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步 死得其所

021步 死得其所

青梅的神色瞬間變得複雜起來,那眼神,蕩漾着情愫,卻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糾纏與失落。青梅低了低頭,讓蘇淺諾看不見她微妙的表情變化,只淡淡答道,“青梅是墨少的女人。”

蘇淺諾的心咯噔一下,莫不然,是她猜錯了?

還是,墨寒這丫的,從一開始,就沒跟她說過實話?

可,青梅既然當過墨寒的女人,墨寒又怎麼會派青梅來服侍她?

除非,墨寒不僅碰了青梅,不僅撒了謊說自己對女人沒興趣,他還就是一個喜歡玩弄女人的男人!

所以,他才會不把自己隨意碰過的一個女人放在心上,玩弄過後,便只當成一場過往雲煙。

蘇淺諾咬咬牙,一股憤恨油然而生。

是她看錯那丫的了,虧她還心心念念的想着還他的人情,履行他們之間的君子約定。

啊呸!

還君子約定呢?

和那種滿口謊話人,能講條件嗎?能做到彼此信任嗎?

可,蘇淺諾忘了的是,此時,她並沒有任何資本跟人講條件。

畢竟,如今,墨寒的人,想要踩死她,比踩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蘇淺諾悶了一口氣在心底,不大通暢,朝青梅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出去。

於是,房間裏便只剩下蘇淺諾一個人了。

百無聊賴的吃着水果,看着樓下形形色色的人,一晃,又是一天過去了。

晚上,蘇淺諾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和孩子們喃喃自語着。

“孩子啊孩子,你們爹地怎麼還不來啊?我好想他,想你們的哥哥,想你們的姐姐…”

“可是,我既希望他來救我,又不大希望他來救我。這裏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願意他出事。”

“你們覺得,我和你們爹地,能安全的離開這裏嗎?”

隨着蘇淺諾的話音剛落,肚子就‘突突’動了兩下,孩子彷彿是以胎動的形式,鼓勵着蘇淺諾,同時也是告訴蘇淺諾,他們是可以安全離開的。

蘇淺諾莞爾一笑,撫摸着肚子,喃喃道,“真乖~”

突然,‘咔擦’一聲,門突然被打開。

因為壁燈還開着,在昏黃的燈光中,蘇淺諾很容易便看清了,來的人是墨寒。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閑服,臉上的銀色鷹型面具仍未取下,雙手慵懶的插進褲兜里,邁着修長的雙腿,慢慢走向蘇淺諾。

這麼晚了,他來幹什麼?

一想到墨寒可能是風流浪蕩的本性,蘇淺諾按捺住了自己噴薄欲出的心跳,緩緩坐了起來。

不曾想,墨寒卻先她一步,將她的枕頭立了起來,讓蘇淺諾舒舒服服的靠在背後。

不得不說,墨寒這個舉動,着實讓蘇淺諾愣了一把。

這個細微的舉動,十分貼心,更是一般男人想不到也不會去做的。

可,他卻一聲不吭的做了。

這種好男人的舉動,與墨寒本是風流成性的舉動,又產生了那麼點矛盾。

不過,蘇淺諾絲毫沒將她內心的變化顯露到臉上,只淡淡道,“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墨寒微勾唇角,側臉美的似可以蠱惑眾生,似乎是很疲憊,聲音有些沙啞,“當然是來陪你睡。”

言罷,墨寒便坐到了床頭上。

蘇淺諾的心漏跳一拍,瞪着眼珠子看向墨寒,“你什麼意思?”

墨寒嗤笑一聲,“呵,你這個女人,看不出來我是什麼意思嗎?”

蘇淺諾皺眉,“我是孕婦。”

墨寒挑眉,朝蘇淺諾的肚子若有似無的瞟了一眼,“誰都看得出來你是孕婦。”

蘇淺諾一噎,“那你還!”

墨寒冷嗤,“蘇淺諾,你別這麼自戀好么?你也不照照鏡子,你如今這個模樣,沒有男人想上。”

蘇淺諾嘴角抽了抽,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瞪向墨寒,嘀咕道,“不就是長胖了一點么…也沒長多胖啊…”

墨寒勾唇,“是沒長多胖,想必,也不能再胖了吧。”

蘇淺諾一噎,很想一巴掌給墨寒拍過去。

復又想到這男人的身份,心裏有點打鼓,便轉過身躺了下去。

墨寒悠哉的先從柜子裏拿出枕頭被子,接着在蘇淺諾身邊躺下,蘇淺諾豎著耳朵聽着墨寒窸窸窣窣的聲音,直到他蓋上被子一動不動后,屋子裏才徹底安靜下來。

可是,這種情況下,蘇淺諾還敢睡么?

一個恐怖組織的頭目,睡在自己身邊,還是在下午才得知了他喜歡玩弄女人風流成性后,他毫無預兆的睡在了自己身邊。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墨寒這是何意?

可,偏偏,他只躺下了,一動不動,連身都沒翻過,更別提動她了。

就只是來睡覺?來陪她睡覺?

那她這昏迷的三天以來呢?他是不是晚上也都睡在她身邊?

蘇淺諾睡不着,腦子太亂,很想翻來覆去,卻又不得不忍着不發出一丁點兒聲音,怕驚喜或惹到墨寒。

可,安靜的只聽得見呼吸聲的屋子裏,氣氛卻顯得有些詭異。

蘇淺諾雖沒有發出聲響,可氣息卻顯得有些紊亂。

墨寒閉眼眯了五分鐘后,突然啟唇道,“睡不着?”

蘇淺諾倏地一驚,接着慢慢鎮定下來,以裝睡着的樣子,無視掉

裝睡着的樣子,無視掉墨寒的問題。

只聽見墨寒輕輕轉了一下身,對着蘇淺諾這邊,緩緩道,“你以為你裝睡裝的很像?”

蘇淺諾嘴角抽了抽,差點沒忍住想笑,保持着一動不動正面朝上躺着的姿勢,眼睫毛卻如出賣了她般在顫抖。

因為,墨寒溫熱的氣息越來越近,直直到了蘇淺諾的正上方,以從上而下的方式噴洒下來。

清涼的薄荷香,夾雜着些許煙草的氣息,就這樣規律的噴洒在蘇淺諾的臉頰上。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墨寒為何要突然靠她這麼近?

“你再裝睡,我就親下來了。”

蘇淺諾倏地睜開美眸,直勾勾的瞪着在自己正上方的墨寒。

墨寒噗嗤一笑,“你這女人,還真是倔。”

蘇淺諾翻了個白眼,正義凜然道,“你吵醒我了!”

墨寒眼角抽了抽,繼續撐着手,看着蘇淺諾,似乎並不想接蘇淺諾這來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蘇淺諾抿唇,繼續道,“我睡覺最討厭被別人吵醒了,所以請你出去!”

墨寒一噎,無語的看了蘇淺諾半分鐘后,轉身繼續躺下,緩緩道,“你這女人,撒起謊來,還真是有板有眼的。”

蘇淺諾並不理會墨寒的批判,繼續正義凜然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質量,所以請你出去。”

墨寒冷呵一聲,“你怎麼就知道,這是你的房間?”

蘇淺諾不屑道,“這房子都是你的,這自然就都是你的房間,但是現在我住在這裏,這裏就是我一個人的房間。”

墨寒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輕蔑一笑,“你怎麼就知道,我沒有天天住在這個房間裏?”

蘇淺諾轉頭,看向墨寒,“你什麼意思?”

墨寒挑眉,“就是你聽見的,你所認為的意思。”

蘇淺諾低呵一聲,“對不起,我並沒有聽出任何意思。”

墨寒抿唇,“這裏本來就是我的房間,而你昏迷的時候,也一直住在我的房間裏,我也一直住在我的房間裏,所以,是你住了我的房間,而不是我住了你房間。”

蘇淺諾眨了眨眼,挑釁道,“你以為你在說繞口令?”

墨寒眯眼,“蘇淺諾,重點不是這個。”

蘇淺諾立刻打斷墨寒的話,搶過話語權,“我知道,重點就是,你晚上睡覺既要打呼嚕磨牙,更要說夢話,嚴重影響了我的睡眠質量,所以你決定換一個房間睡覺,充分體現出了你作為一個紳士的素質修養。”

墨寒微微皺眉,“蘇淺諾,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蘇淺諾勾唇,“我知道啊,我在說一個事實啊。所以,墨寒同志,你可以出去了。”

墨寒嘴角抽了抽,似有些無奈,就這般盯着蘇淺諾的側臉看了兩分鐘后,才啟唇道,“你給我一個晚安吻,我就走。”

蘇淺諾本欲破口大罵,倏又靈機一動,眼睛一亮,點了點頭,淡淡道,“好啊,你先閉上眼睛。”

墨寒勾了勾唇角,聽話的閉上的眼睛。

蘇淺諾在自己食指上印下一吻,接着蓋在了墨寒面具下的臉頰上,笑的眉眼彎彎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墨寒睜眼,瞅了瞅蘇淺諾興奮的笑容,似不忍心讓這笑容消失,便也就如約站了起身來,往門外走去。

蘇淺諾看着墨寒離開,似心情極好,還朝站在門口的墨寒揮了揮手,笑着道,“晚安啊~墨寒大人~”

墨寒勾唇一笑,輕聲道,“晚安…”

‘咔擦’一聲,門被關了。

門外,墨寒摸了摸自己被蘇淺諾用食指印上‘一吻’的地方,呆愣在原地,無奈的笑了笑,才轉身離開。

而房間裏,看見墨寒離開后,蘇淺諾終於舒心的躺在了床上,由於白天思慮過多,蘇淺諾很快便入睡了。

——

第二天早上,蘇淺諾醒了沒有多久后,青梅便端着早餐進來了。

早餐很豐盛,與蘇淺諾平時吃的孕婦餐幾乎沒有差別,蘇淺諾便沒心沒肺的吃了個乾乾淨淨。

吃完早餐,青梅收拾餐桌時,蘇淺諾才發現了異樣。

青梅的臉頰上,左半邊有些紅腫,額頭上有淤青,一副被打了的樣子。

蘇淺諾略蹙了蹙眉,開口關心道,“青梅,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青梅局促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倉皇道,“蘇小姐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蘇淺諾覺得,青梅的反應,有些過於激動了。

正所謂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而很顯然,青梅的解釋顯得多餘而顯眼了一點。

從打扮上來說,青梅算得上是一個比較愛美的女人。比如,她穿的是裙子,而不是更方便的褲裝。

而從照顧蘇淺諾的生活方面來說,青梅更是一個細心體貼的女人。比如,她會很適時的送來一日三餐,並且都是比較適合孕婦進食的。

那麼,一個愛美又細心的女人,怎麼會不小心摔倒導致自己臉部受傷呢?而受了傷,又怎麼會不塗抹點東西以加掩飾呢?

除非,她是故意想讓蘇淺諾因為好奇來詢問她的。

呵呵…

蘇淺諾不自禁的心裏冷笑幾聲,看來,墨寒手下的人,就沒一個簡單的角色,沒一個好對付的。

當然,蘇淺諾也不能辜負了青梅的期望,自然而然的關心道,“可你臉上的傷,看起來,不像是摔的。”

青梅低頭,扁了扁嘴,眉頭緊蹙着,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說出口。

蘇淺諾抿了抿唇,繼續道,“你是被誰打了嗎?是墨寒?”

青梅的頭埋的更低了,只斷斷續續的搖着頭,咬唇不說話。

蘇淺諾像是已經能夠明白些什麼了,若有所思道,“他為什麼要打你?”

青梅扁了扁嘴,輕輕啟唇道,“是青梅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不關墨少的事情。”

蘇淺諾點了點頭,“那你先去給你的傷口上塗點葯吧,看起來怪讓人心疼的。”

青梅點了點頭,收拾好東西便出了屋子。

蘇淺諾看着青梅的背影,勾唇冷笑。

看來,這個青梅,還真是不簡單呢。

愛慕墨寒愛慕成了這般德行,也是她身為一個女人的悲哀。

可,說不定,正因為青梅喜歡墨寒,蘇淺諾也就順勢能從青梅身上找到突破口呢。

蘇淺諾勾唇一笑,心情莫名變得好了起來。

因為閑來無事,蘇淺諾便打開了電視機,一邊吃着水果,一邊看着芒果台的綜藝節目哈哈大笑,那輕鬆而爽朗的笑容,根本就不是應該出現在一個被綁到金三角的人質身上的,反倒像是一個活的悠閑自在的小孕婦而已。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哈哈哈!”

墨寒進屋的時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蘇淺諾一手啃了半邊的蘋果,一隻手抱着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墨寒嘴角抽了抽,眸子淺眯着,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着蘇淺諾一個人表演。

可蘇淺諾卻彷彿完全沒有意識到墨寒的存在似的,繼續啃着蘋果,眉開眼笑着。

彷彿是坐着不舒服了,便徑直把手裏未吃完的蘋果扔掉,用濕紙巾擦了擦手,復又拿來一個抱枕,靠在自己身後。由於肚子比較大,費力的將自己的腳抬到了茶几上,再吃着身邊果盤裏的葡萄,眼睛一轉不轉的看着電視,繼續咧嘴笑着。

那姿態,說不出的悠閑瀟洒。

墨寒真心服了蘇淺諾了,這樣悠閑的當一個人質,恐怕只有蘇淺諾才敢這麼幹了。

不得已,墨寒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向蘇淺諾,開口問道,“好看嗎?”

蘇淺諾聞聲,轉頭瞥了墨寒一眼,輕蹙了一下眉頭,復又繼續看向電視,“當然好看啊,你沒瞧見我笑的很樂呵么。”

墨寒嘴角抽了抽,豈止是樂呵,簡直是癲狂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太逗了!”

“芒果台的綜藝節目怎麼這麼搞笑!”

“這都是人能想的出來的么!”

“哈哈哈哈!”

“肚子都笑痛了!太好笑了!哈哈哈!”

“……”

十分鐘后,墨寒額頭已有青筋爆起,顯然是受不了了。

一把拿起沙發上的遙控器,將電視一關,接着高大的身軀隨之覆了過去,將蘇淺諾臃腫的身體半圈在自己與沙發中間,低低問道,“蘇淺諾,你就當真一點兒都不怕我?”

蘇淺諾嘴角抽了抽,抑鬱的看了一眼已經黑屏的電視機,復又狠狠剜了墨寒一眼,無所謂的說道,“我怕你幹嘛,我怕你,你就會把我給放了?”

“不會。”墨寒不咸不淡而肯定的聲音響起。

蘇淺諾白了墨寒一眼,拿起身邊的葡萄就往嘴裏湊,口齒不清道,“既然你又不會放我,那我怕你幹嘛,那不是自討苦吃嘛!”

墨寒喉結滑動了一下,盯着蘇淺諾寫滿無所謂的臉頰,心思有些煩躁。

大概每一個綁架了人質,到頭來卻發現人質半點兒也不着急,還反過來吃他的,用他的,忽悠他,活的喜滋滋的,沒心沒肺的,都會像墨寒現在這般,產生狂躁而抑鬱的情緒吧。

他生氣了!

倏地站起來,將蘇淺諾身旁的果盤奪走,接着狠狠的將蘇淺諾抱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走向了屋子裏面的大床上。

面部僵硬着,冷漠着,眼神狠厲着,燃燒着。

蘇淺諾從墨寒身上,讀出了他很生氣。

可是,他生氣,又與她又何干呢?反正,她不生氣就好。

可,當蘇淺諾後知後覺意識到墨寒接下來的舉動后,蘇淺諾便後悔的想要拿起一塊豆腐一頭撞死了。

墨寒到底是瞧見了蘇淺諾大的不像話的肚子,動作不似剛才的衝動狠厲,輕輕將蘇淺諾放到了床上。

蘇淺諾條件反射的蜷縮到了角落裏,裹着被子,不發一言的盯着墨寒。

墨寒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老半天。

突然,墨寒一個靠近,朝蘇淺諾比了比手上的食指,輕蔑道,“蘇淺諾,這個也算吻?”

蘇淺諾嘴角抽了抽,只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墨寒勾唇一笑,似無奈感嘆,“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

蘇淺諾撇了撇嘴,“你才是狐狸呢。”

墨寒皺眉,“狐狸?”

蘇淺諾突然眼睛一亮,直接無視了墨寒的問題,隔空指了指墨寒臉上的面具,好奇道,“墨寒,把你的面具取了唄,讓我看看你究竟長的有多醜。”

墨寒嘴角抽了抽,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這女人,在逗他玩呢。

倏地,墨寒邪肆一笑,修長的手指,撫上了自己冰冷的面具,淡淡道,“看過我真面目的人,都已經死了,你確定你要看?”

蘇淺諾眨了眨眼,莞爾一笑,“要看呀!”

墨寒輕蹙眉頭,冷聲道,“你就不怕死?”

蘇淺諾想了想,歪頭道,“反正你也不會讓我死的。”

墨寒心臟倏地一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叫囂着,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只淡淡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會讓你死?”

蘇淺諾彎唇一笑,似看傻瓜般看了墨寒一眼,俏皮道,“因為我是你的人質啊,在沒有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之前,你都不會讓我死的。”

你的人質…

我的人質…

原來,有一天,你的面前,也可以冠上‘我的’這個類屬詞,儘管,它修飾的,只是人質,可,在聽見這句話時,他卻產生了異樣的滿足與興奮。

墨寒的拳頭攥的更緊了,眸里有些微妙的情緒,看着蘇淺諾,啟唇道,“萬一我在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后撕票呢?連你和權慕琛一起撕。”

蘇淺諾莞爾一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死有何懼,不過是一條命罷了。能和阿琛一起死,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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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的至尊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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