也罷,剩下的人已是只手可數,晁瀧峰亦不再趕盡殺絕,只是對偽君子厭惡到極點,對付偽君子的手段遠比對黑道惡徒還要兇狠,最終被列為『亦正亦邪』的代表人物。
『正』,是被他殺的一定是壞人,沒辦法,他殺了正道中人,若正道不去討回公道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可又不敢去惹他,只好承認死者是偽君子,成為世上唯一一個不需證據便可定人善惡之人。
『邪』,正道中人也不知多少人被他害得凄慘無比,當年大派更淪落成三流小派,難不成還要恭奉他為正道,不可能嘛,當然,對外是說他行事太偏激、手段太狠、為人太狂,缺乏正道的仁慈寬恕,稱之為邪並不過份。
葉齊不太明白的點了點頭,於是天真的葉齊便被可惡的壞老頭給騙來當徒弟了,別看他實際上已十三歲,可也要知道妖精族十三歲時的心智不會比人族三歲高到哪,雖然他還有一半人族血統,但心智的成熟度絕不會比外表的九歲高,甚至更加幼稚都有可能,所以說這老頭絕對是在騙無知的小孩。
晁瀧峰居住的地方沒有房子,他們兩個便在山洞中住下,至於為什麼沒房子呢,因為他本來就不住在這兒,只是看這個山洞杳無人跡、靈氣充足,前有小河、旁有百花綠草、巨木矮樹林立、鳥兒自在輕唱,身處高峰更可遠眺千里,說它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所以就把它劃為自己的地盤了。
晁瀧峰不是先教葉齊武功,而是每天拿一堆奇怪的東西給葉齊吃,各色各樣的古怪草根、奇花異果什麼都有,甜的苦的辣的酸的,吃下后冷的熱的,有時甚至會大叫亂跳不停,要不就整個人浸在不知裏面是啥的桶子裏。
半年多下來葉齊居然還能頑強的活着,就連晁瀧峰也老說:“哇哇~你小子還沒死,真是奇迹,來~再來吃吃這種。”唉~這是什麼師父呀。
不過,實際上他也是很清楚藥物有益無害,只是故意要嚇葉齊,但這小子卻很不給面子,從沒怕過一次,傻呼呼地來一次吃一次。
一年來晁瀧峰除了給葉齊吃了一大堆的怪東西外,也教導葉齊識字讀書,雖然他年齡還小,理解能力不如成年人,但記憶力卻是驚人,用過目不忘來形容絕不誇張。
晁瀧峰見狀更是高興:“這小子不但體質好,頭腦同樣也好到沒得挑,真是撿到寶了,哈哈~很好、很好。”
又是一年過去,晁瀧峰教了葉齊許多的武學與魔法的基礎,不過這個基礎除了身體鍛練是真正的基礎外,其它的絕世心法、招式和各系魔法卻不像是正常人練的,葉齊在第三個月起就開始被晁瀧峰操個半死。
雖是有點慘,但葉齊也是練的有聲有色,雖然還是稱不上厲害,不過才十五歲的半妖精族小孩子練了一年武功,就算是超級天才再加上個絕頂師父也不可能多厲害吧。
今天晁瀧峰不知道從哪裏撿了只高有一米多些的小猿猴回來,本還來吱吱叫的小猿猴在被揍一頓后已安靜下來,一臉可憐巴巴,倒是有幾分忍辱負重的模樣。
晁瀧峰在洞外面幫牠掛上一個項圈,項圈做的極為精美,綿柔的絨帶約一指寬,上面竟還有顆閃閃發光的小寶石,非常精緻漂亮。
葉齊看着項圈,羨慕地道:“師父,那寶石好漂亮哦,為什麼要給猴子戴。”
晁瀧峰得意洋洋,現寶似的大笑道:“這個項圈可是師父我最偉大的發明,尋常刀劍別想損它半分,不但可大可小而且除了幫牠戴上項圈的我,沒人能夠拿下來,這傢伙是我抓回來的,所以就是我的私有財產了,當然要掛個項圈來證明呀,哈哈~。”猿猴戴那麼漂亮的項圈實在是……浪費。
葉齊好奇的問道:“師父,那如果是我幫牠戴上的那是不是就只有我才拿的下來。”
晁瀧峰更加開心的大笑道:“當然了,怎麼樣,師父這個發明是不是很厲害呀。”看葉齊崇拜的猛點頭,晁瀧峰更是笑聲傳百里,在山谷中回蕩不絕,嚇得無數飛禽走獸驚悚亂跑。
或許是決定長住要多養些寵物解解悶,隔沒幾天,老頭從一隻黑熊掌下救回一隻小老虎,揍一揍又在掛項圈了,葉齊依然很崇拜的看着那個項圈,不過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很快的他就會很討厭項圈了。
學了一年的功夫,葉齊每天就是一個人練功也覺得有些無聊,便去找了猿猴,一人一猴身材倒是差不多,然後拿牠當對像來練拳。
一年的武功果然沒白學,猿猴當即被葉齊打得吱吱叫滿山亂跑,正當葉齊得意萬分的時候,卻覺后領一緊被人拎離地面,轉頭一看原來是師父呀。
葉齊不知苦難將至,還意氣風發的揮着小拳頭笑道:“師父,我很厲害了對不對,這猴子被我打的到處跑。”
老頭一聽不但沒有誇讚葉齊,還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條繩子將葉齊綁了起來吊在大樹上罵道:“你這個臭小子,學了一年功夫就連師父的私有財產都敢打,真是太沒規矩了,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葉齊被吊在樹上掙脫不得,愈掙反是晃得愈厲害,還被旁邊的藤蔓捲成一團,不禁又慌又急道:“師父,我只是拿牠來練招而已嘛,我可是您的徒弟耶,您把牠抓回來時不也打了牠好幾下。”
老頭面露一股邪氣,黠笑道:“徒弟是重要的,但私有財產還比徒弟更重要,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能碰我的私有財產,哈哈~。”
葉齊聞言不禁哭喪着臉道:“怎麼有這種事,徒弟還比不過私有財產,師父您又沒說清楚,我知道錯了,放我下來吧。”
老頭搖頭晃腦道:“這可不行,得給你個教訓才行,這樣你才不會忘了。”狂笑中,人已經是愈走愈遠,然而~人走後卻有一本厚厚的書飛至葉齊面前,師父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時間不能浪費,好好看書呀。”
厲害,書竟然還會自動翻頁,可憐的葉齊吊空看書就是看上大半天,悠哉悠哉的晁瀧峰好不容易才想起徒弟怎麼不見了。
“啊~他還吊在樹上呢。”這才回去把葉齊放了下來,不過單就這件事也不至於會讓他討厭項圈吧。
惡夢才正要開始,某天,晁瀧峰從小河裏救起一隻溺水的幼豹,看牠可愛給牠戴項圈。
某天,晁瀧峰說這株花兒兩年來都開的很美,喜歡上它了,給牠掛個項圈,只是這項圈有點不同,材質不一樣,看起來稍遜些些但仍是漂亮,說叫『暫時私有』的證明項圈。
某天,這棵大樹底下最為涼爽、舒服,不列為私有財產怎麼可以呢,掛上暫時私有的項圈,看來動物、植物還是有差,但也說不定是晁瀧峰故意想整葉齊,搞得處處危機。
某天,一隻可愛的小魔獸被他打個半死,但又饒了牠一命,成為老頭的私有財產,也戴個漂亮項圈。
葉齊很快就知道師父的項圈實在是多的嚇人,不管哪種都很漂亮,並都有個小寶石,真是有錢人,而且很閑,不然怎麼會做那麼多項圈。
在很多的某天之後,葉齊練功時順便摘串香蕉回家吃,才吃了半根,一隻猿猴突然跳過來,一把將香蕉全都搶走,還在樹上得意地吱吱叫,牠,當然就是晁瀧峰的私有財產啰。
葉齊這可生氣了,心想:“這是你來搶我的香蕉,師父可不能怪我了。”
他的反應飛快,**頭一動便也跟着躍起,一蹦一跳絲毫不輸猿猴,追上后便如老鷹展翅猛然一躍將牠撲下樹,搶回香蕉后又是兩拳賞牠,罵道:“看你還搶我……矮師父,是牠先搶我的香蕉我才打牠的。”
才打了兩下便見師父又把自己提起來,葉齊立刻眨巴着眼,一臉無辜的解釋。
晁瀧峰卻是無動於衷,罵罵咧咧道:“臭小子,搶你就搶了咩,既然是我的私有財產,那一切自然有我罩着,豈是能讓人打的。”隨手在一旁的空地上布起火海將人丟進去,
葉齊人已被丟出去,在空中不由大叫上訴道:“但我是您的徒弟耶,您也要罩着我呀。”
“呿~你也知道是我徒弟呀,那就更要磨練才行,身為我的私有財產才有享樂的份,只有我的私有財產欺負人,哪有被欺負的道理,搞清楚,私有的嘛,當然是只屬於我的,要打也只有我才能打,哈哈~天塌下來我都不准它壓到我的私有財產。”
狂~真到狂到要把天踩在腳下,晁瀧峰怡然自得拍拍猿猴腦袋,令葉齊大為後悔,當初為什麼不選擇當私有財產呢。
“哇~師父,好燙……。”葉齊沒空多做抱怨,外圍都是數丈高的火焰,身邊就兩丈左右的空間,熱氣烤得他汗水直流,而且後頭還有顆火球直撞屁股,害得他在這兩丈範圍必需不斷跑動閃躲,可火球就是認準了那小屁股,緊追不捨要把他烤成猴屁股。
葉齊不是不想跳出去,只是火海長達三丈,他沒辦法一口氣跳出去,熱度更是高得誇張,他連碰一下都不敢,更別說衝出去了,只能在裏面死撐着。
就這麼又跑又跳的搞了約一刻鐘,晁瀧峰終於大發慈悲讓火海消失,呃~不是他善心,而是可憐的小葉齊已經虛脫昏迷了。
某天,不小心踩到擁有項圈身份的老虎尾巴,牠慘叫一聲后,葉齊就被丟到河水裏再加個冰結術,全身唯有鼻子露出來,直過了半小時才被放出來。
某天,他練劍時掃起一片塵土,害一隻有項圈的豹子眼睛入沙淚眼汪汪,師父又出來了,不理小葉齊的辯駁,手指似有若無的揮一下,看似沒啥,在晁瀧峰走後,乍然從地面射出無數劍氣劈向葉齊,直將他折騰了大半小時才消失。
某天,他香蕉又被搶了,雖沒再去追,可又不忿地罵了幾句,師父再次出現將他關在電氣牢中,電得他整天手腳像抽筋般抖不停,原來,晁瀧峰的私有財產連罵也不行。
某天的某天,在經歷過無數個某天,隨着他功力加深,受到的懲罰也一次比一次嚴重,葉齊對項圈已經是深惡痛絕。
不過葉齊並非孤獨的,他還有許許多多的難兄難弟,那就是山裏的無數飛禽走獸,反正只要遇上晁瀧峰的私有財產准沒好事,有點智商的到後來都被整乖了,一看有戴寶石的生物就逃,甚至連力量強橫的『魔獸』也得裝孫子,成了此山的一大奇景。
附帶一提,猛獸是指一般飛禽走獸,再兇猛厲害也只是依靠爪子、牙齒,但魔獸就強上許多,實力超出猛獸、有變異、會魔法……等等,總之,一切奇怪強悍的動物便統稱為魔獸,大部份魔獸體內還會有顆蘊含能量的獸核。
幸好,隨着年歲漸長,葉齊終於能夠小心的避開有項圈身份的東西了,不過痛苦並未過去,每隔一個月他就得躺在床上一天。
因為晁瀧峰一個月就對他做次測驗,看有沒有進步,雖然每次都說他有進步一點點,他卻也沒有例外,每次都得又痛又軟的癱在床上,若非他天性堅毅非凡,被人這樣整早就瘋了。
年復一年,葉齊在晁瀧峰非人式的磨練下終於長到二十四歲了,外表看起來也約有一般人的十七歲,已是一位身形挺拔的翩翩佳公子。
明眸皓齒、面如冠玉,稜角分明為其俊容增添一股男子氣概,皮膚絲毫不因艱苦的修練而變黝黑、粗糙,甚至未見半絲傷疤,柔順黑髮飄蕩背後,眉目之間隱現精光,一米七的身軀看似柔弱卻隱含無限爆發力,與十一年前的他已不可同日而語。
今天他正在修練輕功,速度之快已非一般高手所能辦到,一邊奔跑還一邊在手上凝出魔法,水、火、風……不斷變化再消散,他已不單是武技高明,魔法也是小有成就,便是人稱的魔武雙修。
不過,別人魔武雙修要多耗費一門心力,若沒明師指點更是危險,稍有差池便可能導致真氣和魔力產生衝突,修練起來有害無益,這也是為何魔武雙修之人不多的原因。
葉齊就不同了,非但不用擔心魔武衝突,也無需浪費心力分門修練,因為他的心法就是同時修練武學與魔法,只不過是以武學為主、魔法為輔,這可是只有當世最頂尖的少數心法才能辦到,修練真氣的同時也提高魔力,達到真正的魔武雙修。
唯一的缺點就是魔力的提升比較慢,另幾種絕世心法也是有這缺點,差別只在於以武為主或以魔為主,而葉齊的『罡武真解』便是以魔法為輔,所以魔力不高也沒差,反正有高『精神力』,能快速施展初級魔法也就足夠了。
在魔法的運用中,魔力強弱代表魔法威力的強弱,精神力則是對魔法元素的控制,精神力愈強施展魔法便愈快,也愈容易感知別人的魔法,另外,精神力對武者的幫助亦是很大,厲害的修練功法絕不會忽略這方面的提升。
魔法分級則是有初、中、高和禁咒,前三級又各分成上、中、下三階,而禁咒既然有『禁』之一字,自然是威力巨大,有些要施展還需付出一定的代價,甚至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