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不順眼
不過雖然心中是這麼感覺的,可是梅長歌卻並沒有說什麼,畢竟現在事情還沒有發生呢,而且他與蕭哲兩個人倒是也不擔心這個叫做小張的女人還會耍什麼手段。
關完了定金,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便走出了四S店,不過很快的蕭哲的手機卻是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居然是江月白打來的,接通之後居然是江海想要請她與梅長歌兩個人共用午餐,蕭哲想了想反正她與梅長歌兩個人也不知道去哪裏吃午飯呢,現在倒是正好了,於是她可是難得很爽快地一口答應下來。
於是江月白問明現在他們兩個在哪裏,便直接開車過來接。
待到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都上車了,江月白這才問道:“你們兩個買車了?”
蕭哲點了點頭:“是啊,沒有車太不方便了,不過車子只是定了下來,想要開到手還得再等七天呢!”
江月白一笑,然後卻是看着後視鏡中那兩張年輕的臉孔,想了想他卻是開口問道:“可是你們兩個有駕照嗎?”
江月白絕對相信他們兩個會開車,可是話說現在他們兩個還沒有到能拿駕照年紀吧。
於是蕭哲這才想起來:“呃,那個沒有啊,不過我們兩個趁着這七天考一個吧。”
江月白又笑了起來:“就算是你們這七天也考不完啊,可是有好幾個科目呢,而且時間也不短,不過這都是小事兒,乾脆我幫你們兩個搞兩本駕照得了。”
“那好啊,謝謝你了江月白,現在我發現看你還是有些順眼了!”蕭哲一臉感謝地道。
不過聽到了少女的話,江月白的嘴角卻是抽了抽,這丫頭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在剛才之前她一直看自己不順眼的,好吧,自己還是第一次知道居然還有人看自己不順眼的,不過……
鏡片下的目光微微地閃了閃,然後微微思忖了一下,江月白還是覺得這事兒得和蕭哲與梅長歌說一聲,否則的話到了吃飯的地兒,這丫頭再生氣可怎麼辦,話說這丫頭的火氣可是不小的,於是他有些彆扭地擠出一個笑臉,雖然這種事兒他沒有干過,可是今天不幹還不行了呢。
倒是沒有想到他這邊還沒有將話說出來呢,梅長歌卻是率先開口了:“怎麼了,今天的這頓飯是不是不是很好吃,還是說今天的午餐不只是我們四個還有別人。”
梅長歌根本就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用的陳述句,於是蕭哲的一雙美目可是轉啊轉的,落到了江月白身上,江月白頗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天道梅家的人也太特么的可怕了,自己還沒有說呢,他便已經猜出來了,說不定還是看出來的呢。
不過梅長歌卻是繼續道:“是不是你的父母也在。”
江月白的心頭咯噔一下子,好吧,猜對了兩個,不過還有兩個呢。
於是梅長歌繼續道:“李義院長是你的朋友他應該也在。”
江月白的額頭上有汗水滲出,好吧,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的心裏還是很清楚的,梅長歌這小子居然又猜對了。
“陳叔現在需要照顧你爺爺,所以他是不會出現的,而看你的樣子應該還有一個人。”聽着梅長歌的聲音,江月白看着後視鏡里梅長歌那雙淡定而從容的眸子,他總是可以從少年那雙眼瞳里看到一抹洞悉一切的通明。
於是他暗暗地下定決心,以後不管什麼事兒,自己都一定要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兒直說出來,不然的話也會被梅長歌看出來,並且還會一眼看破的,唉,天道梅家,真是可怕呢。
而這個時候梅長歌卻是扭頭含笑問身邊的蕭哲:“小哲現在猜得出來那個人是誰嗎?”蕭哲的大眼睛轉了轉,然後又看了看江月白:“能讓江公子如此難以啟齒的人一定與咱們的關係不好,該不是那個賣假藥的庸醫老頭子吧!”
江月白一陣苦笑,錢漢方老爺子那可是國內中醫界號稱泰山北斗的人物呢,可是現在到了蕭哲的嘴裏,卻是成了賣假藥的庸醫了,還好這話現在只有自己與梅長歌聽到,如果被錢漢方老先生聽到了,指不定會氣出個好歹的。
不過梅長歌的臉上卻是帶着幾分輕笑,貌似很隨意地問了一句:“江月白,你父母與那個錢老頭兒的關係是不是很好呢?”
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江月白有些沒有聽明白,不過他卻點了點頭:“嗯,那位錢老先生是我外公的朋友。”
“那今天是不是你父母會開車去接那個錢老頭兒呢?”梅長歌繼續問道。
江月白點了點頭,但是臉色卻是有些古怪,雖然與梅長歌不過才有着幾次的接觸罷了,可是他卻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地張嘴,更不會問些無所謂的問題,他既然這麼問了,那想必就是有事兒,於是他頗有些緊張地問了一句:“那個梅大師,是不是……”
梅長歌自然知道江月白想說什麼,於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了起來,然後他淡淡地繼續道:“哦,我可能是忘記告訴你了,那天我看你父母還有那個錢老頭的額頭髮令紋上有一道殷紅色,所以他們近期應該有血光之災,算算日子,應該就是今天吧!”
江月白的腳掌狠狠地一踩剎車,車子立即停了下來,還好後面車上的司機反應夠快,倒是及時地一打方向盤便繞了過去,可是卻還是氣憤地搖下車窗一邊向著江月白比劃着中指,一邊還罵了幾句很難聽的話。
了幾句很難聽的話。
不過對於這些江月白都已經顧不得了,他扭頭緊緊地盯着梅長歌問道:“你,你,你說的都是真的?”他的聲音因為害怕而有些顫抖。
江月白卻是幽幽地點了點頭:“不錯,我可不是騙錢的神棍。”
江月白的臉色一白,他現在又不能問梅長歌為什麼時候那天看出來了卻沒有告訴自己,他自然知道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的父母與錢漢方三個人對蕭哲咄咄逼人的話,梅長歌也不會如此,可是就算是那兩個人再如何的不對,那也是他的親生父母,他這個做兒子可是斷斷不願意看到他們出事兒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江月白又問道:“可有辦法化解?”
梅長歌卻是一笑:“現在已經晚了,不過你可以放心,他們死不了也殘不了,頂多是多住幾天醫院罷了。”
蕭哲這個時候卻是握住了梅長歌的一隻手掌,向著後者甜甜地一笑,江月白不知道梅長歌的本事,可不代表她也不知道,她知道憑着現在梅長歌與崆峒印融合之後的本事,現在施法化解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可是很明顯梅長歌根本就不想給他們化解,這個男人現在根本就是在為自己出氣呢,不過也好,讓他們受點教訓也能多多少少長點兒記性吧。
江月白也明白只怕巡根本就是因為梅長歌不想幫自己的父母化解,於是他忙掏出手機拔通了自己母親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慕新華的聲音響了起來:“月白啊,你放心既然你大伯都已經說了,我和你爸自然會給那兩個小崽子一個面子的,我們會去的。”
聽到這個聲音,江月白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他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蕭哲與梅長歌,卻是看到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看他,當下也不知道自己母親的話那兩個人到底有沒有聽到。
不過江月白卻並沒有看到,梅長歌的手指卻是掐起了一個古怪的指訣,然後向著車窗外輕輕一彈。
江月白這裏卻是正繼續說道:“媽,你別亂說,還有你們現在到哪裏了,你們把車停在路邊等我,我現在就過去接你們。”
可是那邊的慕新華卻是道:“不用,我們三個大活人又不是不認識路,還要你來接,我們可不是那種沒用的還需要人去接的人!”
老實說慕新華與江山兩個人對於蕭哲給江老爺子治病還收錢的事情可是各種的不爽,在他們看來讓蕭哲給江老爺治病這根本就是顯示他們江家看得起蕭哲罷了,可是那個小丫頭居然如此的不識抬舉,居然還要錢。
今天如果不是江海開口,他們才不會過來呢。
而江月白現在真是哭的心都有了,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還有大伯可是把能說的話,不能說的話都給自己的爸媽說了,可是這兩位居然還是那麼一條衚衕走到黑,這是非得要撞南牆呢。
可是就在江月白想要開口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卻是聽到那邊居然發出了一聲很大的碰撞聲,而且同時還伴隨一聲慕新華高亢的尖叫聲。
江月白心頭一緊,忙大聲地問:“媽,媽,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可是無論他怎麼喊,那邊居然都沒有任何聲音。
江月白的眼睛紅了,他扭頭看了一眼蕭哲與梅長歌:“兩位,我想我爸我媽應該是出事兒了,我現在想要趕過去。”
蕭哲沒有意見,梅長歌也沒有意見,不過江月白卻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在哪裏出的事兒,他眼巴巴地看着梅長歌,希望梅長歌可以告訴自己。
梅長歌卻是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只是幽幽地道:“你還是打開交通廣播吧,相信會聽到些什麼的。”
得到了這個提示,於是江月白忙打開了交通廣播,果然沒用三分鐘便聽到了廣濟橋路段發生了一起嚴重的交通事故,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撞到了橋欄上,車頭盡毀,車裏的人現在情況不明,已經有交警趕往了現場,而且120救護車現在正向著現場而去。
於是江月白再次發動了車子,同時還給自己的大伯江海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的爸媽還有錢漢方三個人發生車禍了。
雖然江月白一路飛車而行,甚至還一連闖了三四個紅燈,可是當他到了廣濟橋那裏的時候,卻是發現自己的父母還有錢漢方三個人都已經被送去了市醫院,於是江月白又立馬掉轉方向向著市醫院而去。
蕭哲卻是看着身邊的梅長歌,她雖然沒有開口詢問,可是那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卻是正在說話:你剛才掐的那個指訣有什麼作用?
梅長歌捏了捏蕭哲的小手:兩個作用,一是讓他們的車禍提前發生,二是讓他們多在醫院裏躺幾個月罷了,怎麼樣你這一次消氣沒?
看着少年那笑意盈盈的眼,蕭哲卻是點了點頭,消氣了,她現在必須消氣才行,否則的話只怕那對討厭的江月白的爸媽還不知道再受點什麼罪呢。
不過看着身邊的少女那點頭的樣子,梅長歌卻是笑意更濃了幾分:我想我應該再搞幾個小鬼去好好地陪陪他們,剛才電話里我聽那個老女人還罵小哲呢,嗯,醫院裏的鬼不少,一會兒我抓幾個。
蕭哲這一次倒是也沒有反對,她知道梅長歌做事還是很有分寸的,而且剛才江月白與慕新華兩個人通話,蕭哲也是聽到的,那個女人就得給她點厲害瞧瞧瞧。
一看到身邊少女握着小拳頭一臉解
拳頭一臉解氣的樣子,梅長歌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了起來,他就知道小丫頭根本就沒有消氣呢,剛才小丫頭不過就是看在江月白面子上罷了,可是他想要精心呵護的寶貝,不管是看在誰的面子上,都不可以受到任何的委屈,這一次他梅長歌還是善良的,並沒有要那三個人的性命,所以他們就燒高香吧。
江月白一路來到了市中心醫院,一路問明了方向,便帶着蕭哲與梅長歌向著手術室的方向衝去,其實現在江月白還是很慶幸自己把蕭哲帶來了,畢竟這位可是天醫蕭家的人,如果自己的爸媽真的有什麼危險,想必蕭哲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不得不說江月白還真是想錯了,那些隱世家族的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輩,特別是蕭家他們看不順眼的人,給多少錢他們也不會出手的。
而恰恰好蕭哲看江山與慕新華,當然了還得再加上那個錢漢方都很不順眼呢。
待到三個人來到手術室門外的時候,江海已經率先趕到了,而且還有錢漢方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都在手術室外守着呢。
江海過來先與蕭哲還有梅長歌兩個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這才對江月白道:“不用太擔心,大夫剛才看過說是沒有什麼大事兒,都是皮外傷,還有腦子受到了一點震蕩,不過腦子裏的血管卻沒有什麼事兒。”
聽到了這話,江月白卻是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看到江海與江月白伯侄兩個人站在一起呢,於是便尋了不遠處一個長條椅子坐了下來,兩個人對於手術室里的人情況如何一點也不感興趣,倒是直接摸出了手機翻看起來。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左右,手術室的燈滅了,大夫走了出來,江月白一看居然是外傷的專家沙博士,於是他忙走過去急急地問道:“沙博士,我爸媽還有錢大師現在怎麼樣?”
沙博士自然也是認識江月白的,當下他摘下口罩,看着江月白道:“三個人的外傷倒不是很嚴重,就是三個人各斷了一條腿,你母親還斷了左臂骨罷了,現在都已經接好了,不過因為他們三個人的頭部都受到了嚴重的震蕩,所以暫時會昏迷不醒。”
看着沙博士那有些為難的表情,江月白的心卻是一沉:“那他們會什麼時候醒過來?”
沙博士搖了搖頭:“這個我也說不好,也許幾天,也許幾個小時,也許幾個月,也許……”
再往下已經不用說了,江月白自己也明白,那就是也許還會一輩子都這麼樣醒不過來呢。
沙博士有些歉意地看着江月白道:“對不起,我們已經儘力了!”
江月白自然知道,他現在只是心裏很難受,這事兒他不會怪任何人的,不過他卻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當下他轉身幾步便走到了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面前,然後急急地道:“小哲,能不能請你……”
可是還不待他把話說完呢,蕭哲卻是已經抬起頭來,她淡淡地看了一眼江月白,然後打斷了他下面要說的話:“江大夫,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我們蕭家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看不順眼的人多少錢都不治,而且我蕭哲對於那些喜歡罵我的人一向都看不順眼!”
江月白的心頭一震,果然之前他媽媽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蕭哲都聽到了。
梅長歌彈了彈自己的手指:“江大夫,我說過的他們三個人都不會有事兒的,只不過你們需要等罷了。”
江月白的嘴角動了動,可是他不想看着自己的爸媽就這麼躺在醫院裏啊。
江海這時候走過來拍了拍自家侄子的肩膀:“能醒過來就好。”
而江月白與蕭哲的對話錢漢方的孫子卻是聽到了,於是這個二十二歲的小夥子卻是也走了過來:“我剛才聽到江大哥說你可以讓我爺爺現在就醒過來,那麼能不能請你……”
蕭哲依就是冷冷地拒絕道:“不能,因為我看你爺爺也很不順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