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陰謀起2暗潮湧動

第一百一十六章 陰謀起2暗潮湧動

瞧着蘇瑾瑜和蘇夫人的背影,杜瑞雪咬緊了牙根,袖子裏拳頭握起,哼,蘇瑾瑜且先讓你得意下,等會兒有你好看的!

“瑞雪?”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杜瑞雪轉頭看去,只見許久不見的上官紫嫣正在宮女的陪同下朝她這邊走來。

“紫嫣,許久不見了,你可還好?”杜瑞雪進宮拜見皇後娘娘的時候,也不曾見到上官紫嫣的身影,想不到今日在這裏見到了。

上官紫嫣到了她跟前,神情有些冷,盯着蘇瑾瑜離去的方向看着,“想不到她也來了。”

聽她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恨意,杜瑞雪問道,“怎麼,你也被她害過?”在宮裏她多少聽到點傳聞,似乎上官紫嫣從長公主的宴會上回來后,就將自己關在了宮裏,誰也不見。

提起這個,上官紫嫣的眼底掠過一抹恐懼與恨意,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后道,“蘇瑾瑜,我不會放過她!”被蘇瑾瑜那般戲弄后,她得了一種病,但凡聽到宮裏有狗吠聲,或者是貓兒叫聲,她都會尿失禁,後來更嚴重到稍微有點聲音都會讓她失態,如此一來她都不敢在眾人面前出現,生怕稍微一點的聲響就讓她如同驚弓之鳥,稍微不慎就會尿失禁,當場出醜。

皇后找了許多太醫為她看病,醫治了整整一年,她才稍稍好了些。

今日皇后讓她隨着太子一起出來為太後上香祈福,她才隨同一起出了宮。

只是她想不到冤家路窄,竟然在這裏遇上了蘇瑾瑜。

“她如今可是京都大名人,還為皇上看過病,再加上蘇家如今的地位,大有趕超杜家的勢頭,我可不敢去找她的麻煩。”杜瑞雪嘆了口氣,“我見了她都要禮讓三分呢。”

“哼,不過是一個棋子罷了。”上官紫嫣冷嘲道,“隨時可以丟棄。”

“此話怎講?”杜瑞雪聽出了其中的端倪,問道。

上官紫嫣卻不願多說,只是道,“這事兒你就別多問了,以後就會知道。”她曾偷聽到母后與太子的對話,那意思是要將蘇家作為聯姻的對象,與大名或西岐聯姻,想不到蘇家的幾位千金今日都到了。

……

扎伊進了寺廟,轉頭就瞧見了站在大殿上的蘇瑾瑜和蘇夫人,他瞧見蘇瑾瑜那白皙的肌膚,還有那精緻的五官,遠遠瞧去,她如同清麗脫俗的空谷幽蘭,遺世獨立。

“怎樣,我沒有說錯吧。”伊娜盯着蘇瑾瑜,彷彿一條毒蛇盯上了她的獵物。

扎伊到了大曆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美人是那種嬌滴滴,楚楚動人,而非西岐那般如同烈火驕陽般火辣的美女,他倒是覺得新奇,可如今瞧見了蘇瑾瑜才知道,原來還有一種美人,如同清冽的甘甜之酒,聞之都令人心神蕩漾。

“這個蘇瑾瑜的確是個美人兒。”扎伊眯了眯眼,盯着站在不遠處的人。眼裏有一種勢在必得的眼神。

伊娜見達到了效果,嘴角緩緩勾起。

那邊,上官紫嫣和杜瑞雪也走了進來,她們也加入了燒香的行列中。

蘇芙蓉抬頭看去,只見獨孤傲跟着太子一起進了殿。

上官祁瞧見蘇芙月的時候,朝她微微一笑,她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他,卻時不時拿餘光瞥去。

蘇瑾瑜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收回目光扶起跪拜的母親,“母親,聽說後山有美景,女兒這就帶你去瞧瞧。”

“恩。”蘇夫人點頭答應,她也不喜歡與太多人一起,她如今只覺得悶得慌。

蘇芙蓉連忙拉住一旁的蘇芙月道,“我與芙月還想再多念會兒經,就不陪你們一起了。”

蘇芙月跟着點頭,“我想跟着芙蓉姐姐一起念經為老夫人祈福。”

“那隨你們。”她們不跟着,正合了蘇瑾瑜的意思。她扶着蘇夫人往後殿走去。

繞過宏偉的神佛雕像,蘇瑾瑜到了後殿,後面是略微窄了一點的過道,依舊是擺放着神佛金身雕像,香爐里香煙縈繞,隨着鐘聲緩緩飄來。

經過長長的通道,她們到了外面,靖國寺的後院是一片竹林,往前走出了竹林就是一片山巒。在竹林旁是高僧們另闢出來的一處花園,裏面種植了不少珍惜花卉。

蘇瑾瑜將小狐狸們放了出去,讓它們自由去後山上玩耍,白狐狸雙手攏在袖中,問道,“你怎知大曆傳聞的山中白鬍子老神仙是我?”空間裏是有山水樹木花卉應有盡有,可就是缺乏了人氣,為此它有時會偷偷溜出空間,和小狐狸們一起到人間走一趟。

誰知那日就遇上了蘇將軍一家人,它見蘇夫人身邊跟着的蘇瑾瑜,年歲不過十二,將她小小年紀頭頂竟然籠罩着一層烏雲,出於好奇它推算了下此女的命格,誰知竟然推算出她與自己的緣分,它便出口對蘇夫人和蘇將軍道了一句話,此女命中有劫難,可過了這劫難,她便是鳳凰于飛,貴不可言。

蘇瑾瑜笑了笑,“我前幾日在打掃空間裏的閣樓時,發現了一件漢服,還有一頂高帽,與我多年前遇見那位神仙時,一樣的裝扮。”

白狐狸扯了下嘴角,低聲嘀咕,“這群小狐崽子,竟然出賣我!”一定是蘇瑾瑜給了它們糕點,它們就把自己賣了,“回去找這群狐崽子算賬!”

……

蘇夫人走着走着有些累了,便在涼亭里坐下,蘇瑾瑜剛剛從後山折回,就去花園尋她。

這時,一道人影攔住了自己的去路。

“蘇小姐。”

蘇瑾瑜看去,扎伊一襲紫黑色長袍,站立在跟前,修長的眉尾微微上挑,用促狹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蘇瑾瑜,“蘇小姐果然是名不虛傳,是個冰雪一般聰慧又美麗的女子。”

蘇瑾瑜不予理睬,打算側身繞過去,誰知扎伊上前一步,將她的去路攔住,“蘇小姐這麼巧就遇上了,不如陪陪本王子吧。”

“讓開!”蘇瑾瑜手按住腰間的軟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可知道我是誰!”扎伊自詡自己風流倜儻,外貌在西岐也稱得上是美男子,因此他常常用色誘來勾搭不少西岐的女子,大多數都是自願委身與他,少部分不肯就範的女子,他便用強上,一開始她們反抗的厲害,可後來還不是斗乖乖就範!

“哼,既然你腦子不好使,忘了自己是誰,那我不介意給你醒醒腦子!”蘇瑾瑜可沒工夫與他扯,這個扎伊的名聲早在邊關時她就有所耳聞,是個殺人成狂,嗜血成性的色魔,也不知多少女子都毀在了他手裏。

“豈有此理,跟你點顏色你就嘚瑟起來了!”扎伊可從未遇上過難纏的對手,自然也不把蘇瑾瑜這個小女子放在眼裏,他逼近她,“瞧這樣子倒是個潑辣的模樣,本王子什麼女人都嘗過味道,就是你這樣外冷內熱的女子還是頭一次見,有點意思!”

瞧他竟然朝自己伸手,蘇瑾瑜往後退了一步伸手拔出腰間的軟劍,就朝他刺去。

扎伊想不到她竟然還隨身帶着武器,冷不丁被她划中了手臂,頓時一道細長的傷痕赫然而現,他看了看手臂,罵道,“賤女人,給你臉你還不要臉了!”

他朝蘇瑾瑜撲去。

蘇瑾瑜又給了他一劍,這一劍在他胸前劃出了一道細長的痕迹,“識趣地就滾,不然,下一劍可就是你的臉了!”

“賤女人!”扎伊何嘗受過這樣的羞辱,他使出內勁,朝蘇瑾瑜狠狠地揮出一拳,這次他可沒手下留情,是要殺了她。

蘇瑾瑜只覺得一陣強勁的冷風迎面而來,這次他可是出了狠招,蘇瑾瑜往後退了一步,放低身子,躲過了他的拳頭,扎伊還未收回手,蘇瑾瑜便往前一衝,抬手就給了他臉上一劍。

扎伊想不到蘇瑾瑜的身手這麼敏捷,反應之快連他都來不及阻攔,這一劍直接在他的臉上劃了一道血痕。

臉上一陣熱,扎伊伸手一摸,刺痛感外加一手的血腥,他瞧見了,頓時怒火衝天,“賤女人,找死呢!”言罷,如猛虎般朝她撲去。

蘇瑾瑜將他依舊不知死活,眯眼,瞬間閃身躲開,隨後反身再度沖向他,虛晃一招,瞬間點了他的穴道。

扎伊動彈不得,嘴裏罵道,“賤女人,你敢暗算我!”這個該死的伊娜,她不是說過這個蘇瑾瑜是京都有名的廢物,身在將門世家卻是廢材一個,無才無德,因此被夫家人嫌棄遭休棄,可他面前的這個蘇瑾瑜不僅有一身的好武藝,還擅長於謀略,一點都不似傳聞中那般的無用。

伊娜,你竟敢騙我!

蘇瑾瑜冷哼一聲,“技不如人,還敢猖狂!”這個扎伊真是色膽包天,在靖國寺里也敢如此亂來,不!她忽然眯了眯眼,他和伊娜一起來的!

定是伊娜拾掇着他來找自己麻煩!

“蘇瑾瑜,你這個小賤人,你馬上放開本王子,不然本王子定不會饒了你!”扎伊被蘇瑾瑜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嘴裏卻依舊叫囂個不停。

蘇瑾瑜原本要走,卻又返回,順手點了他的啞穴。

這下,扎伊不能開口罵人,只能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着蘇瑾瑜,他發誓,一旦有機會,他定要將這個女人壓在身下,狠狠地折辱一番,看着她求饒,折磨一番后再殺了她!

蘇瑾瑜將他晾在原地,將軟劍纏回了腰間,雙手負背往前走去,她剛才挑了一條偏僻的近路去花園,誰知會遇上扎伊,想來定是伊娜的主意。這個伊娜的心思還真夠歹毒。想利用扎伊對付自己,她好坐收漁翁之利。此刻她定是躲在了什麼地方瞧着呢。

伊娜躲在不遠處的樹上,遠遠地瞧見這一幕,她吃驚不小,“這個蘇瑾瑜竟然真的會武功,還在扎伊之上!”

幸好她剛才沒有貿然出手,讓扎伊吃吃苦頭也好,到時候他只會更恨蘇瑾瑜,也更會想盡辦法對付她!

麒麟王和慕容青雲站在不遠處也瞧見了這一幕。

“我還想着你為什麼不上去幫她一把,卻原來你早就知道她的身手了得,壓根兒不需要我們的協助。”慕容青雲笑嘻嘻地伸手一拉耳邊的鬢髮,桃花眼微微上翹,眼底流轉過一抹流光,“只是,這個蘇瑾瑜何時有了這般了得的伸手。”

“那個伊娜,你查到了什麼?”麒麟王目光落在前方,詢問道。

慕容青雲聳了聳肩,“她倒是狡猾的很,每次出門都是大張旗鼓,生怕被人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前擁后呼的。”

“太子府上的食客被殺一事,你查出了點什麼?”麒麟王卻覺得她這麼做定是想掩飾什麼。

“說起這個人,不得不說這個伊娜的手段真是殘忍,將人活生生地挑斷了手筋和腳筋,最後還挖出了他的雙眼,將嘴巴用沾了毒液的線縫上,讓人活生生疼死。”提起這個,慕容青雲不禁打了個寒戰,“這個伊娜真是殺人成狂。”

“我看她不僅殺人成狂,還心機深沉,太子府上的食客定是被她抓去審訊了一番,用了極端殘忍的手段撬開了他的嘴,之前她故意與食客起衝突讓大家都以為食客是與她有了嫌隙才被她殺了,可她卻不留下任何把柄讓人抓。”麒麟王緩緩道來。

“你這麼一說,那個伊娜就真的太可怕了……”慕容青雲覺得有點冷了,伸手摸了摸雙臂。

麒麟王瞥了他一眼,“別忘了,你當初可也是被她暗算了,她那樣心狠手辣的女子才能在西岐那樣陰暗的後宮生存下去。”

“想想也是,西岐的皇帝是出了名的變態,他的後宮那就更別提了,住在後宮裏的女人而言,簡直是暗無天日。”慕容青雲想了想道,“能在那裏存活下來的人,絕非善類。”

“我們走吧。”麒麟王擔心蘇瑾瑜的安危,這才趕來瞧了瞧,如今見她安然無恙,倒也放了心。

……

蘇瑾瑜到了花園,卻瞧見獨孤傲正坐在涼亭里與蘇夫人談着話。

“前幾日聽聞夫人有了喜事,還沒來得及向夫人恭賀,皇上皇后特命我帶上禮物向夫人賀喜。”獨孤傲伸手一拍,一群婢女便上前,將禮物呈上。

蘇夫人想不到皇上和皇后還給自己送禮,這下子有點受寵若驚,連忙起身朝他一禮,“有勞獨孤公子,替臣婦轉達對皇上和皇后的謝意。”

“蘇夫人不必多禮。”獨孤傲連忙讓婢女扶着她坐下,“蘇夫人如今身子不利落,陛下下了口諭,蘇夫人以後進宮,這些繁文縟節就免了。”

“這……”蘇夫人感到了意外,想不到皇帝給蘇家有如此恩典,“怕是不妥吧……”

“皇后和太后都應允了,太后說蘇家守護邊關有功,理應禮遇。”獨孤傲邊說,邊往涼亭外瞧了一眼,“蘇小姐方才不是與夫人一道,怎麼這會兒不見了?”

蘇夫人道,“她說去後山瞧瞧,這會兒該來了吧。”

“蘇小姐醫術無雙,陛下的頭疾這幾日不曾複發,皇上和皇後娘娘大喜,特賞賜了禮物,由我來送與三小姐。”獨孤傲言罷,他身後的冷九低頭偷笑,其實皇帝陛下是想讓海公公來頒旨,誰知公子卻說由他來代勞,其實是公子想藉此機會見三小姐一面,以解相思之苦。

“蘇家能為陛下分憂解難乃分內之事,瑾瑜不才懂得一些醫術,能為陛下出力,臣婦也甚為歡喜,這次真是辛苦獨孤公子了。”蘇夫人豈有不懂之理,她只是覺得獨孤傲人雖然好,但卻是皇帝身邊的人,再加上還有個長公主壓着,瑾瑜若是嫁過去難免要吃苦,她可捨不得女兒再一次遭罪。

兩人正談着話,蘇瑾瑜已經到了涼亭。

“母親,獨孤公子,談什麼呢,這麼開心。”蘇瑾瑜走了進去,在蘇夫人身邊坐下,正巧她也有事要與獨孤傲商量。

“瑾瑜,你來的正好,獨孤公子奉了皇上皇后的旨意,來給你送賞賜之物。”蘇夫人道,“獨孤公子親自送來。”

“哦?”蘇瑾瑜瞧了一眼,那些站在身後的婢女手上,每人都捧着一份用紅布蓋住的銀盤子。

“陛下的頭疾好些了?”蘇瑾瑜問道。

獨孤傲笑道,“三小姐的醫術的確了得,陛下照着你的方子吃藥,太醫們照着你給的法子為陛下施針,如今陛下的痛症已經減少了許多,靜心休養時,幾乎不會再發作。”

“那就好……”蘇瑾瑜點頭,“母親,我有些事兒要與獨孤公子談,你在這裏稍坐一會兒。”

“好,你去吧。”蘇夫人走累了,想坐着休息。

獨孤傲和蘇瑾瑜到了涼亭外。

“陛下還有多少時日?”出了涼亭,獨孤傲一改之前的溫和,臉色變得有些暗沉。

蘇瑾瑜沉了口氣,“那要看陛下的配合與否,不過獨孤公子也莫要擔心,我最近幾日在研習一份醫書,上面有記載了如何用針灸之術,消除腦中淤血,若是可以成功,興許陛下就有救了。”

她在虛無空間整理閣樓里的醫書之時,發現了一本關於針灸驅散淤血的針灸手法,想來是前幾代的醫者苦心鑽研留下的醫書典籍,她隨手翻閱了幾頁,竟然發現了用以治療腦中淤血的針灸手法。

“當真!”獨孤傲驚喜萬分,轉身盯着她,表情略微激動,“你真的可以治癒陛下的頑疾!”

“我儘力而為,只是此事我還尚未研究透徹,還請公子代為保密。”蘇瑾瑜謹慎道。

兩人靠的很近,一陣風吹來,他忽然靠近,蘇瑾瑜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獨孤傲忽然伸手,掠過她的髮鬢。

“你髮絲上有一落葉,我幫你取下。”獨孤傲笑着伸手給她看,在他寬大的掌心,果然有一葉。

“多謝。”蘇瑾瑜道。

“兩位,好生的雅興。”上官祁不知從何處走了過來,他身邊正跟着劉德海,還有蘇芙月和蘇芙蓉三人。

蘇芙蓉瞧見獨孤傲和蘇瑾瑜靠得那般近,似乎在親密地交談着什麼,獨孤傲甚至伸手為她摘去發上的落葉,那親昵的模樣莫不是熟識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夫妻。

她咬牙,蘇瑾瑜這個棄婦竟然不要臉地勾引獨孤公子!

蘇瑾瑜往後退了一步,轉頭看去,將蘇芙蓉那恨恨的模樣盡收眼底,她朝上官祁福了福身道,“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見過太子殿下。”獨孤傲道。

“兩位不必多禮,方才本殿下沒有打攪到兩位吧?”上官祁眯了眯眼,面上是笑着的,但眼底卻隱約有了冷意。

“獨孤公子帶了陛下的賞賜,正要給臣女。”蘇瑾瑜坦蕩道,“正巧就遇上了談了關於陛下的病情與近況。”

“是嗎……”上官祁的目光在兩人見來迴轉了一下,“本殿下今日也忙於接待事宜,倒是極少去父皇的書房瞧瞧,還是有勞獨孤公子每日往書房代替本殿下盡為人子的孝道。”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蘇瑾瑜暗自想,上官祁雖然是皇帝的親生子,可與皇帝的關係並不融洽,興許是與皇後有關,畢竟帝后之間的矛盾也不是一日兩日,早就是朝中上下人盡皆知之事,皇帝偏心獨孤傲也不是一天兩天,自打獨孤家的男丁在戰場上全軍覆沒后,大曆的皇帝就對獨孤家的這個獨苗各位的恩寵,那勢頭大有超越太子之勢,朝中有不少大臣都開始想拉攏這位陛下跟前的大紅人獨孤傲。

只可惜,獨孤傲一直都獨來獨往,不結黨營私,不貪污受賄,一身清廉忠心耿耿,因此也越發得陛下的賞識。

“哪裏,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本公子無官一身輕,自然閑的只能每日去書房陪同陛下下棋。”獨孤傲倒也不慌不忙地反擊道。

“獨孤公子的意思是責怪陛下沒有給你指派官職,讓你遊手好閒至今?”上官祁曾不止一次聽到母后提起,父皇想要給獨孤傲封王的事,他不解,獨孤傲不過是忠烈之後,雖然有家族榮譽在身,可他本人卻毫無建樹,憑何給他一個無功之人封王!

為此,他對獨孤傲有了嫌隙。

“本公子可無此意,太子殿下莫要橫加罪名,我可擔待不起。”獨孤傲神情倨傲,語氣也變得有些冷。上官祁每次見都要爭鋒相對一番,他早已習慣。

“你的意思是本殿下在污衊你!”上官祁眯眼,眼神犀利。

獨孤傲反問道,“難道不是?”

“你!”上官祁擰眉,一股殺意不脛而走。

兩人正對持着,劉德海不知該如何化解,這氣氛越發的凝重。

蘇芙蓉和蘇芙月也感覺到了兩人間的爭執,可誰也不敢開口,畢竟兩位的身份尊貴,豈是她們可以隨意開口勸解的。

這時,蘇瑾瑜緩緩開口道,“兩位,今日秋高氣爽,難免有些火氣上浮,涼亭里備有茶水,不如兩人一起到涼亭里坐下邊喝茶邊慢慢談。”

上官祁和獨孤傲齊齊轉頭看向她,上官祁道,“正好,說了這些本殿下也口乏了,蘇小姐請帶路。”

獨孤傲和上官祁收了爭鋒相對的怒意,隨着蘇瑾瑜一起朝涼亭走去。

瞧見兩位貴人原本一觸即發的怒火竟然因蘇瑾瑜的一句輕描淡寫而隱忍了下去,蘇芙蓉頓時嫉妒的不行,她咬牙,這個蘇瑾瑜果然跟母親說的一樣,是個狐媚子,也不知道她究竟何時如何勾引了獨孤公子。

蘇芙月見一直對自己若即若離的太子殿下竟然對蘇瑾瑜露出那般溫柔的笑,她心裏第一次有了嫉妒,那麼冷傲高貴的太子殿下,竟然那般遷就蘇瑾瑜,她不過是一介棄婦,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子的關心。

劉德海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他低頭暗自腹誹,要知道蘇小姐是何許人,你們也配與蘇小姐比對。他在太子身邊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太子提起一個女人時,那一副恨之深,愛之切的表情。更別提她竟然治好了陛下多年的頑疾,連太醫院的太醫們都做不到的事兒,她卻做到了,就憑着她這份才華,誰都得對她禮讓三分。

不遠處,站着兩人,杜瑞雪和上官紫嫣。

“瞧見沒,如今的蘇瑾瑜可不比往日了,想要找她麻煩,你得先過太子爺和獨孤公子這兩關。”杜瑞雪的語氣裏帶了不少酸味。

上官紫嫣盯着蘇瑾瑜的背影,想起自己被她算計的那副慘樣,她心裏就恨得直咬牙,良久道,“若是她弄壞了要為太后準備的祈福之物呢,她就是得罪了太后得罪了神明,自然是要受到嚴懲,屆時,連太子哥哥都未必能保住她!”

“你是說……”杜瑞雪眼底閃過一抹光,“你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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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之棄婦種田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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