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江植,怎麼了這是。www.”
我望着江植臉上不斷流下來的淚水,小心翼翼的輕聲問他。
江植輕輕晃頭,看着教堂沒回答我。
我只好黯然的看着教堂,陪着他,等着他。他為什麼突然哭起來。我猜不到原因。
對於江大少爺,我又了解多少呢。
又過了一陣兒,江植攥着我的手,終於捏了捏。我轉頭看到他正在看着我,眼淚沒有了,他的臉色沒了之前開心的樣子,很凝重。
“春夏。你能送我張照片嗎?”江植沒頭沒腦的問我,說話時的眼神又帶上了孩子氣。
我看着他,“行啊,可是你不是有我照片嗎,還是偷拍的,很自然的,幹嘛還要。”
聽了我故意揶揄的話,江植也沒怎麼笑,他繼續盯着我,“我想要一張你的婚紗照,你穿婚紗的那種。”
“啊。”我意外的叫了一聲,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江植衝著我一笑,抬手又去紙着教堂說,“這教堂後面那條街有家手工定製婚紗的店,是我同學開的,我們就去那兒拍。現在就去,好不好,你別拒絕我好不好。”
他孩子氣的央求着我,我怔怔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
他要跟我拍婚紗照,我在心裏幻想了一下我們兩個穿着結婚禮服站在一起的樣子,喉嚨里忽然就往上湧起一股難受的味道。
我皺眉迅速轉身背對着江植。手從他的掌握里脫離,被風一吹才發覺自己手上全是汗,那些汗都來自於江植。
“怎麼了。”江植擔心的轉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扶着我問。
我說不出話,只能搖搖頭表示我沒事。
等我緩過來之後,很痛快的同意了江植之前的提議,他略微有些吃驚的看着我,似乎想說些什麼,可最後只是拉着我朝教堂後面那條街走去。
他同學的婚紗店不大,我們進去時,江植和一個高大的白人帥哥打着招呼緊緊擁抱在一起,他跟我說這就是他的同學,也是婚紗店的老闆。
老闆不大會說中文,江植在我們之間充當了翻譯。帥哥老闆領我看了他展示用的婚紗,江植讓我選自己喜歡的去試。
我看着他興奮的樣子,只好配合著專心的挑起來,最後看來看去,居然意外的發現了一條類似於我們中國旗袍的款式。
見我停在了這件上,帥哥老闆就跟江植嘰里呱啦的說了起來,我聽不懂看着江植等他翻譯。
江植彎着嘴角瞄了我一眼,眼神忽然曖昧起來。
他跟我說,“我同學說,你的身材氣質應該更適合這種偏向於東方款式的,你要不試試這個,我可是見過你穿旗袍……是挺正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又接着看了幾件后,最後還是決定先試試這件旗袍改良款式的。
我拿着衣服進了試衣間,店裏一個女服務員進來幫我。
穿衣服的時候,我有點走神,總是下意識去想江植剛才站在教堂前流淚的樣子,他那麼悲傷,可哭完之後卻跟我說要來拍婚紗照,他究竟是怎麼了。
等我換好婚紗走出去,江植和帥哥老闆都盯着我看,帥哥老闆還發出了一聲驚嘆,很欣賞的走過來看着我,還讓女服務員按着他的指示去給我拿了幾件配這件婚紗的首飾。
江植也走了過來,我看着他笑,“怎麼樣,你喜歡的話我就穿這件拍一張吧。”我邊說邊低頭整理貼身的禮服。
“好啊,給你這個……戴上。”江植語氣里並沒有多麼開心的感覺,他伸手攥着一個小首飾盒,遞到了我面前。
我看了眼,問他,“什麼啊。”可是自己的心跳,卻突突的狂跳了起來。
江植把盒子打開,一枚樣式很簡單的黃金鑲嵌祖母綠翡翠的戒指,看着像是個有些年頭的老物件。
“我媽留給我的,你戴着這個拍吧,把手伸出來。”江植把戒指拿出來,等着我伸手過去。
我遲疑着,“太貴重了,我……”
“不是送給你的,你想多了,就是這個配這套婚紗合適,拍完了你還得還給我。”江植有些揶揄的說完,自己把我的手拉了過去,把戒指給我戴上。
尺寸居然挺合適。
“我同學攝影技術很好,就讓他給咱們拍吧,就在他店裏。”江植拉着我上了店面的二樓,帥哥老闆已經準備就緒,很欣賞的看着我微笑着。
江植和我站在一處,我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問他,“你就穿這個拍啊,這也太……婚紗照是假的,可是你演戲也得演全套啊,這衣服跟我太不協調了。”
江植把手緊緊摟在我的肩頭上,嘴角掛起不屑的冷笑,目視前方回答我,“我願意這樣。”
我不再說別的,既然自己決定了這次在倫敦要好好對他,那就聽他的話,他開心就好。
可是我面對着帥哥老闆的鏡頭時,想着自己穿着婚紗和江植站在一起,可是我們卻是在拍假的結婚照,心裏就控制不住的煩躁起來,我發現自己最近的脾氣好像總不受我控制,很容易就起急心煩,也不知道怎麼了。
“哎,你笑笑,又不是拍遺照,你那麼嚴肅幹嘛。”江植突然捏了捏我的肩膀,有些不高興的對我說。
我馬上咧嘴笑起來,帥哥老闆給我們連着拍了好多張后,江植湊過去看着,最後挑中了一張喊我也過去看。
我看了,照片上我和他都笑得很自然,要不是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我看了這照片肯定會認為這對是很幸福的一對,臉上那笑容1絕對是真情實意的。
可惜我知道這都是假的。
我一下子就沒了心思,說了句你定吧,就準備去把婚紗換下來。
江植沒攔我,我聽着他跟帥哥老闆用英語說著話,下樓去換衣服了。
等我換好衣服出來,
江植正坐在店裏的櫥窗前,聽到我出來就回頭看着我,我走過去把那枚戒指遞給他,“收好了別弄丟了。”
江植伸手接過戒指,重新放回那個首飾盒裏,揣進了衣兜里,帥哥老闆這時過來衝著我說了幾句話,我看着江植等着他給我翻譯。
“他是說,照片明天就能取,還說你很漂亮有氣質,問你能不能幫他多拍幾張照片放在店裏宣傳用。”江植有些漫不經心的給我翻譯着。
我聽完衝著帥哥老闆笑笑,然後跟江植說,“你幫我謝謝你同學,時間允許的話,我沒問題。”
江植聽了我的話卻有些不高興的白了我一眼,他跟他同學說了一大段話,我就看到帥哥老闆的臉上露出很失望的表情,看着我聳聳肩,很無奈的樣子。
這時,那個女服務員提着一個很精緻漂亮的紙手提袋子走了過來,帥哥老闆拿過袋子往裏面看了看,然後把袋子遞給我。
“拿着吧,這婚紗我買了。”江植說著站起身,見我不伸手,他有些不耐煩的把袋子接過去拎着,拉着我往外走。
出了婚紗店,我就像做了場夢似的,跟着江植走了一段我才追上他問,“哎,來倫敦之前你就準備要這麼幹了吧。”
“笨死,這還用問嗎,沒準備會帶着戒指嗎……”江植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
這之後,他又拉着我逛了好多地方,情緒一點點開心起來,只是我看着他總會想起他在教堂門口流淚的樣子,強顏歡笑裝的我的很辛苦。
終於回到酒店時,我累得倒在床上不想再起來,江植也不管我,去洗澡了。
我躺在床上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裏,我隱約感覺有人一直在跟我說話,我聽不大清楚,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我的名字,有人在叫着我的小名夏夏,最後那人似乎還叫了一個名字。
我聽到這名字,猛地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緊張的瞪着眼前,感覺渾身像是被壓上了巨石,動彈不得。
我的眼前,是江植的臉,他目光清冷陰沉的看着我,見我睜開眼睛了,就伸手過來摸我的臉,“醒了啊,真能睡。”
原來是做夢,我鬆了口氣,可是想到剛才那麼真實聽到有人叫那麼名字,我還是有些后怕,從床上爬起來問江植幾點了。
江植說了時間,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睡了兩個多小時了,還真是能睡,我怎麼最近就這麼貪睡呢,好像怎麼睡也不夠。
江植說原本打算今晚帶我去個地方,可是我睡了這麼久打亂了他的計劃,我們只能去吃飯了。
我睡醒后還有些蔫蔫的,也沒跟他說什麼,簡單收拾一下換了衣服,就跟他出去吃飯了。
我們就在酒店吃的,吃飯的時候江植挺沉默的,像是有什麼心事,我好幾次發覺他低頭舉着刀叉半天不動。
我其實也有心事,我還在想剛才夢裏聽到的那個名字,越想心裏越不痛快,甚至還擔心我睡著了會不會說過夢話,我會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自己還不知道。
那個名字……我喝了口果汁,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這名字我很久都沒想起過了。
林霞。
我在夢裏聽到的那個名字,就是林霞。這是我的本名,當初為了改名字我費了好大勁,至於怎麼換回來改頭換面,我不想再去回憶了,總之我付出很大。
我多少年都不曾想起這名字,今天怎麼突然就夢到了,還是在夢裏聽到別人這麼叫我。
對了,夢裏面叫我的那個人是誰啊,我努力回想着,夢裏沒看見那人的樣子,他的聲音……怎麼說呢,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到底是誰呢。
我想得入神,江植連着喊了我好幾聲我才反應過來。
“你睡覺的時候,泳恩來電話了,約好了醫生,明天我帶你過去,今晚好好休息。”江植皺着眉頭看着我說,似乎還有別的話想說,可是又忍住了。
第二天,我跟着江植到了向泳恩聯繫好的醫生那裏,是私人診所,一位表情嚴謹的老頭給我看病。
一番檢查之後,我坐到了檢查室外面的沙發上,向泳恩陪着我,江植則留在了裏面,等着那位醫生。
“他很有名的,找他看病要預約都很困難,你不用擔心了,你本來就沒什麼大問題,他看過了一定會徹底治好的。”向泳恩很有信心的給我打氣,我很謝謝她的幫忙,當然點頭贊同她的話。
“你們都去哪兒了?”向泳恩開始問我跟江植的行程。
我想了想,沒瞞着她,說了去婚紗店的事情。
向泳恩聽完,完全沒露出意外的神色,她還笑着看我,“我知道這件事的,沒跟你說抱歉啊……唉,我多希望春天跟混球舉行婚禮的人,是你啊。”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那怎麼可能呢,下輩子都不可能吧,我怎麼可能跟江海濤的兒子結婚……我忽然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這個突兀的舉動讓向泳恩不解的看着我,問我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冷。”我掩飾過去,手卻不捨得從小腹上拿開,像是我一旦拿開,那裏面就會很難受似的。
我和向泳恩又聊起了她的那個她,正說著,江植從醫生屋裏走了出來。
向泳恩馬上問他醫生怎麼說,江植看我一眼說,應該沒大問題,醫生建議半年後讓我做一個小手術,之後就可以痊癒了。
向泳恩聽着看了看我,忽然用英語跟江植說了起來,這明顯是不想讓我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心裏感覺不算好的看着他們。
他們兩個說話時的神色倒是沒看出什麼,最後向泳恩還笑了。
我沒去追問他們用英語在我面前說了什麼,出了醫院,我就提醒江植要不要去婚紗店拿照片。
向泳恩也跟我們告別走了,她忙着跟女友廝磨,說是要準備在英國過春節的東西。
我聽了才想起來,快要過春節了,我可是要第一次在國外過春節了。
去婚紗店的路上,江植問我以前春節都是怎麼過的,我說在江家這兩年都是跟着主人一起過的,沒什麼特別的。
“來我家之前呢。”江植很感興趣的繼續問。
我回憶了一下,這才發覺,原來我很多年都沒在乎過過年這件事了,我還真沒什麼好說的,就簡單說了都是自己過得,跟平時也沒多大區別。
江植聽了沉默一陣后,抓起我的手,忽然很興奮的跟我說,“我也很多年沒像樣過年了,今年我們一起好好過,咱們也去置辦年貨吧,倫敦這裏能買到的。”
我被他孩子氣的興奮感染了,也高興地回應起來,我們到了婚紗店拿了照片,帥哥老闆還被江植邀請參加我們的春節,他似懂非懂的點頭答應了。
江植又讓我聯繫向泳恩,問她除夕那天怎麼安排,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過,向泳恩很樂意,還說就在她女友的公寓裏過吧。
因為擔心被發現問題,這次來倫敦,江植和向泳恩都沒去他們家裏在這邊的房子裏住,我們住了酒店,向泳恩住在了女友公寓裏,酒店房間是以江植向泳恩名義開的房間。
江植對倫敦很熟悉,領着我到了一處很熱鬧的類似國內的菜市場的地方,那裏大部分商戶都是華人面孔,裏面買的東西也幾乎都是我們常用的,因為要過年了,這裏也跟國內一樣,到處都擺着過年的東西,什麼春聯,福字都有。
我跟着江植買了好多東西,居然找到了小時候快過年跟着我爸去置辦年貨的感覺。
那時候小,過年對小孩子就是開心的事兒,尤其是跟着我爸去買東買西,我媽從來不會管這些,我也不願意跟她出來逛街,我跟着我爸才會覺得舒服開心。
想起了我爸,我心裏悵然起來。
江植沒注意到我的神色變化,還是興高采烈的拉着我到處看,我看着他問價錢的樣子,不知道我爸在天上是不是能看到我們。
要是他看到了,會說什麼呢。
我不敢再想下去,趕緊調整情緒,繼續開心的跟着江植買這問那,然後帶着一大堆東西回了酒店。
除夕之夜在五天之後到來了。
歪果仁不過這種節日,可是因為華人出國旅行購物多起來的緣故吧,除夕這天我們住的酒店裏還特備給我們準備了禮物。
街上也有些過年的氣氛,我和江植趕去向泳恩女友的公寓時,路上還有歪果仁跟我們說過年好,搞得我們兩個打過招呼,憋着笑走了好遠才受不了的狂笑起來。
我笑的肚子痛,趕緊小心的收起了笑,偷眼瞄了下身邊拎着大包小包的江植,卻看見他的臉色也瞬間閃過一絲和我們笑聲極不和諧的涼薄,雖然一閃而過,可還是就被我看到了。
我的心,頓時涼了起來。
我有預感,江植辛苦演的這場戲,大概就快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一刻,他會是怎樣。
我又會怎樣,我也不知道,索性不去想,眼前樂呵就好,別管以後是哪般。
我們到了向泳恩女友的公寓,她的房子還挺大,裝修也不錯,我們站在外面就看到,公寓的玻璃窗上還應景的貼上了艷紅色的窗花,也不知道向泳恩從哪裏淘來的,我們在市場都沒見到過。
我們剛進門,被邀請一起過年的帥哥老闆也來了,他捧着一大捧鮮花,莫莉接過花去插起來,整個屋子裏都是歡樂的氛圍。
我依然有像是做夢的感覺,我在國內過年時都沒像現在這麼開心過,我看着江植繫上了圍裙,喊着他要做年夜飯,向泳恩恐懼的看着他求放過不想胃被虐待,帥哥老闆跟他們也很熟悉,跟着一起說著我聽不懂的鳥語,我只能看着他們的笑臉判斷他們很開心。記圍住才。
可我心裏,卻越來越不開心起來了。我腦子抽筋冒出一個詞,樂極生悲,我這是怎麼了。
“春夏,年夜飯還是辛苦你了,他做的誰敢吃啊,我可是準備了上好的材料等着呢,我做的東西很好吃,讓他們也嘗嘗!”向泳恩撲到我面前,把從江植身上扒下來的圍裙給我套上,推着我朝廚房走。
飲食習慣的不同,這裏的廚房受得了中國菜的油煙嗎,我笑着問向泳恩,她說一頓沒事的,以前她也做過。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回頭想看看江植,他跟在我們身後,看我回頭看他,臉色竟然一時不自然起來,不過很快就笑着對我說,“你做吧,我也想你的手藝了。”
我看了準備的食材,決定簡單做幾個菜,畢竟時間場地設備都不算很合適,我擔心自己砸了手藝,做得格外認真,連江植什麼時候站在我旁邊都沒覺察到。
我手裏忙着,低頭問他,“這裏油煙大,你出去等着吧,就是不知道我手藝會不會發揮失常。”
修長的手指伸過來,把我落下來的頭髮別到了耳後,江植湊近過來,在我耳垂那裏咬了一下,“我喜歡看你做飯的樣子。”
我聽了這話,竟然鼻子發酸,眼圈都紅了,更不敢抬頭,只是躲開,“幹嘛,別搗亂。”
他不肯放開我,跟着貼上來緊靠着我的後背,兩隻手不老實在我胸前徘徊了一陣后,往下一移,手掌溫柔的貼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正在切肉片的手,頓時僵住。
“春夏,春夏……”江植在我耳邊反覆叫着我的名字,我緊張的說不出一個字,像是被人發現了秘密,完全傻掉了。
他摸我的小腹幹嘛,他知道什麼了……我胡亂的想着,手上握着刀,竟然又繼續切肉了。
一刀下去,我很準確的切到了自己的手指,鮮紅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我叫了一聲,把刀扔到了菜板上。
可是江植絲毫沒覺察到我切了手,他還在繼續吻着我的耳垂頸窩,我只好跟他說,“我切到手了,出血了。”
江植這才停下來,抓起我的手看到真的出血了,馬上大聲喊向泳恩,客廳里的幾個人一起跑過來,看打我手上,莫莉拿來的急救箱,江植沉着臉親自動手給我處理傷口。
不知道什麼時候,向泳恩他們都從廚房悄悄的出去了。
其實我的傷口不大,就是一下子出了很多血,止了血之後就沒事了,可是江植的臉色卻一直很難看。
我看着包好的手指,笑着跟他說,“沒事,我還能做飯,你打下手吧,沾水的事你來。”
江植抬眼看着我,眼神幽黑複雜,我以為他會不同意甚至發脾氣,可是他只是點點頭,問我要做什麼。
我就指揮起來,江植按我說的把菜放到水盆里用水吸着,嘩嘩的水流聲很大,我也開始煎排骨,聲音也不小。
一片嘈雜里,我似乎突然聽到江植在旁邊跟我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就看了他一眼問他說了什麼,再說一遍沒聽清。
江植把水關小了一些,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我這回聽清了,可聽清了臉色也跟着變了,心也狠狠的沉了下去。