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怪癖多多

第9章 怪癖多多

翻了個身,把蛋放在床邊的桌子上,羅成仁用手指撥動了一下,蛋在他手指的推動下,骨碌碌的滾了起來。

羅成仁咧嘴一笑,心想,要是小易在桌子上這樣滾,該有多好玩。

蛋在桌上骨碌碌的滾了三圈,羅成仁又後悔了,心疼的把蛋小心翼翼的捧起,用神識檢查了一遍,確定蛋完全沒有受到影響,才放心下來。

捧着蛋,羅成仁心虛的懺悔:“小易,以後我再也不趁着你修養惡作劇。”

蛋絲毫沒有反應,羅成仁就當對方已經聽到了,把話題轉到了別的方向:“這樓家的關係並不複雜,看來以後我要儘快讓樓衛風接手,也好落個清靜。再讓他自己挑兩個護衛,相信以唐堂的手段,殺不了人。”

“哎,樓衛寧讓我毀掉唐堂想要的,可唐堂本來就什麼都沒,我毀了做什麼?毀掉的都是別人的。”

“算了算了,反正都跟樓衛寧說了,只要唐堂沒犯大錯,一切順其自然。”

***

第二日一早,羅成仁難得起了個大早,梳洗后就對樓喜吩咐:“去把二少爺叫過來。”

樓喜領命,快步到門口又喊了小廝去叫樓衛風。他心中感嘆,這兩日東家越來越關心二少爺,偏偏在二少爺面前,又那麼冷酷,也不知道是在鬧什麼脾氣。

樓衛風昨夜一宿沒睡,在家等着小廝的回報,結果沒等自己的小廝,反而等來了樓衛寧的召喚,那個鬱悶別提了。

他倒是做好了準備,拿出兩張大字上交:“大哥,你昨夜讓我寫的悔過書,我已經寫好。”

羅成仁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精神不濟,也不去接,故作失望搖頭:“昨天讓你寫,是要你端正態度。但你看看,你現在這像什麼樣,昨夜難道做了那樑上公子?”

樓衛風一宿未睡,睡眠不足,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回房倒頭大睡,聽羅成仁教訓他,他努力想擺出認錯的姿態,奈何精神不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樓喜在旁邊看着就覺得二公子太不識趣了,東家為了二公子好,二公子越長大越不懂規矩。

樓衛風實在太困,心裏着急也打不起精神,羅成仁看着只覺得好笑,裝模作樣的訓了半天,直到樓衛風站着都打起了瞌睡,差點摔倒,才大手一揮放行,讓他下午跟着大管事去視察樓家的產業。

樓衛風一時間也沒聽明白,只知道放行了,立刻滾回去睡了個昏天地暗。直到下午被小廝叫醒,讓他快洗漱出門,才知道竟然被兄長安排了重要的任務!

是繼續留在樓府監視樓衛寧,抓樓衛寧的小辮子好?還是抓住機會,跟各個管事打理好關係好?樓衛風在兩者間艱難的抉擇,最終還是上了馬車,離開樓府。

他心裏想着,也許是樓衛寧發現了他的心思,所以故意打發走他。如果是這樣,以樓衛寧昨天的謹慎來說,他暫時是抓不到什麼把柄,還不如去做點正事,增加自己的資歷,也讓族佬們看看他的能力。再說樓衛寧根本沒給他選擇的機會,他要是不上車,豈不是被人先抓了把柄。

把一天到晚想着要爭奪家主之位的傢伙送走,羅成仁心安理得的打算去亭子裏修鍊,卻接到下人稟報:“東家,唐老爺正在客廳等候。”

哎,才打發走一個,又來一個,羅成仁只好去了客廳。

唐老爺是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也不過才四十多歲,笑起來一團和氣。

樓衛寧是晚輩,羅成仁主動上前問候:“世伯,您老要是找晚輩,直接差人叫我前去就好,竟然還要勞煩世伯前來,都是在下失禮了。”

唐老爺撫着鬍子,笑得越發和氣,對自己相中的女婿越發滿意:“衛寧,世伯有重要的事和你商量,你先讓他們下去。”

羅成仁知道他要說什麼事,對眾人揮手,等他們退下,才在唐老爺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假裝不解的問道:“世伯但說無妨。”

唐老爺不好直說想嫁女,拐彎道:“衛寧你也老大不小了,世伯在你這麼大的時候,孩子都生了兩個。你爹娘、祖父去得早,沒人替你張羅婚事,世伯也算你的長輩,你可有相中的姑娘家,是否要世伯幫你合計合計?”

羅成仁佯裝感激的扶手抱拳:“多謝世伯關心,奈何衛寧亦有苦衷,還要辜負世伯美意。”

見唐老爺還要勸自己,羅成仁趕緊道:“衛寧幼時體弱多病,祖父怕衛寧早逝,曾求高人指點。高人預言,衛寧此生註定孤身一人,若不甘於命娶妻生子,天妒之,必英年早逝。高人讓衛寧發誓,此生不可碰情之一字,衛寧依那高人所言立誓,病痛立消。幼時之事,衛寧本也忘了,前天突然做了一夢,夢見那高人駕臨,衛寧自不敢再忘。樓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大概就要靠衛風了。”

唐老爺聽聞如此奇聞,大感興趣,可對方只說到這,就不再說,他也不好打探,以免被人厭惡。這種時候,女兒的婚事暫時就不方便拿出來提,決定再觀望一陣再說。他現在很慶幸,幸好他沒提自己女兒的事,否則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唐老爺借口家中有事,便告辭離開,羅成仁也不挽留,送他出府,等唐老爺上了馬車,才轉身回府。

剛進院子,樓喜就領着兩個三十多歲的婦人上前請示:“東家,兩位夫人來為您量身。”

羅成仁疑惑的看了三人一眼:“量什麼身?”

他這人最厭惡人近身,讓別人拿着尺子量,簡直就是犯他的大忌。才來兩天,他已經知道樓喜這人最會揣測主人心意,心想對方也不會那麼莽撞,所以並沒有生氣。

樓喜立刻想起了主人的潔癖,趕緊解釋:“再過一個月天氣就要涼了,東家的秋衣還未開始縫製,現在開始做,就不必趕趟兒。”

羅成仁總算想起了他現在身處生產力極其低的古代,一件衣服如果只是裁剪縫製,一兩天就能做出。但是樓衛寧的衣服,特別金貴,秀娘們光給他繡衣服,一個月的時間都很緊。

羅成仁又不打算穿樓衛寧的衣服,也沒心思換衣物,怕麻煩的皺眉道:“我就不必了,你讓人給衛風做幾套。”

樓喜趕緊應是,帶着綉娘們恭送羅成仁離開。

羅成仁走了兩步,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轉身,對樓喜吩咐道:“一會給我送幾塊白玉石、刻刀過來。對了,再把要給我制衣的布料、針線也送過來。”

樓喜和兩位綉娘都不明所以,難道主人又想要制衣了?還打算親自做?那要玉石又是做什麼?

制衣是女子的事情,自古男尊女卑,東家屈尊降貴做此等有傷身份的事,是否不妥?

羅成仁也不管自己說的話如何驚人,丟下三個滿頭問號、風中凌亂的傢伙,揚長而去。

樓喜的效率極高,羅成仁才回到院子坐下,樓喜已經讓人抬了兩大箱子布料進來。後面還跟着數人,抬了兩籮筐十幾塊大小不一的白玉石,從拳頭到籮筐大小,不盡相同,色澤也不一樣,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就是白,通體一色,毫無瑕疵。

樓家產業中,其中一項就是經營玉石生意。這些玉石原石,都是極其出色的上等石料,價值千金,是樓衛寧的珍藏,一直讓樓喜收着,本該等待某日雕刻成絕世珍品,現在卻因為羅成仁一個偶然的念頭,被樓喜搬了出來。

羅成仁拿起那塊最小的玉石,放在手裏細細觀看了一遍,對樓喜滿意的點點頭:“這些都放這,你們下去吧。”

樓喜得命,乖覺的領着眾人退下,忙各自的活計去。

等人都走了,羅成仁把門關上,盤腿坐下,放出神識包裹住所有的玉石。

他對玉石並沒有研究,也沒打算刻什麼高深的藝術品,只是用照着小易的外殼,把所有石頭都切割了一遍。

只見那些玉石,在羅成仁的法力的打磨一下,一點點變得圓潤光滑,不到一盞茶功夫,已經全變成了“蛋”。

那些被打磨下來的玉石粉末,羅成仁也沒有浪費,把它們壓縮成了一個個中空的半球形底座。底座下面的支撐,是兩條細長的支柱,支柱撐地的地方,各分出三趾,用於支撐平衡。

十幾個大小不同的底座,正好用來安放對應大小的玉石蛋。把打磨好的玉石蛋安放好后,就猶如雞蛋穿了一條褲子,還伸出了兩隻腳爪,讓人既覺得怪異,又覺得好笑。

接下來,羅成仁就不能那麼省力了,他先挑選了一塊藍色的布頭出來,裁下一塊,控制針線飛起,穿針引線,縫縫補補,好半天才做出了一塊歪歪扭扭的披風,綁在最小的那個玉石蛋上。

如此糟糕的手藝,自然不能讓羅成仁滿意。他開始翻找起自己以前的收藏,尋找製作衣服的資料。

未來的科技十分發達,他做任務已經經歷了幾十個世界,儲存過各個世界的一些生活常識技能,很快就找到了存儲的資料,認真翻看起來。

作為一個法力強大的守護者,他的記憶力、模仿力極強,等完整的看完,再使用法力操縱針線,就變得容易很多,很快就做出了一件漂亮的披風。

披風有了,羅成仁又開始製作帽子,等帽子也做好了,給玉石蛋戴上一看,頓感格調高了數倍,霸氣外露。

左右看了又看,羅成仁感覺總少了點什麼,突然想起似乎還沒畫表情,忙拿出自己特製的顏料,拿筆在上面添了幾筆。

兩道彎彎的眉眼,一道微微上翹的嘴唇,簡單三筆,讓玉石蛋頓時多了一份生氣。

現在再看,表情有了,腳有了,就缺了兩隻胳膊,羅成仁立刻又拿黑色的布料出來,在裏面裹上可以彎折的銅絲,縫好以後,把它貼在玉石蛋上。為了上下對稱,羅成仁乾脆用顏料把玉石底座的兩隻腳爪也染黑。

只見裝扮完成後的玉石蛋,興高采烈的舉着兩隻小爪子,似乎正高興的跳腳,穿着的披風都斜了。

“哈哈哈哈,小易你要是穿成這樣,就太可愛了!簡直就是個霸王蛋,完全不像平時的你!”

空寂的房間內,除了羅成仁的笑聲,再無其他聲響。得不到任何回應,羅成仁失落的把製作好的玉石蛋都擺進卧室。已經千年了,無論他高興還是失落,他的伴侶都無法回應他,讓他對任何事興緻都保持不了太久。

他總想着,這樣不停的和對方說話,說不定有一天,對方就回應他了呢。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曾經他最享受的,就是孤獨。但自從跟小易在一起,就再也無法忍受沒有他的日子。如果不是還能感受到小易生命的氣息,知道對方還活着,他大概早被千年的孤獨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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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做忠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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