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權子聖,我要站在你身邊

第104章權子聖,我要站在你身邊

她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經有承受的能力並且也該承受了。默文的傷勢她沒有看到,但是能讓一個人失血過多的傷口,也不會是小打小鬧。

一位的逃避並不能從根本上去解決問題,那些原本存在着的矛盾,不可能因為她的逃避,就消失。

所以,還是問清楚吧。

早晚都會知道的不是嗎?

“你確定要知道嗎?”

看着懷裏的人認真的樣子,權子聖的臉上也浮現出從來都沒有過的正色。如果她堅持想要知道,他不會阻止默文說出來事情的始末,只是他不想她太傷心。

一切,都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這些事情,沒有人能幫得上忙,哪怕他是她的丈夫,是要陪她走一生的那個人。

“權子聖,我要知道。”揚起頭,一張小臉上無比認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唇畔漾開一抹釋然的笑容。

“五年了,我都一直是活在你的愛護當中,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我的操心,但是現在,我想要站在你的身邊。”

五年了,她以家庭為中心,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小羽的身上。她以為她乖乖的待在家裏就是對權子聖的最好的支持,讓他隨時能找到她,不會為她着急。

然而,現在才發現她錯的離譜。

五年前的教訓還在眼前,她又怎麼能以為那次過去之後就是風平浪靜。樹大招風,那麼多人等着踩着權子聖上位,又有那麼多人是等着權子聖犯錯,給他致命的一擊,她又怎麼能安穩的住在他的保護傘之下,以至於對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

“權子聖,我想要站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看這世界,一起面對爾虞我詐。”

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掌心貼住他的心臟,一字一頓的說,一雙眼睛裏沒有半點的恐懼。

然而,也就是在這話出口的瞬間,才徹底的明白,她的委屈並不是來自於默文的嘲弄,也不是來源於對自身身世的真假的恐懼,真正讓她委屈的是每天看着他來去奔波,看着他隨時處在危險當中,累的精疲力盡,而她卻又幫不上他,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疲憊,瞪着眼睛着急,為他提心弔膽。

“丫頭,你……”

權子聖語塞,本以為她在意的只是她的身世,卻不曾想她要的是站在她的身邊而不是他的羽翼之下。

是的,一直以來,他以為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便是為了她好。然而此時看來,這並非是她想要的。

她原本就不是個安於平凡的小丫頭。

看似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顆比誰都要堅強的心。

大手撫着她的髮絲,一枚神聖不帶有任何*的吻落在她的眉心。

“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既然是她想要的,那麼他便給了。不管是天上的星辰還是地獄裏的幽冥花,上天入地,只要是她想要的,他權子聖便會無條件給予。

她是他的全部,只要能讓她收住了眼淚,一切便都值得。

“回家吧!”

垂頭,在那額角淺淺的印下一吻。

施小雪點了點頭,情緒發泄過後,沉靜下來心情好了不少,不會那麼憋悶,卻還是難免讓人覺得不自在。

回家也好,在醫院裏,她怕她會忍不住去把默文從床上揪起來去問個究竟。

明天吧!

待她做好了全盤接受的準備。

J市的夜晚帶着幾分清涼,和煦的風中,彷彿還能嗅到海水的鹹味。

原本兩個人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就不早了,兜兜轉轉一圈,又鬧了大半天的情緒,這會兒回到濱海斌別墅,已經將近九點鐘。

“還嗤紅燒肉嗎?”

權子聖附在施小雪的耳畔,略帶着幾分戲謔的問,彷彿是在嘲笑方才某個因為吃而鬧了脾氣的小東西。

施小雪臉上一紅,小手象徵性的打在權子聖的肩部,“不許再嘲笑我。”

臉上不由自己的燒紅,今天簡直是糟糕透了。先是被默文嘲笑不自量力,再就是居然為了一塊兒肉而哭鼻子。

唔……

“我想吃,你讓我吃嗎?”

沒好氣的在男人上唇上咬了一口,像是懲罰一樣瞪着某些人。

“權子聖,你要是再笑話我,我就真不理你了。”

哼!

她就是想要吃肉,就是想要吃肉怎麼了?

不都說缺什麼補什麼嗎?她現在就是缺肉吃了,哼!

某些人哼哼唧唧的昂着頭,權子聖沒好氣的點了點那雙天然的紅唇,“先去洗個澡,順便把這張花貓臉給洗了乾淨,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做紅燒肉。”

“真的嗎?”

施小雪滿目驚喜,她就知道這男人寵她,哭了一鼻子以後八成是有肉吃的。

若不然她的眼淚就太不值錢了。

某些人大言不慚的把自己的眼淚跟煮肉畫上對等的行列,權子聖笑着吻了吻她的額角,“去吧,時間不早了。”

“嗯。”

用力地點點頭,又在權子聖的唇畔上吻了吻才轉身上樓去。

唇畔帶着幸福的笑容,甚至在走到樓梯拐角的時候,還忍不住又垂眼看了一眼樓下的男人。

視線不期的相遇,頓時一抹羞紅浮現在臉龐。

剎那間,竟然像是剛剛相戀的戀人一般。

帶着幾分嬌羞的離開,而樓下的男人則是一直凝望,彷彿是要望到了生命的盡頭才甘心。

直到那個身影消失在轉角,權子聖才恍然收回了視線。

洗完了澡,施小雪再次下樓來的時候,已經聞到了廚房裏散發出來的好聞的肉的味道。

頓時,施小雪開心了。

一時間什麼情緒都沒有了,擦了擦仍在滴水的長發,就迫不及待的到餐廳的桌子旁乖巧的坐下了。

看着她那樣子,權子聖不太贊同的搖了搖頭。

“先把頭髮擦乾。”

在廚房裏洗了手,拿過自家媳婦兒手上的毛巾,就任命的給她擦了起來。

“肉一會就好,我還煮了點小米粥,一會兒都要喝了,知道嗎?”

刻意放柔和的聲音,幾乎是已經不能再柔和了,對於她,他真的是用上了所有的耐心都還嫌不夠。

生怕這小丫頭一個不開心,就又鬧了脾氣。

誰讓他會心疼呢。

“權子聖,你真好。”

自在的享受着權子聖給的寵愛,大手隔着毛巾輕柔的擦拭着她的長發,細緻而舒適,彷彿她是這世上最珍貴的珍品一般,以至於他小心翼翼,細緻到永遠都不會弄疼了他。

“剛才是誰跟我發脾氣呢?”

權大爺是記仇的,當然這一套記仇的方法還是跟施小雪同學學習。

在你生氣的時候我保持沉默,在你不生氣的時候我就開始囂張。這絕對是施小雪的對敵政策,這會兒讓權子聖反過來給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施小雪頓時覺得有一種想要撞牆的感覺。

“那個你能不能把剛才的事情給忘了?”

丟人丟大發了,這會兒又被權大爺給拿出來說事兒,當真是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把自己給塞進去算了。

“我記憶力一向很好。”

這麼破天荒頭一次的事情,他一定要記着才行,何況小媳婦兒因為一塊兒紅燒肉鬧彆扭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某人倍感丟人的行徑,完全是被傷權大爺給當成了夫妻情趣,不僅一點兒都生氣或者是嫌棄,反而在提起來的時候唇畔帶着無以言喻喜歡。

不過,不管這個晚上是有多丟人,甚至是被權子聖嘲笑了多少次,總之咱們施小雪同學的紅燒肉還是吃到了。

不僅是吃到了,還是權大爺親手做的。

數量不是特別多,卻也滿足了饞蟲的*。

酒囊飯包,拍着圓滾滾的肚皮上,還沒等權子聖收拾碗筷,就聽到啪踏啪踏的拖着小拖鞋的聲音。

“媽咪,你吃飯都是不要兒子的嗎?”

小傢伙兒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看樣子應該是嗅着香味一路過來的。看着施小雪的眼睛裏也是諸多的不滿。

尤其是看到還剩下幾塊的肉肉,小眼裏更是怨懟了。

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吃紅燒肉,卻都不叫他,嗯哼!

媽咪真是越來越沒有媽咪的樣子,都快被爹地給寵成女兒了。

“媽咪,我也要吃。”

在自家媽咪的對面坐下,一雙小眼睛不停的控訴着某些人的罪行,施小雪被看得渾身都不自在,幾次張嘴,最後則是尷尬的說:“那個,兒子啊,晚上小孩子不能油膩的東西,對身體成長不好。”

“你還不是大半夜的吃的滿嘴都是油。”

眄視了一眼某媽咪油光鋥亮的紅唇,這小眼神惹得一旁的權子聖不由得想要發笑。

這丫頭剛才明明是已經擦過了嘴,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擦的。

“那個……呃……”

施小雪被問的不知該怎麼反駁,抬眼看了看身旁的權子聖,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半點想要幫忙的意思。

“小羽,媽咪是大人了,你不一樣,你還小,晚上吃太多,胃口會受不了的。”

“可是據我所知,媽咪你似乎是剛抽完血,更不應該吃油膩……”

小羽說的很慢,酷酷的小臉兒上還配合著擠出了委屈的表情。

“……”

施小雪無言以對,這小傢伙明明就沒去過醫院,為什麼卻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

第二天一早,施小雪起來的很早,意識也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醒。“權子聖,我們走吧。”

吃過飯,拿保溫桶把早就煲好的粥打包。這是昨天晚上她特意自己煮的粥,小火慢燉了一整個晚上,糯糯的,味道還不錯。

當然,她不清楚的是那個昨天還在說她是自以為是、自不量力的臭男人是不是喜歡。

“做好心理準備了?”

看着小丫頭昂首挺胸,精神還很不錯的樣子,權子聖也不由得揚了揚唇,當初他就是被她這份‘無畏’給吸引了。

不管面前是多麼強大的對手,也不管神馬豪門地位身份的差別,她就是那麼傲然挺立着,永遠也不會妄自菲薄的以為自己比別人低了一等,就是這樣的她,讓他在眾人之中一眼就望見了。

而這一眼,就決定了要她,要她的人,要她的心,要她的一生一世。

“別小看了我,昨天只是好……”

“昨天只是什麼?”

施小雪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權子聖好笑壓低了以聲音問,惹得施小雪臉上一陣燥熱。

唔,怎麼又自掘墳墓的提到了昨天了?昨天上簡直就是最糟糕的一天!

“沒,沒什麼,走、走吧。”

急急忙忙的往外走,微微的壓低了頭希望可以遮掩住臉上的尷尬,誰知那泛紅的耳廓還是泄露了她此時的心情。

“呵!”

權子聖開懷大笑,難得的爽朗。

抬步跟上,做到主駕駛座上的時候刻意上的瞄了一眼自家媳婦兒,想要看看是不是還在害羞。

誰料,才只不過是看了一眼,就被媳婦兒狠狠地瞪了回來。

“權子聖,開車!”

小臉兒側向窗外,很霸氣的吩咐。

抱着保溫桶的小手緊張的來回攪動,第‘N+1’次後悔昨天的矯情。

“遵命,媳婦兒。”

權子聖聽話的發動着車子,只是聲音里依舊是帶着絲絲點點的笑意。

海濱別墅距離默文住的私家醫院並不是很遠,也就是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車子在海濱別墅前熄火,施小雪隨着權子聖直接上到了五層。

“權少。”

默文的病房外,默文的手下似乎是早就知道了權子聖回來一樣,恭敬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權子聖卻是無動於衷,把視線落在一旁的施小雪身上,似乎是在徵詢她的意見。

其實,施小雪又能有什麼意見。她現在都要緊張死了。

醫院裏刺鼻的消毒手充斥在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滿含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氣,握着保溫桶的手緊了緊,才鼓起勇氣推開門。

嘲笑就嘲笑吧,實在是說的難聽了,她就把這粥喂他的臉而不是他的嘴。

“還以為你不來了,沒想到這麼鍥而不捨。”

躺在床上的默文此時半靠在床畔,漆黑中帶着微紅的瞳孔似是嘲弄又似是帶着隱隱的歡喜的笑。

施小雪頓了頓步子,坦然的走到床畔坐下。

“還沒吃早飯吧,要不要喝點兒粥?”

聲音溫和,一臉的徵詢,完全沒有星星點點的怒氣,似乎是根本忘了昨天的事情。

可是默文就是從那張臉上看出了一股狼外婆的感覺來。

“你不會是下藥了吧!”

下藥?

施小雪打開保溫桶的動作忽然間頓住,小手由於用力過度有些泛白,臉上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暴露出了陰狠的一面。

眼睛微微的眯起來,忽然森冷的一笑。

“下沒下藥,你吃個看看不就知道了?”

盡量的壓制住想要把這一桶粥都扣在他頭上的衝動,一點點的打開,待蓋子完全打開的時候,一股撲鼻的香氣頓時溢滿了整個房間,默文原本就還沒吃早餐,這會兒聞到了香氣,也覺得唾液分泌的量開始增加。

“聞着還不錯,是你煮的?”

“是啊!還特意的加了毒藥,要不要吃個試試?”

略帶着幾分脾氣說,怎麼她以前就沒有發現默文的惡劣。

“嗯……美女給的毒藥,就算是死,也應該吃進去不是?”

默文大言不慚,難得權子聖在一旁竟然是冷眼旁觀並沒有發表意見。施小雪當然也是發現權子聖的不正常,不過權子聖越是不正常,也就越是證明她跟默文的關係不太一般。

盛了一些清粥給遞給默文,見他不抬手來接,施小雪好奇的看了一眼蓋住他身體的被子,難不成真的傷的很重?

“要我喂你嗎?”

施小雪表情古怪的問,話才剛出口,還沒等默文點頭,權大爺就有點兒受不住了。

沒好氣的膩了默文一眼,“他還沒到那個地步,用不着人喂。”

言語間有些不悅,顯然是嫌棄某些人過分了。

施小雪抬眼看了看權子聖,又看上默文,瞭然的點頭。

不過還是拿起小勺,舀了一勺粥遞到默文的嘴邊,“喝吧。”

滾燙的玻璃瓷勺擱在默文的唇畔,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默文的唇畔上碰了一下,惹的默文嘴角抽搐,連忙躲開了臉,伸出手來接過小雪手上的碗。

“我自己來。”

早就知道這丫頭的脾氣大,第一次在審訊室見面,看着她一個孕婦卻還有那麼堅韌的意志的時候,就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再後來的見面,這丫頭總是會給他驚喜。

並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而感到懼怕,也不會因為自己站在了不利的一面而去苦苦的哀求,她永遠都是堅強的挺立着,不會率先去低頭。

默文接過粥碗,一口一口的吃着,唇畔的笑容逐漸的擴大,彷彿是吃着這最美味的早餐,整個人看起來都柔和了不少。

施小雪安靜的看着,彷彿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默文,如此的陽光,褪去了身上的陰森,其實也是個很讓小姑娘喜歡的男人。

一碗粥喝完,施小雪和權子聖在一旁安靜的等待着,房間裏是無言的沉默,只剩下默文吃東西的聲音。

許久,默文放下碗,拿起床畔的紙巾擦了擦嘴角。

“說吧,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碗吃下,並沒有完全的飽,卻是再也沒有了吃的心思。

“還是昨天那句話,歐文們兩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再次問了一遍,施小雪的視線緊緊的落在默文的臉上,甚至是那雙微紅的眸子裏。

“你希望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一如昨天的回答,其實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非得要去追問一個結局。

明明可以安心的做個公主,她卻偏偏要把自己置於煩惱之上。

這些,都交給他們男人來做不好嗎?

赤紅色的瞳,寫滿了認真。

其實他們之間到底是兄妹亦或者是其它關係於他而言都沒有多大的關係,重點是她希望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如果她只希望兩人是因為緣分才撞了血液,他也可以贊同。

畢竟,那個女人養了她十幾年,而她自從有記憶開始,就從來沒有他。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要你的答案。”

垂下頭,看着放在腿上因為緊張而攪動在一起的手指。

“傻!”

一聲無奈的嘆息,一隻大手探過來,扣住那因為不安而來回攪動的小手。

“血緣相同的兩個人,年紀上又沒有岔開多少,總不能是你的父親吧。”

“……那就是哥哥了?”

“你覺得呢?”

施小雪小聲地猜測,其實心裏早就猜到了,就是不想去承認。默文的年齡跟權子聖差不多,肯定不是她從小就沒有見過的那位夫妻,只是為什麼兩個人的眼睛都不一樣?

“你的眼睛……”

“……跟你的不一樣。”

默文懶得解釋,竟然是扔出了這麼一句廢話來,把施小雪給噎得無話可說。

跟她的眼睛不一樣,她當然知道,這句話還需要他刻意的說出來嗎?

簡直是故意來氣她的。

施小雪沒好氣的把頭側向了一邊,看都不想看眼前這男人一眼,好一會兒又轉過頭來,“如果我們是兄妹,為什麼我們不在一起?”

他的身份神神秘秘的,而她就是一個普通家庭長大的小丫頭,如果他們是兄妹,又為什麼沒有在一起?

滿腦袋都是問號,一雙大眼睛緊緊的盯着默文,希望上他能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

見此默文的大手將她的小手緊緊的握住,眼底浮現出了許多年前的事情。

這是他最不想回憶的事情,然而事到如今,如果她想知道,告訴她也並非不可。

“當初……”

他父親是一位科學家,是一位純正的Z國人,狂熱於對稀有血液的研究,可能因為本身就是稀有血液的攜帶者,迫切的希望能在血液的研究上有所突破。

但是在當時的Z國,科研經費十分的有限,並且當時的醫療設備條件根本就不能達到父親想要的水平,所以輾轉出國,在M國遇上了一個願意資助他,並且對他的研究十分感興趣的人。

兩個人可以說是一拍即合,那個人負責投資,而父親則是負責血液科技上面的研究,兩個人合作的也十分默契,並且在許多事情上都不謀而合。

也是在那個時候,父親認識了給她作為助手的G國女人……

也是在那個時候,父親認識了給她作為助手的G國女人,是一個有着酒紅色長發和紅色瞳孔的女人,也就是他的母親,而他的這雙眼睛,也是繼承了母親眼睛的顏色。

兩個人都是科研出身,母親在血液研究方面上的造詣雖不如父親,但是因為所受到的教育不同,有時候提出來的一些觀點,對於父親的研究有很大的幫助。

兩人日久生情,先後生下了兩個孩子,幾年如一日的心血都投放在研究上,直到有一天似乎是實現成功了,因為那天的父親很開心,當天晚上,母親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來慶祝,而一向不喝酒的父親,也在那一天破例。

然而,第二天,那個投資商就通知他們在G國有一個更大基地,那裏能提供的條件要比這裏還要好上許多倍。

父親當然是欣然答應,只是好景不長,到了G國,他們只是住進了一個組織當中,才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某一天晚上母親慌慌張張的回來,把當時才不過三歲的小雪塞到了他的懷裏,讓他帶着孩子,還有一樣東西回去Z國,並要求他以後永遠也不要說出自己父母的名字,甚至最好是永遠都不要踏入G國和M國的領土。

他帶着僅有三歲的妹妹連夜逃走,坐的是當天晚上的緊急飛機,輾轉到了A國,又從A國輾轉到了Z國。

然而,才一到了Z國,就發現有些熟悉的人已經守在了機場的重要通道。

他迫不得已,只能在角落裏一直藏着。

就這樣,一藏就是一天一夜,甚至都能感覺到身上的血液在凝結,彷彿是要廢掉了一般讓人渾身難受。

那時他十三歲,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從小也受過十分嚴格的訓練,要不然他挺不住那麼長的時間,更沒有膽量跟那群人在機場耗下去。

好在,當時的小丫頭雖然僅有三歲,卻乖巧的不得了。醒來也不會吵鬧,即便是餓了肚子,也只是癟癟嘴,然後用一雙可憐的眼睛看着他,再得不到想要吃的東西時就又在他的懷裏睡過去。

後來,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小傢伙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小聲的哀求着他,小手摟抱着他的脖子,肉嘟嘟的小臉不停的蹭在他的臉上,不斷的討好。

他甚至能聽到那小小的肚子裏發出來的咕嚕嚕的叫喊聲。

然而,就是他的一句忍耐,小傢伙就再也沒有出聲,眨巴着一雙大眼睛,小小的年紀,堅韌的讓人想哭。

若非是那眼神的相似,他想他也不會第一次見到小雪,在隔着攝像頭的情況下,就莫名的注意了她……

在機場裏耗了一天兩夜的時間,待那群人終於認定了他可能是沒有在機場的時候,他才敢出來,帶着小傢伙去吃了東西。

身上的錢並不多,加上身後還有一群人在追,他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並沒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一個僅有三歲的小生命。

為了不讓她跟着自己顛沛流離的受苦受罪,最終迫不得已的決定把她託付出去。

可能老天聽到了他的祈求,恰在那天,他遇上了一個剛失去了孩子的女人。

失魂落魄的坐在了他的面前,眼神發愣的看着他懷裏的小丫頭,許久之後問他說:“我可以抱抱她嗎?”

我可以抱抱她媽?

可能當時真的是走投無路了,就是因為這一句話,他便把三歲的小雪託付給了那個女人。

……

“後來呢?”

聽到這兒,施小雪不由得濕了眼眶,她從來不知道的經歷,聽着默文講出來,卻並不像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陌生,反而會隱隱的心疼,心疼這個二十年後才出現的哥哥,心疼他為自己做的一切。

“後來的事,就跟你沒有關係了。”

默文淺淡的笑,抬手擦拭着她臉上的淚痕,彷彿是不想再多說。施小雪搖頭,她要聽,即便是沒有她的參與,她也想要知道這麼多年他又是怎麼熬過來。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一邊要躲着追殺他的人,一邊又要照顧好自己,她無法想像,他的日子是怎麼過來的。

“其實也沒什麼,後來的日子大概跟你男人是一樣的活法。無非是躲人,順帶着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回了那個組織,只不過這一次是以一個加入者的身份進去。”

“那他們沒有難為你或者是要你交出什麼東西?”

“當然有。”

默文撫着她一頭烏黑的長發,笑道:“他們想查,我就要他們查,是在查不出什麼東西來,自然就真的相信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然,那些人留着他也還有另一個用途,可能是想留在身邊,等待着他某一天拿出那個藏着數據的晶片。

只不過,他註定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那、你回去之後,有沒有見到……”

“見到什麼?”

“你、你母親。”

十分彆扭的說出來這個稱呼,惹得默文噗哧一笑。

“不習慣,可以不要喊母親,只要你認了我這個曾經丟下你的哥哥,我就知足了。”

“不,你沒有丟下我。”

施小雪連連的搖頭,聽着她如此,眼底里的淚又不由得涌了出來。

他都是為了她好啊,怎麼會是丟下他呢。

如果他有足夠的能力,她不相信他還會把她送給一個陌生人。

當然,她又是無比的感謝他這個舉動。

要不是他,自己又怎麼能守得這二十年來的安穩。

她的平靜,都是他給的。

她又怎麼捨得怪他,又怎麼會不認他?

“乖,不哭,你要是再哭,一會兒有人心疼起來,我這身上說不準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了。”

“他敢!”

施小雪霸道的說,默文好笑的將視線移到權子聖身上。只見權子聖瞪了一眼之後,將頭側向了窗外,然而以默文的洞察力,並沒有錯過這個表面淡然的男人身側緊握的拳頭。

這是在按捺,若不是有小雪在,說不准他的身上真的是要舊傷未好,新傷又來了。

大手撫着哭得眼睛都略微紅腫的小丫頭的頭頂,其實看着她哭,他也心疼。

彷彿是看到了多年前在他懷裏乖巧的熟睡的小娃娃,用肉嘟嘟的臉頰蹭着他的臉,明明是餓的不得了,卻又堅強的不肯掉下來一丁點的眼淚。

“丫頭,不哭了,嗯?都過去了,現在的我不是好好的?”

風輕雲淡,一句都過去了便把過去的一切一掃而空,彷彿是當初的權子聖一般。

說的那般不在意,彷彿吃過的苦,流過的血都跟自己沒有關係,然而,他們或許不知道,越是如此,就越是容易讓人心疼。

到底是經歷了多少才能做到滿不在意,一句都過去了,便把曾經的一切都畫上了一個句號。

都說佛祖之所以能普渡眾生,是因為嘗遍了眾生疾苦。

而這兩個男人,或許是經歷過太多,所以已經沒有什麼能再讓他們提得起太多的情緒的事情了。

“你現在這樣子很好嗎?”

施小雪忍着眼淚,哽咽道,言語間無不是怨懟。都躺在病床上了,還很好?

要不是搶救的及時,他到底知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危險?

“好好好,不好,一點也不好。我這不是給你一個報答我的機會?”

默文半是玩笑半是真的說,其實相較於過去的一切,這點傷真的算不上什麼,頂多是大意失荊州,一時間的焦急,導致了這個讓人很尷尬的後果,以至於原本沒有計劃着與她相認,到這會兒的順其自然。

小丫頭真如權子聖所說,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傻的時候從來都不傻。

他昨天都說到了那個份兒上,可謂是全然把紳士風度給拋棄了,竟然都沒有嚇到這小臭丫頭。

“不要說笑了,我沒有跟你開玩笑,以後再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我就是看着你流血致死,也不會救你了。”

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她還在乎她自己的血呢!

他要是隔三岔五的把自己給弄進了醫院,或許他自己還沒死,她這個血液輸出中心就已經乾涸了。

“放心,這次是失誤,絕對的失誤。”

“嗯,距離心臟只差了一厘米,確實是失誤。”

一直站在床邊的權子聖忽然間補了一句,頓時原本臉色好了一點兒的施小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別提多精彩了。

白皙的小臉上浮現出了燒紅的顏色,就連哭腫了的眼睛裏,也燃起了兩簇火焰。

距離心臟只差了一厘米?

怪不得留了那麼多的血,可是看這個男人的樣子,似乎是根本就不自知。還在這兒美美的得瑟,揚言自己根本沒事兒。

施小雪沒好氣的扒開被子,看到橫過胸口圍着的紗布的時候,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這會兒徹底的是有想要爆發的趨勢了。

該死!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兒?”

指着還有寫微微的滲血的胸口,施小雪怒不可遏。默文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站在窗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的權子聖,卻被施小雪一手拍在胳膊上。

“啪”,清脆的一巴掌拍在默文的手臂上,施小雪真的是沒有留一點兒情面。

這麼不愛護自己的人,沒必要她還在這裏噓寒問暖的心疼他。

“別瞪權子聖,你要是想自己找死,我們誰也不管,麻煩你下次不要差一厘米,最好是分毫不差。”

氣急,說話都犀利起來了。

權子聖優雅的五官上遞給默文一個戲謔的眼神,彷彿是在說有你好受的了。

畢竟熟悉施小雪的人都知道,這丫頭平時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然而一旦生氣的時候,說話就會犀利,戰鬥力和殺傷力都十分驚人。真惹了她,還真是有你好受的。

權子聖雙手插在褲兜里,單腿疊起靠在靠窗的欄杆上,默文被打了一巴掌,連忙收回視線,“我要是死了,你又該哭鼻子了,下次我保證盡量不讓自己受傷,可以嗎?”

好言好語的問,默文敢發誓,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口吻來跟一個人說話,幾乎是帶着點討好了。

也就是對她,要是換成了別人,誰敢在默文的身上拍一巴掌,估計再也不會見到下一秒的太陽了。

默文是誰?

多少人聽到了就會覺得毛骨悚然的名字,然而此時此刻卻是極盡討好的去哄一個小丫頭。

並且還是被打了一巴掌都不會喊疼,也不發怒,反而是一個勁兒的哄這小丫頭,希望她不要真的生氣。

“你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了,我現在不想聽,我要回去了。”

起身,不想再跟這個一點也把自己身體放在心上的男人繼續浪費時間,然而才站起來,就被默文握住了手腕。

“陪我說說話。”

語氣忽然軟了下來,其實在知道她就是自己迫不得已而轉送給別人的妹妹以後,他手裏拿着那張DNA的驗證結果的時候,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他的心情。

在她的病房外逗留,看着她虛弱的躺在床上,想要進去看看,卻又不得不因為身份緣故決然的離開。

不想去打擾她,想要給她最簡單安寧的生活。所以才迫不得已改變了計劃,停止對權子聖的攻擊。

即便是知道這樣的停手意味着會讓多年的心血付諸東流,也會讓他自己陷入一個十分危險的境地,可是他仍然覺得無怨無悔。

他精心籌謀划策,為的是想要知道父母的死因,想要找出那個幕後操縱的黑手,但是相比於這個更重要的則是活着的人的安全與幸福。

他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比起為了已經死去的人報仇,他更在乎的是這個偶然間又重新出現在他面前的小丫頭。

他永遠都忘不了,許多年前,才是三歲孩童的她,用那堅韌的眼神看着,肉嘟嘟的小臉蛋兒,陪着他在機場兩天一夜,餓的眼中蓄滿了眼淚,卻乖巧的一絲聲音都不發出來。

再次重新相見,於他是失而復得的喜悅,想把最好的都給她,只要她開心,就夠了。

五年的時間,幾次悄然的到了J市,卻都只是遠遠的看着。看着她在劇組裏拍戲,跟小明星起了衝突時候的小霸道,看到她帶着孩子,細心的照顧。

他不是沒有想過,就那樣衝過去,告訴她他是她的哥哥,可是每一次都是理智佔了上風,因為他不能。他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而害了她。

而今,該說的都說了。

身份表白之際,他只想她安靜的陪在身邊,兩個人好好的說說話,僅此而已。

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那隻手握的兵部緊,但是那隻手冰涼的溫度和那聲音的主人刻意的柔和下來的嗓音,成功的讓她停在原地,怎麼都邁不開步子。

其實,她又何嘗不想跟他多說說話。

只是看着他滿不在意的說著那些過去,一句‘都過去了’雲淡風輕的概括,她怕在這樣下去,她會忍不住流出更多的眼淚。

她不想再他面前哭。

當初他狠心把自己交給‘媽媽’,不是為了讓她哭泣的。

甚至,她不敢想,如果那一天,他沒有做了那麼一個決定,那麼今天是不是就不存在施小雪,亦或者即便是存在,也很有可能變成了一個沒有血肉的復仇機器亦或者是殺人狂魔。

她不是默文,也不是權子聖,她不確定在那樣一個惡劣的環境下,是不是還能守住本心。

“我回去給你準備午飯,粥都快涼了,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然你中午要餓肚子了。”

背對着默文,眼眶又積蓄上了淚痕。

如是說著,默文卻並沒有放手。

“做飯這種粗活還是交給男人去做,你在這裏陪我。”

意有所指,這話完全是在逼迫權大爺親自操刀下廚。靠着窗邊的權子聖緊抿着唇瓣,一雙深邃的眸子裏寒光一閃而過,唇畔那抹邪肆的笑容緩緩的勾起。

揚了揚唇,一雙眼睛先是不悅的瞥了一眼某人抓住小雪的手腕,才把視線落在了某人的臉上,笑問:“你確定?”

“當然,小雪是個姑娘家,是我默文的妹妹,是個小公主,難不成還要讓我的小公主去煮飯?”

手上用了幾分力氣,把施小雪拉坐在床畔。

施小雪怕是大動作牽扯疼了默文身上的傷口,再出現傷口撕裂或者是滲血就麻煩了。

所以也就順勢在床邊坐下。

不過自家媳婦兒到底還是心疼自家男人的。

小手蓋住默文抓着的她的手腕,抬眼看向權子聖道:“打電話給張嫂吧,讓她在家裏準備一些吃的帶過來,免得你還要跑一趟。”

“我記得來回的車程好像也就十分鐘不到,權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懶散了?才辦了婚禮,就沒了三好丈夫的模樣兒,似乎是有點兒說不過去吧。”

默文是打定了主意不讓權子聖好過,或者是想要吃權大爺親手做的午餐,所以這會兒是不顧施小雪的阻攔,一個勁兒的說啊說的,惹的施小雪都想拿着一旁的毛巾把他這張嘴給塞上。

都躺在病床上了還不消停,真把老男人惹毛了,記起仇來就有他受的了。何況,這兩人之間的回憶原本也不是什麼美好的友情。沒有見面就殺起來,已經是看了面子。

“嗯,看在你要死不活的份兒上,我是不介意送你一頓最後的晚餐,你最好是祈禱你永遠躺在這兒。”

權子聖冷冷的勾唇,嘲弄而譏誚的說,並且聽這話的樣,十有*是威脅的成分居多。

這會兒,就連施小雪都摸不準權子聖到底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目送着權大少離開病房,施小雪沒好氣的把手從默文的手裏抽出來。

“你是不說話能死嗎?”

非得得罪某個老男人,不是明擺着找死嗎?

想到自己昨天為了一塊兒紅燒肉而鬧了脾氣的事情,一大早的已經惱過被某個老男人嘲笑過多次,頓時覺得默文的死期已經不遠了。

“丫頭,你這是關心我嗎?放心,有你在,權子聖不會把我怎麼樣,頂多是讓我在這病床上多躺幾天而已,不過我們倆到底是誰更勝一籌,還不知道呢。”

兩人在一個組織里多年,卻沒有真正的打過。

要是真能相互過招……單是想想,就覺得興奮。

男人的血腥氣,女人往往是不會理解,所以默文註定是還要被某人鄙視了。

施小雪冷眼看着某個受傷了還不安分的男人的興奮勁兒,“我看你這個樣子似乎是不需要人陪的。”

“當然需要,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喊我一聲哥哥?”默文再次握住施小雪的手腕,似乎是怕她逃跑一樣抓着,忽略掉某人小臉上的害羞和不自在,笑道:“丫頭,你都不知道你小的時候有多乖,那會兒你可是天天都喜歡黏在哥哥的懷裏的。”

雖說小丫頭當時只有三歲,卻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親近的。

有時候傲嬌起來的時候,就連母親都拿她沒有辦法。但是從小以來,就是跟他親近,可能這也是為什麼,初次見到她的時候就有一種莫名的想要靠近的心裏。

當時還以為是被這個已經懷孕的女人給吸引了,還不甚鬱悶,這麼多年沒有看上女人,好不容易有一個莫名的想讓他親近的女人竟然還是個大肚婆,最重要的是還是權子聖的女人是。

不覺得心塞都是騙人的。

不過他一向是看上什麼就會第一時間去下手的人,從來不會給自己過多的時間去猶豫。

所以在確定了對她有一種莫名的感情的時候,就直接拿了權子聖的資料給她,想讓她因為權子聖過去的那些經歷而嚇到退縮。

畢竟,她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庭里成長起來的小丫頭。

誰知道,她的勇敢超乎了他的想像。

當然,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更引起了他的側目。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那麼巧合,她竟然就是他的妹妹,多年以後他也沒有試圖去尋找的那個小丫頭。

不是不想找,只是不忍心打破她的安寧,更不忍心把危險帶給她。

“哼,那會是想賴着你,誰想居然沒賴成,以後就做好準備接受我的荼毒吧,說不準還會讓你因此找不到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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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閃婚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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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權子聖,我要站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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