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奧基加祭壇
蕭哲,梅長歌還有江月寒三個人駐足向著那白骨廣場的中間看去,那裏卻是赫赫然立着一座龐大的血色祭壇,雖然距離還遠,可是以三個人的目力卻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那鮮紅色的祭壇根本就是用一個個人的頭骨一層層的堆砌而成的,而且很明顯那些頭骨都是在鮮血里浸泡了不知道多久才可以變得如此這般的鮮艷欲滴。
而那些包裹在黑霧中的鬼魂們在走到那祭壇的附近便一個個站定,然後以一種很是恭敬的姿勢面向著那血色的祭壇不動了。
而且最讓人吃驚的卻是在那祭壇的下方,有着十幾個黑袍人正立在那裏,而在那些人的手中卻是都握着一把雪亮的鋼刀,一滴滴的鮮血正如同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不斷地從那刀鋒上滾落而下,而那裏的地面上卻是已經被橫七豎八的屍體鋪滿了,鮮血在那些屍體下不斷地漫延着。
而隨着一陣很是有些沉重的腳步聲,居然又有着一行十幾個人活生生的人被帶了過來,只不過這些人雖然是活人可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是獃滯的,那一雙雙的眼睛裏已經失去了焦距,遠遠看去他們似乎不是活人只是一具具的行屍走肉罷了。
而當這些行屍走肉來到那些黑袍人面前的時候,卻是直接直挺挺地面向著這些黑袍人便跪了下去。
然後那些黑袍人手中的鋼刀便在這一刻高高地舉過頭頂,接着便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銀芒揮砍而下。
而這個時候下一隊的行屍走肉卻是又已經走了過來……這似乎就是一種循環一般。
江月寒的眼底里涌動着不忍之色:“小哲你們兩個不救救他們嗎?”
梅長歌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只是唇瓣微動:“有些人可以救,而有些人卻是不能救的!”
江月寒不明白:“為什麼,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嗎?”
蕭哲這個時候低聲開口了:“可是天數不可違,這就好比化劫一般,些劫是可以化的,而有些劫卻還是應了才好,因為如果不應那麼接下來便會有更大的劫數會到來。”
“而這些人現在雖然還可以算是活人,但是他們的命數卻已經是死人了,這樣的人如果救了,那麼便已經是逆改了天數,我與梅長歌現在都還做不到逆天而行!”蕭哲說到這裏想了想卻是又補充了一句:“就算是我們有本事兒逆天而行,那麼也是不會做的,因為那樣一來我們所要付出的代價便太大了,不是不利於身邊的親人,便是會累及後代或者是身邊的愛人!”
江月寒有些明白了,話說的確是有這樣的說法,於是他道:“對不起!”
剛才他的確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些可憐這些人,可是既然這些人命該如此,那麼這也怪不得別人!
不過很快的三個人便發現那些鮮血的漫延似乎是有着一個固定的範圍一般,那些鮮血不論是怎麼流動,都不會超過那個範圍的。
蕭哲的眼睛眯了起來,鬼瞳開啟她現在可以清楚看到一道血柱卻是在那祭壇之上衝天而起直慣夜空中的血月。
那些血氣自下而上不斷地向著血月而去,而隨着血氣的灌注那夜空中的月亮卻是越發的紅艷了起來,血月果然是用鮮血染紅的!
血氣的灌注在繼續着,而那祭壇下方的殺戮也在繼續着,唯一讓江月寒感覺到鬆了一口氣的就是他並沒有在那些行屍走肉里看到江月白的身影,而且他也從蕭哲那裏得到了一個肯定的答覆那就是地上的那些屍體裏也沒有江月白,如此便說明着江月白現在還是平安無事兒的。
而當那天空中的月亮終於已經變得如同血般的艷紅時,那祭壇中心位置升起的血柱卻是終於消散而去。
可是那為了聚集血氣而展開的殺戮卻並沒有停止,於是殺戮依就是在繼續着,那些行屍走肉依就是不斷地走過來,然後被一刀砍掉腦袋。
而梅長歌的眉頭卻是皺了一下,他感覺到了一種很詭異的波動,於是他扭頭看着蕭哲道:“小哲你用你的鬼瞳看看那裏,我總是覺得那裏似乎有着什麼陣法一般,可是我現在在這裏看不出來!”
“好!”蕭哲點了點頭,然後江月寒便看到這個少女的雙手飛快地結出了一組手印,然後她的雙眼卻是閉了起來。
江月寒並沒有看到就在蕭哲眼睛完全閉合上的時候,半空中在那祭壇的上空某一處空間卻是傳來了些微的波動,於是一個眼球卻是赫赫然地出現了,於是下方的一切的情況便盡數都落入到了那個眼球的視線里。
蕭哲的閉目並沒有持續太久,她的眼睛很快便睜開了,她看向梅長歌:“那是一個西方的陣法,而現在這裏所有的鮮血都流入到了那個陣法裏,那個陣法的圖形卻是一個正九芒星還有一個倒九芒星疊加到了一起的樣子!”
正九芒星在西方代表着天堂,據說在茫茫的宇宙中有着一枚閃動着九道光束的星星那便是九芒星,據西方的傳說,在眾神造完人之後便又造了一枚鑰匙,那枚偉大的鑰匙是健康快樂,是陽光力量,只要人類可以找到那枚鑰匙那麼便找到了快樂的源泉,於是眾神商議的結果便是將這枚鑰匙藏在了九芒星之上。
但是眾神卻又不會讓人類找不到這枚鑰匙,於是眾神便在每一個人的心間都造了一枚九芒星,所以只要你能找到你九芒星的鑰匙那麼你便永世開心快樂!
開心快樂!
而倒九芒星卻是代表着殺戮,瘋狂,痛苦,罪惡的地獄和深淵。
梅長歌的眼底里眸光閃動:“可是倒九芒星壓在正九芒星之上?”
蕭哲點了點頭:“不錯,我看得很清楚就是倒九芒星壓在了正九芒星之上。”
梅長歌聽到了蕭哲的肯定,於是他微微地昂起了頭,看向那夜空中閃閃發光的血月,臉上卻露出一抹悲憫卻又無奈地笑容:“奧基加祭壇,我應該早就想到的,這就是奧基加祭壇沒錯!”
“奧基加祭壇?!”蕭哲與江月寒兩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奧基加祭壇這是什麼東東,話說以前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聽說過,江月寒沒有聽說過並不奇怪,可是蕭哲居然也沒有聽說過。
梅長歌卻是繼續道:“沒錯的,白骨鑄就,血肉為泥,鮮血為引,染出血月,這奧基加祭壇一直為西方的一些邪惡巫師們所建,當他們在一定的範圍內建成了一定數量的奧基加祭壇,構成一個巨大的倒九芒星,那麼便可以改變天道,開啟地獄之門將地獄裏的那些生物盡數放出來,而那些地獄生物便是以活人的血肉為食的!”
江月寒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梅長歌,一直以來他都是覺得神馬天堂,地獄之類的距離自己那是相當的遙遠,可是為毛現在聽到梅長歌如此說他感覺那地獄距離自己似乎也不遠了。
只是這裏只有一座奧基加祭壇,那如果按着梅長歌剛才的說法,應該還有其他的奧基加祭壇吧,那麼那些奧基加祭壇又在哪裏呢?
蕭哲看着那座奧基加祭壇問:“那我們就想個辦法把這奧基加祭壇毀掉好了!”
梅長歌點了點頭:“好,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每一座奧基加祭壇落成之後都需要用活人來完成祭祀,而在祭祀完成的時候我們才可以知道餘下的奧基加祭壇在何處,而到那個時候我們才可以知道那些邪惡的巫師到底想要從哪裏打開地獄之門,不過……”
話說到這裏梅長歌的聲音卻是頓住了,也不用蕭哲開口去問,江月寒已經急急地開口問道:“不過怎麼了,你快說啊?”
梅長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如果這座奧基加祭壇是第一座奧基加祭壇,那麼我們便會惹怒那些邪惡的巫師,從而也會引來他們的報復!”
蕭哲聽到這裏卻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不管這座奧基加祭壇是不是第一座,我們都必須要毀掉!”
江月寒也是沉聲道:“沒錯,小哲說得很有道理,MCG不過是一個小國,而這裏的奧基加祭壇卻是這麼大,我想那些邪惡巫師們該不是想要以全世界為底來用奧基加祭壇擺出一個倒九芒星吧?”
江月寒其實不過就是一句無心之言,可是很多時候卻都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蕭哲與梅長歌兩個人聽到了這話之後,卻是飛快地交換了一下視線,接着梅長歌卻是飛快地地記算起來這座奧基加祭壇的大小比例來,而最後得出來的結果卻是令得他的額頭上都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不得不說江月寒這一次還真是真相了。
這事兒如果沒有遇到那麼便也只能是任命了,可是現在既然被他們遇到了,那麼便只有選擇毀掉這座奧基加祭壇的一途,這事兒必須要做,如果事後那些狗屁的巫師們敢來找麻煩,用江月寒的話來說就是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