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兇殘的定情信物(一更)
簡氏經過幾代人的洗白,已經將所有產業轉移到明面上,稍微帶些無傷大雅的灰色背景。趙家則是不一樣了,除了房地產,趙家主要做的還有賭場、走私等。
大紅張揚的蘭博基尼停在一幢較市區偏遠的高大建築物的地下停車場,簡冉紓跟着趙雨綺下到負二層,一陣熙攘的熱鬧聲隱約從裏面傳出。
簡冉紓耳聰目明,似乎聽到的裏面男人和女人混雜的瘋狂聲音,還有骰子,撲克牌之類的聲音。看來這裏就是趙家的地下賭場之一。
趙雨綺看了一眼簡冉紓,似乎想從對方臉上看到局促緊張之類的情緒,可惜並沒有。她略有些失望的說道:“海城近來查得緊,這裏的賭場規模縮小了不少。”
“說起來顧市長是你的未婚夫,咱們也算一家人了……”
不待趙雨綺將後面的話說出來,簡冉紓就佯裝不懂的說道:“我平時只會拍戲,衡之工作上的事情我不了解。”絕了趙雨綺的念頭。
趙雨綺本意不是讓簡冉紓牽線,也就不再提了。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賭場的入口。主事人早等候已久,見到人來后恭敬的彎腰道:“大小姐,簡小姐。”
趙雨綺接過一支女式香煙,主事人立刻遞火。她偏頭看向簡冉紓,玩味兒的問道:“要試試嗎?”
“我不吸煙。”儘管這支薄荷味的香煙味道很淡,還是讓距她最近的簡冉紓微微蹙了蹙眉。簡冉紓是很不喜歡煙味兒的,好在顧衡之沒有煙癮,偶爾遇到麻煩了才會抽一支解壓,現在兩人準備要孩子,顧衡之對煙酒就更敬而遠之了。
趙雨綺自嘲的笑笑,“也是,煙是排遣寂寞的好東西,你又不寂寞。”
賭場昏暗曖昧的燈光映在她美艷的臉上,顯得有些落寞。但這種情緒也只一瞬,又恢復了她平日張揚的一面,趙雨綺將煙灰落在一個黑衣下屬的手裏,漫不經心的說道:“段褚呢?”
主事人恭敬的回答,“段哥在處理事情。”
“哦——”趙雨綺說道:“那剛巧,冉紓要跟我一起看看嗎?”
簡冉紓來賭場就是為了增添閱歷,點頭道:“給趙小姐添麻煩了。”
“你是封昱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不用那麼見外。”
趙雨綺着意加重了“妹妹”兩字,彷彿是說給簡冉紓聽,又彷彿是說給自己聽。
……
賭場內格外吵鬧,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有人贏了興奮的大笑,有人輸紅了眼,表情猙獰,轉眼間輸贏逆轉,各人神情又是不同,真真一副賭徒的樣子。再往裏走,賭場就大不相同了。內場安靜很多,簡冉紓掃了眼牌桌上的籌碼,最小的是十萬。這裏的人也有些眼熟的,都是各界的大佬、公子哥,貌美的女郎環繞其間。
趙雨綺看簡冉紓的眼睛掃過內場,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賭博這玩意兒,可不分富貴和貧賤,只分快樂。”她將目光定在其中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你看——”
簡冉紓認得出那人是商場的冷麵新貴,不言苟笑,有人開玩笑他是面癱。而現在,卻笑得開懷,將贏來的籌碼盡攬手下。
“如果你想玩兒,我帶你一把。”
可惜簡冉紓不嗜好賭博,她剛出道時曾經出演一部關於賭王的片子,她在裏面飾演老賭王的女兒,為了演好這個角色,她用了整整半年跟專業人士練賭技、抽老千,最後拍完這部片子她看見牌就想繞道。這也是她當初為什麼能輕而易舉贏沈一澤的緣故。
趙雨綺無不遺憾。其實這個商界新貴現在的情況她沒有告訴簡冉紓,為了賭博,這位新貴已經是窮光蛋了,他為了撈本,將公司抵給賭場,可惜越撈越深,贏得少輸得多。過不多久就會有他破產,公司被趙氏收購的消息。
這樣的人在賭場不佔少數。
可惜簡冉紓對這麼“有趣”的遊戲不感興趣。
再深入走,是更加隱蔽的地下三層,這裏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安靜的讓人膽顫心驚,連腳步聲都清晰可聞。
主事人帶她們走到一間房外,說道:“大小姐,段哥就在裏面。”
趙雨綺一點也不避諱的直接打開門,簡冉紓看到裏面的情況——昏暗的燈光,跪在地上瑟縮的人,一個銀色的密碼箱,和沙發上如鷹一般銳利陰鷙的男人。
這個“段哥”不簡單。
簡冉紓在形形色色的娛樂圈,早就練就了看人的本領,這個男人給她的第一感覺非常危險。
段褚抬眼示意主事人離開,又走到趙雨綺面前,把她手裏的女士香煙搶下來,摁滅在瓷白的煙灰缸里。
“抽兩支怎麼了?”趙雨綺不滿的瞪他一眼,“管的寬。”
雖然語氣嫌棄,但話語間的信任和熟稔難以忽視。
段褚的回答千篇一律,木訥的說道:“對身體不好。”
簡冉紓暗暗打量着兩人,得出來一個結論——兩人的關係非同尋常。她拍了那麼多年的影視劇,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如果不是趙雨綺一心心繫簡封昱,她都要懷疑趙雨綺和這個“段哥”有貓膩了。
又或者是“段哥”單方面喜歡趙雨綺。
因為這個男人看見趙雨綺時的神情明顯鮮活起來,周身的戾氣和陰鷙盡數收起。
不過再怎麼樣都是他們倆的事情,簡冉紓不想探究。她想探究的是這個“段哥”本身,這個男人給她一種熟悉且可怕的感覺。
段褚如鷹一般的銳利眼睛上下掃視了一遍簡冉紓,趙雨綺解釋道:“段褚,這是封昱的妹妹,帶來見見賭場。”
段褚這才收回審視的目光。
簡冉紓壓下心底的惴惴不安,腦海里快速盤算后,忽而主動伸手微笑着道:“你好。”
段褚微皺眉,沒有拂了簡冉紓的面子,和她握了下。
只這一觸既離的觸感,讓簡冉紓心底升騰起軒然大波。段褚的手掌都是繭子,尤其以虎口、食指最厚。簡冉紓知道,這是一隻拿過槍的手,而且是拿槍很久的手。
顧衡之的手也是,外觀是貴公子的手,修長而有力度,其實摸起來很粗糙,手掌都是繭子,簡冉紓問過他,那都是以前在部隊操練磨出來的繭子。段褚比起顧衡之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讓簡冉紓心驚的,是段褚掌心的一顆黑痣!
她依稀記得在遭遇槍擊后,一個男人過來確認她是否死亡,她意識渙散,瀕臨死亡的最後一秒似乎看到了男人手心有顆痣。
掌心有痣的人不在少數,或許只是湊巧了。
簡冉紓暗暗將段褚的模樣記下,這個男人的五官並不算出色,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以上,但身上的氣息很危險。
是了!
簡冉紓忽然想起來,這個段褚是趙雨綺經常帶在身邊的保鏢。不過,看樣子也不僅僅只是保鏢。
趙雨綺低頭瞥了眼一直跪在地上的人,“杜十?”
被稱為“杜十”的人撲到趙雨綺的靴子前,聲淚俱下,“大小姐!大小姐,是我鬼迷心竅!我錯了!求您看在我這麼多年為趙家做事的份上,饒了我這次吧……”
不待趙雨綺動手,段褚就陰鷙着臉一腳將人踢飛。
簡冉紓看得出這一腳非常重,一百五十斤朝上的男人被踢飛了好幾米,嘴裏吐着鮮血。他旁邊的銀色箱子被撞翻,大鈔落了一地。
趙雨綺一臉嫌棄的問道:“怎麼了?”
“吃裏扒外。”因為有簡冉紓這個外人在,段褚並沒有多言,簡單概括了句。
趙雨綺看了看眼臉色發白的簡冉紓,以為她是害怕這麼血腥的場面,笑了笑。她擦了擦指甲,輕嘆口氣,“杜十,你也算趙家的老人了,趙家何曾虧待過你?”
她語氣惋惜,話語卻悚然,“這樣吧,看在你為趙家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我放過你的老婆孩子,但你——”
餘下的話,誰都清楚。
他走不出這個賭場了。
杜十癱軟在地上,閉眼咬了咬牙,最後雙手顫抖的拿起趙雨綺扔來的黑色槍支,拉開保險栓,緩緩地抵上自己的太陽穴——
變故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原本滿臉死寂絕望的杜十突然瘋狂狠戾起來,猛的將槍支對準了趙雨綺,扣動扳機,大喊道:“趙家不仁,我杜十才不義!趙雨綺,我要你陪葬!”
“砰”一聲巨大的槍響似是能刺穿耳膜。
簡冉紓微微瞪大眼。
倒下的不是趙雨綺,而是杜十。
段褚的動作之快,一直關注他的簡冉紓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拔槍開槍的,只看到他在事後平靜的收起槍支。而死不瞑目的杜十腦袋上破了一個血洞,位置非常精準,不偏不倚,正中眉心,紅色的血液和黃白的腦漿流了一地。
簡冉紓煞白了臉色。
她努力把這場面想像成是道具組的佈置,但真的畢竟是真的,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縈繞鼻尖。
“太髒了。”趙雨綺看着她慘白的臉色,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讓主事人將房間清理乾淨。
相信經過這次,這個天真的小姑子不會再輕易惹怒她了。
……
直到走出賭場回到家裏,簡冉紓的情緒都沒緩和過來。
不是畏懼,而是生理上的噁心。
槍擊聲還回蕩在耳間,血腥味充斥着鼻間,但不僅僅是感官上的衝擊,還有別的——趙雨綺的冷血,段褚的槍法和手掌的痣,趙家的勢力。
甚至,她在想,自己被槍擊的那一刻是不是像杜十一樣。
簡冉紓一直以為趙雨綺只是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但是經過這次,她才發現自己錯了。趙雨綺是敢殺人的,這次殺人不會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她的死亡,趙雨綺在其間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叮——”
手機鈴聲響起,簡冉紓看到是顧衡之的來電,把這些情緒拋掉,接聽了電話。
“小紓,現在有空嗎?帶你見幾個朋友。”
簡冉紓看了看時間,竟然才是下午四點,她從黑黢黢的地下賭場出來后,還以為已經晚上了。所幸鍾導讓她今天去體驗一下賭場,下午和晚上的戲份都延擱了。
因為是去射擊館,簡冉紓換了件簡約大方的休閑服,馬尾高高束起,看上去青春活潑。到了地方,簡冉紓才知道今天來的都是顧衡之的幾個發小。
參與前段時間合水鎮救災休假的李明翰也來了,看見簡冉紓眼睛一亮,痞兮兮的笑道:“嫂子好!”他捶了捶顧衡之的肩膀,調侃道:“艷福不淺啊!”
當初在山裏他就覺得這女孩好看,但沒想到會那麼漂亮,也許是在部隊裏見得女人少了,覺得大明星果然不一樣,整個人好像會發光。
“明翰,再看某個醋缸子就不樂意了。”沈一澤笑着打趣。
顧醋缸攬住簡冉紓的腰,宣誓主權,“羨慕就自己找個媳婦。”
李明翰笑嘻嘻的說道:“哪能啊,除非媳婦有嫂子那麼漂亮,不然我還是單着吧。”
韓越在川省待的越發犀利,“那你這輩子就只能單着了。”
“人艱不拆啊!”
幾人哈哈大笑。
簡冉紓抿着嘴笑,那些在賭場帶來的緊張情緒散去了不少。她抬眼看着顧衡之的側臉,發現其實過去的那些對於現在的她,已經不算什麼了。她只想好好的和顧衡之在一起。
……
幾人都是練過槍的,這會兒比起了打靶。
沈一澤多年沒有玩過槍,練了幾把發現沒有手感,果斷不和這群大神玩了,和簡冉紓一起觀賽。
韓越的槍法其實也算不錯的,但比起顧衡之和李明翰就差遠了。
暫時領先的李明翰神采飛揚,得瑟的說道:“嘖嘖,這也太勝之不武了。”幾人裏面也就他去了部隊發展。
沈一澤問簡冉紓道:“你猜會是誰贏?”
韓越肯定不行,李明翰和顧衡之的環數很近,暫時領先。而且因為李明翰是飛鷹部隊出身,在部隊那麼多年,這個優勢很有可能繼續保持甚至拉大比分。
但簡冉紓想也不想的回答,“衡之。”
沈一澤好奇的問道:“為什麼?”難道簡冉紓還懂槍法?這也太厲害了吧。
簡冉紓笑笑說:“沒有為什麼,我相信他。就算他輸了,在我心裏,也是贏家。”
沈一澤被強制餵了口狗糧,深深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找一個結婚對象,不然被虐得太可憐了。
韓越果然下場了,李明翰和顧衡之在比試最後一場。
他們比拼的不只是準度,還有速度。簡冉紓看着顧衡之動作快速的組裝槍支,裝子彈,舉槍,瞄準,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不由得看呆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顧衡之,比起在政界的他更桀驁鋒銳,有年輕人的朝氣和爭強。這一瞬間,簡冉紓覺得顧衡之似乎更適合當一名軍人,站在他的戰場稱王。
其實旁邊的李明翰動作不比顧衡之慢,不過已經被簡冉紓自動屏蔽了o__o…
韓越感嘆道:“如果衡之沒有選擇從政,不知道現在又會是怎樣?”
顧衡之當初學的就是和軍事相關的專業,每年都會在部隊裏待一段時間,只是迫於家族原因,最終選擇了從政。當時飛鷹部隊的大隊長心疼人才,親自上門拜訪,請求顧老爺子不要干預他的選擇,都未果。
不過有些人天生就是王者,無論在哪個領域,都能走得很遠。
貪戀紅塵花花公子的沈一澤搖搖頭,“沒什麼可惜的,我覺得還是現在的老顧好,軍隊有什麼好的,動不動特殊任務一年半載不見面,你看撩妹技能滿點的明翰都被甩了多少回,嘖嘖,要是換了冰塊,這輩子就單着了。”
簡冉紓聽着這話,默默地想顧衡之的撩妹手法你們不懂。
她看着顧衡之和李明翰幾乎是同時分解組裝槍支,舉槍射擊,耗時不到八秒。那動作幾乎讓人眼花繚亂,讓簡冉紓不由得想起了段褚,她低聲問道:“沈哥,韓哥,什麼樣的人可以在一秒鐘內拔槍射擊三米左右的目標物?”
沈一澤驚訝道:“這個假設應該不存在吧,雖然三米的射程很近,但一眨眼的功夫實在太快,總要有幾秒鐘時間瞄準目標物吧。”
如果不是簡冉紓親眼所見,她也不敢想像真的有堪比電影特效般的速度。
“這個倒不一定。”韓越說道:“我聽說特種部隊的槍王和個別在榜的殺手、雇傭兵的確可以做到。”
不過這些離一個明星就太遙遠了,“怎麼想到了問這個?”
簡冉紓搖搖頭,“好奇而已。”
那邊顧衡之和李明翰已經比完了,李明翰取下防震耳塞不可思議的道:“我他媽竟然又輸了!”tf!
最後一局顧衡之追平了比分,並且以微弱分數反超了李明翰。
李明翰從前和顧衡之在一個部隊訓練時經常被他虐,好吧這情有可原,可現在的顧衡之已經離開部隊很多年自信滿滿的以為自己會贏得很漂亮,畢竟比起從事文職的顧衡之,在部隊的他每天都有大量的訓練。怎麼可能會贏了他呢?
李明翰鬱悶的抓心撓肺,深深覺得這傢伙就是克自己的。
沈一澤瞠目結舌,“我靠,老顧也太妖孽了吧。”
顧衡之走到簡冉紓面前,一臉“得意求表揚但我勉強忍着”的模樣,讓簡冉紓忍俊不禁,“太厲害了!”
顧衡之捏了捏她的手心,“要不要玩?”
女人不比男人天生對槍械感興趣,簡冉紓沒來到射擊館,最多是拍警匪片的時候拿過道具槍,多少有些好奇。
顧衡之給簡冉紓選了操作簡單的左輪,手把手教她。
“重心下移,微向前傾,左臂要綳直。”男人的手掌很大,幾乎能包裹住她整隻手,簡冉紓整個人被他環抱在懷裏,姿勢非常親密,旁邊沈一澤他們戲謔的笑讓她有些臉紅,想要保持些距離,卻被顧教官訓斥道:“注意力集中。”
好吧,反正他們都是未婚夫妻了,秀恩愛就秀恩愛吧。
嚴師出高徒,簡冉紓的學習能力不錯,很快就學會了正確的持槍姿勢,在顧衡之的幫助下還打出了88環的成績。不過顧衡之放開手就不行了,左輪的后坐力很大,震得簡冉紓手臂發麻,子彈總是偏離軌跡。
顧衡之只得“無奈”的全程陪練。
最後顧衡之拿了把小巧的女士手槍,這個口徑較小,后坐力不大,不過相對的殺傷力就弱很多,勝在簡冉紓能輕鬆掌控。
簡冉紓愛不釋手,這把銀色的手槍外觀非常精緻,不太像是射擊館的通貨,而且手感很好,彷彿是為她量身定製,非常契合她的手掌。
當天色漸暗,幾人打算去豪庭就餐,射擊館的教練來收拾槍支和子彈,卻並沒有動這支銀色的女士手槍。簡冉紓正奇怪着,就見顧衡之將手槍的彈夾裝滿了子彈,仔細檢查了一番後放到了簡冉紓的手上。
簡冉紓疑惑。
顧衡之說道:“送給你防身的。”他揉了揉簡冉紓的長發,“喜歡嗎?”
簡冉紓詫異的看着他,愛不釋手的摸了摸精緻的手槍,笑着問道:“這算是定情信物嗎?”
顧衡之作為一隻徹頭徹尾的直男,浪漫技能根本沒點亮,也就追簡冉紓時費盡了所有腦細胞,搞了出大俗的浪漫,結果簡冉紓還喝醉了==。追到手后,兩人一個工作忙,一個拍戲到處采景,有點時間都恨不得膩歪在一起,浪漫什麼的就靠邊站了。
而送東西這方面,心思細膩的簡冉紓送的更多一些,衣服、袖扣、手錶之類的,當然不排除她實在看不過去顧衡之千篇一律的形象。男人的心思糙一點,直接就是各種卡,好在簡冉紓心智成熟,不跟他計較,如果是其他女生早該鬧翻天鬧分手了。
這算是顧衡之第一次正式送她禮物。
顧衡之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希望你平安。”
簡冉紓知道是上次的泥石流一事嚇壞了顧衡之,有些感動,但也汗顏不已——誰特么定情禮物是支兇殘的手槍,以中州禁槍的條令,拿出來分分鐘進派出所好么!
沈一澤眨眨眼說道:“冉紓,你可別小瞧這把槍,這可是老顧親手做的。”
簡冉紓驚訝的瞪直了眼睛,韓越和李明翰也很意外。
顧衡之一巴掌拍在沈一澤肩上,力氣之大頓時讓他矮了一截,疼的他“嘶”了一聲,識相給自己的嘴上了鎖,“我閉嘴。”
顧衡之本身是軍事指揮類專業畢業,主修導彈工程,對各種武器非常熟悉。他這次能贏李明翰,也多虧了在組裝槍支方面快過李明翰,畢竟製造者和使用者相較,自然是前者更加熟悉。
這支手槍是顧衡之親自設計並打造的,也無怪簡冉紓拿到手后覺得很契合,它本身就是量身定做的。
李明翰和韓越在外地不清楚,同城的沈一澤可是清楚得很。一請顧衡之出來吃飯,不是陪老婆、加班就是在軍工廠。
簡冉紓心裏暖暖的,彷彿有暖流細細流進心房,漲得滿滿的。她忍不住在顧衡之臉上印了一吻,“我很喜歡!”
顧衡之耳朵尖兒冒紅,“喜歡就好。”
她撫摸着手槍冰冷精緻的槍身,內心卻是截然不同的火熱。
雖然定情信物過於奇葩兇殘了些,都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來,但這份心意也算是全世界獨一份兒了。
,嗯,這滋味夠酸爽。
李明翰和韓越在外地,不比沈一澤經常看顧家小夫婦秀恩愛都免疫了,見到顧衡之妻奴樣都咋舌不已。這傢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高冷冰山么,分明是只大狗狗。
……
------題外話------
對不起,對不起!進入倒計時!
二更簡總要認出小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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