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被打斷的晚宴
?“上帝啊，醜聞，徹底的醜聞！”當格林夫人按照約定打開帶着瑪里琳管家和貼身女僕打開房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格拉蒂斯一臉迷|醉地跨坐在男僕身上的樣子，她全身赤|裸，胸前的兩團高|聳隨着白|暫大腿的動作有規律地上上下下，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被格林夫人發出的聲音一驚，反而被驚嚇帶來了高|潮。格拉蒂斯像是被這種高|潮帶動着得到了滿足，她汗濕的頭髮緊緊貼在額頭，從門口能清晰地看到她滿臉的投入。“上帝啊，克里斯怎麼能這樣！”還沒看清格拉蒂斯身|下的男人是誰格林夫人就用小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視線，說是驚慌，當她一點沒有這樣的意思，反而吐字清晰，“雖然我們格林家將就說話算話，但他畢竟答應西塞羅在前，尤其我們都同意了他們的約定，也只能委屈肯特小姐了，可是現在...可是現在...哦，上帝啊，請不要怪罪我的孩子，這都是我的錯，他們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跟在格林夫人身邊的女管家在心裏嘲諷，臉上的表情絲毫沒變，“夫人，我們是不是要通知老主主人。”作為一名合格的管家，既然她的夫人表現出明顯的“不知所措”，那麼當然需要通知的男主人。
“不不不，先不要告訴洛克特，我親愛的瑪里琳，想想看，克里斯剛剛被他宣佈為繼承人就...這會是多麼大的打擊。”從頭到尾，格林夫人都沒有明說確定克里斯作為格林家的繼承人讓老格林先生後悔，但她的言行無一不暗示着這一點。
瑪里琳沒有說話，再怎麼說那也是她的女主人。在被拒絕了通知老格林先生后，瑪里琳也只能提議，“夫人，要不要先為肯特小姐整理一下。”她說的含糊，可在場誰沒有注意到格拉蒂斯在高|潮後繼續不滿足攀上身|下男人的臉。
“蘇珊，你去幫幫瑪里琳，”格林夫人揮了揮小扇子，“先不用通知奧蘭多了，為了格林家的榮譽，今天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能...”她本想說所有人都不能說出去，但卻被蘇珊的尖叫聲打斷了，“湯姆，為什麼你會在這裏！上帝啊，夫人，肯特小姐簡直是個婊|子！”
如果說偷|情的是格林家的小主人和一位貴族小姐，那麼在場的所有人都會閉緊嘴巴，畢竟，不是什麼地方都能像格林莊園這樣待遇不錯而主家有比較溫和的。可偏偏蘇珊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假設，相比較而言，一個男僕和貴族小姐的偷|情就格外勁|爆了。
也就是因為此，原本打算離開的貼身女僕和附近其他的僕人們停下了離開的腳步，格林夫人帶來的眾多“證人”都成了證明肯特小姐勾|引一個下等僕人的目擊者。
“蘇珊，先帶肯特小姐離開。”格林夫人的臉色發黑，她狠狠瞪了一眼滿臉懊惱的蘇珊。雖然在對方發出尖叫的一瞬間她懷疑過是不是蘇珊背|叛了她們，但在看到對方從驚訝、惶恐到懊惱的神情變化后，格林夫人覺得她是毫不知情的，換句話說，從一開始格拉蒂斯的算計就被什麼人中途插手了。
“湯姆，出了什麼事？”隨着格拉蒂斯被蘇珊拉開，瑪里琳乾脆讓旁邊的男僕把渾身赤|裸的湯姆打扮好，相較於格拉蒂斯的狀況，這個男僕顯然比較清醒。
“我也不知道，瑪里琳管家，”被稱做湯姆的是剛來格林家不到半年的男僕，他的身材消|瘦，蒼白的臉上顯出不正常的紅潤，“肯特小姐回到房間后，有人告訴我她需要一杯白蘭地，我就準備給她送過去，我敲了門，門沒關好|，我就進來了。我一進來她就...然後...”他說不下去了，明顯藥力上來的格拉蒂斯將單薄的湯姆拖上了床，被強|制|性|地發生關|系並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的。“上帝啊，這並不是出自我的意願，瑪里琳管家，您一定要相信我！”湯姆用雙手捂住臉，淚水從他的指縫中湧出。
“夫人...”瑪里琳有些無語，一方面為這完全相反的角色，另一方面她也確實覺得蹊蹺——就算那個女人再飢|渴，也不應該在這時候對邊拖個男僕上|床，尤其還是強|迫對方跟她發|生|關|系。
“把湯姆帶走，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在任何地方聽到！”格林夫人猛地合上小扇子，她的下巴抬起，整個人顯出出於貴族的冰冷。
周圍的僕人們被她的氣勢感染，紛紛低頭應是，瑪里琳也做出同樣的動作，可她到底會不會告訴老格林先生和她丈夫，就誰也不知道了。
這樣詭異的氣氛持續到了晚餐，亞塞爾離開也就算了，克里斯和格拉蒂斯雙雙缺席。
“去問問看克里斯跟肯特小姐是不是仍舊不舒服，”老格林先生在餐桌主位上坐定，他一邊鋪餐巾一邊交代身邊的管家，“親愛的伊麗莎白，或許咱們應該再邀請奧蘭多醫生來看看，最近生病的人太多了，我真擔心你的身體。”
面對老格林先生的擔心，格林夫人露出一個矜持的笑，“別太擔心，我親愛的洛克特，克里斯只是不喜歡今天的天氣，你知道的，這段時間他更喜歡跟朋友在一起。至於肯特小姐，就更不用擔心了，她只是有一點點不舒服，奧蘭多醫生已經給她開了葯了，現在她需要的只是休息。”雖然不知道克里斯究竟是為什麼覺得不舒服，但格拉蒂斯那個蠢貨自己喝了葯是顯而易見的。當初格林夫人拿到葯的時候，那個人派來的僕人曾說過，這種葯只需要休息一個晚上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因此她不會在這時候拆自己的台。
“克里斯只是有些不舒服，洛克特叔叔，他讓我轉告您不要擔心，伊麗莎白阿姨。”西塞羅倒是出現在晚餐的餐桌旁，可他滴水不漏的禮儀沒有透出絲毫信息。
“看啊，洛克特，我們的克里斯也長大了，開始更願意跟他的朋友親近了。”格林夫人笑得慈祥，話里的意思卻全是挑|撥。尤其配上那個“朋友”，誰不知道就在幾天前的晚宴上，老格林先生親口承認了克里斯跟西塞羅三年公開情|人的身份。
假如老格林先生不知道克里斯今天下午遭遇了什麼，他可能還會遷怒於西塞羅，可在對方不僅跟自己簽訂了協議，還提前就克里斯的狀況做過說明之後，老格林先生對於自家夫人的挑|撥就只剩下惱怒了。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捏着叉子的手背青筋崩起，“親愛的伊麗莎白，他們不僅是朋友，你知道的，西塞羅對克里斯好極了，而克里斯，哦，你知道的，我們的兒子總會有些羞|澀...”他絲毫沒注意到他的描述與其說是對他的繼承人，不如說對他的“待嫁的女兒”。
格林夫人被噎了一下，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丈夫會心甘情願地讓唯一的繼承人成為另一個男人的附|庸。至於真摯的情感，嘖，別開玩笑了，兩個男人之間會有什麼相知相許？！
只能說格林夫人雖然接受了完整的貴族教育，可在對經濟的敏|感|度上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就比如到現在她都沒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事情被老格林先生知道了，在她的思維模式下，老格林先生答應克里斯跟西塞羅情|人身份的原因要麼是老格林先生被西塞羅威|脅了，要麼西塞羅給出了足夠的代價。
老格林先生可能被西塞羅威|脅么？就算格林夫人不怎麼對經濟敏|感也知道格林家在匹茲堡的地位，雖然薩米爾松家在加利福尼亞有些名氣，但既不屬於同一行業又不在同一個州，格林夫人看不到西塞羅有能威|脅到老格林先生的地方。
那也就只有代價了，想到這裏格林夫人就滿是不屑地看向老格林先生，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從里都是無比的貪婪，他唯一的繼承人算什麼，就連他跟自己的聯姻，不也是出於同等利|益下的出|賣么？
格林夫人的想法老格林先生和西塞羅都不知道，如果他們任何一個人知道了，那麼都會對格林夫人這樣不合時宜的天真嗤之以鼻，要知道，當年老格林先生跟格林夫人的聯姻並不僅僅出自老格林先生自己的意願，格林夫人的家裏也是出了大力氣的。不然一個足夠有錢但卻缺乏一個晉身階梯的美國佬，也是不少落魄貴族家庭的聯姻考慮對象。
“關於克里斯的這件事，”不管當初怎麼不甘心，現在的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格林夫人將利弊考慮得很清楚，她要想過好日子，就不能依靠丈夫和兒子，那個人說得對，她只能依靠她自己，“西塞羅，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的母親想必也很希望你早點結婚生子，同樣，我也希望克里斯能儘快這樣做，尤其他已經成了格林家的繼承人。所以，無論他曾經答應過你什麼，請原諒他的違|約，原諒我這個可憐老婦人的念想。”她甚至用手帕沾了沾沒有眼淚的眼角。
西塞羅沒想到格林夫人會這麼快就挑明，不過沒關係，他早就準備好了說辭，“我的母親早就不在了，就連我的父親，酒神在上，也早就被他老人家接去享樂了。就像洛克特叔叔說的那樣，我只需要一個公開情|人的名頭，您是知道的，軍|火生意么，總有那麼些不方便的地方。有了克里斯，可真是幫了我的大忙了！”他的嘴角上挑，露出一個玩世不恭的笑，但偏偏被他在這時做出來卻顯得真誠，“作為回報，我答應洛克特叔叔一個承諾，只要格林家需要，我義不容辭。”他舉高高腳杯。
話說到這個地步，格林夫人完全沒有別的辦法，她也只能按照禮儀舉杯，僵硬的微笑下是恨不得讓西塞羅走向死亡的憎恨。
只可惜她看到了開頭卻沒有猜透後頭，本來走向平靜的晚餐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客人打斷了，滿身狼狽的格拉蒂斯在衝進餐廳的同時高喊，“格林夫人，您不能這樣對我，我做了所有您讓我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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