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高床暖枕,夜半上房
“梅子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楚臨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蘇世媛想起這些已經完全沒有了食慾,眼圈漸漸的紅了起來。
雖然過完年後氣候緩和了許多,可是在外面呆久了終究是冷寒刺骨的。她認準的事兒沒人能勸動,他只能看着她別睡着。
“二位主子,屋頂已經修繕好了。”楚臨盼了許久,這些人做事倒是麻利,很快就將屋頂修好了,領頭的趕緊朝着兩人稟報着。
“好,你們先下去吧。”這大冷的天兒王爺和王妃居然還在外面凍着,這實在於理不合,下人們應了一聲后趕緊從屋頂上下來,丫鬟們又將屋內打掃了一番。
楚臨懷抱着她小心翼翼的縱身一躍而下,蘇世媛緊緊攥着他胸前的衣料,似乎是感覺到有冷風襲來,嬌弱的縮了縮脖子。
“媛兒,我把你有喜的事情告訴給父皇母后他們好不好?”楚臨邁着大步子將她放在了榻上,某人像個球一樣滾了兩下安分下來,拉起被子將頭蒙住。
楚臨抿了下唇,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這件事。
“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蘇世媛臉頰一紅,莫名的想起了之前假裝有孕的囧事。
“好。”楚臨應了一聲,今晚過的似乎很漫長,兩人終於相擁而眠。
有人高床暖枕,可有人就不那麼幸運了,比如秦凱。
蘇世媛一直隨着帶着毒針,要說這毒針倒是毒不死人,只是漸漸的麻痹人的神經,直到一點知覺都沒有。
“蘇世媛,你好狠!”秦凱一直運着輕功走在樹尖上,落地之後方才察覺到了異樣。原本靈活有力的小腿突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就好像不是自己的腿!
秦凱這才回想起剛剛交手時候的情形,是蘇世媛在兩人打鬥的時候朝着他刺了一根銀針,這針有毒!
男子現在一條腿好使一條腿不好使,只能朝着前面一蹦一蹦的,幸虧夜已經深了,不然他這樣非要鬧笑話不可。
“爺,你看那人奇不奇怪?”
“肯定有病。”
漆黑的夜晚,有一主一僕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秦凱聽見這話原本很憤怒,可是細聽之下又覺得這聲音很是熟悉,等到想起他是誰的時候秦凱着實一驚!
“他在那!快抓住他!”因為秦凱吃下了呂名揚研製的神葯,所以內功大增,侍衛們追出了很遠才找到他的身影,一群人叫喊着朝着這邊跑了過來。
“唔!你,你這人。”秦凱突然捉住了和他擦肩而過的男子,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你們住在哪?”秦凱臉上帶着面罩,瞪大了眼睛問着他們二人。
主子性命為重,事出突然書童已經沒有反應的餘地,隨手朝着附近的一座宅院就是一指,秦凱想都沒想,繞了一圈后帶着兩人從高牆一躍而下。
“你,你要多少銀子都行,繞了我一命吧!我這有最最值錢的字畫,你全都拿走。”秦凱像是扔麻袋似得將他扔到了屋內的地上,男子被摔的渾身生疼還不忘拍馬屁,爬到書桌旁將名畫明卷全都遞到了秦凱面前。
“哼!沒出息的樣!”秦凱十分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男子聽了這話后倍感詫異,他有沒有出息跟他有毛關係,他不是強盜么?
“你,你認識我?”秦凱始終沒有摘下面罩,兄弟二人雖然不和氣,可是終究是在一起長大的,朝夕相處怎麼可能一點都看不出端倪來。
秦康心裏早就有了猜想,現在他身為普通百姓,能做到吃喝不愁有人伺候已經是享了大福了,他走了這麼久,聽說的也只是秦國被楚國給滅了,而自己的弟弟秦凱做了那楚臨王的劍下亡魂。
“當然!”話音剛落秦凱便將那黑色面罩給摘了下來,秦康趴在地上差點嚇得背過氣去,這大晚上的實在是太嚇人了。
“你不是已經死了么?”秦康直言不諱,這話本不該問,許是早就被嚇傻了,這才是他最最好奇的事情。
“你就這麼盼着我死?”秦凱語氣冷硬,這麼長時間以來秦盛雖然吃喝玩樂什麼都不耽誤,可是起碼還能見到個人影,他失蹤了這麼久一點忙都幫不上不說,還盡給他添堵。
“當然不是了,你我身上流着同樣的血,父皇親手打下的江山沒了,我也痛心。”秦康一身的書生氣,正說著這話攥起拳頭朝着自己的前胸錘了幾下,看起來悲痛萬分。
他這虛偽的樣子他見多了,秦凱眉心一蹙,抬腿提了他一腳。
“你倒是會享福,這院子不錯。”這院落似乎隔音很好,外面雜亂的聲音根本就聽不見。
秦凱以前武功雖然不好,可是在他們三個兄弟里已經算是最不錯的了,秦康知道他有兩下子,哪敢還手打他。
“呵呵,托你的福。不過我可不是在秦國滅了之後才到這裏的,父皇駕崩后我就來了。”秦康看起來很自然,同樣被丟在地上的書童認識秦凱,也是被嚇得哆哆嗦嗦,現在出去又不合適,只能在那假裝空氣。
“你是秦國人,秦國還沒滅你到這來幹什麼?”秦凱好奇的看着他問道。
秦康有些吞吞吐吐的,看起來十分犯難又不好意思。
“實不相瞞,我看上了一個女子,特地畫了一副畫像到處打聽,打聽之下才知道她就在楚國生活,我就來了。”
秦凱要知道這女子是蘇世媛非得趴了他的皮不可!
“
皮不可!
“真有雅興。”誰說只有秦盛一個人不務正業?秦凱狠狠白了他一眼,覺得他一點忙都幫不上自己的。
“剛才那些人是追你的?”秦康回想起兩人相遇的時候有那麼多人朝着他們這邊跑來,而秦凱又穿着一身夜行衣,肯定是衝著他來的沒錯。
“對。”秦凱據實以答。
“為什麼?”秦康繼續問道,秦凱聽見這話已經有些厭煩了,要不是因為有追兵,他才不要在這呆上這麼久,真是難以忍受這個獃子。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對你沒有好處。”秦凱想了想說道,秦康卻突然笑了。
“當初你是皇子的時候總是想着怎麼提防我怎麼除掉我,可是現在你一定又覺得我什麼都幫不上你,很沒用是吧?”秦康笑着說道,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秦凱聽了這話大為震驚,看來這麼久以來他都在裝傻,什麼舞文弄墨只是幌子罷了。現在回想起來他確實不如這秦康過的安逸,登基為帝后每日都要想很多事情,每日都要提心弔膽的防着楚臨的進攻,國破之後他流離失所差點被凍死餓死在外面,而他雖然看似什麼都沒有,卻過的舒坦滋潤的日子。
“你很有自知之明,我不想騙你,確實是這樣。你也是秦國人,為什麼你一點恥辱感都沒有,你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待在仇人的地盤,你覺得這樣對么?”秦凱大聲責問道,根本不顧別的情義。
秦康卻突然又笑了,“這樣說就不對了,你身為秦國皇帝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去和人征戰不停,你覺得對么?”
這句話沒人跟他說過,可是卻直直的戳進了他的心窩子,這逆耳的言語直接刺激到了他,秦凱瞪大了眼眸突然上前一步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天底下誰都有資格說我,唯獨你這個弱者不行!”秦凱另一隻拳頭已經攥緊,蓄勢待發了好半天還是沒有落下。
“呵呵。”秦康還只是笑笑不說話,秦凱此時就好像一隻小丑一般。
他說的或許真的沒錯,這麼久以來他心裏的疙瘩就是蘇世媛,而他和楚臨一直較勁也是因為她,他是因為咽不下花轎抬錯的這口氣。男子腦海中再次想起自己父皇臨終前的話,看來這話真的很准,秦國果然亡了,而楚國越來越強盛。
“去給我準備馬車,我要連夜離開。”秦凱不想在這裏多呆一分鐘,腿部的發木感已經減輕了一些,等將馬車準備好后估計就可以走了,而且有車夫在,他可以在馬車裏好好運功調息一下。
“好。”雖然兩人有過往的恩怨在,可是秦康還是沒有拒絕他的請求。
男子應了一聲后扭頭看向了自己的書童,書童早就嚇傻了,今晚不可思議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書童點點頭,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去找馬車。
“這是什麼?”書童剛走,秦凱有些疲倦的想要坐下歇一會,剛坐下便看見書桌旁有一張畫寫的很奇特的羊皮正掩在一本書下面,男子好奇的將它拿了出來,與此同時秦康已經一個健步竄了過來。
“是我隨意亂畫的罷了,何必放在心上。”秦康隨口胡謅着,秦凱眸子一眯,很顯然根本就沒有相信他的話。
“真是這樣么?”秦凱問着這話時已經在仔細打量那張羊皮,這倒像一張地形圖。
“當然,我騙你做什麼。”秦康說這話時眼睛一直盯在那張羊皮上不曾挪開,秦凱唇角一抿,笑的十分有深意。
“我知道你飽讀詩書,你這隨便亂畫的東西肯定也有它的價值,你倒是跟我說說,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秦凱覺得這東西根本不可能那麼簡單,不然他不會這麼緊張。
秦康意識到自己的時態時已經晚了,秦凱那眼神說明了一點,那就是獨佔。
“我整天沒什麼事可以做,都是隨意亂畫的,每日都寫寫畫畫,早就已經忘光了。”秦康十分嚴肅的說道。
“哦,原來如此。”秦凱拉長了聲音說著,手中的羊皮依舊被他攥的緊緊的,一點想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秦凱默默的運起了內力,硬是將其逼到了自己的小腿上,小腿原本麻木的感覺再次減輕了不少,已經有了知覺。
“對,就是這樣的。你先喝點茶吧,馬車很快就來了。”秦康也沒有興趣問他要去哪裏,現在只想他快點離開這裏他才放心。
“茶我就不喝了,一會馬車來了我就要走了。既然這東西你每天都畫,那張我就帶走了。咱們兄弟二人許久未見,那楚臨日日不消停,咱們兄弟日後見的機會怕是也不多,就把這個當做是念想了。”秦凱說完這話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響動,應該是書童把馬車給找回來了。
“這。”秦康吞吐一聲,實在想不出別的來勸他,這謊是自己撒下的,如今卻把自己給拐了進去。
秦凱將那羊皮塞進自己的懷中便朝着外面走去,那書童果然已經將馬車和車夫找來,正在外面等候着他。
秦康一拳頭砸在桌面上,根本就沒出去和他道別。
秦凱日夜兼程,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回到了雪域。
“你終於回來了,結果如何?”雪域大殿之中,呂玉章幾乎徹夜未眠,現在完全是賭一把,如果他得手了這麼久了必會天下皆知,除非他已經死在了楚國,呂玉章一度這樣想,同時又害怕楚臨將一切都遷怒到雪域國頭上。
上。
“只差一點就殺了楚臨。”秦凱自從吃了那神葯之後身體果真跟以前不一樣了,簡單的運功一會便感覺完全如初。
他現在氣色不錯,呂玉章這才相信他沒有撒謊。
“機會多得是,你先回去休息吧。”能進的了楚國已經算是真本事了,呂玉章現在得到了寶貝似的,心裏踏實多了。
只是可惜了那些江湖高手,自從呂名揚失蹤以後他們全都跑了,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找得回來。
“好。”秦凱話不多,他心裏還一直惦記着那張羊皮,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秦康這麼在乎這張羊皮,肯定有它特別的地方。
他一直都不相信他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個普通百姓,這其中必有奧妙。
呂名揚也一直在等着消息,秦凱的到來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這次多虧了叔父的神葯我才沒有大礙,只是還沒能殺了楚臨以解心頭只恨。”秦凱看殿內沒有別人便直接說了起來。
呂名揚此時負手而立在窗前,似乎在考慮着些什麼。
“不急,這神葯我還會繼續研製的。”看來只能用這個辦法來維持他的武功了,呂名揚緩緩轉過身來看向了他。
“多謝叔父,對了,我這裏有一張羊皮,您看看這是什麼?”秦凱突然想起了這件大事,伸手從懷中將那張羊皮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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