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九發每天醒來都和師尊恩恩愛/愛

102|第九發每天醒來都和師尊恩恩愛/愛

沉鬱的夜色里,有野貓飛快地從牆上掠過,留下道模糊的殘影,脫離另一方火樹銀花的盛景,這一隅顯得異常安靜,只偶爾能聽見瓦片鬆動時細微的響聲。

光與暗涇渭分明,人們對黑暗裏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沉浸在虛幻的太平中,絲毫未覺察到不祥的臨近。

方才的甜蜜果然是干正事前的開胃小菜,駱殊途默默站在樹下,寂寞地眺望遠方——鴻鈞一囑咐完便沒影了,他都沒來得及趁熱打鐵呢。

{哎呦不錯哦,男主好感度又加了一點呢(^w^)。}

{我謝謝你嘴下留情……}駱殊途臉部抽/搐了一下,千秋說的一點,那真的就是一點,貢獻出一個純情的吻換來好感度加一的提示,實在沒啥好驕傲的啊摔!

不過,雖說加得少,但近來一段日子提示的頻率頗高,如果不是先前的好感度積累到了65,他剛才並不敢貿然地順着氣氛試探鴻鈞,好在結果如預計之中,想到拿下師尊指日可待還莫名有點小激動呢。

鴻鈞肯留他一人,便說明這兒的安全有保障,駱殊途倒不着急,乖乖地待在原地看煙花。

然而沒清閑多久,鬧騰的就來了,遠遠傳來段禮的喊聲,咋咋呼呼的,駱殊途瞄了眼,本不打算理會,只是隨着距離的拉近,他敏銳地感到了對方聲音里的驚惶,心裏立刻升起些警惕,回頭看去。

見樹下的少年依舊不動分毫,傻乎乎地朝這邊張望着,段禮險些吐出一口血來。他原就受了傷,現在更是急的氣血上涌真元震蕩,眼看身後的鬼修將要追上,咬咬牙強撐了口氣,也顧不得後果了,忍着劇痛再次提起真元,怒吼道:“還不跑——”

跑哪兒去?駱殊途搖搖頭,再次在心裏刷新了段禮的智商值。

這麼個強弩之末的練氣期弟子都能喘喘歇歇逃命到此地,後面追的鬼修多半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打起來絕沒鑽空子的功夫,就算能跑,也是眨眼被抓的下場。

不出幾息,段禮已經狼狽地站在了他身邊,像護食的小獸般不停怒瞪形成包圍之勢的四名鬼修,當中兩個是突然現身的,想來早就有所準備,便是段禮沒有朝這裏跑,駱殊途也難以脫身。

“叫你跑你怎麼不跑!想氣死……”

“閉嘴!”駱殊途低聲斥道,迅速地算了算儲物袋裏雜七雜八的法器,同時手中凝起一把冰劍,寒氣凜然,飽滿的真元力涌動其內,氣勢咄咄。

段禮不說話了,皺着臉握緊了劍,往他身上靠緊。

為首的鬼修看兩人背抵着背,倒是臨危不懼,一時覺出幾分味道來,他們殺戮不單是為了修鍊,很多時候更是為了滿足施虐嗜殺的私慾,憋得久了總要找個發泄的渠道。眼下任務雖重要,可兩個低階弟子註定翻不出浪,他或許可以好好享受——尤其是那個眼神凶戾的少年,僅是想像到手后折磨對方的景象,他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鬼修氣息陰冷,吹來的風帶上了瘮人的涼意,雖然不知道幾個鬼修打什麼主意,但既然給了他先發制人的機會,駱殊途絕不會放過,當即冰棱齊發,揚劍而上。

“桀桀桀……”被攻擊的鬼修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輕而易舉地躲過了劍勢,身形詭異地一滑,眨眼到了駱殊途近側,出手快如閃電,牢牢抓/住了他的冰劍。

黑霧從劍上瀰漫開來,快速地爬向手臂,駱殊途一驚,卻並沒有立刻鬆手,反手順勢一遞,那鬼修也沒想到他如此大膽,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劃破衣袍,露出一道淺淺的血口,而他抓着的劍轉瞬就化成了水,黑霧散在空氣里,迎面襲來數根冰刺。

以築基的實力,做到這樣着實不錯,鬼修隨手一擋,冰刺紛紛墜落在地,袖中涌/出的黑霧不斷地聚集成團,隱隱約約可見扭曲猙獰的人臉,鬼氣森森。

“鬼仆!”段禮受另三人鉗制,只來得及喊了一聲,下一刻便暈厥過去,皮膚通紅,筋脈僨張,是真元爆體之兆。

顧名思義,鬼仆為鬼修通常的手段,以魂魄錘鍊而成,多是生前受盡折磨而死,極為陰毒。駱殊途緊緊抿唇,腳下卻不停,看起來像是由於窮途末路而在包圍中驚慌地尋找生機,敵強我弱,想逃是不可能的,這幾個鬼修眼裏施虐的*毫不掩飾,雖然不甘心,但他只有拖延時間這一條路可走。

“唔……”背上一寒,糾纏上來的鬼仆至陰,逼近時甚至影響到了行動,駱殊途悶/哼一聲,咽下喉嚨里的血氣,轉手劃開黑霧,足尖一點,躍到另一側。

陰氣入體,躲閃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幾個鬼修似乎想到了獵物到手后享受的滋味,面上流露出淫/邪的笑意,不過只是一瞬,就換作了驚愕,正攻擊得利的鬼仆也變得動作遲緩,讓駱殊途得以喘息着避到邊上,祭出儲物袋裏的僅有的三張純陽火符。

他那番走動,實則佈陣,硬碰硬必死無疑,只好投機取巧,鴻鈞送他的玉鈴鐺幫了大忙,能擾亂元神一息也是一息,至少夠他克一克鬼仆。

大意之下被駱殊途得逞,醒過神后的鬼修很快就撇去了這點不痛不癢的騷擾,見鬼仆被純陽真火所傷,生怒之餘越發想仔細教訓對方,手下一轉,顯出幾分渙散的鬼仆馬上凝結修復起來,迎頭撲向駱殊途。

先前還留存戲弄的意思,此刻已懶得遮掩,不消片刻,鬼仆便將人團團包裹。

濃重的怨氣侵蝕着清明,駱殊途渾身僵硬,被鬼仆束起四肢露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慘白,隱約浮現一絲暗沉的死氣,唯有意識是清醒的。

幾個鬼修的力量都可敵金丹修士,能留他到現在不過為了虐殺,為首者的視線遊走在身上,如毒蛇爬過肌膚般,粘膩得令人作嘔。

幾縷黑霧化作細刃,貼在他裸/露的皮膚上,以緩慢的速度研磨着往皮肉里割,並不鋒利,正因為銹鈍,才成為酷刑,很快,少年身上殘破的衣衫即被汗水濕透,四肢的傷口血肉模糊,滴下的血液將那處的地面滲成深色。

單薄的身體微微懸空掛着,纖細的腰/肢折出不堪苦痛的弧度,袍下的雙足無處着力,無聲地綳成一彎新月,映襯着紅繩鈴鐺,凄慘又美麗。

一個鬼修上前,冰冷的手握住他的腳踝慢慢抬起,這是個侮辱的姿勢,他興奮地盯着駱殊途的眼睛,企圖找到對方的恐懼和退縮,但並未如意,飽受折磨的人依舊死死咬住嘴唇,眸光明亮,像只記仇的狼崽,似乎下一刻就要狠狠咬回來。

實在是太讓人沸騰了,這樣美味的怨魂!

夜風傳遞來異動的訊息,碾壓少年腿骨的動作突然停下,為首的鬼修側耳,聲音嘶啞地說:“怕是等不到人來救你了。”接着再次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桀桀桀桀,莫擔心,我捨不得讓你那樣死……”

駱殊途被他掐住了脖子,頭上流下的血蒙在眼前,令視物變得艱難,遍體的疼痛讓他沒有餘力關注其他,聽見這句話才恍惚發現遠處燃放的煙花不知何時停了,取而代之的東西同樣在夜空裏絢爛地炸開,他潛意識裏阻止了自己去想那是什麼。

郁稠的血腥氣充斥耳鼻,被剝奪的空氣愈發突出了這種不適,腦海中/出現了一片光陸怪離的幻覺,他費力地掙紮起來,而四肢被束縛着,使他其實只是無助地動彈了幾下,和一尾瀕死的魚相差不了多少。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那鬼修暢快地大笑,忽的神色一緊,猛地朝旁邊躲去,狼狽地擦過破空而來的長劍,劍上帶符,來不及閃開的鬼仆被穿透身體,霎時燃起陽火,叫聲凄厲。

趁黑霧潰散,駱殊途用儘力氣一扭,強提真元,尖銳的冰刺驀地迎上回過神來的鬼修,趁機滾向一旁。

“嗬……”重重摔落在地的衝擊又讓五臟六腑煎熬了一遍,他大口喘着氣,手指耷/拉着神經性地抽/搐,眼睛卻朝着不遠處的身影看去。

是鴻鈞,他安心了,還有心情掛出個滿足的笑容。

金丹收拾築基分分鐘的事,合體收拾金丹那就是秒秒鐘的事了。固然鬼修與修士不同,頗為棘手,但擺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的都是紙老虎。

感覺到身體被搬動,駱殊途順從地依靠過去,疲累地縮在鴻鈞懷裏輕輕蹭蹭,說:“楚逸,你回來好慢……”

他的喉嚨受了傷,內傷也嚴重,一開口就流出/血沫,襯着頸項上紫紅的淤痕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鴻鈞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想說些什麼,卻被堵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只覺得燒心的疼。這是個精心設計的局,他先中了一計,如果不回來,或許此城不會陷入鬼修肆虐的境況,然而他甘願中了第二計,他回來了,明知人界大亂的後果,仍然回來了——為了一己私慾,這是他從來不曾料到自己會有的東西。

哪怕當下城中腥風血雨,他竟絲毫不悔。

“楚逸,”駱殊途猛地咳了幾聲,見鴻鈞伸手來摸/他的臉,主動偏頭靠了下,“楚逸,好痛……”後面的話變得極輕,像是無意識的喃喃。

“相思,相思……”鴻鈞的指尖微顫,面上的神情淡淡,眼神卻張皇失措宛如幼子,“不怕,不痛,為師帶你回去。”

隨身的丹藥都是上品,只沒有能根治陰氣入體的,由於咽喉受傷,鴻鈞即時喂的一瓶靈露有大半順着嘴角流了出來,駱殊途的指骨十有六七被碾碎,軟塌塌地搭在地上,看到鴻鈞帶了怒意的眼眸,他笑了下,胸腔一陣震動,又吐出些血來。

“楚逸,我最喜歡你了。”他喘息着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就讓我死在這兒吧。”

放在他臉上的手抖了下,沒等多久,額頭便落下一點冰涼,隨後對方把他抱了起來:“莫任性。”

{叮——男主好感度12,當前好感度:78。}

駱殊途在他懷裏輕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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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少年你圖樣圖森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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