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惹麻煩的男人
伊娜放下手中的茶杯,抬頭看向他,“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上官祁淡淡笑了,“蘇家與杜家本就沾親帶故,如今蘇家一門榮耀,蘇三小姐又賢名遠播,今時今日的蘇家已經不同往日,有着一般人能隨意撼動的地位。”
扎伊眯了眯眼,“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們要放過蘇家,放過蘇瑾瑜?”
“本殿下說過了,蘇家與本殿下沾親帶故,都是同氣連枝,何分彼此。”上官祁低頭笑了,“興許將來與蘇家還能親上加親。”
“殿下的意思是?”伊娜握緊了茶杯。
上官祁卻不願再多談。
離開太子府邸,伊娜回到住所,氣得將花瓶掃落一地,“豈有此理,這個上官祁是耍着我們玩的吧,在邊關說一套,如今到了京都又做一套,當初說好了要一起對付蘇家,結果卻害得我們損兵折將,扎克如今還被關押在京都的天牢裏!”
“你着急什麼,又不是你被關着。”扎伊伸手一摟,將她的腰肢拉到了懷裏,對着她的臉親了又親,“這些事兒就不要管了,來,我們親熱下。”
伊娜心裏還記掛着慕容青雲,比起慕容青雲的俊美無暇,眼前的扎伊簡直是野獸,半點*都沒有,她避開了他的咸豬手,推脫道,“今天我不舒服……”
“你怎麼每天都不舒服!”扎伊惱怒,“你該不會是看上哪個小白臉了吧!”
“你說什麼呢,我今天真的是不舒服……”伊娜伸手輕輕在他臉上一拍,“回頭好好補償你。”
這個時候,家僕進來,“我家殿下派人送來了那名奴婢,已經調教的極好,還請王子殿下笑納。”
接着,外面有人將包裹着的一個人送進了府里。
扎伊推開伊娜,“這次就放過你,下次再有推脫,我可沒這麼好欺瞞!”
伊娜陪着笑臉,推了推他,“瞧你說的,你趕緊去吧。”
扎伊伸手摸了下她的臉蛋,“小妖精!”
瞧着扎伊那虎背熊腰的背影,想起他對自己做的那些噁心的事兒,直想吐,直到瞧不見他的背影了,她才極為厭惡地吐了口痰,“我呸,遲早有一天我要廢了你!”她並非是西岐的真正公主,只是被皇后收養的一個她宮中宮女的孩子,那個宮女被人強暴后懷上了自己,在生下自己后難產而死,皇后就收養自己在身邊。
從小她就被逼着要自己懂得如何保護自己,才能在西岐那樣黑暗的後宮生存下去,她唯一能做的是攀上皇后的獨子扎伊,成為他的玩物。
後來她更是利用這層關係勾搭上了宮裏的練蠱師,跟他學習了如何製作蠱蟲,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完全擺脫扎伊的控制,慢慢成為了他身邊的得力助手而不是玩物。
“最可恨的是那個蘇瑾瑜!”伊娜想不到那晚偷偷摸進自己帳篷的人竟然是蘇家的廢材三小姐,這個蘇瑾瑜毀了自己精心培育十多年的蠱蟲不說,還給自己下了藥粉,弄得自己整整三個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到如今都還有陰影殘留在心底,“蘇瑾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這時,從後院傳出了一聲女子凄慘的叫聲,伊娜只覺得身子一抖,“那個變態的扎伊不知道又怎麼虐待女人了。”想起當初的情形,伊娜心底對扎伊的恨也越濃,她一定不能讓扎伊知道自己的蠱蟲全毀了,萬一他知道了自己就再也沒有利用價值,又會淪為他的玩物。
……
蘇瑾瑜帶着連翹和山藥去了蘇家的幾家店鋪,順帶看看莊上的經營的情況。
“三小姐,請進。”張掌柜瞧見蘇瑾瑜來了,連忙起身親自迎接。
山藥進店裏瞧了一圈,自打上次蘇瑾瑜將程家的人趕走,將之前的掌柜請回來打理店鋪,之類的生意就越發的好了起來。
“小姐,最近進了不少新貨呢。”張掌柜向蘇瑾瑜介紹店鋪里新進的玉雕精品。
蘇瑾瑜點頭一一看過,“安陸先生回京都了?”以往他一年才出一個單品,因為每次都是他派人從京都外送回,來回一次路途遙遠,每次只一個,這次回京都卻一連拿了五個精品,可見他本人應在京都之內。
“小姐真是厲害,安陸先生這次的確回來了,不過他本人卻並不願透露住址。”張掌柜笑道。
蘇瑾瑜邊走邊看,目光落在一件精品上頓住,這是一件用上好的翡翠玉石雕刻而成的玉蜻蜓,精巧玲瓏,栩栩如生。
“這也是安陸先生的作品?”蘇瑾瑜伸手觸摸上那圓潤的玉石,心底有一抹異樣掠過。
張掌柜道,“這個安陸先生的僕人昨日剛剛送來的,說是不出售,僅供觀賞,小的還未來得及稟告小姐。”
不知怎地,蘇瑾瑜對這個玲瓏小巧的玉石相當喜歡,她問道,“安陸先生只說用來觀賞,那就擺在顯眼的地方,好讓他的作品讓更多人欣賞到。”
“是!”張掌柜點頭遵命,將那隻小巧的玉蜻蜓擺放在了醒目的地方。
蘇瑾瑜道了二樓去喝茶,這時樓下有人進來。
李冉月帶着蕭玉婷一起到了店鋪,杜瑞雪則跟個奴婢一樣,跟在她們身後,她記得這個店鋪程榮慶帶自己來過,好像是蘇瑾瑜的嫁妝里的店鋪之一。
“聽說這裏的玉器可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每件都是價值不菲呢。”杜瑞雪想着若是能挑撥李冉月和蕭玉婷對付蘇瑾瑜就再好不過。
“是不是名家之手就得看過才知道了。”蕭玉婷早就看透了杜瑞雪的心思,心裏為她那點小九九的算盤不屑,不過她也懶得拆穿對方的心思,只是略帶慵懶地瞧了下。
李冉月的目光掃過幾樣玉器,最後落在了一個小蜻蜓上,那個玉石雕刻的小蜻蜓,精巧玲瓏,那身上的細紋精美得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最難得的是那玉石的水色極好,雕刻的地方也極為精巧,可以說是玉器中的上品。
“這個,多少銀子?”李冉月指着那放在顯眼地方的玉蜻蜓,“這個本小姐要了。”
張掌柜瞧了一眼,面有難色,“這個是本店的精品,恕不出售,小姐若是喜歡,本店還有其他的單品,保證都是上好的玉石,雕刻的手藝也極為巧妙……”
李冉月打斷了他的話,“我就要這個,其他的不要。”
張掌柜也不是第一次見這麼難纏的客人,他倒是應付自如,陪着笑臉道,“這位小姐可能不懂我們店裏的規矩,這裏的精品都是出自安陸先生之手,凡是他的作品,都必須由他本人點頭才能出售。”
“喲,什麼人呢這麼大的排場,既然是放在店裏的就是給客人買的,還說什麼不出售,該不會是你們店主人欺負客人吧?”杜瑞雪自然知道這個是店裏的規矩,可她偏偏要挑撥一番。
“這位小姐有所不知,我們這裏的規矩就是這樣,這裏的精品都是安陸先生之手,若是想要買下安陸先生的玉器,您必須與安陸先生單獨面談,安陸先生點頭了小的才能出售他的作品。”張掌柜一邊想着這幾位的身份,一邊慢條斯理地與之周旋。
“安陸先生,什麼人啊這麼大臉面?”杜瑞雪也只聽聞過這個京都里的貴人,卻不曾真的見識過他本人,只覺得大家傳的有些太過了。
對於這個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撥,張掌柜則是耐着性子道,“這位小姐可能不知,安陸先生的名號在貴人圈裏極為響亮,就連當今陛下和太後娘娘都對他敬仰三分,為此能得到他的作品則被視為一種無上榮耀。”
“榮耀?”杜瑞雪眯眼,“不知是不是真的出自安陸先生之手,說的這般玄乎。”她之前曾聽程素然無意間提起,這裏的所謂的安陸先生的作品都是贗品,並非出自安陸先生之手,她便壯着膽子說道,“我聽聞,這裏的東西可都是贗品,並非出自安陸先生之手呢。”
“這位小姐,你說的太過分了!”張掌柜這次真惱了,她這分明是來搗亂的!
“喲,惱羞成怒了,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杜瑞雪瞧他惱羞成怒,以為自己真的猜對了,那些贗品還在店裏,忙對李冉月道,“我瞧這東西真的不像是出自安陸先生之手……”
“小姐,有人來鬧呢。”樓上連翹聽到樓下的動靜,對蘇瑾瑜道。
蘇瑾瑜冷笑,“別急,且看她如何繼續說。”她覺得這幾個矇著紗巾的女子倒是有些意思,竟然知道這裏曾經賣過贗品一事,要知道這事兒李氏可是做的天衣無縫,若不是有人漏了嘴她們是不會知曉。
“小姐,她們這麼鬧下去,真鬧大了,也不好。”山藥擔心道。
蘇瑾瑜倒是不急,“讓她們去鬧,能說出贗品也得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不是。”那個秘密只有安陸先生和蘇家人知曉,況且店中的玉器早就換成了真品,量這三人也鬧不出什麼,反倒是自己可以從中探聽點什麼。
樓下,張掌柜有些不悅,“這位姑娘,我們這裏是打開門做生意,做的是良心生意,你這般污衊若是沒有真憑實據,那我們可要不客氣了!”
“你這是在威脅我,惱羞成怒怕我戳穿你們的真面目!”杜瑞雪倒是心虛了,她還真沒真憑實據,只是聽程素然那麼提起過,但此刻她是騎虎難下,也只得硬着頭皮上。
“你……”張掌柜還沒見過如此胡攪蠻纏的女子,正待發作,從門外傳來一聲,男子清越飛揚的聲音。
“這位小姐真是有眼光,你怎知這些是贗品?”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名面如冠玉,身形修長,目光深邃的白衣男子雙手抱胸依靠着門板,那模樣俊俏倜儻,眸色流轉間是說不出的恣意風流。
蕭玉婷瞧呆了去,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般俊雅如畫的男子,李冉月則眯了眯眼,這張臉,與那人倒是有幾分神似。
杜瑞雪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般肌膚如玉,比女子還要好看上幾分的男子,也看呆了去。
樓上,蘇瑾瑜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下,“好熟悉的聲音。”
山藥撩起竹帘子,蘇瑾瑜往下一瞧,“慕容青雲!”他何時來的京都!
樓下,慕容青雲則笑着邁步進了店鋪,桃花眼四下一轉,落在了杜瑞雪的身上,眼眸處風波一轉,頓時惹得杜瑞雪低下了頭。
“這位小姐,本公子在問你話呢,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認定這些都是贗品?”慕容青雲摺扇一展,輕輕搖動。
杜瑞雪也不過是信口這麼一說,她那裏知道什麼分辨真品還是贗品,這下急壞了她,“我,我,我也只是聽說……”
“哼!”這會兒,原本好聲好氣的慕容青雲一折,目光一冷,完全是另一個模樣,“既然是道聽途說,你也好意思到這裏說得這般義正言辭。”
蕭玉婷回過神,就瞧見美男生氣了,她連忙將杜瑞雪往後一拉,笑着道,“這位公子,她不過是我的一個家僕,沒什麼見識,胡亂說話,還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杜瑞雪被對方剛才的那一下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她只覺得剛才一陣殺氣迎面而來,那個看似翩翩儒雅的公子發起火來竟然如此可怕。
“哼……”慕容青雲這才收了怒火,摺扇一展,再度恢復成了之前那個翩翩公子,“鄉村野婦也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所謂!”
李冉月眯了眯眼,聽他的口氣如此狂妄篤定,莫非他就是傳聞中的安陸先生,可想着他看着也不過是二十齣頭,竟然有這般深厚的功底,那隻能是稱之為奇才。
“這位公子,莫非就是安陸先生?”蕭玉婷聽聞,略帶驚喜地問道,安陸先生的名號在京都的貴人圈裏可謂是響噹噹,但凡提起他人莫不是帶着一種極為崇敬的語氣,如是他們知道這樣一個才氣極佳的人還是一位長相俊美的年輕男子,那簡直是要在京都掀起一陣安陸先生的熱潮。
“呵呵,怎麼今日瞧見的女子都那麼眼拙?”慕容青雲摺扇一展,輕輕搖晃,眼裏流露出了不屑。
“你……”想不到自己這般討好還被他如此蔑視,蕭玉婷氣得想發作,李冉月拉住她,“走吧。”
對方一瞧那雙手就不是哥執導雕刻之人,肯定不是安陸先生,倒是與他相識的人。
慕容青雲略微抬頭,那眼神似乎在說,怎地還不走!
杜瑞雪自然想着走,蕭玉婷有些不舍卻也不能拉下臉來繼續賴着,李冉月帶着她們出了店鋪。
三人走後,蘇瑾瑜從樓上下來,慕容青雲正靠着櫃枱,搖着摺扇,含笑看着她,“小美人,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登徒子!
連翹瞪了他一眼。
山藥還是第一次見慕容青雲,想着他究竟和安陸先生是何關係?
蘇瑾瑜瞧見他那表情,沉了口氣,“慕容公子,舊傷可還好?”他真是標準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提起自己那次受傷,慕容青雲的臉色微微一沉,難得露出了窘樣的神情,“呵呵呵,能不提舊傷嗎,你明知道本公子最恨人家揭我舊傷疤。難得見到故人,你就不會說點別的啊。”
蘇瑾瑜笑了,“慕容公子今日到此,不會只為敘舊吧?”
“哎,果然遇到聰明人了,本公子今日還真是有事相求。”慕容青雲伸手抖了抖衣袖,一臉的苦樣,“你瞧,本公子如今是兩袖清風,特來求蘇小姐賞口飯吃。”
“你的銀子呢?”蘇瑾瑜看他衣冠楚楚,應該不會沒帶銀子出門。
慕容青雲輕嘆一身,“本公子路過風月閣,瞧見那些姑娘急需銀子,本公子不忍她們如此辛苦便將銀子全捐了出去。”
“你去風月閣住了幾天,沒銀子被趕出來了吧。”蘇瑾瑜一語戳穿他的謊言。
“呵呵……”慕容青雲笑嘻嘻地道,“求蘇三小姐收容。”
“收容就不必了,你家麒麟王在京都買了住所,你可以去他那裏落腳。這頓飯就當我謝你今日幫了我,走吧。”蘇瑾瑜好奇,麒麟王來京都也有段時日了,怎地不見他去投奔麒麟王。
慕容青雲顯然對這位麒麟王有些后怕,雙眼往上看去,“哎,本公子正是為了躲他才在風月閣幾日呢。”
蘇瑾瑜請慕容青雲到了醉香樓,包了雅室請他。
慕容青雲瞧着一桌子的美食,笑嘻嘻地道,“多謝蘇三小姐,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不推託。”
“西岐也派人進京了,伊娜就住在上官祁太子府邸附近。”蘇瑾瑜覺得有必要提醒這位好色的慕容公子,免得他又惹禍上身。
“不是吧!”慕容青雲剛夾了一塊雞塊正打算往嘴裏送,聽到這話,雞塊掉落在桌上,他瞪大雙眼,“她也來了!”
正說著話,從樓下傳來一聲慘叫,接着便是一女子冷傲高挑的聲音,“豈有此理,本公主到你們小店是給你們面子,你竟然敢說這裏不能讓寵物進入,本公主告訴你,今兒本公主是進定了,我看誰敢攔着!”
“這個聲音……”慕容青雲只覺得渾身汗毛直立,他往窗口一探。
伊娜!
蘇瑾瑜想不到在這裏也能遇上她,瞧向慕容青雲,只見他臉色不佳,她安慰道,“只是來吃飯,你只要不出這個包廂,她找不到你。”
誰知,慕容青雲卻搖頭道,“她身邊的那頭神犬,能找到我。”
這麼一說,蘇瑾瑜往下看去,果然在伊娜身邊多了一條神犬,瞧她從懷裏取出一塊布料,放在神犬鼻下,“乖,進去把他給本公主找出來!”
蘇瑾瑜一驚,“還真是沖你來的,你到底是怎麼得罪她了?”死纏着到了京都都不肯放過他。
慕容青雲臉色有些難看,甚至帶了一點的尷尬,“呵呵,我先走一步!”
言罷,他撩起袍擺,躍上了窗檯,趁着伊娜帶着神犬大搖大擺地進來搜查之際,飛身跳下了包廂,溜之大吉。
“這個男人真沒種!”山藥見慕容青雲竟然說走就走,丟下小姐不管,頓時有些氣惱,“剛才還說著小姐若是有難處,儘管開口,轉頭就溜了。”
蘇瑾瑜淡淡笑着,“他這是去引開伊娜了。”
“恩?”連翹不解。
只見原本正往樓上而來的神犬忽然轉頭,朝樓下衝去,伊娜也跟着衝出了酒樓。
“給我追,那人朝那邊去了!”伊娜翻身上馬,駕馬跟在神犬身後,追了過去。
“小姐,他不會有事吧?”連翹有些擔心,“瞧那個女人可不是善茬。”
蘇瑾瑜搖頭,“不知。”慕容青雲躲在風月閣這幾日,定是也躲着伊娜呢,其實以慕容青雲的身手完全可以將伊娜置於死地,為何還留着她給自己找麻煩。
正想着,一名小斯匆匆而來。
“我是安陸先生的家僕,求見你們家小姐。”那人前來道。
蘇瑾瑜納悶,她前腳剛剛到酒樓,怎麼安陸先生就得知了消息。
那人進來,雙手捧上一份錦囊,“這是我家先生送與蘇小姐的見面禮,還望笑納。”
山藥拿了過來,遞給蘇瑾瑜,她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個鑲嵌了流蘇的玉墜,那墜子可不正是她之前瞧見的那玲瓏小巧的玉蜻蜓。
“你家先生也在京都這裏住着?”蘇瑾瑜問道。
“正是,我家先生知道小姐喜歡這玉蜻蜓,便特意做了流蘇玉墜贈與小姐。”
“替我謝謝你家先生。”蘇瑾瑜讓山藥將玉墜收起,對他道,“回去告訴你家先生,他的朋友此刻正被西岐的公主追着,恐怕有些麻煩。”
來人一愣,隨即道,“多謝小姐好意,我這就回去稟告先生。”
那人走後,連翹問道,“小姐你怎知慕容公子與安陸先生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