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孝字一把刀

王丞相吃飽喝足就要回去，護國王爺叫住他：“這裏摺子有一些問題，王丞相這些日子好像都沒關心一下國事啊？”

王丞相想都沒想的道：“老臣這每天為國事操心，護國王爺怎麼能說老臣不關心呢，皇上說的很對啊，這國家沒錢，說什麼都是假的啊，老臣這是全心全力的為大肆國賺銀子，為了讓百姓的生活好起來，為了能有更多的銀子和糧草來養軍兵保護大肆國，不能只去處理一些雞毛算皮的小事。”

護國王爺眼角直抽，看向趙宗，趙宗扭開臉，護國王爺道：“不能只管賺銀子，朝政的事王丞相才熟悉，要是王丞相丟下不管，那讓誰來管？太后或是宗王？皇上是很努力，可還沒有能力承擔，一心搞一堆讓人看不懂的東西出來，王丞相還是得多分些時間關心朝政。”

王丞相想着這些日子，自己都在幹什麼，不緊有些不好意思道：“護國王爺說的對，老臣是有些沒顧及全面，賺銀子的事老臣回去交代下去，會抽時間來處理朝政的事。”

護國王爺緩了口氣道：“王丞相的能力本王是很認同的，本王是覺得以王丞相的能力，不止在賺銀子上會有成效，在處理朝政上會更有成效，那麼好的才華，不能只顧在銀子上面，這才是大肆國百姓的福氣。”

王丞相被捧一下，這會兒心裏高興着呢，不管誰，都喜歡聽好話，而從護國王爺嘴裏聽到的好話，可沒幾個人能得到，王丞相道：“老臣會注意，只是賺銀子的事，老臣也是經過幾個月的精心算計和思索，皇上說的不全面，但老臣覺得很有道理，要是護國王爺覺得能試一試，老臣還想接着去賺銀子，當然朝政的事也不會丟下。”

護國王爺點頭道：“賺銀子說不好聽是商人的事，要說大了也是國事，一個國家處處都要用銀子，本王只是想要提醒一句，別只顧着賺銀子，有時候，糧食比銀子實用，畢竟銀子不能當飯吃。”

王丞相喝了一口茶道：“也許護國王爺是只覺得老臣只顧賺銀子了，老臣也不怕直說，皇上想的明白，一早就跟老臣說過了，這賺銀子也有分別，比如這海帶，說是賺銀子，可也是發現了一種可食用的東西，就海邊海帶的產量，能養活三千人，這就是多出為三千人的糧食，再來就是跟部落交換，拿着琉璃去換肉，護國王爺也是知道的，這一頓肉可比三頓素餐有用多了，老臣也是聽了皇上這解釋，突然就明白過來，以前說什麼商人被看不起，是利益者，這都完全錯了。”

護國王爺提拎着趙宗過來，很嚴肅的問道：“皇上是要提倡商人的身份？”

趙宗縮着脖子道：“朕也不是現在就提倡，朕知道這個很說服，王爺要是信得過王丞相，不如等等看，要是真的對大肆國好，再來提倡也不遲。”

護國王爺道：“皇上倒是知道自己沒有信用，拿王丞相來說事，這事不可大意，本王現在是不同意提倡學習商人，不過現在的生意可先做着，海帶和交換都是對大肆國來說一項收入，沒理由不要。”

趙宗眨巴着眼道：“王爺說的輕鬆，為了要證明，朕跟王丞相可是勞心勞力啊，挖空了腦袋在想辦法，還在顧着朝政的事，現在光看賬本就要花很多時間。”

王丞相幫腔道：“可不是，老臣這跑進跑出的為了生意忙活，這開了頭不能丟一邊就不管，這樣何時才能讓大肆國富裕起來。”

護國王爺頭痛的道：“你們想怎麼樣？”

趙宗和王丞相異口同聲的道：“不如請護國王爺來處理朝政。”

護國王爺揉額頭：“最近不都是本王在處理？”

趙宗嘿嘿直笑，伸手去捏護國王爺肩膀，討好的道：“朕是這樣想的，不如朕跟王爺分工，朕負責賺銀子，王爺負責管理國家，要是有外人欺負進來，王爺出面打他們。”

護國王爺哭笑不得：“本王說過不理朝政，現在能幫着處理可是看在先皇和百姓的面子上。”

趙宗點頭道：“朕不也是為了百姓，不然誰不想坐着享樂去，何必這樣苦了自己。”

護國王爺最近也是處理朝政習慣了，要說起來，國家是主要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吃飽飯，一個是有強壯的軍兵，現在大肆國還真的達不到這要求，百姓吃不飽飯，軍兵不夠強壯，只要開戰，就傷國體，要說這是兩個問題，其實也可說是一個問題，只要國家富裕，軍兵也就跟着強壯，護國王爺不敢輕意應下來，如何不成功，會不會損害百姓的利益，這個可是很難說的。

趙宗可不管護國王爺的顧慮，該幹嘛幹嘛。

這邊賺銀子商量計劃順利進行，其他人可就不好過了，宗王端着玉碗，喝着海帶湯，享受的靠在椅子上，等着那天自己就真能永生了。

李丞相過來找宗王，見着宗王的樣子，陰着臉道：“宗王，可是覺得這仙草很好？”

宗王道：“還別說，這喝着湯整個人都清爽不少。”

丞相坐下來道：“宗王可別讓皇上給騙了，這世上哪來的仙草，說是先皇託夢，誰又能知道是真是假。”

宗王道：“李丞相是懷疑皇上騙了眾人？”

“難道宗王沒看出來？”李丞相道。

宗王搖頭：“王丞相都站出來說話了，皇上還能跟王丞相一起騙人？”

李丞相冷聲道：“宗王太小看王丞相了，沒點心計，王丞相能坐上在朝堂上呆幾十年？把仙草說成是先皇託夢，不管這是不是真的，仙草有沒有效果，都跟皇上和王丞相無關，最多只能說夢不真實。”

宗王一個機靈，反應過來了，說道：“本王花了一千兩買了一小捆回來，可是比金子還貴，如果是騙人的，不就是在騙銀子？”

李丞相道：“朝政被太后抓在手裏，軍權在護國王爺手裏，說不好聽的，皇上不過佔了個名頭，手裏什麼都沒有，想要免了一些百姓的賦稅還得自己拿出銀子來補，現在用着仙草的句號，賺了一筆銀子，等這生意做大了，皇上手裏有了錢，能做的事也就多了，這朝堂上下，百姓之間，只要多打點一些，皇上的名聲只會越來越民心，宗王可有想到過這個？”

宗王一聽，發怒將玉碗摔了，罵道：“就一破草來騙銀子，皇上可直無恥。”

李丞相看了一眼碎碗，繼續道：“自從宗王回來，皇上可是做了兩件得民心的事，一件是免了一些百姓的賦稅，一件是讓太醫出宮去免費看診，今日臣在外面走了一圈，都在說皇上的仁德，相反的，宗王回來后一直沒有動靜，百姓們從看好宗王到如今都快忘了宗王也留在京城。”

宗王道：“李丞相是想讓本王也去做些好事來提升民心？”

李丞相道：“皇上免費給百姓看病，宗王何不藉著這個機會，在冬天快來之前，拿上些糧食，親自去給百姓分發，再帶着手裏的人，去給百姓們修補房子，將民心都收歸在到宗王身上來。”

宗王遲疑道：“雖說這是得民心的事，拿出糧食來送百姓，得花不少的銀子，手裏的兵都是用來作戰的，要帶着去給百姓修房，這不太好吧？”

李丞相搖頭道：“宗王還不明白嗎？得民心者，得了一半天下，宗王在百姓心中名聲不高，真要是跟太后和皇上對斗，讓百姓如何來幫宗王？不說別的，只要宗王在百姓心中名聲高了，江湖上的武人就會站出來支持宗王，這可都是一支不小的力量。”

宗王思索道：“真的會有效果？”

李丞相很有信心道：“臣在朝多年，要是連這點都不清楚，又怎麼能在朝中立足。”

宗王點頭道：“既然能有效果，也就不用在乎這點銀子了。”

李丞相看着宗王道：“宗王平時也該多進宮去跟太后請安，在孝道上，也不能讓皇上佔了先。”

說起太后，宗王就生氣：“太后欺壓本王夠多的了，還想要本王去給她請安，就她的一個後宮的婦人，也配。”

李丞相道：“宗王這就錯了，心裏怎麼想的，跟表面上能一樣嗎？要是宗王信的過臣，不防試一試。”

宗王有些煩躁道：“只是請安能顯出什麼孝道，皇上住在皇宮裏，每天都會去請安，本王在一點上，明顯就吃虧了。”

李丞相精明的眼睛一亮，向後招手，手下遞上來一件東西，是血紅的珊瑚，質地很好，一看就價值不非。

宗王端起珊瑚稱讚道：“本王見多的寶貝，可這珊瑚本王也是第一次見，真是漂亮，李丞相從何處得來的？”

“先不用管是何處得來，這珊瑚是讓宗王拿來送給太后的，以表孝心。”李丞相道：“宗王可不要心疼這寶貝，以後得了天下，還怕沒有嗎？”

宗王眼睛的貪婪收起來，放下珊瑚，對於不是送給自己的東西，宗王沒興趣看，對李丞相道：“這孝心也太下血本了，本王如今正是需要用銀子的時候，還給太後送這東西，不是給敵送去軍兵一樣？”

李丞相知道宗王的心思，道：“這不一樣，宗王要是突然每天跑去跟太后請安，不說是太后，其他人也會覺得反常，太后第一個就不會給宗王好臉色看，宗王只會更不想去，如果這珊瑚送去，太后收了東西，就是心裏不樂意見到宗王，這臉上總不好在表現出來吧？”

宗王道：“今日所送的東西，明白本王定幾倍拿回來。”

宗王帶着珊瑚，進宮去給太后請安，太后靠在椅子上喝湯，手邊是堆着小山一樣高的摺子，尚親王留下來幫忙，聽着是宗王來，太后和尚親王還吃驚不小。

宗王帶着笑容進來，先行禮請安，之後親自送上珊瑚，太后和尚親王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一眼就能看出這珊瑚貴重，太后心裏喜歡，卻也沒有輕易就收，而是問道：“宗王好好的怎麼想起給哀家送那麼貴重的禮物？”

宗王笑着道：“臣本應早點過來跟太后請安的，無奈回到京城瑣事纏身，也是為了不讓皇上起匕疑心，今日得了這寶貝，臣第一個想到就是太后，當年太后對臣多有關照，應當送上回報。”

太后摸着珊瑚道：“真是有心了，哀家老了，這血紅色的珊瑚看着眼花，宗王的心意哀家收下了，珊瑚還是拿回去吧。”

宗王卻是堅持道：“太后如覺看着眼花，可留着以後賞人，臣只要知道太後有收下，臣心裏就安慰。”

尚親王拿過珊瑚左右看了看道：“不會是珊瑚有什麼問題吧？宗王可不是大方之人，突然送上貴重禮物，該不會是有求太后？”

宗王道：“尚親王不信任也是應該，要說珊瑚可是絕對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太後手裏端着的仙草。”

太后一驚，將碗放下，問道：“宗王是何意思？”

宗王看着他們緩緩的道：“大家都被皇上和王丞相給騙了。”

尚親王瞪圓了眼睛大聲道：“宗王說話可得說清楚，這是如何給騙的？”

宗王背着手，走了兩步道：“尚親王以前在大肆國內到處走動，不如可有到過這海邊？可否知道那裏的當地人都將這仙草拿來餵豬？”

尚親王氣紅了雙眼：“要真回想起來，還真有這回事，不過這仙草是乾的，當地人是直接從海里拔起來，難道看着有些眼熟，這都給皇上說蒙了。”

太后不是很相信的道：“也有可能是地當人不知這是仙草，他們以為不可食用，所以才拿來餵豬。”

“太后要是不信，何不拿給太醫們研究，如果真是仙草又怎麼會沒有人誤食過？當地人從沒聽說過誰得到過永生，這就很能證明，得永生是騙人的。”

太后看向尚親王，尚親王在心疼所花的銀子呢，太后冷哼道：“好個皇上，連着王丞相來欺騙眾人，滿朝的文武大臣都被騙了，說不定現在是天下人都在傳仙草的事。”

宗王壞心眼的道：“皇上和王丞相想着拿這仙草賺一筆銀子，太后難道就眼看着他們去騙天下人？”

尚親王趕緊道：“太后，皇上這是想要想銀子來壯大實力，一個皇上想着怎麼賺銀子，傳出去就是個笑話，丟皇室的臉面。”

太后臉色變了變，道：“皇上真是糊塗，好好的一個皇上，怎麼能去賺大臣們的銀子，宮裏要什麼會沒有。”

宗王見太后和尚親王臉色都不好，知道自己目的達成，拍了拍衣服道：“臣先退下了，太后可要保重身體。”

太后擺手，宗王退下，尚親王馬上發難：“皇上這是要跟我們作對？”

太后勾起嘴角冷笑道：“皇上真是越來越有心計了，權力抓不住，就抓民心抓銀子，要不是宗王提醒，哀家還被蒙鼓裏。”

尚親王站起來怒道：“叫皇上過來問清楚，當年要不是我們保着皇上，皇上能有今天，還沒長大就處處跟我們作對，這要是再過個幾年，如何能壓的住皇上。”

太后訴道：“如今的皇上早不是哀家捏在手裏的孩子，有護國王爺陪着，還有王丞相到處幫着走動，哀家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得，還衝動有什麼用？”

尚親王道：“難道就讓皇上慢慢壯大？眼看着卻不管？”

太后低下眼皮道：“哀家計劃忍耐了十幾年，怎麼會眼看着就失去，要不是皇后不頂用，還差點壞了大事，哀家那還有得着在這裏忍着。”

尚親王也知道皇后的事是自己不對，說道：“皇后是要生下天子的，總不能讓皇後跟皇上真有什麼，到時候是誰的孩子都說不清。”

太后掃了一眼尚親王道：“你就只想着自己，現在好了，皇后沒了，這事還怎麼下去？皇上又怎麼會再被算計。”

尚親王收了怒氣道：“不是還有太子，只要太子得民心，就是血脈不純，有太后支持，一樣能得了這天下。”

太后一愣，問道：“皇上最近都在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整天往宮外跑，花銀子去了。”尚親王隨口應道。

“壞了。”太后突的站起來道：“皇上這是得民心的事，權力抓不住就去得民心，都被皇上騙了，這銀子不是拿來壯大人力的，而是去買民心用的。”

尚親王危險的陰着臉道：“現在在怎麼辦？不能再任由皇上如此下去。”

太后沉思，既要合理，又要能攔住皇上，這事可不好辦，尚親王憋的難受：“不如直接出手，顧這顧那的，什麼也做不成。”

“別衝動，宗王還等着呢，別忘了宗王身邊還有李丞相出主意的。”太后想了想道：“哀家倒是有個辦法，明早你讓各位大臣配合一下，得讓皇上把所有銀子都乖乖的拿出來。”

尚親王靠過去，跟太后嘀咕了好久。

在早朝上，太后就向趙宗道：“皇上，哀家這十幾年來，都住在後宮的舊居里，現在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也不不比以前，哀家如今只想要個新寢宮，不漏雨漏風又安靜的地方。”

趙宗一聽傻眼，國庫比臉乾淨，現在要建寢宮，拿什麼建啊？

尚親王道：“太后勞苦多年，省吃撿用，皇上也是該表示點孝心了。”

有大臣說道：“皇上應該起來個表率，為太后新建寢宮，讓天下知道皇上的孝心。”

這是相逼啊，孝心一定要拿銀子來才算嗎？太后就從來沒有省吃撿過。

王丞相為難道：“可國庫沒有銀子，難道從百姓身上拿銀子來建寢宮嗎？”

李丞相道：“太后的提議很是合理，朝政都是太后在處理，如果連個擋雨的寢宮都沒有，如何為天下百姓謀福。”

趙宗看向護國王爺，這怎麼是好呀？

護國王爺皺眉沒說話，總不能在這裏大聲說趙宗不能盡孝心吧。

王丞相道：“後宮寢宮眾多，太后何不選一個來居住，國事當前，應為國事考慮，等國庫銀子充足，再來修建寢宮不遲。”

“唉。”尚親王道：“國庫什麼時候充足過，要真等下去，得等到什麼時候，皇上如今大長了，不盡些孝心，只怕天下人都會說閑話。”

“臣等請求修建，讓孝心相傳天下。”各位大臣請求。

趙宗有些慌了，後宮的寢宮不是民房，要求可多了，花費也多，不然歷史怎麼會說大興土木勞民傷財呢。

太後手一揮道：“讓皇上費心了。”

下朝後，趙宗苦了一張臉，王丞相猛擦汗道：“這才賺了一點銀子，要是修建一座宮殿，遠遠不夠啊，國庫又沒銀子補上，皇上這可怎麼辦啊？”

趙宗頭大道：“朕也不知道，太后好好的要修建寢宮，這不是專門來為難朕，難道還讓朕去收百姓的賦稅不成？”

王丞相趕緊道：“不行啊，百姓們夠苦的了，要是再加賦稅，百姓心裏還不知道要怎麼罵皇上呢。”

趙宗轉身扒住護國王爺：“王爺，借些銀子用用唄，朕現在無路可走了。”

“皇上太意了。”護國王爺道：“李丞相可不能小看，仙草的事估計李丞相看出來了，這是跟太后想出對付皇上的辦法。”

王丞相道：“這可怎麼辦啊？”

護國王爺搖頭：“現在除了銀子，什麼辦法都沒有。”

趙宗兩手一攤：“朕就是沒有銀子啊。”

倆人嘆氣，坐下來苦思悶想，王丞相見氣氛壓抑，就要先走了，回去找其他幾位大臣一起想辦法，還有就是看能不能都拿些銀子出來，趙宗道：“別啊，你們能有幾個錢啊？再說了，拿一些點錢出來也不頂事，這數目太大了。”

“多少也是個數，老臣盡量了。”說完，王丞相搖頭着走了。

愁思苦腦了一天，倆人都沒有起來好辦法來，到了夜裏，吃過晚飯，趙宗支着腦袋沉思，護國王爺處理完摺子，見趙宗在發獃，沒有打擾他，走到門口背着手望着夜空。

小喜子站在中間，望了一眼趙宗，又望向護國王爺，怎麼說呢，趙宗自從改變后，整個人都很活潑，總有用不完的小點子，也能讓自己高興起來，沒有閑下來的時候，每天過的沒心沒肺的，有困難的了，就大聲的叫着請人幫忙，害怕了就躲在護國王爺身後，要是吃了虧，就找來王丞相一起大罵對方，日子過很好。

護國王爺呢，就不一樣了，在趙宗纏着的時候，或是有事在忙的時候，完全就是個能幹的人，也看不出護國王爺在想什麼，要是護國王爺一個人的時候，就會顯現出一種英雄特有孤獨來，來自骨子裏的孤獨，帶着才華的自傲，無法訴說的情懷，沒有對手的寂寞，大材小用的無奈，還有對命遠無法自控的憤恨，這些在護國王爺獨自一個時都能看到。

現在護國王爺望着夜空，小喜子就看出來了，這在護國王爺回京后，入住皇宮以後，還是第一次顯現出來，小喜子記得，護國王爺在小時候，常常對着天空發獃，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遠遠的看着，有一種要飛走的感覺，先皇說過，要緊緊抓住，不然就失去一個難得的好將軍，對付這種人，除了人情義氣，什麼辦法都沒用，先皇深知護國王爺世代的忠心義氣，這才留住了護國王爺。

小喜子想着，要不要出聲讓護國王爺回屋去，站在這裏只會更孤獨，裏面有溫暖的燈光還有人氣，正當小喜子想要開口時，趙宗一拍腦袋站起來道：“朕想到辦法了。”

趙宗高高興興的跑過來拉住護國王爺的手道：“朕知道怎麼修建宮殿了。”

護國王爺收起了情緒，取笑道：“恭喜皇上，既然知道怎麼修建宮殿。”

趙宗擺手道：“不是朕修建，是知道怎麼弄銀子了。”

護國王爺感興真的道：“嗯？什麼辦法？”

趙宗笑的很是神秘：“等明日王丞相來了，朕會細細說出來的。”

看着趙宗笑的開心，護國王爺也沒有追問，趙宗伸着懶腰道：“動腦太多了，朕餓了，王爺要不要吃宵夜啊？朕做湯圓吃，王爺一定沒有吃過。”

趙宗邊說邊走，拉着護國王爺去做湯圓，說道：“王爺喜歡吃什麼餡的？朕喜歡吃甜的，王爺要不要加鹽的湯圓？聽說還能吃下去哦。”

護國王爺皺眉道：“還能吃下去是說明不好吃嗎？本王還是吃甜的吧。”

“也不會啊。”趙宗努力說服他：“聽說還行的，王爺要試過才知道吧，聽說的不準。”

護國王爺挑眉：“皇上怎麼不去試？”

趙宗理直氣壯的道：“因為是朕動手做啊，王爺等吃的人就得試味道。”

護國王爺抽回手道：“那本王不吃了。”

“唉，別啊，不試得了吧，要不讓小喜子來試。”趙宗抱住護國王爺，將主意打到小喜子身上。

小喜子在後面跟着，輕笑道：“奴才倒是想試一試。”

倆人進了廚房，小喜子守在門口，聽着裏頭不時的傳來說話聲，臉上掛着笑意，這樣的夜晚，才是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