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饞饞
等醫生的時間,關遠的肚子漸漸痛了起來,額頭上開始冒汗,趙聲谷揪心的看着關遠,密密麻麻的細吻印在關遠的臉上,“小遠,沒事的,沒事的.....”,但滿是顫抖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慌。
關遠知道趙聲谷心慌,勉強撐起笑容,“我...沒事....嗯......啊!!!”,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叫的守在門外的關石頭就和關木木一個哆嗦。
關石頭結巴着說:“這..這是咋了,咋這麼大動靜?”,關木木雖然沒說話,但臉上的擔憂卻很明顯。
趙聲谷也被這一嗓子徹底嚇住了,剛剛還算鎮定的心又徹底慌了起來。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看見了這輩子也不會忘懷的一幕。
只見關遠的肚子出現一圈柔和的白色光暈,然後一朵白蓮從中伸展出來,白蓮中間拖着小小的一坨,趙聲谷還來不及看清楚是什麼,就見那東西已在片刻之間幻化成了一個小嬰兒的摸樣。
然後就是一聲石破天驚的哭聲,聲音嘹亮,似乎要劃破長空,彰顯自己來到了這個世間。
隨着嬰兒的哭聲,白蓮托着嬰兒慢慢往關遠肚子裏縮回,待嬰兒徹底在關遠懷裏呆穩后就消失不見了。
關遠的肚子上托着小小的嬰兒,一瞬間只覺得心裏漲的慢慢的,雖然還是小泥猴子的樣子,但關遠卻覺得怎麼看怎麼可愛。
趙聲谷被剛才的一幕徹底驚住了,現在回過神來,看着小小的一坨,心尖都顫抖了起來,他搓搓手,像對待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將孩子捧在手心裏,感到軟軟的,整個人都僵硬了,生怕把孩子哪裏傷者了。
說來也快,這孩子除了剛出生的時候嚎了一嗓子,這會兒卻是沒動靜了,徹底睡了過去,小嘴巴還一撮一撮的。
關遠看着趙聲谷抱着孩子站在那裏一動也不敢動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把孩子抱到床上來吧。”
“啊...哦....”趙聲谷就像跳機器舞似的,臂膀真是一寸一寸的往下放,待孩子躺倒關遠身邊的時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看着緊挨着躺在床上一大一小,直覺心已經軟成了一灘水。
愛憐的親親關遠:“辛苦了,現在有沒有不舒服?”
關遠搖搖頭,現在他沒有任何不適,反倒感覺一身輕鬆:“沒事,我覺得現在自己能跑能跳,比以前感覺還好。”說著還要下床證明給趙聲谷看。
趙聲谷連忙將他按回床上,“胡鬧,在床上好好休息,不準下床,雖然你感覺不錯,但小心些總是好的。我去給你弄些吃的。”
關遠這才點點頭。
關石頭和關木木守在門外轉來轉去,現在見趙聲谷出來了,忙湊上去問:“怎麼樣了,剛才聽見小娃娃的叫聲,我侄子生出來了?”關石頭忙不跌的問。
趙聲谷心情好,滿是笑意的答:“恩,寶寶很健康。”
關石頭哇的一聲叫了出來,一蹦三尺高,“哇,我當叔叔了。”,關木木也是一臉喜色,只是想到關遠需要休息,忙拉住了關石頭。
給關遠接生的醫生是早就備好的,方方面面都打點到了,管家去接醫生到趙家來,前後也不過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哪想到這麼快關遠就把孩子生下來了。
為了保險趙聲谷還是讓醫生給關遠和寶寶看了看,不出所料,大人小孩都非常健康,看關遠面色紅潤的樣子,哪裏像是生過孩子的樣子,不過男人生孩子本就是奇事,這些也就不能以常理推論了。
經過醫生的檢查,趙聲谷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一個星期的時間,趙聲谷連公司一趟都沒有去,整天就圍着一大兩小轉悠,轉的關遠頭都暈了,他還被趙聲谷管着一天最多一小時的下地時間,抗議了也沒用。
一個星期的時間,原來泥猴子似的小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白白胖胖的像個剛蒸熟的打饅頭,特別是一雙黑葡萄眼睛睜開的時候,簡直把人都要萌化了。
惹得家裏幾個大人一有時間就圍着他轉,特別是關石頭和關木木,奈何趙聲谷把控的太嚴,還是個超級兒控,別人看一眼像挖了他的眼珠子似的,也就趁着他給關遠準備吃的時候,兩人才有機會偷摸着看一眼,摸一把,說起也是一把辛酸淚。
關遠沒有奶水,本想說找個奶媽,誰知寶寶死活不吃,一把他抱到奶媽懷裏,就哭得像死了爹似的,趙聲谷只得拿關遠從空間裏拿出的空間水兌着奶粉,幸好孩子喜歡,吃的吧嗒吧嗒的。
趙聲谷除了照顧關遠和寶寶外,另外就是費盡心思給寶寶起名字了,字典從頭到尾翻了一遍,加上關石頭這個狗頭軍師,頭髮都快揪光了也沒想出什麼好名字來。
“怎麼這麼費勁,取個寓意好的就成了唄。”關遠看趙聲谷再這樣下去都要愁城老頭了,便說道。
“我想了許多,都覺得配不上寶寶。”趙聲谷拿着一個本子翻來翻去,那上面都是他這幾天的成果,現在卻覺得一個稱心的都沒有。
關遠將本子拿過來看了一遍,倒是覺得許多名字都不錯,便指了一個傑瑞的名字,”這不是挺好的嗎?”
“趙傑瑞,寓意是挺好,就是念起來不怎麼好聽。”趙聲谷皺着眉頭不贊同。
“那你自己想吧”關遠看他那麼糾結,呀不管了,“總得先想個小名吧,不然等你取出名字來還不定到哪年月呢!”
哪想到趙聲谷給孩子取小名也是一樣的糾結,想來想去都拿不定主意,還是關遠不顧趙聲谷的反對,拍板給寶寶取了個饞饞的小名,因為這小胖子實在太能吃了。
在家帶了一星期,等着趙聲谷的文件快堆起來了,有些事也要他親自拿主意,呆在家裏是不可能了。
等趙聲谷去上班的這一天,他抱着饞饞親了又親,奈何小胖子眼睛只盯着奶瓶,趙聲谷佯裝生氣,摸了饞饞一把:“個沒良心的。”
趙聲谷去上班了,關木木和關石頭歡呼了一聲,沒辦法,趙聲谷在家裏,他們明天看饞饞還要偷偷摸摸的,實在太小氣了,現在趙聲谷走了,想看孩子還不是隨他們的意。就是關遠也鬆了口氣,再被趙聲谷這樣按在床上,他都快長霉了,趙聲谷剛一出家門,他就在院子裏溜達了一圈。同時感慨了一句自由的日子真是太美好了。
家裏幾個都為解放了而高興,趙聲谷到了公司卻是一整天都牽腸掛肚。奈何一個星期積壓的事情太多了,他想要早點回家也不可能。
弄得一整天公司上下整個氣壓都低低的,秘書還發現隔一段時間,趙聲谷就會把手機拿出來盯一會兒,嘴角還掛着溫柔的笑意,有時還用手指摩擦一下。
秘書心裏不禁好奇,這又是在看什麼。
其實屏幕上是饞饞和關遠的合照,關遠抱着饞饞坐在窗檯邊,白色的飄窗在微風的吹拂下飄在關遠的頭上,陽光照在兩人身上,關遠嘴角含笑,溫柔的眉眼裏笑意似乎要溢出屏幕,而饞饞則睜着黑葡萄似的眼睛定定的看着鏡頭,其實是趙聲谷手裏拿着的奶瓶吸引他的。
好不容易把文件都處理了,趙聲谷便火急火燎的趕往家裏。
今年的冬天並不算冷,太陽還沒下山,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他估摸着趙聲谷快要回來了,便抱着穿的嚴嚴實實的饞饞在院子裏等着趙聲谷下班。
饞饞像是喜歡曬太陽,咯咯的笑了起來,關遠用鼻子輕輕的壓了壓饞饞的臉,寶寶的皮膚滑溜的像果凍,身上一股子奶香味。饞饞笑的更大聲了,一大一小便玩起了這幼稚的遊戲。
趙聲谷還沒進院子,就聽見一大一小的笑聲,這讓他一天的疲憊一掃而光,快步走進院子。將饞饞從關遠的手裏接過來,狠狠的親了兩下,又親了親關遠,這才說道:“怎麼到院子裏來了,不是讓你不要下床的嗎,當心着涼了!”
“知道了,我只是出來散散步。”關遠知道在這方面是爭不過趙聲谷的,索性不和他硬抗,反正趙聲谷上班了也管不到他,還不是隨自己怎麼折騰。
想到這裏,關遠像偷了腥似的吃吃的笑了起來。
趙聲谷擼了一把關遠的頭髮,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傻東西在想什麼,要不是他真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水,哪裏會讓他如意。
關石頭和關木木看趙聲谷回來了,就知道今天是沾不到饞饞的邊了。
一家人坐在桌邊吃晚飯。饞饞放在搖籃里,看着大人們吃飯,嘴巴撮了撮,關遠只當沒看見,這小東西今天吃的夠多了。
饞饞見沒人理自己,只得再刷存在感,嚶嚶的叫了幾聲,這就是乾打雷不下雨了。趙聲谷一聽饞饞哭,忙放下筷子圍上去:“饞饞怎麼了...”輕柔的搖了搖搖籃。
關遠倒是知道的清楚:“別管他,這是要吃的呢,剛剛才吃了一奶瓶,這會兒肚子還是鼓的。”趙聲谷聞聲摸了摸饞饞的肚子,果然是鼓的。
雖然心疼,也知道寶寶吃多了不好,只得狠下心來將饞饞又放回搖籃里。
饞饞見要吃的無望,也不假哭了,打了個呵欠,悠悠然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