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逗比掌門

?陳冕幾個養殖場都在鄉下，開車怎麼也得1個多小時，還好幾個海鮮、批發市場在市內，跟負責人聯繫了一下，陳冕先驅車趕往最近的一個。

為了避過堵車大軍，陳冕特意避過中環，從外環繞了過去，這一繞可就拉開不止兩倍的距離，其時間足夠陳晨又敲了一個焦糖布丁。

看小孩敲布丁時誠摯又呆萌的摸樣，陳冕心理的焦躁被撫平不少，果然身邊帶着一隻萌物，實在放鬆心情啊。

到了地方，陳冕直接聯繫了對方的負責人在附近的咖啡廳進行了談判。

這種形式的談判陳冕經歷過太多，那份從容淡定像是刻在了骨子上的，面對前一晚自己還完全不懂的領域，陳冕經過一晚上的惡補，第二天不用任何數據資料在手，手指在桌面微磕便能侃侃而談，彷彿在此領域浸**多年，就等着這次談判呢。

反觀海鮮批發市場的吳經理則有些被陳冕氣勢壓的難以**，在陳冕每次開口壓價時都要拿着小方巾擦拭額頭上的虛汗。他旁邊的小助手也是一副嚴陣以待，彷彿他不是拿着公文包坐在咖啡館裏，而是扛着**包飛奔在越南戰場上一樣。

而陳晨則是趴在餐桌上，嘴裏叼着吸管，顯得無精打采，因為早上吃的太多，陳冕只給他點了一杯果繽紛。小孩用明顯的態度，對陳冕敷衍的投食表示不滿。

對於小萌物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不時帶着好奇掃過兩人，經理也表示亞歷山大，實在有點Hold不住，萌物神馬的，實在是擾亂心情的絕佳利器啊！有木有！

陳晨對他們談判的內容並不感冒，他相信哥哥可以處理好任何事情，雖然對其為啥會懂這麼多知識表示好奇，但對他談的任何一筆生意都有着充分的信心，這算是一種盲目崇拜？小孩的腦迴路根本不會想到這個問題，裝可憐無果的陳晨正無聊的看着杯子裏各色的果肉被吸管挑撥的上串下跳，他現在的眼力似乎變得非常不錯，可以看到果粒在浮動的過程中掉下的渣粒沉入底部的軌跡。

而且越是專註，看到渣粒下沉的速度就越緩慢，越清晰，連形狀大小都能在眼裏留下明顯的痕迹，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周遭的一切都好像與他切斷了聯繫，他的眼裏，他的世界，只有這麼一個渣粒，他下沉的軌跡，花開水波的聲音，在水中被迫翻轉的圈數，都被他一一收人眼中，同時，他的空間也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樣，但就在這一瞬間，桌面碰得猛烈震動了一下，陳晨突然被扯回了現實中，周圍的細碎的說話聲再次傳入耳中，眼前的景象也發大了正常的概率，突如其來的回神讓他不由得有些眩暈，調整好狀態才發現他們已經談完了。剛剛那一下就是吳經理在陳冕起身握手的時，情緒和神經過度緊繃后突然鬆懈加上能與陳冕握手的受寵若驚而不小心起身時撞擊了桌子而引起的震動。

回過神的陳晨並沒有太在意那一刻的奇幻感覺，卻也因此錯過了一次揭開空間秘密的機會。

談判最終，陳冕以對方進貨提高百分之零點九的價格收購了對方所有的進貨，並且變戲法似得拿出了一套萬用協議，用複印紙複印出6份並且逐一簽字蓋章。整個過程對方經理都顯得很……尺度，似乎在震驚和跟不上思路這兩種狀態之間找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並且把他貫穿了整個後續，也就是最重要的合同簽訂。

40多歲的業務經理就像一個剛入社會的愣頭青，被對方一個老油頭完全牽着鼻子走。直到簽完最後一張單，陳冕再一次和他握手，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完了？就這樣結束了？他都幹了什麼？重頭到尾他也沒說幾句話啊，這以往都是等他先列出來本市場的供應貨源，世麵價格什麼的，然後才開始雙方殺價吧，這今天怎麼不一樣了呢，這還沒等他發功對方已經拿了合同拍屁股走人了……

簽完合同陳冕立刻拉起陳晨離開，陳晨走時回頭看了一眼對方一臉慘白，明顯脫水過多的經理，和一頭亂麻震驚過度的小助手，這倆人清一色的頭重腳輕不知身在何方的樣子讓陳晨非常同情。也不想想陳冕是誰啊，從他大一開始簽的第一張合同，到他把公司開遍全國各地的盛況以來，他用他這張帥臉和一身出神入化談判功夫，幹掉多少商業強敵啊，就這倆小草，就是放在他秘書團里的任何一位都不夠看啊。這完全就是BOSS虐小怪啊，還是1級不爆裝備撐死爆個藍葯的炮灰小怪啊。

陳晨這一眼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經理的心理咆哮了，這小孩那眼神是可憐吧是吧！勞資剛被賣了還幫着點頭哈腰的數錢的衰樣連這小孩都看出來了是吧！他剛剛在旁邊撒嬌賣萌裝可憐什麼的都是故意的是吧，絕壁是故意的啊！故意！

儘管經理心理狂奔過一群神獸草泥馬，但日子還得過，他出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上面也給了暗示，就是一分不掙也得跟陳冕把這一紙合同簽下來，他們要簽的不是合同，而是陳冕這個人。但是……尼瑪的百分之零點九啊！

這一筆合同簽下來顯然讓陳冕心情愉快，就連上車后還抖着肩膀笑個不停。沒等陳晨表現自己的求知慾，就主動跟小孩說“這次咱們賺大發了，我們簽的是定價合同，就是一個海鮮一個價格，不管市場怎麼變動，都必須按着這個來，海鮮除了有衛生方便的問題，一般是不會掉價的，而且說不定天一冷，什麼東西受不了就死了，然後這類海鮮的價格就得漲，而且是瘋長，咱們佔得就是這個便宜。還有，我給他百分之零點九的差價，這看着不少，但是像是大龍蝦這類他低價來高價走的東西，他可就賠大發了，運費都不夠他搭的。”還有一點他沒說，來之前他故意透漏了自己的身份，這家海鮮市場要是想抓住他這麼個客戶，這次就是賠了也得自己咽下去，絕對不會找他修改協議什麼的。這在末世將臨的現在，倒是給他省了不少麻煩。

感受到陳冕的快樂，小孩心裏對經理的最後一點同情也拋之腦後，每次陳冕露出這種百分之百的笑容，都讓陳晨覺得是特別讓人高興的一件事。小萌物什麼的，思想迴路真不是一般的簡單啊。

兩人懷着同樣愉快的心情開車前往鄉下，之後的談判也在陳冕強勢的經驗下變得十分順利，個體養殖場雖然不像海鮮批發市場的經理一樣顧忌他的身份而故意放水，但對方的談判技明顯還不如那個經理，陳冕先對其衛生進行了一翻吹毛求疵的聲討后又緊接着進行了一系列國際肉食標準的數字概念的轟炸，就在對方找不到北之際進行幾乎是自說自話的價錢商定。雖然一提價格老鄉明顯清醒不少，但是在陳冕扔出一套聽上去全是你佔便宜我吃虧的福利條件后豪氣萬千的簽了協議，並且之後還熱情的邀請陳冕兩人留下吃飯，但被陳冕以還有其他事情要忙的理由拒絕了。

中午並不能再開車回市裡吃飯，這來回的時間都不夠浪費的，這時候陳晨空間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陳冕問小孩要了一盤法式煎鵝肝拿出來果然還是剛出鍋一樣熱熱乎乎的，小孩抱了一個全家桶，拿着小玉米啃得歡實，兩人在車上隨便吃了點，順便讓小孩睡了個午覺，就前往下一個養殖場。

一個下午，陳冕只簽下來一個養殖場，另外還去了兩個，但是在查看過他們喂的食料后就果斷放棄了，他雖然能忍受食料裏面加一點點激素，這年頭誰家養殖場不有點這玩應啊，但他不能允許食料旁邊那一桶桶的不明液體。經過這麼一回，陳冕就另有了合計，如果時間允許的話，他想去村裡看看誰家養豬，雞鴨什麼的，個人家養的，怎麼著也比養殖場的讓人放心。

兩人回市裡后正好趕上晚飯時間，因為中午湊合內一頓，兩人都是挺餓的，於是就找了一家有名的農家樂，叫了幾個又快又實惠的中國菜。

陳晨雖然喜歡甜膩的法國甜品，但主菜更喜歡中國菜，吃起來又香又過癮，而且熱炒的還快。

飯後陳冕還是很熱衷的跟飯店的老闆包下了他的廚房，只是理由換成了給員工加餐。飯店老闆對能拉到這樣的大客戶相當熱情，對陳冕按成品數結賬的方式也相當滿意。陳冕不怕飯店老闆怎麼挖空了心思加大產量，他反而希望這樣，這是雙贏。

飯後兩人的目的地變成了超市，陳冕選了離家較近的家樂福，之後直接讓他們送貨到他的車庫，這樣更快一些，晚些他們還得去趟西郊倉庫把今天運來的貨收了。這些貨必須一天一收，說不定第二天起來滿地上爬的不是汽車而是喪屍了。

要去超市買的東西還挺多，陳冕也不客氣，直接找上他們部門經理，帶着經理開始推着小車選購，先是日用區，洗髮露、沐浴露、洗手液、漱口水、爽膚水、適於冬天用的護膚霜毛巾、浴巾、牙刷，挑好的不要錢似的往購物車裏裝，家樂福這種全國連鎖的超市最大的好處就是種類全，一種產品幾十個品牌，陳冕就是都挑貴的，光是洗髮水國內國外的也挑出10多種，每種要10箱，加起來也100多箱了。旁邊的經理看着心驚，這不像是購物，倒像是清場啊，這他們還賣不賣東西了。

陳冕一看對方的臉色就知道他想什麼呢，於是把車往他手裏一放，說“這不是快十一了，公司發放假期福利，在大超市裏買的方便，而且牌子也全。”

這回經理更震驚，這挑的都是好東西啊，一瓶洗髮水就幾百上千的，這他平時都是好不容易才奢侈一回，還都是跟別的牌子一起換着用，這得什麼公司啊福利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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