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陰謀起6善惡到頭終有報
蘇瑾瑜扶着蘇夫人進了善根大師的齋房。
善根大師正盤腿坐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目養神,聽聞有人的腳步聲,他緩緩睜開了眼,目光掃過蘇夫人落在了蘇瑾瑜的身上,微微一頓,緩緩朝她們行禮,“兩位女施主好。”
“善根大師好。”蘇夫人雙手合十點頭,蘇瑾瑜跟着點了下頭,“大師好。”
“兩位是來求籤還是問卜?”善根大師問道。
“我們來求籤,請解。”蘇夫人道。
一旁的小和尚手裏捧着簽竹筒上前,遞給了蘇夫人,蘇瑾瑜和蘇夫人一起跪了下去,蘇夫人搖了搖從裏面掉出了一支簽,蘇夫人撿了起來,遞給了小和尚,小和尚又遞給了善根大師。
“不知夫人想問什麼?”善根大師瞧了一眼,問道。
蘇夫人道,“我想求平安。”
“夫人抽中的是上上籤,家中自有貴人相助,夫人面相和善,有善緣,再有貴人相助定能逢凶化吉,事事順意。”善根大師緩緩道來。
蘇夫人心裏的一塊大石總算是放了下去,“多謝大師指點迷津。”
善根大師瞧了一眼蘇瑾瑜,“這位小姐為何不求一支簽?”
蘇瑾瑜抬頭,淡淡一笑,“母親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
“恕貧僧多言,貧僧看小姐的面相,貴不可言,只是在貴氣中帶了一絲的戾氣,若是小姐能多行善事,家和萬事興,便可逢凶化吉,貴氣逼人。”善根大師言罷,雙手合十朝蘇瑾瑜一禮,“貧僧多言,還望小姐見諒。”
一旁的山藥心道,她們小姐辦慈善堂,給那些無家可歸的人落腳之地,溫飽之食,行醫積德,怎麼還不算是行善?
連翹也不解,這個老和尚到底懂不懂求籤問卜啊,怎麼儘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蘇瑾瑜倒是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心領神會道,“多謝善根大師提點,只要人不犯我,我便不犯人。”
善根大師不再多言,閉目休養。
蘇瑾瑜和蘇夫人從齋房裏出來,迎面就遇上了上官祁和上官紫嫣。
“母親,我們走吧。”蘇瑾瑜可不願見上官紫嫣,便扶着母親從一旁走過。
上官紫嫣瞧着蘇瑾瑜那麼囂張的氣焰,壓下心頭的怒火,她對自己的羞辱的這筆賬,遲早有一天要討回來。
看着兩人的背影,上官祁轉頭看向麒麟王。
“麒麟王不進去求籤問卦?”上官祁揚眉,對上麒麟王投來的目光。
麒麟王朝齋房的方向看去,淡淡一笑,“本王從來只相信自己。”
“麒麟王倒是好大的自信,本殿下甚為佩服,只是不知道麒麟王究竟是口上狂妄,還是真有這般實力。”上官祁依舊嫉恨着在邊關之時,麒麟王壞了自己的好事,若不是他,自己早將蘇家拿下何時輪到如今蘇家這般風光。
“本王以為太子殿下早在邊關之時就已見識到了本王的實力,不是嗎?”麒麟王道。
他帶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臉,可他說話的語氣與渾身散發出來的氣魄讓人着迷,上官紫嫣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男子,不看臉,光是那氣度就已經霸氣側漏,令人嚮往。
上官祁眯了眯眼,一旁的上官紫嫣連忙道,“太子哥哥我們進去吧,我們還得為太后祈福。”
兩人進去后,獨孤傲慢慢踱步到了麒麟王身邊,淡淡笑了笑,“王爺倒是好氣魄,連這麼霸氣的話都敢與太子殿下說道。”
“本王不過是實話實話,怎麼,獨孤公子覺得本王哪裏說的不對嗎?”麒麟王轉頭看向他。
獨孤傲笑了,“本公子也喜歡霸道的人,畢竟對手太弱,本公子對付起來也會覺得無趣。”
麒麟王但笑不語。
竹林里,上官祁正站在一旁,等待着。
一名小和尚四下瞧了瞧偷偷溜出了齋房,趁機溜到了竹林。
“太子殿下。”他到了上官祁跟前,朝他施禮。
上官祁略微點頭,“說吧,你都聽到了什麼?”
“我聽到善根大師對那位蘇小姐道,她是天生富貴命,只是命中帶煞,若是能多行善事便可逢凶化吉,富貴逼人。”
“哦?”上官祁聽了后,眉尾微微上挑,“善根大師當真說她富貴逼人?”
“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師父這般主動為人看相。”小和尚道。
上官祁朝他揮了揮手,“你回去吧。”
小和尚走後,劉德海走出來,“殿下,善根大師是得道高僧,能得他批言,這個蘇瑾瑜莫非真是大富大貴之人,貴不可言那……豈不是誰娶了她就能飛黃騰達。”
上官祁眯眼,“且看看。”
……
蘇芙蓉原本纏着獨孤傲,但被冷九用計支開,害得她在竹林里空等了一會兒,卻不見獨孤傲前來,氣得她用腳狠狠地踢了下竹子,邊走邊罵,“這個該死的下人,竟然敢騙我,若是我以後當了你的女主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氣歸氣可她也知道若是真得罪了那個叫冷九的下人,以後恐怕連見獨孤傲的機會都沒有,“真是個材米油鹽都不進的傢伙,都是蘇瑾瑜害得,若不是她不肯牽線搭橋,我也不用這麼費心思討好冷九!”
“你認識蘇瑾瑜?”一陣冷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嚇得蘇芙蓉猛地跳起來轉身看向來人。
扎伊剛剛才解開了穴道,正怒氣衝天,忽然聽聞有人在竹林里抱怨,當聽到了蘇瑾瑜的名字后他原本的怒火更是瞬間被撩撥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說,你跟蘇瑾瑜什麼關係?”提起那個蘇瑾瑜,扎伊就來氣,被她點了穴道晾在了竹林里幾個時辰,他一股子窩火氣沒出處,正巧就遇上了個自動送上門的女人。
蘇芙蓉忽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男子抓住了手臂,她嚇得驚呼了出來,“啊,你是誰,放開我!救……”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扎伊就點了她的穴道,將她拉進了了竹林深處。
……
蘇瑾瑜到了涼亭只見到了蘇芙月,卻不見蘇芙蓉的影子,她問道,“芙蓉人呢?”別又給自己惹出什麼事來。
“她……”蘇芙月想起蘇芙蓉臨走前的警告,她躊躇了下道,“芙蓉說她去更衣,一會兒就來。”
蘇瑾瑜瞧她眼神閃躲,想必定是有事,剛想追問,一旁有人走來。
“夫人,家裏出事了。”來人是太夫人身邊的孫嬤嬤,是當初蘇瑾瑜派去太夫人身邊的伺候嬤嬤。
見她走得急,蘇夫人有些擔心,連忙追問,“快說,發生了何事?”
孫嬤嬤將家裏發生的事兒一字不漏告訴了蘇夫人和蘇瑾瑜,“夫人,三小姐你們趕緊回去吧,老奴來之前去柴房瞧了一眼,那嬤嬤估計已經沒氣了。”
“這個張氏也太過分了!”蘇夫人剛剛求了一支簽,想着家宅平安,可轉眼就發生了這等事兒,真真是氣煞她也。
“母親莫急,我們也得找到了芙蓉才能回去啊。”蘇瑾瑜原本是孫嬤嬤說,太夫人和蘇益元有意要將張氏往死里整,要將張氏送去尼姑庵在那裏呆上一輩子。林氏曾找過自己,說若是張氏被送走那家裏那個李奴兒就一人獨大,她的意思是想着讓蘇瑾瑜想法子在太夫人面前說些好話,放張氏出來好讓張氏去對付李奴兒。
當時蘇瑾瑜並沒有反對,合著她也知道那個李奴兒極為不安分,如今得了蘇益元的寵愛前面又沒了張氏壓着,她自然無法無天,指不定又會鬧出點什麼么蛾子來。
只是沒想到她還沒想到兩全其美的辦法,張氏就偷溜了出來,還惹下了這麼大禍事。
蘇夫人也鬧心,連帶着對蘇芙蓉也沒了耐心,“你說這個芙蓉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不見人影,她到底去了哪裏?”
蘇芙月低頭,不敢開口。
蘇瑾瑜沉了口氣,正要逼問,那邊蘇芙蓉一臉慌張地從小路走了回來。
“芙蓉,你去哪裏了?”蘇夫人問道。
蘇芙蓉臉上微微發了紅,神情也些迷亂,她清了清嗓門道,“我,我剛去更衣,迷路了,摔了一跤,這才來遲了。”
蘇瑾瑜見她衣服上的確有污漬,髮型也有些亂,像是在泥地里打滾了一圈才起來。
“那可曾傷着?”蘇夫人問道。
“不,不曾。”蘇芙蓉搖頭。
“我看還是回去請個大夫瞧瞧。”蘇夫人不放心,畢竟是一家人,她豈有坐視不理。
提起大夫,蘇芙蓉立刻搖頭,“不,不用了,只是擦傷,我回去塗藥就好。”
“夫人,時候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孫嬤嬤道,“免得遲了,太夫人又要說道一番。”
蘇芙蓉上了馬車,才緩過神,問蘇芙月道,“走得這般急,可是家裏出什麼事兒了?”
蘇芙月瞧見她群擺處有一絲血紅,她詢問道,“芙蓉姐姐可是摔傷了,瞧,都出血了……”
提起這個,蘇芙蓉的臉色瞬間慘白,像是想起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兒,她的表情變得猙獰道,“閉嘴,這事兒誰也不許說,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就拔了你的皮!”
蘇芙月嚇得閉緊了嘴巴,直點頭。
“說吧,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蘇芙蓉順了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