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節 糾纏不休
“樂悠姐,有事嗎?以後進門麻煩你先敲一下門可以嗎?”夏伊笑盈盈地看着樂悠。
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作為她的妹妹,她一定會幫她改掉這個壞毛病。
“夏伊,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情,這裏是我的家,我進我自己家還需要敲門嗎?”樂悠衝著夏伊重重地冷哼一聲,拉過一把椅子坐下,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着半躺在床上的夏伊。
“你不要以為有華君和喬東在你背後撐腰,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樂悠姐,我承認我和華君喬東的關係是很好,但是我並沒有因為他們是我的好朋友而像你說的為所欲為。我也不知道你所說的為所欲為是指的什麼。”
夏伊輕嘆了一口氣,臉上有几絲委屈。
“你說過你不和毛總聯繫,可是你做了什麼?你今天當著我的面和他卿卿我我,你說,你對得起我嗎?”
樂悠一想到剛才看到夏伊與毛建軍坐在一起還離得那麼近,心裏就有一股火蹭蹭地向上冒,怕不得伸手撕了夏伊那張臉,讓她再也勾引不了男人。
“為什麼遇到這種事你就把責任向我身上推?為什麼你不去問毛總呢?他現在是你的男朋友,當著你的面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作為女朋友,你應該當面責問他,或者甩他兩個大嘴巴子,你跑來問我算是怎麼回事?”
夏伊真心覺得樂悠這人的腦子有毛病,出了事就去找女人,男人呢?他們就沒有一點責任嗎?如果男人深愛女人,別的女人就是勾引也勾引不來。
最可笑的是,樂悠不去找毛建軍反而來找她,這人的腦子真是進水了。
樂悠被夏伊的話說得一怔,啞口無言,一張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因為我相信毛總,他絕對不是那種隨便受別人勾引的男人,一定是你利用以前和毛總的那點關係,想和毛總重歸於好。”
“樂悠姐,我想提醒你一件事,我和毛總發生過什麼,我不記得了,就算沒有失憶,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不知樂悠姐在擔心什麼還是對自己沒自信?”
夏伊半似開玩笑地看着樂悠。
“我擔心什麼?我什麼也不擔心,就是看不得你見了男人挪不動腳步的樣子,反正我今天跟你說,以後你最好離毛總遠一點。”
樂悠被樂悠的話噎得半天沒說出話來,好半天這才憋紅着臉兀自強硬對夏伊說道,說完重重地冷哼一聲,起身踢開椅子轉身離開。
臉黑的快要滴出水來。
夏伊的嘴角浮起一個冷笑,想要來欺負她么?那要看她許不許願不願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來踩她一腳,這得看她的心情。
樂悠一出門就看到司曉着急緊張的臉,看到樂悠出來,司曉鬆了一口氣。
“悠悠,別自個氣壞了自個的身子,如果不喜歡她住在家裏,明天收拾收拾讓她搬出去。”
司曉心疼地看着樂悠,拉着她的手勸說。
“不。”樂悠黑着臉搖頭,“我就是讓她在家裏住着,以後一起去拍戲一起回家。”
“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她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司曉有些不明白樂悠到底想幹什麼。
“媽,你不懂。毛建軍的心裏還喜歡着夏伊那個賤人,夏伊如果住在外面的話,難保毛建軍不去找她,與其我整日提心弔膽擔心他們兩個私會,還不如把夏伊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這樣他們還能減少見面的機會。”
司曉的臉上一片嫌惡,看到夏伊的臉她就是想撕了她,但是為了毛建軍,她又不得不把夏伊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她防着她。想想,她的心裏就一陣鬱悶。
“你呀,這是何苦呢?”司曉看着樂悠微微搖頭,這孩子過得真是太累了,為了一個男人值嗎?
“媽,我是真的喜歡毛建軍,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
樂悠喃喃說道,說完不再理會司曉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唉,這孩子。”司曉輕嘆了一口氣,搖頭,眼中一片心疼,為了一個男人值得這樣委屈自己嗎?
司曉不解。
毛建軍一回到家中立刻給紫辰打了一個電話,詢問紫辰有關夏伊的一些情況,特別是關於夏伊記憶的事情問得很詳細。
“正常情況下,夏伊會失掉一切全部的記憶,因為她的記憶神經系統嚴重受損,不過她現在的情況,的確很讓人意外。”
紫辰也無法解釋夏伊的這種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用他所學的醫術完全無法解釋。
一句話,只能是奇迹。
“紫辰,你說這世上有沒有自己的身體裏住進了別人的靈魂?”
毛建軍沉默了好久,終於試探着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有。雙重性格的人就是這種情形。”紫辰肯定地回答。
“不是雙重性格,就像電視裏放的穿越劇,原身體的主人已經死了,又一個靈魂住了進去。”毛建軍現在腦袋裏是一團亂麻,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說出來的話自己都覺得可笑。
“有。人死後,腦電波也死了,如果在這個時候恰好有影響她腦電波的東西出現,這個人就會再復活,但是其實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這是所說的靈魂穿越。”
紫辰很認真地說道。
毛建軍手裏捏着手機半天沒有說話,有這個可能?就連學醫的紫辰都相信有這樣的事,那夏伊所說
這樣的事,那夏伊所說一切都是真的了?這實在是令他難以接受,這樣說來,身體是夏伊,但是這靈魂其實異世的一個女皇的靈魂。
如果真是這樣,也難怪可以解釋出夏伊的身上為什麼總是有一股凌駕於他人之上的帝王氣勢了,因為她本身就是一個帝王。
但是,這實在是匪夷所思,讓人簡直無法相信。
默默地掛了電話,毛建軍陷入沉思之中。如此說來,夏伊其實根本就沒有騙她,記憶也是她本人的,他所感受到的欺騙壓根就不存在。
他到底錯過了什麼?毛建軍的眼裏全是痛苦。他一直認為自己是被人設計欺騙的,愛情好感都是有意而為之,現在卻發現一切都是他錯了。
她當時一定很傷心吧?毛建軍眼睛看着天花板,在心中默默地問了自己一句。如不然,她又怎麼會把自己給賣了呢?這果然是女帝的作風,有用的留下,沒用的變廢為寶重新加以利用。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毛建軍在心裏這樣問自己。對夏伊的愛不變,他實在是無法看到夏伊在別的男人懷中,他的心裏全醋意,無法忍受。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放棄。毛建軍重拾信心振作起來,拿起手機給夏伊打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再打過去那邊直接掐斷,毛建軍不死心,接着又再打回去,依舊,還是無情地被掐斷。
“不接我的電話?”毛建軍望着手機發獃,突然間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睡了他想再拋棄他沒那麼簡單,他是不會那麼輕易放棄,他會一直糾纏到底。
毛建軍是行動派,說行動就行動起來,當太陽的餘輝從大地上消失,夜幕悄然降臨以後,毛建軍人已經在樂家了。
樂家一片燈火輝煌,裏面不時傳來說話的聲音,毛建軍抬頭看了一眼二樓,一扇窗戶正亮着燈,正是夏伊的房間。毛建軍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幾個輕落身手敏捷地跳入窗戶里。
夏伊靠床躺着手裏拿着一本書隨意地翻着,窗戶一聲輕微的響動,她抬眼看去,只見從窗帘後面繞過來一個人。
夏伊的眉毛微挑,面色微微有些不悅,“毛總,不聲不響,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擅闖入別人家中,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為嗎?”
“知道。”毛建軍一臉笑容地對夏伊說道,一屁股坐在床上,緊挨着夏伊坐下,從她的手裏取出書,隨口問道:“看什麼這麼入神?連房裏進來人都不知道。”
夏伊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突然間凌厲起來,“毛建軍,現在我請你立刻離開這裏。”
“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才剛沒待幾分鐘你就讓我走,這不好吧?夏伊,我很累,能不能讓我歇一會兒再走?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
毛建軍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夏伊,嘴裏說著說著頭就靠在了夏伊的肩上,手環抱着夏伊的腰。
夏伊一臉的寒霜,低頭看着眼前這個不請自來,沒臉不皮靠在她肩上的傢伙,眼裏全是冷意。
“你這是後悔了是嗎?想要重新來追求我?”夏伊冷着聲音問道。
“是,你說的沒錯。”毛建軍抬眼一本正經地看着夏伊,說道:“我後悔了,我要重新追你。”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現在可以走了,我現在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夏伊冷着一張臉說道。
“那是你根本沒有發現我身上的優點,主要是我們接觸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等我們接觸時間長了,我把我身上的優點全部展現給你看,你就會慢慢地對我有興趣了。”
毛建軍微眯着眼睛看着夏伊,臉上堆滿了笑容,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點——賤。
夏伊的嘴角慢慢地勾起一道笑意,有幾許嘲弄和瘋刺,她的手輕輕地拂上毛建軍的臉上,細細地摩挲,“毛總,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你可別讓我瞧不起你。”
“伊伊。”毛建軍抓起夏伊的手放在唇邊一一親她的手指,氣息稍稍有些紊亂。“我這匹馬不吃草,只吃你。”
夏伊把手從毛建軍的手中抽出,臉上全是冷意,“毛總,我真沒有發現,你的臉皮還真厚。我要睡覺了,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我陪你一起睡。”毛建軍臉上的笑容更濃,“正好我也困了,你不知道,自從你搬出去以後我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你看看我的眼睛,這黑眼圈都出現了。”
毛建軍使勁地向夏伊的面前湊,用手指着眼底下的青色讓夏伊看。
夏伊連一個眼角都不給他,伸手就去推他。
“不要用力,你不要忘了你現在是一名病人,有什麼事吩咐我來做就行,困了想睡覺是嗎?來,來,我扶你躺下。”毛建軍一把抓住夏伊的手,踢掉腳上的鞋子,半跪在床上,伸手把夏伊抱起輕輕放平,頭擁入自己的懷中。
“困了就睡吧,我看着你睡。”毛建軍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夏伊的臉,伸手把燈關了,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夏伊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對於毛建軍今天的死纏亂打,她有些詫異,想像中,他不應該是這種樣子的人,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可他偏偏做了。
看來,果然如他所說,他們真的不夠了解,接觸太少,她根本沒有真正了解過毛建軍。
困意向夏伊襲來,她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緩緩地閉上眼睛,既然趕不
,既然趕不走毛建軍她了不想再費神了,他想當抱枕就隨他了,這樣想着,夏伊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黑暗中毛建軍盯着夏伊的臉。他是臉盲,分不清女人的臉,夏伊是一個例外,他承認令他動心的是夏伊身上的氣質而不是這張臉,但現在卻對這張臉痴迷。
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你,這輩子你只屬於我一個人。毛建軍對着夏伊的臉在心中暗暗地說道。
第二日夏伊醒來時,毛建軍已經不在了,房間裏還余有他的氣息,床上還有餘溫。夏伊用手撐着慢慢起床,去衛生間洗漱。
站在衛生間裏夏伊無聲地笑了,牙膏擠得好好地放在杯子上,鏡面上用她的口紅寫了一行字,“好好養病,注意身體,我每天都會來看你。”
“幼稚,無聊。”夏伊從鼻子裏冷哼聲一聲,抽出紙把鏡面的字擦掉,開始洗臉刷牙。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夏伊,起床了,你是下樓吃早點還是讓人把早點送進房裏吃?”樂悠在外面叫着,語氣中是滿是不耐煩。
夏伊換好衣服把門打開,笑盈盈地看着樂悠,“樂悠姐,早上好。”
“以後不要讓我來叫你了,我們家吃早點的時間在七點半,過期不候。”
樂悠一看到夏伊的笑臉心裏就煩,沒好氣地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夏伊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她特別期待她與樂家人在一起吃飯時的情景,想必因為她的存在會令很多人咽不下飯吧!
司曉看到夏伊就煩,臉上沒有一個好臉色,不理不睬,就像沒看到一樣。樂俊民比司曉的臉色好多了,向著夏伊微微一笑,“起來了?坐吧!”
“嗯!”夏伊輕輕地點點頭,隨意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立刻有阿姨給夏伊盛了一碗粥。
“以後起來早一點,別把自己真當成大小姐了,起個床還要讓人去叫。”
夏伊剛坐下,司曉對着夏伊陰陽怪氣地說道。
夏伊笑笑,不說話,拿起勺子慢慢地喝粥。
“行了,別說了。”樂俊民皺了皺眉頭,對着司曉瞪了一眼,司曉還欲想說一些什麼,樂悠對着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司曉心中不忿,恨恨地瞪了一眼夏伊,把頭低下。
“夏伊,你的病還沒好這段時間哪裏就不要去了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如果嫌悶就去外面走一走,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不要太拘束。”
樂俊民一臉慈祥地對夏伊說道。
“爸,我知道了,謝謝!”夏伊抬頭,向著樂俊民甜甜地說道。
樂俊民微微一怔,心裏驀地一些,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司曉和樂悠,見她們只是嫌惡,一顆緊張的心又放鬆下來了。
他頗為複雜地看了一眼夏伊,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出一句聲音來。
樂悠心裏堵得慌,把碗一推直接起身就走。
“悠悠,你去哪裏?你早點還沒有吃呢!”司曉在樂悠的身後叫着。
“吃不下,沒胃口。”樂悠頭也不回地說了一句,換好鞋子拿起包“咣當”一聲甩上門走了。
夏伊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來,繼續慢慢地拿着勺子喝粥。
司曉心裏也憋得難受。這好好的日子過成什麼樣了,弄一個討厭的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每天看着還要伺候,這不是純屬於給自己找不自在添堵的嗎?
“我不吃了。”司曉一生氣把筷子“啪”一下拍在桌子上,起身踢開椅子向客廳走去。
餐廳里只剩下樂俊民和夏伊兩個人了。
樂俊民這時開口了,輕咳一聲清清嗓子,他壓低聲音對夏伊說道:“夏伊,我和你說一件事情,你可以其實不必要叫我爸,我叫伯父就行了。”
“是我不配叫你一聲爸嗎?”夏伊臉上全是受傷,抬眼看着樂俊民。
“不是這個意思,你別想多了,就是你這麼突然叫我一聲爸,我暫時有些不習慣。”樂俊民趕緊向夏伊解釋。
“不是你不習慣,你是怕悠悠姐難過吧?你不希望看到悠悠姐難過,你就忍心看我難過嗎?你明明就是我的…”
“夏伊。”樂俊民臉色一變,立刻出聲打斷了夏伊的話,臉色變得凌厲起來,“夏伊,你要記得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講。”
夏伊的眼睛緊緊地看着樂俊民,默默地把頭低下,緊抿着嘴唇一言不發。
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道諷刺,看來這樂俊民是打算想一直隱瞞下去了,只是她現在已經住了進來,離事情的真相還會遠嗎?
她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手機這時突然間響了起來,夏伊低頭看了一眼,是毛建軍的,伸手按了結束鍵。
“接啊!怎麼不接?樂家沒有餐桌上不讓接電話的習慣。”樂俊民看了一眼夏伊說道。
“真的能接嗎?”夏伊歪着頭向樂俊看去。
“能,再打來你就接吧!”樂俊民向夏伊點點頭。
夏伊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如果樂俊民知道這通電話是毛建軍打來的,不知道他的心裏又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
手機又響了,夏伊看了一眼,依舊還是毛建軍打來的,看了一眼樂俊民,夏伊按了接聽鍵,又按下免提鍵。
“伊伊,剛剛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呢?”電話剛一接通,毛建軍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毛總,一大早打電話有事嗎?”夏伊淡?”夏伊淡淡地問道。
樂俊民的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差點咬斷了舌頭,看了一眼夏伊,訕訕笑了笑,推開碗起身離開。
夏伊的臉上一片無辜,她說不接聽的,是樂俊民偏偏讓她接聽的,這根本怪不得她。嘴角揚起一道諷刺,夏伊把手機拿了起來,取消了免提。
現在餐廳里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沒有必要再演戲了。
“伊伊,吃過早點了嗎?你在家裏等着,一會兒我讓談美去接你。”毛建軍在電話略帶着有些興奮地說道。
“你又想幹嗎?”夏伊輕輕地皺起了眉頭。
“到時你就知道了。”毛建軍頗為神秘地說道,說完對着手機吧嘰親了一口,不等夏伊說什麼,摁了結束鍵。
看着手機上結束通話的字樣,夏伊微微有些頭疼,事情好像朝着她想像反方向方展了,毛建軍的行為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難道真的還以為他們還會和以前一樣嗎?
想法未免太過於天真了。
收起了手機,夏伊起身向樓上走去,反正閑着也是無聊,她就去看看這個毛建軍要幹什麼。
“夏伊,毛總找你什麼事啊?”路過客廳毛俊民狀似無意地向夏伊問道。
“電話里沒說,只是說讓談美來接我。”夏伊停下了腳步向毛俊民搖頭。
“那你打算去嗎?”樂俊民略有些緊張地看着夏伊。
“我本不想去的,不過我怕如果我不去的話,他一定會鬧到家裏來,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去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樂伯父,您不用擔心我,有談美在身邊,我不會有事的。”
夏伊一臉認真對樂俊民說道。
樂俊民的嘴角可疑地抽了一下,乾笑,“既然是毛總約你,那你早去早回,別忘了自己還是一個病人。”
“謝謝樂伯父的關心,我一定會注意的。”夏伊感激地看了一眼樂俊民,轉身慢慢地向樓上走去。
“你在搞什麼?”夏伊的身影剛剛消失在樓道口,下面底下便傳來了司曉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知道她是以什麼身份進入樂家的嗎?是把毛建軍讓給悠悠。悠悠才是毛建軍的女朋友,她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你們以為那毛建軍是沒有思想的貨物,這說是想讓就能讓的?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太天真了,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和悠悠一個個哭着鬧着讓我同意,現在你們看到了,人是進門了,這毛建軍的心思在悠悠的身上嗎?”
一提起這事樂俊民的心裏就是一肚子的火,也不知道她們的心裏是怎麼想的,這種荒唐的事情也要去試一試,真是天真的可笑,而他答應了她們。
“那怎麼辦?不能讓他們見面,你要趕緊去阻止。”司曉被樂俊民的話堵得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怔忡半天這才一把抓住樂俊民的胳膊急聲說道。
“阻止?你說的倒輕巧,來,你給我說說,我要怎麼阻止?”樂俊民斜了一眼司曉,真是頭疼,他真是腦袋被門夾了,怎麼找了這麼一個沒腦的女人?
這是能阻止得了的嗎?夏伊不是犯人,他還能限制得住她的自由不成?再說了,就算他限制了夏伊的人,那毛建軍要是找上門來,這事情一鬧大,他這張老臉往哪放啊?
“那你的意思就是眼睜睜地看着這個賤人與毛建軍幽會去了?不行,當初她是答應樂悠不和毛建軍來往,現在她這樣做其實是單方面撕毀合約,完全不守信用。”
司曉不依不饒,也不聽樂俊民的勸告,起身就向樓上走去,今天不管怎麼說,她是絕對不會讓夏伊這個賤人與毛建軍見面的。
“你給我站住。”樂俊民一把拽住司曉一臉怒氣看着她,“你是嫌還不夠丟人嗎?你再這樣的鬧下去,要是讓外界知道了,你讓悠悠還怎麼在娛樂圈混下去?”
樂俊民的心臟氣得隱隱疼,心裏又是緊張又是擔心,現在他真怕和夏伊鬧了起來,一旦鬧起來如果這個夏伊把二十年前的事情說出來,這個家完全徹徹底底地就毀了。
無論如何,樂俊民是不會讓司曉與夏伊鬧起來的。
司曉被樂俊民這麼一喝,腦袋裏清明了許多。樂俊民說的沒錯,這要是真鬧開了,對樂悠的名聲損失極大,她不能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把樂悠的前程給毀了。
可是讓夏伊與毛建軍見面,她真的是不甘心啊!
“你放心吧!這大白天的夏伊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充其量也就是喝喝茶,吃吃飯。再說了這夏伊不是早就失憶了嗎?你就別擔心了。”
樂俊民見司曉冷靜了下來,又趕緊放緩聲音柔聲勸說。
“你確定他們什麼也不會發生?”司曉還是不放心。
“發生不了什麼事。”樂俊民信誓旦旦地向司曉說道。
司曉緊緊地盯着樂俊民看,好一會兒才悶悶地說道,“好吧!那我就相信一次,希望他們什麼事情也沒發生,要不然的話,我絕對饒不了這個賤人。”
“行了,行了,別成天把賤人掛在嘴邊,注意一下你自己的身份。”樂俊民臉上微有些不悅。
“她本來就是賤人,怎麼?還不許人說嗎?”司曉提高聲音向樂俊民喝道。
“小點聲,小點聲,她下來了。”樂俊民急了,趕緊對司曉作了一個禁聲的動作,手向二樓指了指。
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夏伊換好衣服下來了。
服下來了。
“伯父,伯母,我走了,剛談美給我打電話,她現在已經在門外等我了。中午我有可能不回來吃飯了,你們就不用等我了。”
夏伊笑意連連對樂俊民和司曉說道。
“玩得開心一點,但是一定要注意身體啊!”樂俊民一臉慈祥地對夏伊說道。
司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夏伊,從鼻子裏重重冷哼一聲,別過臉懶得去看她。
夏伊絲毫不把司曉放在眼底,這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罷,無足輕重。
夏伊手裏拿着一個手抓包出門了,談美正在大門外等着,看到夏伊出來,立刻打開車門跳下來,小跑着向夏伊走去,“夏伊姐,你慢點,小心頭上有傷。”
“都拆線了,只餘下一個小小的傷口了,沒事。”夏伊向談美笑了笑。
“可別小看了這個傷口,雖說是微創,但是那可是在頭上開了一刀,這可是大手術,馬虎不得,你看貝朵,人家到現在還躺在醫院呢!這紫辰都催了好幾遍了,華君就是不肯讓貝朵出院,那紫辰恨不得把華君和貝朵趕出去。”
談美扶着夏伊的胳膊笑着對她說道。
“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貝朵,別看華君不着調,性格古怪,但是一旦對某個人好,就會一心一意對她,貝朵這次撿到寶了。”
“你這樣一說,我也羨慕貝朵,不過,夏伊姐,你其實也很好,毛總還有喬副總,他們對你都是一心一意的。”
談美看了一眼夏伊,小心翼翼試探地對她說道。
夏伊笑笑不說話,喬東對她是很好,看似很喜歡她,但是卻沒有像華君對貝朵那樣讓她動心。毛建軍對她好,好在什麼地方?他對她只不過是一時的迷戀罷了。
“他讓你接我到什麼地方去?”夏伊坐進車裏向談美問道。
“杏林度假山莊。”談美對夏伊說道,緩緩發動車子,調頭向杏林度假山莊緩慢而又平穩地駛去。
“他沒說他要幹什麼嗎?如果只是吃個飯,需要搞得這麼神秘嗎?”夏伊猜不透毛建軍的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葯。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說讓我帶你去杏林度假山莊,給你一個驚喜。”談美也是一頭霧水,一大早的就接到毛建軍的電話,什麼也沒說,直接吩咐她去接杏林度假山莊。
夏伊見問不出什麼來,索性也不問了,心安下來,看看這個毛建軍到底要幹什麼?是真給她驚喜還是驚嚇?
車子在路上平穩地行駛,兩個小時以後夏伊已經遠遠地能看到圍繞在杏林中的度假山莊了。
只是今天的杏林好像不一樣了。
這個季節杏花早就已經落了,就連紅杏都收穫了,但是現在杏林里竟然開滿了白色的花,微風陣風,層層波浪,煞是好看。
夏伊坐直了身體,眼中全是驚奇,“談美,你看到了嗎?杏樹開花了。”
談美也看到了,“這個季節不是杏樹開花的季節啊!”
“開近一點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子離杏林度假山村越來越近,花香出越來越濃,整個杏林度假山莊呈現花的海洋中。
車子停下來了,夏伊打開車門輕輕下車,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
百合花,全是白色的百合花,這一片山頭上開在杏樹上的全是人工綁的百合花,數不清有多少朵,也不知道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現在她幾乎是陷在百合花的花海中。
天空下起了花瓣雨,片片落在夏伊的頭上身上。夏伊抬頭向天空看去,一架架遙控直升飛機下面掛着一個小小的花籃,花瓣正由花籃中灑下來。
在花瓣雨中,毛建軍站在門口,笑容燦爛,見牙不見眼,手裏捧着一大束百合花站在門口,向著夏伊伸開雙臂。
這裏全都是他讓人花了一個晚上佈置了,為的就是給夏伊一個驚喜。
他想,夏伊一定會特別的感動,就像電視中所演的那樣,撲在他的懷裏感動的哭起來,對他一定會另眼相看,愛得不行行了。
但,現實與理想總是有些偏差,事情完全超乎他的意料之外,夏伊沒有向他撲來,而是轉身向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