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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不是什麼的特殊日子,所以來民政局辦理結婚登記的人也不多。
肖顧和米晴沒用多久,就辦理好手續,工作人員還給他們發了一顆喜糖。
從民政局出來后,米晴上了肖顧的車,坐在後座,她又捧着手裏的結婚證看了一陣,發表了一句評價:“原來結婚證是這樣的啊,挺丑的。”
肖顧:“……”
“不過你的張片拉高了整張證書的顏值。”她把結婚證攤在手上,轉頭對肖顧嘿嘿笑了兩聲。
肖顧抬手揉了揉她的頭,似乎想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嘴角卻掛着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行了,欣賞夠了就收起來,別弄丟了。”
“才不會。”米晴把結婚證收進包里,又覺得有些不真實。她竟然就這樣結婚了?感覺肖顧也沒追過她啊,她到底怎麼稀里糊塗就嫁給他了?
“誒,肖顧,你好像都沒跟我求過婚吧?我連結婚戒指都沒有!”她看着自己光禿禿的手指,眼裏寫着滿滿的“本公主不開心了”。
肖顧也低頭看向她的手指,米晴的手沒幹過什麼粗活,一根根白皙修長,一點瑕疵都沒有。他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手指從她的指縫中穿過,然後扣住:“是不是彈鋼琴的人,手都長得這麼好看?”
米晴看着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下意識地誇獎啊:“沒有啊,你的手也挺好看啊……”尾音落下之後,她恨不得把剛才的話吞回去。怎麼這麼容易就被肖顧帶偏了!
“誰在跟你說手啊,我在說戒指,戒——指——”像是怕他聽不清一樣,米晴故意拖長尾音,一個字一個字說道。他要是再裝聽不懂,她還可以把漢語拼音給他拼出來。
肖顧微微彎着嘴角,露出一個笑來:“放心吧,戒指已經在做了,保證在婚禮那天能讓你戴上。”
“這還差不多。”米晴想了想,又問,“是定做的?”
“當然,全世界只有一枚。”
這句話蘇到了米晴的心裏去。
“回去以後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下午就回a市。”肖顧又吩咐道。米晴點了點頭,她被抓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東西都放在肖顧的家裏,現在也就再多收拾幾件衣服,就差不多了。
她想到這裏,突然眼神變了變,看着肖顧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怎麼來c市,還隨身帶着戶口本?”
“隨時為結婚準備着。”肖顧回答得簡明扼要,絲毫沒有尷尬的神色。
這讓米晴很沒有成就感。
車子直接開去了米宅,肖顧陪着米晴進去收拾東西。
這還是肖顧第一次進米晴的房間,喝她之前跟自己形容都一樣,全都是粉紅色。他看着米晴放在粉色毛絨地毯上的兔子玩偶和粉色抱枕粉色拖鞋……以後他的房間也會變成這樣?
他覺得他可能會患上粉色恐懼症。
米晴拉了把椅子,站上去拿衣柜上面的行李箱,肖顧見了,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你爬那麼高做什麼?”
他連忙上去扶住了她,米晴低下頭,看着他道:“我拿行李箱啊。”
“我來拿就好,你下來。”
“哦,你知道是哪個嗎?”
“我來找,你先下來。”他又說了一次,微微蹙起的眉頭昭示着他不滿的情緒。米晴見他眉毛都擰到了一堆,乖乖從椅子上下來了。
把米晴扶下來以後,肖顧脫掉鞋子自己站到椅子上,伸手夠到一個粉色的復古皮帶扣行李箱:“是這個嗎?”
“就是這個,裏面可能有東西,你小心點。”
肖顧手上稍稍一用力,把行李箱從衣櫃最上面一格提了下來。
行李箱不重,但裏面有輕微晃動的聲音,應該是放的有東西。他把行李箱放在地毯上,自己也跟着從椅子上下來了:“裏面有什麼?”
“好像是相冊吧。”米晴的手指在行李箱的密碼鎖上輕輕敲了兩下,回憶起密碼,把箱子給打開了。
裏面果然放着一本相冊,還有兩張唱片,都是莫榛的。
米晴驚奇地道:“原來這兩張唱片放到這裏了,我好了好久呢!”
她把唱片從箱子裏拿出來,輕輕吹了吹上面的灰:“這個可是莫天王的第一張專輯,現在都絕版了。”
肖顧對莫榛的專輯沒有興趣,他拿起放在行李箱裏的相冊,隨手翻閱起來。相冊比較老舊了,翻開的第一頁,也是米晴剛出生時在醫院的場景。
“7.5斤?”肖顧挑了挑眉梢,似乎十分有興趣。米晴朝他瞟了一眼,想搶回相冊,被他躲開了:“裹得跟粽子似的,還挺可愛的。”
米晴嘖了一聲,提醒道:“別隨便翻別人的相冊哈。”
肖顧笑着看她一眼:“你算是別人嗎?你是我老婆。”
……
一句話,又把米晴說得丟盔棄甲了。
為什麼臉紅心跳的總是她啊?一定是因為肖顧臉皮太厚了!
相冊里的照片是從米晴出生時開始記錄的,小時候的她就被她媽媽打扮得很像小公主了。
肖顧饒有興趣地翻到幾頁,在米晴五歲那年的留影前停了下來。
照片的背影是在一家西餐廳,米晴穿着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手裏還提着一把迷你小提琴。那個時候的她還是一頭黑色的直發,有心口那麼長。她的眼睛很大,但是卻有點迷茫地看着鏡頭,一個眼神就把人心都看化了。
肖顧把這張照片取下來,裝進了自己兜里。
“你做什麼?”看到他明搶的舉動,米晴趕緊想把自己的照片拯救回來,再一次被肖顧躲過了。
米晴很不開心:“你拿我照片做什麼?”
肖顧側頭看着她,嘴角綴着一點笑:“我想起來了,十歲那年的事。”
他十歲的時候,米晴五歲,那天在霍家的花園裏見到的小女孩,就和照片上一個樣。
漂亮得不像是真人。
他的嘴角又彎起一個更深的弧度,對米晴問道:“你原本是打算學小提琴的嗎?”
“嗯,不過後來因為……”米晴說到這裏,及時地住了嘴。
肖顧倒是聽得意猶未盡:“因為什麼?”
米晴沒有說話,肖顧自己想了一陣,臉上的笑變得深沉了點:“因為周宜然?”
因為周宜然是彈鋼琴的,所以她也想學鋼琴。
“都那麼久以前的事了,誰還記得啊呵呵。”米晴打了個哈哈想糊弄過去,但肖顧卻不打算遂了她的願。
他摟住米晴的腰,把她帶進自己懷裏,幾乎貼着她的鼻尖道:“我真是覺得自己虧大了。”
這件事他大概要耿耿於懷一輩子了,他輕蹙着眉頭,連呼出的二氧化碳都在控訴着“本寶寶不開心”。
米晴看着他眨了眨眼,柔軟的睫毛輕輕掃過他的臉頰:“要不,你和周宜然換一下?”
肖顧的瞳孔微微收縮,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換什麼,嗯?”
“就是……”
這次米晴的話還沒說完,就悉數被肖顧吞進了肚子裏。
大概是太久沒有吻過米晴,肖顧貪戀着她唇上的柔軟和甜蜜,久久都不願放開。直到米晴的衣衫越來越凌亂,明阿姨的腳步聲也由遠及近:“大小姐,夫人讓我來幫你……”
明阿姨的步子猛地頓住了,她之前陪小朋友在博物館裏看見恐龍化石時,都沒有這麼震撼過。
米晴的視線穿過肖顧的肩膀,落在了僵在外面的明阿姨身上,臉頰頓時燙得像火燒。
明阿姨的嘴反反覆復張了幾次,終於重新找回了語言功能:“懷、懷孕前三個月,做這種事很容易流產……還有,下次記得把門關上。”
她說完以後,飛也似的離開了,那速度,絕對不輸給二十歲的年輕人。
米晴用力推開身前的肖顧,又急又羞地道:“被明阿姨看見了!”
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肖顧剛才也有點愣神,不過這會兒已經緩了過來。他把米晴的衣服整理好,在她臉上又吻了一下:“沒關係,反正馬上就要走了。”
米晴:“……”
所以這是他的戰術嗎!
因為剛才的事,米晴收拾起東西來雷厲風行,就連離開的時候,也絲毫不拖泥帶水。
肖顧把她的行李箱放進車子後備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米晴的表情還氣鼓鼓的,肖顧用食指在她臉上戳了戳,對她問道:“想天天了嗎?”
米晴撇了下嘴角,悶悶地答道:“有點。”
肖顧笑了一聲,對前面的司機道:“開車吧。”
話音落下后,汽車朝着a市的方向,緩緩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