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憨態可掬的招財貓
大漢說得那可是相當的得意了,可是大漢卻並沒有看到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兄弟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那眼底最深處涌動起來的驚喜。
就是因為他沒有看到所以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等來的那兩個人根本就是他的惡夢呢。
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騎在大黑的背上,一很快便來到了那囚禁着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兄弟的帕拉城地下室的上空,那枚金開元滴溜溜地懸停在半空中雖然依就是轉個不停,可是卻不再移動半步了。
梅長歌抬手一招於是那枚金開元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掌中:“小哲他們兩個應該就在這下面。”
蕭哲應了一聲,然後抬手拍了拍大黑的身子:“乖了,先帶我們下去!”
大黑翻了翻白眼,靠,他可不是座騎,媽蛋的,要知道在大黑看來座騎神馬的根本就是低等的存在,可是現在自己卻被自己這位極為無良的主人就給生生地當成是了座騎,還說什麼乖……
乖這個字能用在他的身上嗎?
不過心裏雖然是各種的不滿,可是大黑卻還是身子一抖,當下便用自己身體裏的煞氣將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身子包裹住,然後便施施然地向下降落而去。
那地下室的上面建築正是一家酒吧,因為現在還是白天所以酒吧還沒有開門,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來到了那酒吧門外,看了一眼那掛在門上的黑色鐵鎖將軍,兩個人卻是微微一笑,然後梅長歌卻是伸手輕輕地在那門鎖上撫過,於是很神奇的那門鎖裏面居然直接響起了一連串的“咔嚓,咔嚓……”的聲音,接着兩個人居然直接推開了酒吧的大門,走了進去。
酒吧裏面其實也不並不是沒有人,可是這個時間說起來大家都在休息中,可是大廳里的椅子上卻歪着幾個年輕的男子,他們在晚上的時候就是酒吧的服務人員,其中一個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於是他微微抬了抬眼皮卻是正看到一對少年男女走了進來,當下他微微一怔,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說自己睡過頭了不成,居然一下子就睡過了酒吧營業的時間不成。
可是緊接着他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了身邊不遠處的其他幾個兄弟依就是睡得正香呢,於是他立馬明白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睡過頭了,而是酒吧進來了陌生人。
他張開嘴巴剛想要通知其他人,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似乎一直都沒有向他這邊看過一眼的少年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少年的一隻手掌卻是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少年的手掌不涼,但是卻帶着一種讓人心悸不矣的恐懼之感。
而這個時候一個清冷的女子聲音卻是響了起來:“你們抓來的那兩個東方男人現在在哪裏?”
男子心頭一驚,那兩個東方男子他自然是見過的,聽老大說那兩個男人中的一個可是曾經殺了他們組織首領的人,而老大現在想的就是要為首領報仇呢。
於是男子一咬牙:“我不知道!”
只不過他卻沒有想到在蕭哲的面前根本就沒有他說假話的權利,蕭哲挑了挑眉頭看向梅長歌,然後聲音里卻帶出了幾分調侃之意:“呵呵,梅長歌看來你威脅人的本事兒還是差了些呢,怎麼辦呢,這個傢伙居然不肯說實話發,雖然咱們也可以找得到,不過這種感覺還是很不爽的呢!”
少女的聲音輕緩的就如同小溪流水一般,可是男子卻吃驚地看到那個掐住自己脖子的東方少年眼底里卻是有着一些厲色在涌動着,而接着那少年手上的力度卻是收緊了起來,而同時少年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既然他不想說實話,那麼他以後都不用說實話了!”
窒息的感覺令得男人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條被人從水中甩到沙灘上魚一般,嘴巴雖然張得很大,可是卻根本呼吸不到一口自己需要的空氣。
不,不,不,我後悔了,我現在就說,放過我,放過我,只要你們放過我,那麼我一定會知無不言的……
男子的眼神里都已經被驚恐給填滿了,他現在說不出來話,可是他卻可以用眼神表示出自己的意思,心裏盼着這對東方的少年男女可以看明白自己眼神的意思,然後放過自己呢。
不過他卻是沒有聽明白剛才梅長歌話里的意思,既然不想說實話那麼就不用說了。
於是只聽到“咔嚓”一聲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男人眼底里的驚駭之色還沒有來得及退去卻是已經失去了氣息。
天道一族一向講求的就是因果報應,而且他們一族的人雖然手段詭異,可是卻很少會沾人命的,畢竟沾了人命也就是沾了孽障,這些往往都是會報,可是現在梅長歌卻是連猶豫都沒有一下便就這麼將人給殺了。
蕭哲也是吃了一驚:“你……”
梅長歌卻是微微一笑,很是隨意地將手中男人的屍體丟到了一邊:“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
說著梅長歌的目光又掃過周圍的那些依就是在沉睡中的人,而蕭哲卻是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走,我們去找江月寒與江月白去,這裏的事情大黑便就先交給你了,記住在咱們離開前不能讓這些人醒過來!”
大黑一直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飄在蕭哲的身後,好吧,他就知道,他一直都知道這個無良的主人,明明自己已經完成了座騎的使命了,可是這個主人卻還是不肯將自己收回到她的眼睛裏
自己收回到她的眼睛裏,就肯定是還想要自己繼續幫她打短工,看看吧,現在自己居然又從座騎變成了保姆了。
他倒是想要抗議兩聲,可是蕭哲卻是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便直接拉着梅長歌向著過道那邊走去了。
於是大黑抽了抽嘴角,他是無力反抗自己的主人的,可是他卻可以將氣撒到這些活人的身上,於是這個心裏很是有些陰暗的傢伙便將自己通身的煞氣展開,盡情地向著這些人的身體裏侵入着。
煞氣入侵,就算是不死,事後也得去了半條命。
而梅長歌這個時候卻是將那枚金開元托於掌心之上,然後與蕭哲兩個人按着那金開元所指的方向一路向著地下室的方向而去
地下室的鐵門外赫赫然站着兩個赤膊大漢,而就在他們兩個人才剛剛看到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時,剛想要出聲喝問什麼人時,蕭哲卻是手掌一抬於是兩道陰煞之力射出便將這兩個男人給制住了。
兩個男人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裏似乎湧入了一股冰涼的感覺,然後他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輕而易舉地打開了進入地下室的鐵門,蕭哲與梅長歌便一路向著裏面走去。
地下室中那個刀疤臉的男子到現在都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只不過他卻突然間發現他的嘴巴已經說不出來話了,而且他的身體也失去了動作的能力,這是怎麼回事兒?他的腦子裏驚駭地迴響着這麼一句話,可是卻沒有人可以回答他,而他自己也在這一刻失去了意識。
至於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兄弟因為在他們的身上有着金開元的保護,所以兩個人直到現在都是好好的,倒是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之處,不過江月寒卻是看着刀疤臉的男子有些沒有搞明白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正在想着什麼花招。
不過江月白的反應速度卻是明顯要快出來許多,他的臉上在微微一怔之後卻是立刻露出了笑容:“太好了,太好了,是小哲他們兩個人到了!”
而就在江月白的聲音才剛剛落下之後,那沉重的地下室大門卻被人一腳踹開了,接着少年少女的身影便沖了進來。
蕭哲臉上的笑容在這陰暗的地下室中卻是顯得異常的美麗與明媚,少女含笑看着那狼狽的兩個男人:“月寒哥,月白哥,終於找到你們了!”
梅長歌並沒有說話,只是手掌一抬,於是兩道靈力震出,如同刀子一般,不,或者說此時此刻他震出去的靈力卻是要比那刀子還要更加的鋒利,於是那鎖於他們手腕上的鐵鏈卻是應聲而斷。
不過江月白與江月寒兩個人卻沒有栽倒在地面上,因為梅長歌在震出那兩道元氣之後便已經身形一動來到了兩個人之間伸手接住了他們的身體,然後沉聲問道:“怎麼樣,還能走嗎?”
江月寒一笑:“當然!”
江月白也是點了點頭!
於是四個人便迅速地離開了地下室,當江月白與江月寒兩個人看到了那酒吧中一個個僵直的活人時,卻是不由自主地扯了扯嘴角,話說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的手段還真是太詭異了,這些人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而且他們無論是呼吸還是心跳都非常正常,不過現在他們卻是如同雕像一般連自己從他們身邊走過都沒有任何的感覺。
而江月寒卻是在心底里更加的下定了決心,那就是如果再有沒有辦法完成的任務時,他一定要千方百計說服蕭哲與梅長歌與他們一起去,嘿嘿,嘿嘿,那特別行動隊的小本本可是不是白拿的。
不過現在他卻是很明智地並沒有將這話說出口來。
四個人來到了安全的地方,蕭哲為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人包紮了一下傷口,不過四個人卻並不打算再繼續回跡娃娃城了,只不過蕭哲的心思卻還記着那家酒店呢,如果不是酒店裏的人認出了江月寒那麼江月寒與江月白兄弟兩個人也不會遇到這次的危險。
梅長歌似乎看出了蕭哲的心思,卻是微微一笑:“要不把大黑借給我用用,這事兒便由我回去處理如何?”
蕭哲看着梅長歌,少年的臉上浮起溫潤的笑容發:“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都是傷,你還是留在這裏的好!”
蕭哲想了想梅長歌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不過:“大黑不是一個會聽話的傢伙,要不你還是帶着大白那二貨回去吧!”
其實一提到大白與大黑兩個傢伙,蕭哲自己便覺得一陣的頭疼,話說這兩個可是她的寵物呢,可是大黑那貨總是不聽話,而且有事兒沒事兒的居然還會搞點神馬抗議怨言一類的出來,至於大白那貨倒是非常好說話,可是卻真心地太二了一點點!
梅長歌自然也知道蕭哲在頭疼什麼,不過他卻是道:“還是讓大黑跟着我吧,與大白交流起來有些……放心吧,大黑會聽我的話的!”
既然梅長歌自己都已經這麼說了,蕭哲也沒有辦法,便將大黑叫了過來。
一聽到居然讓自己馱着梅長歌回跡娃娃城,大黑立馬就不樂意了,他搖着自己的大頭,不去,不去,靠,爺可是龍,爺才不是蛇呢,自己之前馱過那小子一次不過也是看在主人蕭哲的面子罷了,怎麼著,這一次居然還讓自己馱上癮了不成。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蕭哲翻了一下白眼,她就知道大黑這個混球一定會是這樣的反應,靠,真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誰是
個到底誰是誰的主人才對。
不過這個時候梅長歌卻是含笑看向大黑,嘴唇微啟:“你真的不答應!”
大黑繼續搖頭,爺可是龍,貨真價實的龍,所以爺言而有信,絕對是說不去就不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大黑的那雙碩大的眸子卻是正好與梅長歌那雙似笑非笑而又冰冷的眸子對上了,於是大黑的搖頭動作卻是立馬頓住了,這一次大黑只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已經不會動彈了,媽蛋的,這小子的眼神幽冷而且深幽,那裏面的寒意似乎都已經凝聚成了實質一般,一種極為危險的感覺便自大黑的心底里升騰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面前的這個少年在大黑的眼裏居然漸漸地與一個身形合而為一,這一刻大黑只覺得他們兩個似乎根本就是一個人一般。
於是大黑扯了扯嘴角,然後忙露出一副討好的狗腿表情,接着重重地點了點頭,同意啊,必須同意啊,他敢說如果他再繼續拒絕的話,這位還指不定用什麼手段來收拾自己呢,而他大黑可是一條很明智的龍,所以自然知道進退了。
不過蕭哲看到了大黑這前倨後恭的表現卻是目光有些古怪地看向了梅長歌,她敢說這小子一定是做了什麼事兒,所以才會讓大黑這貨點頭同意下來,可是問題卻是她現在與梅長歌如此近距離地呆在一起,可是為什麼她卻沒有發現呢。
不過梅長歌卻只是向著蕭哲微微一笑,然後說了一聲:“那我與大黑去去就回,你不用擔心的!”
蕭哲點了點頭,對於梅長歌,她可是有着一種無與倫比的信心。
於是很快的梅長歌與大黑這一人一蛇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蕭哲的視線當中。
半空中的大黑很是有些忐忑地開口,弱弱地叫了一聲:“大人!”
“嗯!”毫無感情的聲音自梅長歌的口中溢了出來,雖然只是一個音節,可是卻令得大黑的龍軀生生地震了一震,果然,果然,自己果然沒有猜錯,梅長歌就是那位大人,媽蛋的,他居然直到今天才看出來,不過還好,唯一讓他覺得很有些老懷安慰的卻是大白那個二貨到現在都不知道呢,所以智力比拼的結果自己還是完勝大白的。
不過很明顯現在的梅長歌卻是並沒有任何想要與大黑交流的意思,而現在大黑既然已經確定了自己心裏的推測,他自然也不會再開口了,畢竟現在他可是很有着一種小生怕怕的感覺呢,畢竟自己一直不怎麼聽從蕭哲這個主人的話,梅長歌幾乎都是知道的,所以現在大黑只是在心底里不斷地祈禱着,希望現在的梅長歌不要向自己追究了,大不了以後自己聽話一點好了。
終於到了跡娃娃城的那個酒店了,梅長歌卻是命令大黑帶着他直接回到了之前他與蕭哲開的房間中,大黑化為了一道黑氣順着玻璃縫涌了進去,而梅長歌卻是手掌往玻璃一貼,於是那面前的玻璃居然就消失不見了了,然後少年施施然地便踱了進來。
大黑的嘴角一抽,靠,早知道的話,自己還化身個屁的黑霧了。
不過梅長歌現在卻是沒有想要理會大黑的意思,他很是隨意地走到沙發處坐定,然後幽幽地道:“還不出來嗎?”
大黑一怔,毛線意思,這位大人想要叫誰出來,還有這個房間裏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不成?
而房間裏卻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不過很明顯梅長歌根本就不着急,他居然又去燒發一壺開水,然後直接泡起了紅茶,端起藥茶放在唇邊品了一口,然後梅長歌這才第二次開口了:“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出來的話,那麼你信不信那隻招財貓便要碎了!”
招財貓?大黑轉動着腦袋目光卻是迅速地在房間裏掃了一圈,然後很快的他的目光便停在了桌子上擺放着的一隻好看的招財貓上,話說這種感覺真的是好古怪。
要知道這裏可是西方,而這房間裏的所有的擺設也是標準的西方風格,所以這麼一隻極具東風風格的招財貓擺在這裏,說實話還真是很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所以也就是說這隻招財貓絕對不是酒店擺進來的,而且如果大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主人在住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隻招財貓好不好。
而這個時候那隻招財貓卻是動了動,然後那兩隻貓眼睛卻是閃了閃:“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這個聲音聽起來很耳熟,正是土御門俊介的聲音。
梅長歌卻是所答非所問:“那個被大白吞到肚子裏的應該是你的式神吧!”
這話是肯定句。
土御門俊介點了點頭:“不錯!”
“這隻貓應該也是你讓人送來的吧!”依就是肯定句。
土御門俊介繼續點頭:“不錯!”
梅長歌的目光閃了閃:“好了,既然這樣的話把那個人說出來!”
土御門俊介有些不明白了:“什麼人?”
“那個害得江月寒與江月白兩個被抓的人。”梅長歌很是篤定地道:“你一直都呆在房間裏,所以不可能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土御門俊介擺了擺貓爪子:“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難道就是因為我是土御門家的人?”
梅長歌點了點頭:“不錯!”
土御門俊介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可笑的笑話一般居然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呢,這簡直就是太好笑了,雖然我活
,雖然我活着的時候是土御門家族的人,可是現在我卻已經死了,我已經死了!”
梅長歌在土御門俊介那有些刺耳的笑聲中依就是淡定地品着自己的紅茶,直到土御門俊介的笑聲終於止住了,他這才幽幽地道:“你死了還能動用式神,那麼便說明你的本事兒並沒有消失。”
於是大黑就看到那隻憨態可掬的招財貓的臉上迅速地扭曲了一下,然後便聽到土御門俊介問道:“我說了有什麼好處?”
梅長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不殺你!”
大黑抽了抽嘴角,看吧,看吧,他就知道想要從這位大人的手裏敲出些什麼好處,那絕壁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嘿嘿嘿嘿,果然一切就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
而土御門俊介的貓臉上卻是有些難看了起來,不過思忖了片刻他卻是又陰笑着道:“你以為你能殺得了我嗎?”
梅長歌抿嘴一笑:“不信你可以試試!”
大黑的眼睛裏有些淡淡興奮地看向了土御門俊介,他在等着等着某貓說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啊!
這特么的還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呢。
土御門俊介沉默了好一會兒卻是很有些艱難地道:“那好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說完了你要放過我!”
梅長歌的目光一閃:“好!”
於是土御門俊介道:“那個人已經死了,因為他的陽元被我給吸收了,如果不是他的身體與我的磁場不接近的話,我早就已經附在他的身上離開了!”
聽完了這些,梅長歌卻是站了起來,然後伸手一把便抓起了桌子上的招財貓邁步向著窗口處走去,同時還招呼着大黑道:“大黑,我們走了!”
“喂,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明明答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